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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四十七:它就是肇事者?

    火堆上靠着香喷喷的龟肉和大闸蟹,椰子酒的芳香沁人心脾,火焰很温暖,令地面寒冷的枯叶不断向此处靠拢,

    这是属于辛武的生活,如同当时的他学会了绞杀三度一样,领悟了皮感领域同样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喵喵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咕噜叫,这也是辛武为她准备的大餐,

    哈大士坐在旁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双眼从沒离开过火堆,

    它从納戒中掏出许多水果,热情地递给喵喵和辛武,

    “吃,使劲吃,这水果很美味的,

    我这里还有很多,既然都认识了,那就是朋友,千万别跟我客气,”

    喵喵有些不好意思,但盛意难却,咬了一口长白果,味道也就一般,

    口渴的辛武同样吃了一个,哈大士却一个劲地劝解两人不用客气,他们两个现在不吃饱,等下就会跟自己抢肉吃了,

    给他们水果既展现了自己的热情,又能多吃香喷喷的烤肉,

    我他妈真是天才,哈大士笑的非常猥琐,

    “我也沒啥好问的,只是好奇罢了,毕竟沒有见过七条尾巴而且还会说话的狗,”辛武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今天心情不错,掌握了皮感领域,请这条制造热闹的狗吃一顿并无大碍,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有两条腿的臭男人,也有三只脚的赖蛤蟆,当然也有七条尾巴的、英俊帅气,潇洒豪放,聪明绝顶,幽默大度,热情新潮的神犬,”

    哈大士搓了搓手,真心赞美辛武:“小帅哥手艺不错,像我的朋友库里,”

    “库里是谁,”

    “库里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裤里就是吊,我是在夸你,”

    “额……”辛武脸庞微微抽搐,不知该怎样回答,

    喵喵在哈大士羡慕的眼神中取下一只烤熟的大闸蟹,银牙咬住一只蟹腿,诱人的味道香飘四野,金色的肉汁令哈大士眼都直了,

    “喂,大狗,你躲在灌木丛干嘛,你一直住在蝮蛇吗,”

    哈大士尾巴卷起三只大闸蟹,前肢抱着两只大闸蟹,嘴里咬住一只大闸蟹,然后盯着喵喵手中仅剩的一只大闸蟹,一脸关心:“这东西女孩子吃多了不好,你要不要帮忙,”

    “嘁,你真是头猪,这么能吃,”

    “狗也有很能吃的啊,”

    “你还沒回答我的问題呢,”

    “躲在灌木丛偷……偷偷睡觉,是的,一直住在蝮蛇,”

    哈大士轻描淡写地回应,

    它将喵喵吐出的蟹壳捡起再次塞入自己的口中,满足地品味上面女子残留的幽香,

    “你好恶心,”喵喵打了个冷颤,厌恶地瞪着哈大士,

    “节约是一种美德,我只是看不惯你的浪费,”哈大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干脆直接将蟹壳咬碎,吞进肚子里,

    “慢点吃,我继续烤,”

    哈大士吃东西的满足样子跟糖多还真有几分相似,这也让平常从不跟陌生人一起吃饭的辛武对哈大士多了几分好感,

    睹物思人,爱屋及乌,

    “哇,小哥,你是我亲哥,”哈大士对着辛武眨眼睛放电,故作媚态,似芳心暗许的女子,

    三人边吃边闲聊,两人也了解到哈大士自小游历,见多识广,

    它见识了许多好人的悲惨下场,决定做一个自我逍遥的混蛋,

    于是它成了好色之徒,坑摸拐骗,偷鸡摸狗,骂人打架无所不通,

    族人受不了它的脾气,将它赶了出來,误打误撞地进入蝮蛇,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哈大士抿了一口椰子酒,诉说自己的可怜经历:“天妒英才,像我这样的全才注定难被人理解,

    它们说我一事无成,但老子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老子是要做大事的人,他们懂个卵子,这些圆滑的伎俩都是做大事之前的准备,

    杀一人是罪,屠得百万却是英雄,

    同理,骗一人是恶,能骗示人却被当成神,这群肤浅的家伙,”

    “活出自己的态度就好,但也要有原则,”

    “本神很有原则的,长的丑的妹子坚决不调戏,钱财少于百万一定不偷,老实人从來不骗,比我强的人从來不打,从來不当老大,因为出了事总是老大首当其冲,”

    哈大士一条一条数着,竟然列出了五十四条,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辛武耐心地烤着鱼、肉,喝了酒的他望着火堆,怔怔出神,

    明明身处山林,却有种被关在牢笼的压抑感,

    想起梓月,雪丽雅,鬼武姬,他冷漠的心也开始隐隐作痛,

    所有他在乎的人都身处危险,命运对他的考验似乎太大了一点,

    喵喵听的无聊,昏昏欲睡,打了个嗝,吃饱喝足后靠着火堆轻轻睡了,

    鬼武姬说喝醉了她才是自己,那么喝醉了自己又会是谁,

    辛武笑了笑,与哈大士举杯痛饮,

    小心翼翼的他很少这样豪放,无论前路如何,他总是充满自信,

    但路途上时而会有迷茫和困惑,他也需要发泄,以便更好的上路,

    酒似乎是一种不错的发泄方式,

    哈大士举杯靠近辛武,眼冒桃花地盯着喵喵:“大兄弟,你想不想做点刺激的事,”

    “例如……”

    “例如,把她的裙子掀起來,”哈大士试探询问,

    “无聊,”辛武摇摇头,哈大士真是头色狗,

    “你的意思是嫌弃露的不够多,要把她的皮衣也拔下來,”

    哈大士双眼放光,辛武真是自己的知己好友,

    “砰,”辛武用椰子球打爆哈大士的脑袋,义正言辞地否决:“如果你不想要命,尽管试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她可不是个表面的小女孩,而是活了几百年的妖怪,”

    “算了,不跟你争,你丑你先说,我帅我后说嘛,”

    哈大士不自觉地缩着脖子,真的害怕喵喵突然醒來,然后切掉自己的狗头,

    它望着辛武和喵喵,突然有些羡慕地道:“其实你们这样真好,我的朋友很久就死了,现在我只有憎恨的人,”

    “你憎恨谁,”

    “一个女人,”

    “因为调戏她失败了吗,”辛武挖苦地嘲笑哈大士,

    “因为她杀了我的朋友,”哈大士故作严肃,抱着辛武痛哭,

    “喂,你不要把口水和鼻涕黏在我衣服上啊,”

    “哎呀……又被你发现了,”哈大士抱怨地盯着辛武,

    “你的表情真像个怨妇,”

    “你的表情真像个鸭男,”

    喝多了的一人一狗相视一笑,彼此指责,

    落日如同山脉的情人,依依不舍地和爱人分别,

    大地镀上了金色,将辛武和哈大士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将徐徐燃烧的火堆放的很大很大, “我竟然和一头陌生的狗喝的如此尽兴,”辛武拥抱玫瑰色的天空,闭上眼睛,任凭清风拂过脸颊,淡淡道:“也许,是因为我想念你们了,糖多,阿姬,妹妹,雪丽雅……

    离开你们,我变强了,但也孤独了,”

    “你这样子很像我以前一个朋友,”哈大士咧嘴而笑,

    尖尖的狗牙像钻石一样闪烁,圆圆的瞳孔内也荡漾着别样的情感,

    一阵风吹來,吹起如同纷飞蝴蝶般的小块木材,哈大士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鼻子轻嗅,盯着前方躁动的树林,

    它拍了拍辛武的肩膀:“本來准备等你睡着后,偷你点东西再走的,谁知你一直不睡,

    那就下次有机会再偷,”

    它迈动矫健的四肢,精美漂亮的七条尾巴如同一朵黑色的蒲公英平衡身体,电光火石般消失在原地,

    一切发生的迅疾而突然,辛武笑了笑,继续独自喝酒,

    有缘会再见,沒缘不强求,

    这条狗很有意思,但也只是有意思,

    几分钟后,蝮蛇身着黑衣的守卫急匆匆地跑到辛武身前向他询问:“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为蝮蛇培养的核心,守卫自然都认识他,

    “修炼,”

    “请问有沒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物,”

    “这里除了我和喵喵,并沒有其他人,”

    “不一定是人,例如某种动物,”守卫不确定地改口,

    辛武内心一跳,皱着眉目反问:“各位大哥來这里找人,”

    “嗯,近日在蝮蛇大摇大摆搞破坏的生物逃到了这边,

    有目击者声称是一只有多条尾巴的狐猞猁,也有人说是一头有着黑白条纹的多尾棕斑马,具体长什么样子,还不清楚,”

    守卫恭敬地看着辛武,再次亲切询问:“公子有看到吗,”

    辛武摇头否认,指着哈大士奔逃的反方向:“可能去那边了,我一直在这里进行修炼,并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生物,”

    “如此……打扰了,”守卫抱歉,恭敬地告别辛武,带着自己的下属朝着辛武所指的方向走去,

    风吹起他的金发,目视着哈大士奔逃的方向,轻敲自己的脑袋:“我真是笨,竟然沒有想到肇事者可能就是你,”

    哈大士油嘴滑舌,深谙坑摸拐骗之道,喜欢恶作剧,蝮蛇的那些恶作剧很有可能是它所为,

    它说自己恨一个女人,还诅咒某个仙子不得好死,女子很有可能是宁淅雨了,

    毕竟这次恶作剧宁淅雨遭殃最多,

    它长相为犬,还能说话,自然不容易引起怀疑,

    这也是它做了这么多事却依旧沒有被捉住的原因,

    种种迹象串联起來,哈大士的嫌疑无疑最大,

    “如果真的是你,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不顾危险來大闹蝮蛇,

    又是什么让你憎恨人见人爱,威望颇高的樱仙子呢,”

    辛武长舒一口气,哈大士很狡猾,这一点和自己还真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