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小丑忽然走过去，松开了柯梦嘴里的白布，看着她笑道：“小美女，你得知你的小男朋友其实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疯子，请问你有什么感受呢？”

    柯梦傻傻地看着我，良久才轻笑一声：“我有什么感受，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草！你这死娘们！敢这么对小丑哥说话，找死啊？！”

    一旁的男人忽然一巴掌打在了柯梦的脸上，我双目眦裂。刚要冲过去，却又被人按倒在了地上。

    “小丑！如果你还想继续谈下去的话，就让你那群蠢猪手下老实点！”

    我直接出言威胁，几个人全都发怒了，刚要过来，小丑却是摆了摆手：“算了，你们真是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几个手下都站在原地，小丑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歪着脑袋，踱着步，转着圈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打量着我。

    我皱着眉头，搞不懂这个怪人在想什么。等到他站在我身前后，我刚要开口，他却忽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小子……我很好奇，你怎么就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什么处境。竟然想跟我谈判？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我的嘴角留下一丝鲜血，小丑这个人果然怪异，根本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

    小丑忽然看向了天边，低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赵研吗？”

    “说实话。别说赵万国现在下台了，就算他没有下台的时候，像他这种校长也根本不放在我的眼里，老子又不打算生孩子，要他有什么用？”

    说到这儿。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但是……小时候，赵万国还不是校长的时候，他在我们村里当老师。我从小鼻梁就塌，相貌和你现在看到的差不多，受尽所有人的屈辱，就连我的亲生父母都看不起我。但是林哲，你知道吗？只有赵万国，只有他把我当成一个学生看，当初我被人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是他抱着我去了医院，是他不嫌弃我身上的泥水，把我搂在怀里给我讲故事，我现在还记得，他讲的那个故事叫……七个小矮人。”

    “他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他的学生，所以他不会不管我，他会把我当成他的孩子，当成他的亲人……”

    “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也和他一样。无论如何，我都要报答他，不管他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要竭尽全力地去帮他和他的亲人！”

    说到这儿，小丑猛然转过头。看着我笑道：“所以，林哲，你以为就凭你的那些条件就能让我心动吗？炸弹？如果老子想弄，随时可以弄几箱放烟花玩，你真的把你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当成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了？”

    我的心沉了下来，我从没想过，赵万国对小丑的影响这么大。

    那他现在把我抓过来，还让我吐出来所有的实情，难道是要为赵万国翻案吗？

    一时之间，我为我的鲁莽有些后悔，之前为了稳住小丑才说出了所有的实情，万一被他录音交给了警方……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看到我的脸色，小丑得意一笑：“你放心，赵万国输给了你，必须让他自己找回场子，这一点我不会帮他的……但是你，我必须要帮我老师的孩子教训一下你，老子毕竟不能忘恩！”

    就在此时，几个人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同时。小丑挥了挥手，又有两个男人开始撕扯柯梦的衣服。

    我急忙挣扎：“小丑……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你既然抢了赵万国儿子的女朋友，那这种女人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所以我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女朋友被我兄弟凌辱是什么样子！”

    小丑笑了笑：“放心，我们不会对她做太狠的事情，只是扒光衣服，拍几张照片罢了！”

    柯梦已经失去了镇定，完全没有了曾经女王的样子，只是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我拼命地挣扎着：“小丑！你他妈有什么就冲我来！！放开她！！”

    小丑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我：“不好意思，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痛不欲生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的眼睛发红，柯梦的衣服已经快被脱光了，甚至露出了内衣，她的双目一片死灰，只是本能反应一般拼命地挣扎，一双原本迷人的大眼睛看着我，充满着凄凉。

    几个男人抓着我，我根本无力挣脱，就在那群人即将得逞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猛地转过头，一口咬在了我距离我最近的男人的耳朵上。

    他发出了一声惨叫，我只是拼尽全力咬着他的耳朵，用力一拉。一股鲜血喷溅在了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耳朵几乎被我咬掉了一半。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急忙趁机挣脱开了这群人的束缚，从地上捡起一个板凳砸向了柯梦身边的人。

    两个混混都傻眼了，我发疯一般地冲过去，死死地抱住了哭泣的柯梦：“放心……柯梦，没事，有我在！”

    柯梦愣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抱着衣服缩在了我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林哲……不要离开我……”

    我抱着她，身体都在发抖，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好！”

    小丑忽然拍手鼓掌，阻拦了还想过来对付我们的手下：“林哲。能在这种情况下冲过去，老子佩服你！有鉴于此，老子破例给你一个奖励。”

    “你他妈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着小丑，心中很是紧张，面对这种真正的社会上的疯子，我只感觉自己所有的计谋都没有了用处，完全陷入了他的摆布。

    “我可以让你的小女朋友安全的离开，但是……你必须留下点什么。”

    “留下什么？”

    “你的胳膊！”

    小丑轻笑一声：“只要让我废了你的胳膊，我就让她走，有人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为了女人，废了一根骨头，这个交易划算吧？”

    柯梦反应过来，死死地抓着我的手：“林哲……求求你……不要听他的！”

    我默然低下头，良久才笑着推开了柯梦：“好。我答应你！”

    小丑点了点头，一旁一个男人忽然拿着一个大铁锤走了进来。

    铁锤的横切面正好和我的胳膊差不多，我被几个人按在地上，他们抓住了我的右手。

    我咬着牙，看着小丑：“记住你的话！”

    “放心！”

    小丑笑了笑。柯梦哭着要冲过来：“林哲！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说完这句话，柯梦就转身看向了小丑：“小丑哥，求求你……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要我的胳膊吧！求求你放了林哲……”

    几个男人把她拉了回去，我只是笑着看向了她：“柯梦。别犯傻了……放心，我没事……”

    “林哲！”柯梦看着我，满脸是泪：“你……没必要的，为了我……你没必要这样的……”

    我只是惨笑：“当然有必要了，因为啊……柯梦……因为我……我喜欢你啊！”

    事到如今，我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

    就在此时，壮汉抡起了铁锤，朝着我的胳膊重重砸下。

    “砰！”

    “林哲！！！”

    一声巨响，夹杂着柯梦的惨叫，我能清楚地听到骨裂的声音。一股剧痛从我的胳膊上传了过来，半边身体都麻木了。

    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种感觉。

    痛。

    钻心刺骨的痛。

    我的脑门上全是冷汗，我像是一个疯子一般惨叫一声，随即整个人都感觉飘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恢复了意识。

    身边，柯梦正抱着我，让我枕在了她的腿上，一旁几个混混在小丑的带领下正对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只感觉随时都会陷入昏迷，但是我不敢失去意识，咬了一口舌尖，看着小丑笑道：“小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吗？”

    “哦？”

    小丑的面容忽然露出一丝疑惑：“我答应过你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你……”

    我的心中一阵恐慌。对着小丑怒目而视，我从没想过，这个家伙居然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还想说什么，只感觉胳膊上一股剧痛，整个人倒在地上。

    “林哲，你也太天真了，我是谁？我是混黑道的小丑！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混黑道讲过信用？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小丑会信守承诺？林哲，我本来挺欣赏你的，但是看到你这么天真，我真的很失望，所以，只能骗你一次，让你涨涨记性了！”

    小丑猖狂地笑了起来：“再说，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不玩一下也太可惜了吧！”

    就在此时，几个男人忽然拉住了柯梦的胳膊，不顾她的哭喊，一脚把我踢倒在地，把她带离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