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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云川城失踪案2

    无花跪地.泪眼朦胧.“这云川城前來寻无花的多不胜数.我沒有动机杀死那些人.请道长明察不要冤枉了无花.”

    明道摆摆手一副不耐烦道:“别给我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嘴脸.我乃出家道士并非你的房客.**我明道.不可能.”他端起石桌上的一壶茶分别将两个茶盏填满.再掏出两道符咒.咪咪嘛嘛一顿后将两张浮纸丢进茶盏.随即站起身來.望望无花再望着阡羽.“这是师父老人家赐予我的天符咒.听说很稀有.只要你们将这茶水饮了.是人是妖马上见分晓.”

    明道将其中一盏端起.递到无花面前.“怎么.敢不敢喝.”

    无花面上有些紧张.微微发颤的手接过符水.稍顿一下.“好.我喝.”

    无花姑娘将符水饮尽.不见任何异样.明道围着对方转了好半天方停下步子.“看來你却是个人.”他端起另一盏符水.“这位女扮男装者敢不敢喝.”

    阡羽不屑一瞥.“泡了脏纸的水谁喝.”

    “你……”明道再将符水凑近阡羽一些.“我看你是不敢喝.”

    此时.腓腓从桌子底下钻出來.摇着大尾巴说:“那个水太脏了.我老大不喝.”

    明道拔了剑指向腓腓.“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长得这样胖.”

    “我不是东西.我不胖.我这叫丰满.不单丰满而且白着呢……听好了.老子叫腓腓.上古神兽腓腓.”地上的肉团炸了毛解释着.

    “明明是个修成精的胖狐狸.”明道打算将腓腓刺一刺.被一汐拦住.“师兄.腓腓满身灵气.绝不是妖孽之辈.”

    明道咬咬牙.“就算不是妖孽.可它行为妖孽啊.”

    阡羽转身迈开几步.明道一手端着符水蹿过來拦截.“去哪啊妖孽.有本事喝了这茶.若沒事绝不拦着你走.”

    阡羽瞥一眼身侧的云长汐.“你说.这符水我是喝不喝.”

    云长汐微抿了唇.“这云川城的命案同你有沒有干系.”

    阡羽微微震惊.“你怀疑我.”

    云长汐不语.只定定望着她.

    阡羽干笑两声.“好.很好.你认为这城中之人是我杀的对吧.那我问你.倘若真是我杀的.你会怎样.”

    云长汐沉默片刻.吐出两字:杀你.

    阡羽淡淡一笑.接过明道手中一直举着的那碗符水.一口气灌下.

    将茶盏丢掉.望着云长汐.“我可以走了么.”

    沒等对方回答.阡羽便迈步向前.不出几步她倏然弯下身子.一手捂着胸口.

    明道一步蹿过來.“怎么.我就说你是妖.你果然是妖.饮下我的天符水撑不住了吧.”边说边掏出个金葫芦抛向上空.葫芦洒下的金光照在阡羽身上.摊在地上的阡羽捂着头似再忍受难以承受的煎熬.手上竟生出长长黑指甲.唇色亦红到发黑.

    腓腓飞奔过去.“老大.你怎么啦.中毒了么.好妖孽啊……”

    “你.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阡羽咬牙问.

    “当然是师父赐予我的天符水.”明道兴致勃勃回着.

    云长汐见金光的下的阡羽难受的厉害.一手招回葫芦.他蹲在阡羽面前.“你说.城里的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阡羽抬头.额前碎发已被汗水润湿.“我说不是我.你会信么.”

    腓腓跳到云长汐身边.“城主不是妖怪.城主是神仙.一汐你怎么不相信城主呢.”

    云长汐沉声道:“你叫腓腓引我去远方是为何意.”

    明道叫嚷着:”当然是为了支开你啊她好在云川城杀人.这么明显都看不出來.云长汐你怎么这么笨呢.“

    云长汐已将剑逼在阡羽脖子上.“你杀了那么多人.”

    阡羽望望闪着寒光的剑刃.清冷道一句.“人不是我杀的.”

    云长汐握剑的手僵了僵.旁侧的明道不争气喊道:“师弟.怎么还不动手.任谁杀了人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杀的.你难不成等着师兄亲自动手.”

    话音方落.腓腓飞身将明道扑倒.继而胡乱嘶哑.只听滚在地上的明道哀嚎道:“你这只死狐狸给我滚开.牙齿怎么这么好用.啊.快给我滚开……师弟帮帮忙.这狐狸咬我脸……哎呦咬我屁股……”

    云长汐并未理会翻滚在地上的一人一狐.只握了剑再逼近阡羽一寸.试了几次终下不了手.收了剑道:“你走吧.不要再害人性命.若是再犯.我绝不留情.”

    阡羽踉跄起身.似乎浑身发冷.瑟缩了肩膀笑笑.便离开了.

    城外月老庙.

    阡羽于墙角不停瑟缩.腓腓点了柴火为其取暖.可不见一点效果.于是腓腓不停加柴加柴.再加柴.很快月老庙被它点燃了.

    乌烟瘴气中闪出一个身着红服胖嘟嘟的老头.“哎呀呀.神兽住手神兽住手啊.再加柴我这月老庙要彻底废了呀.”

    腓腓丢了手中柴火.望望铜像再望望老头.“你是月老.”

    “小仙正是月老.”

    肥肥飞撞过去.“会治病么.你快看看我家城主怎么一直哆嗦呢.”

    月老靠近墙壁.半跪着身子掀了掀阡羽的眼皮.“无碍的无碍的.你家城主是中了点咒术.一会就好一会就好的.”

    待阡羽醒來后.月老同腓腓在烤鸡.

    月老丢了肥鸡.“小仙见过半神.”

    阡羽站起.“你认识我.”

    月老笑眯眯道:“天底下只剩一个上神一个半神.我老头怎么会不关注一下呢.”

    腓腓见阡羽醒了.面色也挺红润.省去问候直接啃鸡.

    阡羽思略片刻道:”月老既认得我.阡羽的名字可在月老的姻缘簿子上.敢问月老.阡羽此生的有缘人是谁.“

    “这个……”月老似乎有些为难.“阡羽城主还是回日落山城的好.凡事不要太过执着.你同你的心上人缘分浅薄.是不会结出果子的.若再纠缠.恐万劫不复啊.”

    阡羽面色僵寒.“你告诉我.一汐神尊姻缘为何.”

    月老拱手.“一汐神尊命中无姻缘.倘若你再纠缠神尊.恐遭天罚啊.”

    “天罚.我喜欢一个人会遭受天罚.”她冷笑.

    “沒错.”月老忧心伤肺的表情.“阡羽城主乃是半神.怎会如此轻易中了他人咒术险些幻成妖怪.这咒术从天而降落入茅山.被茅山道长玄清所获且印于符纸之上.这才有了城主方才饮下符水险些化妖的一幕啊.”

    阡羽有些恍惚.“我纠缠一汐.天降咒术來惩罚我……”

    月老再拱手.“阡羽城主莫要再错下去啊.如今彻底斩断同一汐神尊的情丝回了日落山城.永世不出城方可安稳一世啊.”

    “可是……可是他如今并非一汐上神.他不过是转生为人的云长汐.他同一汐不一样.”

    “一汐上身的元神封印在云长汐体内.云长汐早晚会离世的.而一汐早晚会回來的.”

    阡羽握了月老的袖子.“这不一样的.云长汐同一汐不同.他亲眼见我幻成妖也舍不得杀我.他对我心存情意.假若我同一汐沒有缘分.为什么云长汐也不可以.”

    “哎呀.”月老急红了圆脸.“我说你怎么还不懂呢.你乃半神又是一城之主.平日是何等冷静聪慧.如今怎的如此糊涂啊.”

    阡羽眼圈暗红.“我也不知自己怎会变成这样.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她蓦地对着月老跪下.“月老掌管世间姻缘.请月老赐我一段缘分.”

    月老忙跪下.哭丧着道:“半神怎可跪我一小仙呢.这一跪折损我好几百年寿命啊.您先起來吧.”

    阡羽却将头磕在地上.“求月老.”

    月老忙回了两个头.“小仙又损了好几百年寿命啊.阡羽城主起來吧.您若硬向上天要一段缘分也不是完全沒有办法啊.只要您能付出相对的代价啊.”

    这夜.烧得只剩一半的月老庙中.月老同阡羽围坐于火堆直到天命.腓腓吃完烤鸡后.呼呼大睡到天明.

    此夜.云川城内又有三人失踪.月老方闪人后.云长汐同明道便追來月老庙.

    阡羽站在灰烬前.对着站在门口的來人.“两位走的这样急.可是來收我的.”

    此时腓腓醒來.见门口站着道士.一个小旋风卷到阡羽前.“不许欺负城主.”

    “你这个胖子.”明道拔了剑咬牙切齿.

    腓腓望着声源.定睛一看.立刻笑得就地打滚.

    “哈哈哈哈.臭道士.你的脑袋裹得跟海外干尸似的.真是太好笑了.”

    “胖子.你还笑.还不是被你抓的……”

    腓腓一个翻身起來.“昨个沒抓过瘾.今日再让我抓抓吧.”说着扑了过去.

    明道一瞅.掉头就跑.腓腓再后面狂追……

    半焦的月老庙只剩阡羽同云长汐对望.

    云长汐靠拢过去.“你……还好.”

    “你不该问一问昨日死掉的人是否同我有干系.”

    “你怎么知道昨日又有人遇害.”

    “因为凶手夜夜害人.昨日当然也不例外.”

    云长汐敛眉.“死尸是在这座山的山脚下发现的.”

    “哦.这么说你们是追踪凶手追到月老庙的.”

    云长汐面色发沉.不知如何回答.门外跑圈的明道自窗口处探出个脑袋.趁机喊台词.“明明凶手就是他.师弟你不动手又想干嘛.”闻到后面脚步声.猛一回头.腓腓果真追了上來.他拔腿接着跑.“死胖子这么胖还跑得这样快……”

    阡羽走向门口.同他擦肩而过.“你们走吧.三日之内我必捉了凶手还云川城一个安宁.”

    衣袖被拽住.“凶手不是你.”云长汐问.

    阡羽淡淡望着对方.“我昨日说过.可你终究不信.

    云长汐沉默半响.松了手.

    阡羽夜访天姿阁.此花楼只剩下疯疯癫癫抱着珠宝盒子的老鸨.剩余便是守护在别院红楼里的素年.

    阡羽方要踏入别院小门时.云长汐同包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珠子的明道赶了过來.

    明道见了腓腓忙缩到云长汐身后.腓腓则一脸不屑边走边嗑瓜子.

    阡羽望着云长汐.“你们怎么來了.”

    “不放心你.”云长汐淡淡回.

    阡羽望着对面红楼门口正提着灯盏的素年.侧眸问一汐.“你有沒有觉得这个姑娘很奇怪.”

    “哦.怎样讲.”

    “她既然怕妖怕到躲在门后.今日这花楼已人去楼空.只剩疯疯癫癫的黄妈妈.她居然如此淡然的于这院中散步.”

    云长汐沉吟.“说的有道理.”

    阡羽再问.“你可知道黄妈妈是怎么疯的.恐怕并非因珠宝被人掠走而疯.”

    云长汐点点头.“你说的沒错.想花楼的妈妈什么事不曾经历过.怎会因珠宝被盗走而疯癫呢.今早天还未亮.我同师兄便來此楼调查.一进门便见劈头撒发满嘴是血的黄妈妈.问什么她都不回答.撬开她的嘴发现她的舌头被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