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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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料理丧事

    夏家别墅门口一大片空地,搭个灵棚绰绰有余。材料是早准备好的,大卡车运来,只需要组装起来就行。

    等灵棚搭好,夏保祯夫妇的遗像和花店的鲜花也准备好了。殡仪公司的人轻车熟路,将遗像挂在正中间,两边系上黑纱,遗像的周围则摆满了鲜花。下方放一长方桌,上面摆上香烛和各色供果,桌子四周也是鲜花簇拥。整个灵棚以鲜花为基调,却并不影响灵堂的庄重和肃穆。

    前世父母的灵堂是由顾昊阳准备的。从现在来看,他根本就不想在布置灵堂这些事情上花心思,把事扔给殡仪公司就算完事。因此,整个灵堂的布置粗俗不堪,透着浓浓的铜臭味。这次布置灵堂,她灵机一动,用鲜花装扮起来,顿显低调的奢华。

    夏北岩终是不放心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一个不喑世事的孙女,叫人扶着,颤巍巍地走下楼来。

    刚到客厅,就听见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有客!”他心里一喜,知道这是司仪在通知主家有客人来了。

    他步履蹒跚着来到灵堂前,只见来客被一个佣人引到灵前,司仪又高喊:“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礼毕!”。略一停顿后又高喊,“孝子谢客!”夏天歌则一身槁素,带着孝花站在灵旁,一脸悲戚地接受来客的慰问。等客人一脸庄重地走出灵棚,早有人接着,将客人引到一旁歇息。

    远远看去,灵堂布置得隆重而不落俗套,工作人员各司其职,毫不混乱。短短两三个小时,丧事已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夏北岩惊讶之余,不禁老怀大慰。这个让他头痛的孙女平时荒诞不经,行事乖张,一朝开了窍,竟是个做事的料。

    他扫眼看了一圈,没看到大儿子夏保赫一家三口的影子,脸顿时拉了下来。

    夏保赫跟凌薇其实一晚上都没睡着,辗转反侧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反倒困得不行了。

    眼见天已大亮,夏保赫疲惫地伸了个懒腰就要起床,却被凌薇拦住了。

    “这么早你起床干嘛,昨晚一夜没睡好,还不多睡会儿?”

    凌薇给夏家生了个儿子,自此便以夏家的功臣自居。夏保赫虽是个风流浪子,却一直信奉家里彩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的教条,在家里对这个老婆竟是言听计从,十分忌惮。

    此时见老婆不让他起床,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我神经都快绷断了。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还想在房里舒舒服服躺着呢,这不是怕老爷子生气嘛。”

    凌薇翻了下白眼,“真是个贱骨头,你爸昨天晚上骂你和南风的话你这么快就忘啦,真是不长记性。你爸不是要把益百永集团捐出去,让我们都上大街上讨饭吗?我倒想看看,现在保祯死了,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夏保赫面露难色,“益百永是爸是一辈子的心血,说捐出去,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爸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保祯出事,给他的打击不小,气头上发两句火也没什么,你也不必记在心上。”

    凌薇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爸的性格我当然知道,你要是上赶着去巴结他,他反倒看轻了你。这些年来,他一直嫌弃你和南风,现在保祯死了,就该让爸清醒地认识到,益百永集团还得靠你和南风才能传承下去。放心睡吧,等爸叫你出来料理丧事的时候,我自有话说。

    夏保赫有些胆怯,“这样做,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就听我的,安心睡你的觉吧。”

    夏保赫躇踌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妻子的意见。只是俩人躺着,却再没有一点睡意,反而屏声静气地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夫妇俩并没有等来父亲请他们出面料理丧事,反而依稀听到一辆大卡车由远而近驶来。接着楼下有人在大声吆喝,叫人搬什么东西……

    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竟有人扯着嗓子喊起礼来。这一下,夏保赫再也睡不着了,翻身起床,草草洗漱了来到楼下。

    看到父亲一脸憔悴地佝偻着背,让人搀扶着站在灵棚下,夏保赫心里满不是滋味。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爸,你身体不好,又何必硬撑?”

    夏北岩没有理会他的热情,只定定地看着灵棚里小儿子夫妇的遗像,冷冷地说道:“你这算是关心你的老父亲吗,睡到这个时候才起床,也真够有孝心的。”

    夏保赫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讪讪地解释说,“保祯乍然出事,我这个当大哥的心里不好爱,昨天夜里又受了风寒,早上竟起不来床……”

    夏北岩打断了他,“别找借口,你是我儿子,肚子里那点弯弯绕我清楚得很,你不就是想让我亲自来求你吗?”

    “爸,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真误会我了。”

    夏北岩一脸寒霜,“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只想警告你,做人要知分寸,做事要知进退。”

    夏天歌见夏北岩训斥夏保赫,不敢上前,趁他们说话的缝隙,才上前低声说道:“爷爷,大伯,天歌第一次办理丧事,有哪些礼数不周的地方,你们指出来,我马上改进,免得被人笑话。”

    夏保赫吃了一惊,“什么,这灵棚是你布置的?”

    夏北岩冷冷地说道:“你以为呢,我跟你妈病得起不了床,你这个当大伯的躲着不出门,天歌再不出面料理,难不成真让人看咱们夏家的笑话。”

    夏保赫一脸的尴尬,“爸,你误会了,我没躲。保祯是我亲弟弟,乍一离世,我这个当大哥的心里放不下,难受了一夜。天刚亮我就准备起床的,无奈头昏眼花,连站都站不稳,不信你可以问问凌薇。”

    夏天歌神情肃穆,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伯不必解释,我爸妈有女儿,自然不敢劳动大伯的大驾。我是个成年人,爸妈的丧事自该由我来料理。爷爷和大伯既然身体抱恙,就该好好歇息才是,家里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