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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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判

    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双方都没有说话,正当我以为两人正在积蓄力量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两人忽然放声大笑。

    “这下好了,寒风这个小子知道你是谁了?”老六笑道。

    “你不也一样吗。”刘金笑道:“没想到白这么护着这小子,居然提前给了他一颗解药。”

    只觉得身子被人一提,转了过了背靠在石床边上。现在我可以完全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相貌。没错,正是老六和刘金。

    老六还是那副骄傲的样子,只是刘金此时却没有了原本的胆小和天真,替代的是那一副高深莫测、诡异的笑容。

    “果然是大哥呀,如果不是刚才感到你心跳发生变化,真不知道你居然还醒着。”刘金笑道。

    “这小子也学会装了。”老六道。

    的确,当知道被人迷晕以后我一直平心静气,想过过他们的谈话得到更多的信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其实现在我很想站起来说话,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哥,你说这个天盘该给谁?”刘金好像在真的征求我意见一样问我。

    我很想站起来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可是现在有口难言,只能恶狠狠的盯着老六。

    “看到没有,他说给我。”老六笑道。

    “嗨!既然他说给你,那就给你吧。”

    草!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刘金你丫的没长耳朵吗,打他呀。我赶忙猛眨双眼提示刘金,后者好像也看到了。

    “看来这小子决心挺大,生怕我反悔。不过,老六!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刘金的回答差点让老子吐出血来。

    “那是当然,日后落在我手里饶你一命。”后者微微一笑,却罕见的没有生气:“如果王殿的人知道你居然和我这种人做交易,不知他们怎么想。”

    “王殿是王殿,我是我。”刘金说道。

    刘金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居然扭头走了。

    老六将盒子装在身上,回头看了看我笑道:“小子,我等着你过来。”

    然后他也就这么走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恢复了知觉走了出来,满地汨罗蝶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鬼冢的粉末。而咸鱼已经恢复过来,只是还在昏迷中。他手上躺着一直黑色的老鼠,赫然是多罗无疑。没想到它居然没有粉碎。

    毫无疑问是白用那个八爪银饰救了他们,与此同时也证明白回来过。那么刘金口中所说的白默认他进来就是事实了。我好像明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分明是要挑明刘金的身份。

    再后来咸鱼醒了,多罗也醒了。我不知道多罗到底知道多少,但却是因为它才发现莫罗殿内的另外一条出口,那是一条笔直向上的通道就好像升天井一样。

    当反悔死族村落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最后一波迁移的村民,在他们的带领下见到了族长,告诉了他十九已死的消息。后者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的谈了一口气。

    “千百年的守护结束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这是族长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接着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迁徙队走了。

    “咸鱼,这次圪坨丘的目的就是杀掉鬼冢次郎是吗?”看着远去的族长我问道。

    后者点点头:“这是会首的计划,鬼冢一族我们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铲除。这一次鬼冢居然出现在了风楼会,而三爷说他的目的就是你。”

    “元宝呢?”

    “他是个意外,起初并不知情。不过正是因为他认出了你,才使得这个计划变的逼真起来。”

    出来以后咸鱼给御尸派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元宝已经回去了。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说道。

    “你是想说,鬼冢为什么会出现在风楼会?”他问道,我点了点头。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等会首的调查结果吧。正如三爷说的,不管他什么原因,必须除掉。”咸鱼道。

    正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脸色大变:“什么,叮当死了。”

    咸鱼从圪坨丘上来找到信号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欧阳智打电话报告小铃铛的事情。可还三个小时以后欧阳智回过电话来却告诉他,马戏团的首领叮当已经死了。

    咸鱼火急火燎的赶回了会首。我没有跟着去,因为自己也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回家一趟,爷爷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再次见到父亲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家里正在吃晚饭。今天弟弟寒沐也在家,看到我回来的时候高兴的跑了过来。

    “哥哥,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问爸爸他也不说。”寒沐的性格比较柔弱,这一点和我反差很大。

    我安慰了他几句后,看向了父亲。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正式的看着他,父亲正在吃晚饭,并没有看我。

    这很平常,在他的嘴里我一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忤逆子。可得此时知了说身世后再去看他,心里有些复杂。

    母亲给我加了一副碗筷,虚寒了几句后走进了厨房。她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村妇,父亲没有说话她也不敢有什么过于亲近的举动。

    “爸!”我叫了一声看着他。

    他顿了一下,继续拨动着碗筷没有吭声。看着他额角的伤痕,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我从小就淘气,长大后就更是一个祸害。偷鸡摸狗、寻衅滋事,可以说无恶不作。还记得有一次我和肥牛把隔壁村李大壮家的耕牛给烤了,人家自然不肯罢休,肥牛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地方找,他便找到我家。

    李大壮夫妇口不遮拦,堵在家门口骂了三个小时,最后居然骂我是野种,是畜生。我气不过提了一把菜刀追了他们两里地,并扬言灭他全家,后来听说他媳妇吓的住了医院。

    那一次父亲真急了将我吊起来打,最后我失去了理智挣脱了捆绑失手伤了他。从那以后,父亲失去了信心再也没有理过我。

    往事种种不堪回首,我伸手抚摸了一下他额角的伤痕,后者又顿了一次下,继续拨动着碗筷没有理我。他太专心吃饭了,以至于连碗里已经早已没有了米饭也没有发觉。

    我站在爷爷的遗像前已经看了四个小时,也将这些天都经历说了四个小时。

    “爷爷,孙子要求个明白。”最后望了一眼遗像,我提着一把铁锹走出了院门。却看到父亲早已站在那里多时了,他手里柱着一把洋镐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

    “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后者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铁锹,好久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我不确定,要弄个明白。”我说道。

    “别去了,是真的。”父亲看着我。

    “不!我现在谁也不信。”

    父亲笑了,笑的有些无奈将洋镐送到了我手里拍了拍肩膀:“还是你爷爷了解你啊!”

    从家里到寒家祖坟要走两个小时的路程,等到达到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此时天空那惨淡的月色渐渐被黑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