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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再见刘金

    然而还未等我松一口气,就看到送殡的人双肩一抖,扛着是那口漆黑的棺材凌空扔了过来。棺木沉重异常来势汹汹,我急忙就地一滚躲了过去,但还没有等我爬起来只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

    危机之余双手一举将它举了起来,抬头一看居然是迎亲的那顶花轿。我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是花轿不算太沉,如果是那口棺材非把我压扁不成。

    然而还没有等我缓口气只感觉远处飞来一个东西落在花轿顶上。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但那东西绝对很小。可是当它落在轿子顶的那一刻猛然传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就如同忽然多了几百斤货物一般沉重。

    还好我有准备,重力压下的一刹那将身子一斜。‘咔嚓’偌大的花轿被的四分五裂,而我险些被它活活压死。

    ‘咻’危险接踵而来,只见眼前飞过个什么东西,脖子一痛赫然是被那东西咬到了,紧接着脑子一阵剧痛,这种痛感我太熟悉了那分明就是怅毒。

    但这种痛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渐渐消失,估计是被那股紫色的神秘力量压制住了。

    当我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些红白迎亲、送殡队伍的人已经聚拢过来,现在离近一看它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具具腐烂的起尸。

    “黑,我知道是你,怎么几日不见变得这么胆小连面都不敢露了?”我叫道。

    怅出现了,这就证明黑已经从蛇盘山地宫那个无底深渊中爬了出来,果然如白板所说黑死不了。

    可是半天过去了黑并没有回话,这与我认识的他不一样,那家伙十分张狂自大,可以说除了白没有任何人能入了他的法眼。只是如今这个家伙居然连面也不肯露,这十分奇怪。

    没有人回话但是那些红白起尸却不闲着猛然向我扑来,我躲过前几具但却没有躲过后面的。它们加起来有十几具且完全是受人操纵根本就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如同叠罗汉一般将我压在最低层。

    这种方法很笨但却最有效,即便是我用巫刀削掉为首几具起尸的脑袋也无济于事是,除了双臂和脖子以外,其他的部位被死死的压制住。

    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的草地上慢慢的爬过来一只壁虎,那赫然就是怅。果真歹毒!它现在扬起脖子用那对黑色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是在嘲笑。

    我拼命的挥舞着巫刀但却无法伤到怅,它实在是太灵巧了,灵巧的让人抓狂。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草丛里又钻出一个东西,黑乎乎的头上张着一只角。

    “多罗!”那居然是多罗,它不是跟着咸鱼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初分开的时候咸鱼带走了多罗,他说要研究一下这种老鼠的品种,后者也没有不愿意的意思所以就被咸鱼带走了。

    多罗看了我一眼便回头同怅对视起来,它高高的扬起头颅,脖子一鼓一鼓好似在警告多罗不要多管闲事。然而多罗却回笼四爪抖动着胡须发出‘吱吱’的声音。

    没有了怅的威胁我腾出手来开始从尸堆里往出钻,可它们实在是太重了费了半天的力气根本钻不出来。

    忽然这个时候一阵萧声悠扬的穿进我的耳朵里,顿时觉得身上一轻那些红白的起尸居然凭空不见了,站起来一看身上飘落下十几个红白色的纸人。

    环顾四周,哪里还有花轿和棺材的影子,这一切都是鬼遮眼,是幻觉。只是这种幻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你居然也帮他。”远处传来黑的声音。

    “老子乐意!”萧声停止,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紧接着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也不敢吭声静静的等着。大约两分钟左右忽然传来一声马哨,同多罗对峙的怅后退两步消失在树林里,多罗想去追被我叫了回来。

    只看到前面的树林里缓缓的走出一个人,他身穿一件白衣手上拿着一根洞箫,洁白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刘金!”这个白衣人居然是刘金,不!应该叫他‘判’才对。

    或许是看到我十分紧张的样子,他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这家伙现在的气质变的不一样了,少了了原来的那些天真却多了些许飘逸,就如同有仙风道骨一样。

    “大哥,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很可怕吗?”他忽然笑道。

    我没有回答阴着脸:“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刘金呢,还是判?”

    “这很重要吗,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

    “当然很重要,刘金是我的好朋友,而判是我的死敌。”

    “谁告诉你刘金就是朋友,而判就是死敌,刘金一直在骗你,而判刚刚救了你的命。”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王殿的人,都是我的死敌。”

    他没有说话将洞箫把玩在手里看了好久出声道:“看了寒不语都告诉你了。”

    “是的,你们王殿的人同我们寒家是死敌。”

    “那么,白呢,他也是死敌吗?”

    “白不一样,他是……”

    “为什么他就不一样,我们都是王殿的人,凭什么他就例外。”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无语了,因为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独独白就可以相信,寒不语如是,咸鱼如是,我亦如是。

    “我来回答你。”他笑道:“因为他拼死救过寒不语,也救过你和欧阳玉。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帮你们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问道。

    后者笑了:“没什么,只是要告诉你朋友和敌人没有永恒,所谓的王殿是寒家的死敌,那也只是真对千百年前而已,如今岁月变迁当真还有那么大的仇恨难以化解吗?”

    “你是来化解仇恨的?”

    “当然不是。”后者好像故意在戏弄我:“我虽然继承了判的意志,但我并不是判,更不是他意志的傀儡,我现在叫刘金,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和你也没有什么狗屁仇恨不需要讲和,也不需要拼杀,只是觉得你人不错想交个朋友,就这么简单。”

    “和我交朋友?”我怀疑自己的耳朵。王殿的人居然要和我交朋友,即便是白我也没有觉得他是我的朋友。

    “看来你对寒不语的话深信不疑。”他笑道:“而对王殿的我充满芥蒂。”

    “我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但你要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哪怕是借口也行。”我说道。

    后者看着我的眼睛,忽然笑了:“大哥,你还是那么有意思,我就是喜欢你的真实。好吧,让我整理一下思绪,看看这个话该怎么说。”

    判拿着洞箫敲着脑袋想了一会说出了一个难以理解的故事。

    王殿是什么时候组建,由谁组建,判的记忆里已经不记得了,好像刻意的被抹去一样。他的记忆中只知道这个组织由白、黑等几个人组成,而他们的出现就是为了杀掉我们寒家的人。

    可是我们寒家也不是等闲之辈,千百年来都没有让它们得手。我们一代一代的繁衍,他们也一代一代的夺舍继承。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的传承出现了问题,先是王殿的头领‘王’失踪,而后来的‘白’反水,再后来的‘判’不再继承最初的意志,而选择逍遥天地。

    “如今依然坚持要杀你的就是‘黑’和‘魅’,还有一个叫‘五道’的人,不过我也有好几代没有见过他了。”刘金笑道。

    “你说的那个王,他怎么失踪的?”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