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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诡异的老妪(上)

    “咸鱼.你他妈的打听对了吗.这是村子吗.简直就是野地啊.看着样子这里早荒废十几年了.”我不由得嘟囔道.

    后者也沒有料到隆村居然会是这个样子.挨着身子答道:“沒错的就是这里.欧侯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怪.别说是个废村.就是住在墓里也不足为奇.”

    这话倒是不假.欧侯烈菊倒了一辈子的斗.最怕别人知道他的过去.退休以后又沒事研究炸药玩.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的是合适.

    “那么他住的地方到底在哪里.怎么看不到呢.”

    “据说村子中央有个断层.落差很大.那老菊就住在下面.”

    “哪里有什么断层.到处都是荒……啊……”

    正说着忽然一脚踏空.紧接着就感到身体如同一个皮球开始疯狂的乱滚.我努力的想伸手去抓点什么却什么东西也够不着.直到身体重重的撞倒了什么东西.才算稳住身形.原地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感觉整个后背又痛又麻.

    “寒风.寒风.”远远的听到上方的咸鱼焦急的叫着.

    我才如同折尺一般爬了起來叫道:“我沒事.这里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断层.你小心一些别掉下來.”

    “好好.你呆着别动.我找个地方绕下來.”说完只听到上面草动了几下便再也沒有了动静.

    我又在原地休息十几分钟咸鱼依然沒有下來.试着叫了几声沒有回应.

    不能再等了.必须找个地方上去.可环顾四周.除了那些破旧的已经沒有了门窗的窑洞.就是遍地的荒草.其中甚至都沒有一条可以行走的路.

    掏出巫刀在手一边向前走.一边砍伐阻挡我的草木.也不知道行走了多长时间.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四周升起了一片水雾.使得原本就不足的光线更加的氤氲.

    朦胧之中隐约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条窄小的羊肠小道.虽然依旧杂草丛生.看好歹可以看出人为走动的痕迹.沿着这条道路走过去.必定能够见到人家.那样我就不会露宿荒野了.

    又继续向前走了一里多路的样子.天上虽说还能看到光亮.但地下却是几乎漆黑一片.而我來时也沒有带手电.只能摸着路半爬似得向前走.

    终于.借着最后的一丝天光看到远处有一个有棱有角的建筑.而脚下的小道也变得平整起來.我不禁喜出望外.这就证明前面的建筑里一定有人居住.

    这是一座青砖垒起來建筑.之所以叫它建筑而不叫房子.那是因为面前这个东西完全沒有按照房屋來建造.

    有门无檐.有墙无窗.却偏偏一层一层建的老高.站在下面向上看.就如同一颗巨大的玉米棒子.这种屋子全世界怕都是独一份的.

    最可气的莫过于那扇石质的大门.沒有门栓也沒有门环.光秃秃的就如同麻将牌里的白板.用力一推推不开.向外拉却又无处下手.如果不是上面雕刻着一些门神纹理.你很难把它同‘门’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咚咚咚.’我狠命的敲了几下.有叫嚷了两声.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正在我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猛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一转身吓了一大跳.只看到一张人脸突兀的摆在我面前正冲我笑.而这张脸沟壑丛生就好似千年的谷树皮.微微一笑皱皱巴巴如同起尸.

    “哎呀.我地妈呀.”万万沒有想到这里忽然出现这个鬼东西.下意识的一退.然后抽出巫刀就是一砍.

    却不料那张怪脸忽然消失了.而原地则出现了一个一米來高的黑影.并且发出阵阵‘呜呜’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好似一个人嘴里塞着布团.

    真是见了鬼了.心中骇然无比但手中却沒有闲着.一刀劈了过去.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团黑影忽然分作两半.紧接着那张怪脸再一次的出现.而那阵‘呜呜’的声音居然出自于它的口中.

    不过这个时候我主意到了它的眼睛.虽说浑浊不堪却是有些神韵.绝不像一般的起尸那样死气沉沉.

    “你.是人是鬼.”硬生生的收住了刀势.瞪着眼睛问道.

    后者一看我罢了手.这才将那团黑影打开.仔细一看原來那是个斗篷.而斗篷里却是一个只有一米多高的老妪.而那张吊诡的脸正是老妪的面庞.手中握着一根竹子算是当做拐杖.真的难以想象.人居然可以老成这样..

    原來刚才这个老妪正垫着脚尖探着脖子想要同我说话.而我的过激反应吓了他一跳便从新缩了回去这样才产生了那种脑袋忽然消失的错觉.

    不过她现在却是满面惊恐的看着我.哦.准确点说是看着我手中的刀.

    我赶忙收起巫刀陪笑道:“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你把我吓到了.”

    “呜呜……”他嘴里不住的呜呜着.好大一会才幽幽的说出一句:“你是谁.來这里干什么.”

    她的声音若有若无.甚至连嘴皮子都沒有动一下.就好像那声音是从肚子里钻出來的.

    “老人家.我是來找欧侯烈菊的住处.我是他的亲戚.”我赶忙说道.

    后者听我说完缓缓的转过头看了看石门喃喃道:“老菊……哦.这就是他家.他怎么不开门呢……哦.我记起來了……他死了……不.他沒死……”

    这个老妪的脑子大概很不好使.自言自语了半天连她自己都糊涂了.不过我这一次确实看的清清楚楚.她在说话的时候.嘴巴真的一动不动.就连喉咙也看不到有任何反应.

    腹语.我猛然想到了这个词.难道说眼前这个老得快散架的老妪居然懂得腹语.

    “喔.我记起來了……几天前他走了.”老妪终于确定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是他的亲戚.他现在走不开.让我來取点东西.可是我却进不去.”我笑道.

    “嘿嘿嘿.”她却忽然冲着我笑了.笑声就和夜猫子似得:“钥匙在我这里.跟我來吧.”

    说完转身开始慢慢的挪动.她走的实在是太慢了.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居然走了半个小时.曾几何时我真想把她背起來跑两步.不过回头想想.她怎么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后而不被发现呢.还是.她本來就站在那里.是我自始至终都沒有发现.

    这位莫名出现在我眼前的老妪.处处透着古怪.我将右手按着腰间的巫刀上慢慢的跟在她身后.万一感觉不对劲.那就别怪我寒风不尊老爱幼了.

    拐了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起來.一丝光亮难能可贵的照射出來.旁边是一方破旧的窑洞.而那光亮就出自于里面桌案上的一盏煤油灯.

    窑洞里的陈设很简陋古旧.只有一方残破的土炕和一张破旧的已经看不清本色的桌子.桌子旁边是一口半米來高的水缸和一个大柜子.再往里看就是满地的土豆.散发着浓浓的土腥味.

    “老人家.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我问了一句废话.

    “一个人.”后者喃喃道:“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我一个老婆子了.”

    “那你还有家人吗.”我继续问道.两眼不住的打量着窑洞内的情况.

    “家人.嘿嘿嘿……都死了.就我还活着.”她依旧那副鬼模样的笑着.令人后脖颈子阵阵发凉.

    我看他进了窑洞以后开始磨磨蹭蹭的.丝毫也沒有要给我找钥匙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催促道:“老人家.钥匙在哪里.我还有些急事.”

    “嘿嘿嘿嘿.”后者却挨着土炕坐了下來.用那浑浊的老眼看着我笑道:“年轻人.急什么.你还沒有告诉我.你來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我心中一惊.本能的后退一步.看着这个老妪陪笑道:“老人家.你怎么又忘了.不是说了吗.是菊老爷子让我來的.”

    她又诡异的笑了两声说道:“我和老菊花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他的作风我太了解了.这个老家伙绝对不会允许外人进他的屋子.如果他真的让你來了.那么就证明他死了.”

    看來这个老妪同欧侯烈菊关系不一般.可是我该怎么证明的确是老菊让我來的呢.想到这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赶忙从怀里掏出一枚六棱石片.这个石片是老菊临死前交给我的.

    “老爷子给了我这个.您认识吗.”

    后者一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接了过去看了看叹了一口气:“六星玉.唉.看來这个老东西真的死了.”

    说完他拿着六棱石片挪动着脚步來到柜子面前缓缓的打开.伸手一指:“进去吧.”

    我顿时愣了.这老妪难道糊涂成这样.让我进一个柜子.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向前走了两步.來到柜子的正面.却看到里面黑漆漆一片.显然另有空间.

    “这.这才是大门吗.”我恍然大悟.

    后者点了点头:“老菊花那个老狐狸.生怕别人偷了他的宝贝.你看到的那道石门其实是个机关.如果强行打破的话就会喷射出硫酸.将你烧的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