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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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情节人序曲1

    当时我焦急地问,老爸到底怎么了,脚什么时候受伤的?妈妈就很简单地给我解释了一下,半个月前,不小心被建筑材料砸伤的,放心吧,医疗费是工地那边负责的,我们在这边真没事,你要是到广城坐飞机回南城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又简单地聊了一会,虽然妈妈一直都在无所谓地笑着,态度也很乐观向上。可我还是很心疼,真没想到,儿子可以赚钱了,父母还要受着这种委屈。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三个字“不孝子”,内心也在深深的自责着。

    挂掉电话,看向妹妹,妹妹叹了口气,这时我终于明白妹妹不愿意将父母的事告诉我了,她也不愿意让我心里徒增悲伤,打破此刻美好的氛围。

    “哥哥,对不起。”妹妹也变得愁眉苦脸的,敏敏也成了一副苦瓜脸。

    “没关系……还在妈妈嘴不严,过两天我们一起去南城找他们吧。”我提议道。

    妹妹说,你要是去了,他会不高兴的。我说,孩子想见父母,天经地义。而且这礼物总得送到吧。妹妹无言以对,最后也表示支持我。

    三人一同吃晚餐的时候,氛围还是有点沉闷,于是我就带头讲一些黄色笑话。反正妹妹和敏敏都不介意这些,只是一个劲儿地骂我不要脸而已,不过氛围总算是恢复如初了。

    这几天,和妹妹聊了许多,聊到了学习,生活,理想之类的。总体来说,她还算挺乐观的,我的想法是,不要给自己过大的压力就好。学习不能只为了考试而学,生活也应该准备一些调味剂,而未来的工作也是如此,不要只着眼于钱,更应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人活着的价值,不能只为了活着,更是为了活得更好。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了,这天,我带着敏敏和妹妹乘上高铁,去往广城。这天的最后,我也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老爸躺在病床上,妈妈正在和他聊着什么,见到我们的到来,他们很惊讶。不过事情的发展也和我预料的那样,妈妈会先责备我几句,说什么大老远的还跑过来,还穿这么少……可是当他们发现敏敏以后,氛围立马就变好了,问我这是谁家的孩子,妹妹立刻就说,这是我嫂子,妈妈和爸爸面面相觑,最后惊呆了。

    妈妈批评我说,人家才这么小,你怎么能骗人家呢?说着转头就对敏敏说,你叫敏敏对吧,你可赶紧和他分手了,你还这么小,肯定不懂事。敏敏反驳说,我恨懂事啊,他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妈妈语重心长地说:“你可太天真了。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当年我才十六岁,不就被他爸给骗了?……至今我还在后悔啊!”

    听完以后,我顿时节操碎落一地,老爸啊,你当年都对我妈做了什么事啊。不过在敏敏和妹妹这边却是截然两种景象,他们乐得肚子都疼了。

    不过爸爸的态度却和妈妈完全不一样,爸爸还叫我过去,问我什么时候能给他添个孙子。我蛋疼地说还早着呢,爸爸立马就批评我:“早什么早啊,你爷爷像你这个年纪,你伯父都六岁了。今年你都二十三了,像什么样子啊。”

    我无语地说,老爸,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二十六岁才当爸爸的吗?老爸愤愤不平地说:“所以当初我差点就被你爷爷骂死了,你也不想重蹈覆辙吧。那个……敏敏你过来,你们两个赶紧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候把亲事订下来吧。”

    当室我真的很想说,老爸,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闹了好吗?可没想到的是,敏敏竟然还很配合他:“亲事好说,我这辈子就认准他了,年龄一到就领证!”

    老爸说:“这话我爱听,要是你年龄到了,他不和你领证的话,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哈哈哈,伯父够仗义!”

    “先别说仗义不仗义了,你给我说说,将来你可以给我们家生几个孩子?”

    “生孩子?这事好说,伯父你想要几个孙子,尽管报个数!”敏敏拍了拍胸脯说,当时老爸差点就感动得哭了出来。而我快觉得没法见人了,老爸你严肃点好吧。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还是感觉挺欣慰的。我也知道老爸是在开玩笑,只要他高兴就好,其余的一切都是浮云……反正孩子将来要生也是敏敏生,我只负责播种。

    在光城这边待了好几天,妹妹马上就要开学了,我送他回学校以后,又回来广城这边待了几天。这段时间里,我一有时间就陪着老爸老妈,可不知不觉地,年初八很快就到了,我和兄弟们约好这天一起回南城,也就是说,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告别爸爸和妈妈的时候,心中有些不舍,也有点无奈。我想趁机留点钱个他们,叫他们别过得这么苦这么累。既然孩子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报答你们了。

    可妈妈的一番话,又让我无话可说:“孩子啊,这钱你还是先放着吧。其实你比我们更需要钱,将来要结婚,就要买房买车,甚至还要抚养小孩……要花的钱可多了,往大的说,一两百万都解决不了,往小的说也需要好几十万。我和你爸都没什么出息,不能让你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给你买房,帮你结婚,和一切都得靠你自己……要走了,记得多穿几件衣服啊,南城那边虽然不算太冷,但风很大,也容易感冒不是?好了快去吧,飞机快起飞了,以后事业有成了,再常回家看看。”

    妈妈的语气很平淡,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睛里酸酸的,一下没忍住竟然哭了出来。

    妈妈欣慰地笑着说:“哭什么啊哭,都多大了,好了……快走吧。”

    她将我和敏敏送出了医院,还和敏敏唠叨了两句,敏敏都说是,妈妈也满意地笑了。

    和妈妈挥手告别,我们又就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这了几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就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敏敏问我怎么了,我回过身来,朝着依然站立在医院大门口目送我远去的妈妈说:“妈妈,其实你和爸爸都很有出息!你们比任何人都有出息!”

    说完我就快速地回过身去,拉着敏敏加快离开的脚步,捂住脸,可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爸爸妈妈,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们,你们怎么看自己。但你们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伟大的。

    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他们,所以我需要努力奋斗,尽早迈向成功。有句话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等到为时已晚,才想着报答他们。

    飞机上,敏敏有些羡慕地对我说:“坏叔叔,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爸爸妈妈就好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相比于敏敏,我是多么的幸福。我相信,她的亲生父母在天之灵,也一定会保佑着她的。

    回到南城,一下飞机,我就接到了三妹的电话。三妹告诉我,很多兄弟都到了,二哥他们还给我准备了一桌宴席。我说怎么准备得这么快啊,三妹说:“因为还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我问她是什么重要的事,可她就是不愿意告诉我。正巧这会也快到晚上了,敏敏也觉得肚子有点饿,挂掉电话以后,我和敏敏就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京华城而去。

    京华城的消费还挺不低的,和敏敏一起来到三妹所说的那家餐厅,很快就找到了他们所在的那个包间。包间里坐着的都是团伙内的核心人物,二哥、三妹、西门、陈小七,王喆、铁柱钢镚还有白皓月。见我到了以后,我们纷纷站起了身来,让我觉得非常有面子……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一个个地向我敬酒,妈呀,喝的还是白的,哥哥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幸好杯子很小,白酒的度数也不高,喝了以后除了喉咙和脸蛋有点发烫以外,并没有什么影响。

    喝完以后,我们就开始吃火锅。氛围还算是挺欢乐的。不过我注意到,大飞哥并不在这里。刚才二哥叫来服务员,对服务员说了些什么以后,服务员就离开包间,西门还去把门锁死,我知道,这里即将进行一项重大的会议。

    这时二哥首先提到:“大家听我说吧。其实今晚上,我们聚在这里是有两个目的的。一、过年了,我们团伙的高层一起聚一聚,二,最近情人节就要开始了。”

    “情人节啊,尼玛,我竟然把这茬给忘记了!”王喆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原来这次要说的是这事啊,怪不得还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西门叹了口气说。

    其他人也分别议论起来,脸色都挺严肃的,二哥说:“大家有什么建议和意见,都提提吧。得确立一个比较大的行动方针了。”

    “我有个想法。”陈小七淡然说道,而我立刻地打断了她,问二哥道:“你们先慢着啊,情人节又怎么了?不就一个情人节吗,送点礼物给女孩子不就行了,整这么复杂干啥。”

    三妹和二哥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叹了口气。三妹说:“林一,忘记给你解释了。其实在棒打鸳鸯社内,情节人和光棍节是同一个档次的节日。因为在情人节那几天,也会举行一个盛大的活动。这个活动的名字叫做,情人节光荣战。”

    “光荣战……难道和光棍节圣战一样,也要去拆散情侣啊。也能获得很多经验?”我好奇地问道。

    三妹正想向我解释,王喆就摇了摇头对我说:“不不,不是这样的。情人节光荣战和光棍节圣战是完全不一样的,或者应该说是截然相反。”

    “这该怎么说?”我诧异。

    “光荣战并不是为了拆散情侣,而是要帮人约会。”王喆微笑着说道。

    我想了想说:“这不对啊,我们不是叫棒打鸳鸯社吗?不拆散情侣,还帮人约会了?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铁柱这时插嘴说道:“情人节光荣战,其实应该算是棒打鸳鸯社的文化内容,和光棍节圣战一样,是一种文化。文化的内容是这样的,我们平时不是拆散了很多情侣吗?本来情侣之间的感情,就轮不到我们多管闲事。但我们确实做了,这就成为了一种‘罪’,所以情人节,就被我们人为的确定成赎罪的日子。”

    “好吧……说说具体规则吧。”我也叹了口气,而更多的,是觉得可笑:棒打鸳鸯社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正确的,做了以后,又要去赎罪?呵呵,这不是纯属自我的心理安慰吗。

    三妹给我讲起了规则。情人节光荣战的进行时间每年就三天,组织会下发大量的任务,让我们把他们弄成一对情侣。谁弄成的情侣对数多,谁就能获胜,而最后排名前五的人,能得到棒打鸳鸯社高层获得的一些超级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