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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八里沟内

    第295章  八里沟内

    两人坐下闲话。一盏茶时间,那小虾子忙跑了来,满头大汗,对张达飞道:

    “找到牛了!”

    胡琼惊疑,张达飞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百泉村,民风淳朴,地处偏僻,又没有外人来到,不会是被人牵了去。定是牛乘小虾子睡觉之时,跑到别处吃草去了,一时找不到。”

    原来,小虾子得了张达飞的指点,心里不信,又不敢再问,他迟疑地走到村北,果然有一棵高大的杨树,树上有个喜鹊窝。小虾子爬到高高的树上,爬到喜鹊窝旁,现在是秋末,窝里一个喜鹊蛋也没有,更不会卧着一条大黄牛了。他坐在横枝上歇息,就望见远远的低洼之处,有一大片的荒草。一人多高的荒草丛,不停地晃动着,再一细瞧,可不是有一条黄牛正在低头吃草,不是自家的牛,还会是谁家的?

    胡琼对张达飞佩服之极,道:“小弟到京城去,不知吉凶如何?请张兄给我测一测。”

    张达飞顺手测得一卦,却是否卦,遂道:“胡兄,我可要实说了。”

    胡琼道:“但说无妨。”

    张达飞道:“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胡兄这次进京,有凶险,付出大,而收获小,一切要谨慎,不过否极泰来,后来必有所获。”

    胡琼道:“张兄所讲,言之有理,小弟谨记了。”心想,张达飞测出是个否卦,难道是个巧合?,难道否卦教的秘笈、宝藏就要落在此人身上?一时心内踌躇。想到,我留在这里几日,进一步观察张达飞品性如何,再作决定。

    正在这时,老家人进来道:“不好了,舅爷家来人,说是有急事请公子。”

    不一会儿,一个舅爷家人气喘如牛般跑来,对张达飞道:“老爷在家被人诬陷,带到县衙,打了二十大板,急请公子去商议。”

    张达飞道:“不要慌,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家人这才说道:“县城里有个白老爷,侵占家老爷田地三十多亩。家老爷不服气,告到县里,知县升堂,那白老爷串通几人,假作证人,拿出假契约,写明是家老爷卖地。知县受贿,把老爷打了一顿,老爷气恼不过,生病躺在床上,叫小人来请公子去。”

    张达飞道:“这还了得!我马上就去。”

    胡琼见张家有急事,只要告辞。张达飞拉着他的手,道:“本意要留兄,多住几日,奈何有事。”

    胡琼道:“小弟也想在此多盘桓几日。待小弟进京回来,再来相访。”

    胡琼谢了张达飞,牵马分别,纵马向北而去。这里,张达飞很快收拾行装,带着家人,朝西北舅家而来。

    一路秋景看不尽,在路上走了三十多里。第二日,来到太行山边,骑马走进村里,来到舅舅家。舅舅姓胡,名乃隽,胡乃隽此时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望见外甥来到,招手让他坐在床旁,对他道:“我受城里姓白的陷害,这口气咽不下,外甥生来聪明,你替我出这口气。”

    张达飞道:“这个自然,舅舅把事情再给我讲一遍。”

    胡乃隽把城里姓白的怎样拉假证人,伪造契约,占田地三十亩,知县受贿,自己挨打的事又详细地叙说一遍。张达飞听罢,当即就道:“这事好办。舅舅明天再到县衙喊冤,我自有处。”

    胡乃隽听说张达飞有办法解决,心里一爽,也不问究竟,病就好了一半,当时就从病床上起来。坐在客厅里,陪着外甥说话。

    第二日起来,舅甥俩骑马来到县城。走到县衙,胡乃隽击鼓喊冤,知县升堂,胡乃隽跪在公堂上,口称“冤枉”。知县坐在堂上,认得胡乃隽,大怒道:“大胆刁民,你诬告好人,本县已判得明白,你来做甚?”

    胡乃隽还没开口,张达飞走上一步,对知县道:“卖田契约是伪造,还请知县大人详查。”

    知县不高兴道:“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

    张达飞道:“请知县大人重审一遍。契约如果是真,我家自当受罚,决无怨言。”

    知县见此人说话从容不迫,态度雍容,不敢轻觑,遂问道:“请问公子贵姓大名?”

    “在下张达飞。”

    知县一惊,原来此人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忙道:“失敬,失敬!”心想,我还是打起精神来,秉公办案,若有差池,要是被这人传扬出去,恐怕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知县想罢,道:“先把胡乃隽暂押到一边去。来人啊,把姓白的等一干人带来。”

    胡乃隽站在廊下,埋怨张达飞道:“他们早就串好了供词,自然说的一样,到时怎办?”

    张达飞道:“上次他们取胜,自然得意忘形,一定有人会说漏嘴,就会露出破绽来。舅舅放心好了。”

    不长时间,姓白的一干人带到。知县重审,果然他们供词一致,毫无破绽。知县得意地望向张达飞。张达飞缓步走到知县身旁,在他耳边轻语几句。知县会意,重新再审。

    知县分别审问白老爷跟这几个证人,问他们在什么地方立的契约?立约完后,请吃饭没有?有几盘菜?都有哪几样菜?喝酒没有?喝的是什么酒?喝了多少酒?每个人又说过了哪些话?

    这一干人没想到知县会提问这些生活琐事,简直与契约无关,因此回答得是五花八门,更有一个二愣子,他平常逞强好胜惯了的,又好贪酒,他多说喝了二碗酒来。知县抓住这破绽来,叫拉下去打了二十大板。

    这二愣子料瞒不过,只得说是姓白的财主,约了他们几个,给了好处,叫做假证。知县虽然受贿,但见事已败露,自己也不能再回护他,无可奈何,假装大怒,把他们都拉到公堂下,打了二十多板,打得他们皮开肉绽,上堂来复审,说出了实情。

    知县当堂就把姓白的几人押进大牢,把侵占三十亩地还给胡乃隽。

    舅甥两人欢欢喜喜地回到家来。张达飞要回家去,舅舅拉着他的手不放,硬是要留他住下。张达飞秋来无事,也就住在舅家。

    这一日,张达飞带上琴剑,去游太行山深处的八里沟。小时来游玩过几次,这一次算是旧游了。这是一条峡谷,两边悬崖峭壁,谷底有溪水奔流,水底石光洁晶莹,山上红叶倒映,色彩斑斓。随处瀑布飞挂,有的一线袅娜,有的飞珠溅玉,有一条大瀑布,如玉龙飞舞,气势恢弘,各种的瀑布形态各异,蔚然壮观。张达飞一步步朝峡谷深处走去。

    远远听见峡谷内有刀剑相击之声,张达飞快步跑去,但见两人围着一男一女厮杀,这一男一女身上各处受伤,有血流出,那两人痛下杀手,欲要致他们于死地。张达飞跑到近前,叫道:“住手。”

    那两人眼看得手,哪里肯住手?张达飞跑上前,抽出长剑来,加入战团。这一男一女得到张达飞的帮助,精神复振,长剑刺出,那两人马上转为守势。一人气急叫道:“你小子,休要管闲事。”

    张达飞道:“青天白日,你们想谋财害命吗?”

    这两人正是要谋财害命,一剑紧似一剑,无奈其旁有张达飞牵肘,那一男一女乘势抢攻,一剑刺中一人,另一人一慌神,那女子一剑刺去,又中其胸,幸未刺深,受伤不重。两人受伤,见得不到好处,叫了一声,两人跑出峡谷。

    那一男一女来拜谢张达飞救命之恩。原来这两人是兄妹,来自安徽亳州,男的脸色黝黑,名叫王辉,女的皮肤白皙,名叫王秀,兄妹两人相映成趣。他们学得剑成,到江湖上游历。

    前几日来到辉县,听说八里沟风景好,就一起来游玩,不想遇见两个打劫的,差点命丧此地。张达飞见那王秀双眼明亮,飒爽英姿,很有好感,就道:“你们兄妹是远来的客人,我家就在峡谷外,两位如不弃,请到庄上一叙,可否?”

    两人是欢然答应。张达飞领着他们一步步走出峡谷外,回到舅舅的家中。

    再说那谋财害命的两人。他们是北面梅花剑派的两个弟子,一个叫张超,一个叫薛霸。两人结伴到八里沟来游玩,遇见了王辉王秀两人,一个动了劫财之意,一个动了劫色之情,这王辉、王秀两人当然不会同意,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打着打着,两边势均力敌,这两人就没了劫色之情,都只有劫财之意了,那手中的梅花剑一招狠似一狠,招招都要两人的命。

    正在得手之际,不料被张达飞撞破,两人不敌,只得逃出八里沟。人财两空,两人是垂头丧气,你埋怨我,我埋怨你,叽叽咕咕地吵个不休。

    八里沟外,传来响亮的喇叭声、鞭炮声,原来是一个放羊的老光棍要结婚。远近各村的人都来贺喜,老光棍把放的几头羊都宰杀了,摆了好几桌酒菜来招待客人,房屋前面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这张超、薛霸乘人不注意,溜到房屋后面,翻过低矮的院墙,从一个小门就偷偷钻进屋内,躲在新娘的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