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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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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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念头,她猛地抬起头,却没有闻到那淡雅的馨香,只听到公孙公子的声音,“石姑娘,这是冰块,放在车内会凉快一些。www.ziyouge.com 紫幽阁”

    不是神棍!石阑心中有些落空,她觉得奇怪,难道她还希望是神棍吗?是公孙长琴也挺不错的,为人谦和儒雅,又细心体贴,长相出众,是那种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揪出来,无法忘记的美男子,比起那个因为丑就不给她复明的神棍强多了!石阑扬起一个淡雅的笑容,可心中还是开心不起来,“谢谢。”

    公孙长琴有些失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他心中某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有些难以抑制,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无法放下她。他笑得文雅,将那盆冰块置于车内。

    “公孙公子,你哪来的冰块?”石阑好奇地问了一句。

    公孙长琴感觉这无非是一件小事,笑了笑,“在冥河时就命人去取,几番周折,也算是值得。”

    他轻描淡写就将手下那帮人要命的辛苦和财力的损耗说了过去。他只是想要给她一个舒适的夏季而已。

    石阑自然听出这个男子说的几番周折,说得轻松,做起来就未必那么简单,心中满是感激,“谢谢,我没有那么娇气,大家能过,我更加可以。”

    公孙长琴当然知道,只是,他想照顾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石阑趴在车上,将脑袋探出车帘外,好奇地问了一句,“公孙公子,你爷爷和我师父到底有什么过节?”

    公孙长琴依然笑着,他的脾气永远这么好,做人也十分大度,对于医仙的羞辱,他丝毫不去计较,“爷爷很少提起,不够,他们似乎是师兄弟关系,除此之外,我也不知他们有何过节。”

    “师兄弟?”石阑有些疑惑,医仙是医者,公孙爷爷是剑痴,怎么会是师兄弟?

    公孙长琴将她疑惑,笑道:“他们见面就是斗嘴、互掐,打成一团,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老了,像个孩子。”

    石阑歪着脑袋,“你这般疼你爷爷,不像我,我只会气我师父,将他气得可以从棺材里跳出来。”

    公孙长琴笑了,他无法想象石阑惹怒医仙的模样,石阑在他面前,总是识大体,举止优雅,不失一点风度的人,虽然有时候说出的话惊世骇俗,但是却比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有灵气。她很骄傲,容不得别人对她的侮辱,更不容许别人对她的亵渎。所以,他只能以知己的身份靠近她。

    “石姑娘……”他忍不住轻唤了她一句,暗含太多情绪。

    石阑‘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她知道这个公孙长琴心中有一个女子,他深爱那个女子,他说,那个女子找到了好的归宿,他不愿意去打扰那女子,只是默默喜欢,慢慢忘却,他至今没有娶妻,可能是因为还放不下那个女子吧。或者是没有找到心仪的女子,她不去八卦他心中的秘密。

    “我……”他欲言又止,那般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心迹被发现,却有想要她知道,她就是他说的那个女子。

    石阑不会知道,他喜欢的人正是她!

    她开玩笑道:“公孙公子今日是怎么了?不会是想要向我要这写冰块的钱吧?”

    公孙长琴刚冒出来的冲动瞬间被她一句玩笑话击灭,依然笑得像一缕春风拂面,十分温柔,“金钱乃身外之物,只要石姑娘喜欢就好,这也算是物有所值。”

    石阑叹了一口气,“要是兰笑书也这么想就好了,这个吝啬鬼、守财奴,不知道在我失忆期间都做了多少对我不利的事情,指不定又是能坑多少算多少的主!”

    公孙长琴笑了,有些无奈,兰笑书这个人,视财如命,却不贪婪,算得上是金钱堆里的正人君子,不是奸商。

    石阑撑着脸颊,似乎在想着什么,随口说了一句,“幽兰山庄被帝师买了一半,似乎还要多一点,难道他是将他的那一份买了?帝师这个神棍,好端端的东宫不住,非要买什么幽兰山庄?真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公孙长琴的笑容微微一僵,又笑了笑,“你是要打探帝师的行踪?”

    石阑撇了撇嘴,身子一缩,车帘遮住了所有,“才不打探,只求他不要那么快回来,否则,又要折磨我。公孙公子,你也早些闲着吧,明日还要赶路,谢谢你的冰块!”

    不知是口是心非,还是什么,公孙长琴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却增添了几分苦涩,他怎么忘记了,她身边还有一个帝师?他怎么又忘记了,帝师要他亲自护送她回京真正的目的,要他看清他和炎王之间的较量,要他看清,炎王的执着,也要他看清,他给不起石阑一方净土!

    他苦笑,刚才他居然想着要倾诉心迹?多么可笑?

    一路跌波,终于回到久别的京城,京城繁华依旧,依然是车水马龙,歌舞升平。石阑直奔幽兰山庄,并派人将孝王请到幽兰山庄住下,公孙长琴去了梨花院看他的爷爷。

    京城中似乎在传着什么,沸沸扬扬的,这些消息也传至城外的幽兰山庄,兰笑书有些怒,却瞬间化作一个和气生财的笑容,“这件事情还是等孝王来了,他自己和石阑说,你们再多嘴多舌的,扣你们的工钱,紧闭三日!”

    虽然他还在笑着,却感觉每一句话都很严重,那些下人纷纷埋下脑袋,哪里敢多说一个字?这个主子,动不动就扣工钱,紧闭三日是假,到时候十天半个月的,还扣粮食,将人都饿得半死。最后他出面说,你这个月也不干活,下个月的工钱也扣了,要是不服气,再紧闭!

    他们那里还敢不服气?这个黑心窝的主都是郡主给带坏的,他们知道郡主的心更黑,那里敢惹?

    霜儿一脸阴沉拍了拍兰笑书的肩膀,“兰公子,小姐有请!”

    兰笑书呲牙咧嘴笑着,十分美艳,毫不在意道:“定然不是好事!”

    “还算得上有自知之明!”霜儿气得牙痒痒。

    兰笑书当然知道石阑会生气,他笑着说:“让她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脚步连忙往外走,想开溜。

    霜儿一把抓住他脑后的领子,狠狠攥紧,“小姐知道你想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走吧!”

    兰笑书手舞足蹈怪叫救命,急切看向庄门外,他的救星怎么还没有到?孝王,你怎么那么慢?

    兰笑书不是弱不禁风,只是不想和霜儿动手,伤及他庄内的兰花,又要损失他多少银两啊?“别拉拉扯扯的,别踩我的兰花……别抓坏了我的衣服,很贵。哎哟……我的花盆,你们接住!”

    一路拉扯,绊倒多少东西?他心疼地接住,抛向四周的仆人,大家都知道兰笑书是个抠门的主,要是花盆碎了,指不定又要心疼三天三夜,他们这些下人就要被扣工钱了。

    霜儿才不理会,反正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她好不时地故意踢翻那些兰花,心疼的兰笑书直感觉肉疼得紧,只好乖乖任由她抓着、拖着。

    “哎哟……”兰笑书被拖着,被门框搬到,狠狠摔了一跤,吃疼惨叫。

    石阑似笑非笑,语气中似乎有些埋怨霜儿,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霜儿,怎么也不轻一点?”

    霜儿不语,只是走的时候随手将大门关上。

    兰笑书吃疼爬了起来,笑得有些欠扁,“还是失忆的时候好。”

    石阑黛眉有些抽筋,摸了摸牙,“是好!十两银子,违约费!还要吗?”

    兰笑书理了理衣襟,笑得更加美艳,“谈钱伤感情,你我怎么说也是师兄妹,这十两银子,当然要!”

    石阑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真是嗜钱如命的家伙,前面这些话都是废话!他就是见钱眼开,死都不怕!

    “别忘记,现在这个幽兰山庄是我的!你住了这么久,我是不是该给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兰笑书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颇为得意,笑着说:“丫头,这是你的委托书,犹豫你失忆,霜儿是你的监护人,她待你写了,将你在幽兰山庄这里的股权全权委托我处理,盈利分成,五五分账,钱我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兰笑书只顾着说,还不断感叹着,“哎呀……你不知道,这帝师当真阔气,一出手,将你那份股权买走,顺带了我的一点,居然花了大价钱,可以买十个幽兰山庄,你说,我是不是给你处理得很好啊?”

    石阑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痛感,“我教你这些不是用来对付我的!还有,霜儿只是我的丫鬟,并非我的监护人,所以,这份契约无效!知道我的监护人应该是谁吗?孝王!”

    兰笑书心里咯噔一下,“你不是说监护人是最亲的人吗?霜儿是你最信赖的丫头,怎么就不能作为你的监护人?”

    石阑拿起桌上的茶几朝他砸过去,这个满脑袋都是钱的家伙,整日不想别的,只想着如何坑掉她更多钱!

    兰笑书眼疾手快,不是躲开,而是一把抓住茶几,心疼地说:“很贵的,别乱来!”

    “真是没救了!现在,你错误地将你那份卖出去,现在,幽兰山庄是我做主!看在你是我师兄的份上,还有你这个该死的鬼头脑,容你在这里给我当管家!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卷铺盖滚蛋,要么留下来做本姑娘的管家,对外声称,你还是幽兰山庄的主人,可是,在我这里,你只能是管家!”石阑严肃怒道。

    兰笑书又拿起算盘要算什么噼里啪啦,麻利的手拨动着那小金算盘,他沉思了片刻,“嗯……管家一年的俸禄的是一百两银子,比起朝廷七品官员的俸禄还高,这样一来,我就免除了一年付给下人的工钱每个人一年三十四两……”

    石阑头疼,恨不得将这个张嘴闭嘴铜臭味的人扔出去!他像念经一样继续念着。

    “这样,我一年就省下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两百元,外加我当管家的工钱,一百两,而进城店铺的收入依然是二八分,若按往年的收益来算……”

    石阑听不下去,几乎抓狂,一掌打在桌子上,“想得美!你做了本姑娘的管家,你以为你还有时间去管理店铺,就算管理店铺,那也是为我管理,那么这个二八分成就变成,我八!你二!”

    兰笑书脸色瞬间僵住,这可是一笔绝对亏损的买卖!一年他要损失不下三四百万,这不是要他的命么?心疼!他狠狠抓住自己的胸口,一副万箭穿心的模样,“我的心,老毛病又范了,哎呀哎呀,此事容后再议……”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心悸?”石阑眉梢扬起一抹冷笑,她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个男子俊美的脸上必然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孝王,小姐正和兰公子在里屋议事,您等一下。”霜儿的声音传了进来。

    兰笑书偷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的救星,终于来了,他表现得更加痛苦,“哎哟……你何时关心过我的死活?只顾着和炎王谈情说爱,每次都偷偷摸摸来拿钱走人,怎么会知道我有心悸?哟哟……我的心好痛,痛,痛,不打搅你和孝王,哎哟,我的心……”

    他打开门,边说着边装病,痛苦嗷嗷直叫,脚步却麻利地往外跑,孝王一见到兰笑书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本想要扶住他,他却一个巧妙地闪身,躲开了,他急于去想对策,哪里肯被孝王抓住?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霜儿捂嘴偷笑,看着兰笑书这模样,很滑稽,却很有亲和力,那有些书生气却很矫健的身影很快消失。

    石阑不喜欢别人提起炎王,可是兰笑书刚才却还是提起了他。她不想去戳穿兰笑书,他说的对,这五年来,她每次来都是拿分成,走人,何时关心过他的死活?

    她自嘲一笑,嘲笑过去的自己,只顾着为那个男人付出,忽视了身边的亲人朋友。他会变,会离开,可是她的父王不会抛弃她,伤害她,她的唐姑姑,她的师父,她的师兄,她的朋友,不会伤害她。失去了爱情,才发觉自己一直漠视五年的东西一直默默陪伴着她,五年,都未曾离去。

    她又何必对兰笑书下狠手?

    孝王一步三回头,望着兰笑书的身影,一脸疑惑:“女儿,兰老板这是怎么了?”

    石阑一笑,当然知道这个抠门的主,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要丢失那么多钱,心疼肉疼骨头疼,无奈摇了摇头,“没事,他就是老毛病犯了,给钱就好的毛病。”

    孝王一下子明白了,世人都知道这个兰笑书富甲一方,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却偏偏是一个抠门的主,花一文钱都要心疼半天的人,大笑:“兰老板真是一个风趣的人,若没有他,你也无缘见到医仙,小小年纪就入得了医仙门下学习。”

    石阑的心情被兰笑书一语击碎,也唤醒了她沉睡已久的心,“父王,兰笑书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说他了。唐姑姑到京城了没有?”

    “你唐姑姑在追查七日散的事情,只可惜那个人自尽身亡,不肯说出是谁指使的,你唐姑姑还在追查幕后背叛她的人。”

    “嗯,那府内可有什么变故?”

    孝王一听王府的事情,他的心有些沉重,仿佛那个地方对于他而言,只是地狱。“明月上次在东宫外受罚,躺了半个月,整个人也折磨了半个月,面目全非,现在养会了七八分。庞绿如她,上次你被拒之门外,之后有一帮黑衣人来为你出气,激怒了她,她表面上是温顺和后悔,可是背地里是什么心思,很难说啊!”

    他长长输一口气,仿佛尝尽所有的沧桑,令他的心都已经疲惫。

    石阑伸手,在桌上摸了摸,终于摸到那双温暖的大手,很粗糙,带着厚厚的茧子,却很温暖,“父王,我虽然不明白你在做什么,但是,我会支持你。”

    孝王复杂的眼神看着石阑,感觉到女儿的信赖,他有些宽慰一笑,却很辛酸。“只是,父王不能和庞绿如撕破脸,等父王拿到那件东西,你我也就不必顾忌什么了。”

    石阑曾经试探过很多次,想要知道庞王妃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的父王委曲求全这么多年?

    孝王突然想起京城中的传言,反手握紧石阑的手,“女儿,听说炎王……”

    石阑再次听到‘炎王’这两个词,她拒绝继续听下去,“父王,我现在不想听关于他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

    她的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想听,他的事情,她不想在乎!

    孝王叹了一口气,“就算不想听,迟早有一天你也要面对的。”孝王说完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石阑拒绝提起炎王,转移了话题,“父王,再过七日就是母妃的忌日,你……”

    孝王眼神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思念,仿佛如一盅烈酒的甘洌,十年了,他眼中的思念与日俱增,无法掩藏。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宝贝女儿,熬过今年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父王保证!”

    石阑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苦衷?只感觉她的父王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她追问过几次,都是无果,“好,那我母妃的忌日,你还是一如既往就好。”

    石阑放弃了要庞王妃跪着求她回府的誓言,她不希望自己的这个小小报复破坏了他父王的计划,若我饿了徒一时之快而误了大事,是不理智的。她感觉这些年,亏欠自己的父王太多太多。

    送走孝王,石阑准备着祭奠的事情,却不知道,皇宫之中,皇后也在准备着,她的心情好像很糟糕,脸色暗藏着怒火。

    “皇后,这些还是我来吧,还有好几日才到。”蓉姑姑屏退了众人,才低声劝道。

    皇后一把将桌上的莲花扫到地上,“炎儿想要娶那个贱人的女儿!我还要装着不知那个贱人是玉心妍,给她祭拜!我恨不得将她挖坟鞭尸!”

    蓉姑姑走到她身后给她顺气,“您也别生气,王爷只是在你面前提了一句,兴许只是试探你对郡主的态度,你若反对得强烈,只怕他会知道,是你说了谎,陷害郡主,让他和她分开,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身子一颤,若今日炎王只是来试探她的,她突然有些害怕,“炎儿难道开始怀疑我了?那夜我知道不是玉兰做的,但是听到院外有人唤炎儿的声音,故而将计就计,若是他知道我……”

    皇后突然很害怕,缩了缩身子,将身子抱住,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她没有了炎王,她在后宫便无立足之地,而且,冥王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母报仇,杀了她!

    “皇后别担心,这件事情,只能忍住,对于石静儿那个丫头,也只能是放过,若这个时候除掉她,就是欲盖弥彰,炎王会发觉,您知道刺杀您的是石静儿,而不是郡主。所以,现在要大肆宣张,为那个女人筹办忌日,还要对郡主更好。”

    皇后虽然将这些话听进去,可是心中很不甘心,美丽的脸蛋染上一抹绝狠的恨意,“我忍,但是我不能总是忍着,想办法除掉她!为我表哥报仇!”

    离石阑娘亲的忌日还有一天,石阑就接到了皇上的传召入宫觐见。

    这一次进宫,石阑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似乎猜到里面有人又要演一场慈母的好戏,她倒是不介意将计就计!

    这一次,石阑看不见昔日辉煌的大殿,看不见那高高在上,冷峻残酷的帝王,昔日生死相许的炎王,还有曾经对她呵护有加视如己出的皇后,更看不见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冥王。

    大殿之下,还有各位达官贵族和各位千金。今日似乎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要每一个大臣都要携带家眷前来,设下一个庆功宴,说是为了炎王去夏国联盟有功,稳定了夏国和琉璃国边关的小动乱。

    石阑听到大殿内议论纷纷,却不知在议论着什么,难道上次说她是妖女的事情还未结束?那个神棍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玉兰郡主不必行礼了!”石阑刚随着太监皇上的贴身太监洪公公进入大殿,皇上很大方地开口,避免了帝师给他带来的尴尬,帝师说过,石阑只跪帝师一人,要么不跪,还有,欺她如欺他。这些话依然缠绕耳边,他无法忘记。

    “皇上,玉兰这五年来,不管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是在臣妾身边坐的,今日是炎儿的庆功宴,玉兰就更加应该坐臣妾身边了,臣妾这些时日一直想念她想得紧呢。”皇后温柔一笑,说得十分得体,依然如往日那般宠她,惹来无数千金女子的嫉妒。

    明月郡主早已经捏紧了拳头,可是脸上却还挂着一个灿烂温柔的笑容,石静儿不痛不痒,只是坐在明玉郡主身后,不管是什么李小姐,林小姐,丞相之女,将军之女等等,随着皇后话音落下,都向石阑偷取愤恨嫉妒的眼神,仿佛要在石阑身上戳出几个洞才肯罢休。

    炎王却抢先一步说:“父皇,石阑本是我未来的王妃,理应坐我身边即可。”

    炎王这般大言不惭,将过去自己亲口废掉的婚姻来说事,也是直接将自己要娶石阑的意愿表露在皇上面前,更是告诉世人,石阑是他未来的王妃!

    顿时大殿内一片哗然,小小的议论声响起,“看来传言不假,炎王果然是要娶玉兰郡主为妻。”

    “难怪炎王要在京城内大肆修建府邸,原来是未来娶妻。”

    “可是玉兰郡主这个封号不是被他抹去了吗?还毁了婚约,怎么现在又……”

    “嘘……不想活了,炎王说什么是什么,瞎嚼舌头,小心命不长!”

    只见炎王寒光飕飕的凤眸扫来,顿时鸦雀无声。

    皇上尖锐的眼眸盯着炎王和石阑片刻,分不清那是什么情绪,只是冷冷道:“虽然不计较石阑的谋杀之罪,但是,炎儿,你已经否定了你和她的婚姻,岂能言而无信?将来如何能一诺千金!”

    “父皇,儿臣当然记得一诺千金,那么您是否还记得,在御书房,你说过,今日的庆功宴,文武百官都带家眷而来,这大殿内的女子,任意一个,只要是儿臣看中的,你就会赐婚,儿臣想说,她,就是儿臣看中的女人!”炎王不紧不慢说着,语气坚定,目光坚决。

    皇上顿时没了音,一诺千金,本想让炎王死了这条心,这个女人胆大妄为,刺杀皇后,他虽然不想追究,但是,刺杀皇后,相当于狠狠打了他的脸,他还要再让她做他的儿媳妇?可是,就算他千般不情愿又能如何?君王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圣旨!所谓君无戏言,更何况是一诺千金!

    他只是点了点头,随了炎王。

    石阑一听,还要赐婚?心中顿时有些不对味,曾经,她以为嫁给他,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却开心不起来,只感觉很沉重,感觉到他逼人的气势迎面而来,她的心头一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小小的动作,却令他瞬间僵硬,低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凤眸难得地温柔,那骄傲冰冷的语气化作一滩春水,轻柔而惑人,“石阑,等一下,我就让父皇为你我赐婚,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石阑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冷笑,可是,拒绝的话,却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她选择了沉默,心中却百感交集,难以言表。

    炎王见她没有任何表示,只要不是拒绝,他都愿意接受,就算是一把利剑,他也将它吞入腹中!只要他能将她拉回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现在下旨赐婚!”炎王转身行了礼,目光灼灼,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的呼吸有些沉闷,却迟迟不肯说一句话,冥王的黑眸早已经染上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沉稳的表情依旧,只是那一双黑眸出卖了他的身体,将他的心情显现出来。

    皇后脸上的笑容依然抓着,只是有些僵硬,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心中叫嚣的念头,她想破坏,她想撕碎石阑,她想将石阑连同她的母亲都挫骨扬灰!石阑怎么可以做她的儿媳妇?她的娘亲夺走了她男人的命,现在,她的女儿要夺走她的儿子?她恨!她痛恨圣女!

    胸口弥漫着漫天的恨意,可是脸上却还笑得温柔,“皇上,臣妾做梦走盼着玉兰成为臣妾的儿媳妇,只是,帝师说过,她是帝师的人,若皇上将她赐给了炎儿,只怕帝师那边不好交代。”

    用帝师来压住皇上,用皇上来压住她的炎儿,又不让她的炎儿看出她不喜石阑,果然走了一步好棋!

    皇上一听,脸色的闷气又多了一分,却咬牙忍着,依然没有开口。

    炎王的目光紧紧锁在皇后的脸上,似乎要寻找什么,凤眸微寒,却看不出此刻他是何等心情,“父皇,帝师的人有很多,东宫中所有的人都是帝师的人,他只是不希望他的人被人欺负,儿臣是要取石阑,要做石阑的天,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丈夫,给予她一生欢乐的夫君。并非欺负她,自然触及不到帝师的威严。”

    皇上半垂的眼眸猛然睁开,盯着炎王,又看了看石阑,依然沉默!

    石阑嘴角的笑容渐渐冰冷,却又那么凄凉,守护她一生一世?给予她一生欢乐?多么诱人的话啊!这些话,他曾经说过,她信过。可是最后,他是怎样做的?她还能再相信他吗?心里的寒冰渐渐冰封了所有,粉碎了往日那些美好的回忆。骄傲如他,居然选择了要用赐婚这么卑微的手段来困住她?他以为,娶了她,她还能回到从前吗?还是以为,她可以跨越伤害的大火,跨越不被信任的伤痛,忽视一切,回到他身边?可能吗?

    大殿内,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听皇上的决断,却隐隐听到他的闷气,顿时所有人都不敢再有所动静,生怕触怒天威。

    炎王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他目光的坚决,似乎势在必得,皇上又吸了一口闷气。

    顿时,让整个大殿的氛围显得很沉闷而诡异,“石阑,你是帝师的人,受了委屈,帝师必然怪罪,所以,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皇上直接将问题抛给石阑,若是石阑答应,他既不得罪帝师,也不食言于炎王,两全其美,若不答应,他同样可以全身而退!

    石阑的手猛然一缩,她想拒绝,可是却又……她的心顿时凌乱,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可是一夜的仇恨,不是说忘就能忘记。她有些分不清,对于炎王,她还爱吗?不记得了,也许心中一直住着这个人,他突然离开了,有些恐慌和不适应,爱化作恨填满她的心,可是恨又因为爱,选择了原谅。

    原谅他,却并不代表她回到他身边,原谅,只是为了放过自己,不再去和过去纠缠不清,不让恨将自己束缚住,不让自己因为恨,而时时刻刻记住他。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她不知如何回答?她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却无法开口说出一个愿意,也说不出一个不愿意。

    炎王小心翼翼看着她,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凉和抱歉,那么轻柔,轻得只有她才能听到,仿佛是从内心最深处发出来的歉意,令人心疼,“对不起,原谅我。”

    石阑心中一痛,她知道他是一个暴躁的人,更加知道,他是一个高傲的人,从不会说‘对不起’。可是眼下,他愿意放下他的骄傲,她,是不是也该放下心中的怨念?如果回到从前,是否还能快乐?石阑心中更痛,曾经的快乐,在这一刻想起来,却显得那么苍白而无力,他说的是‘对不起’,却没有说他信任她!他没有变,他还是不信任她是对的那个人!

    若两个人无法信任对方,那还是爱吗?石阑的手不自觉放在心口,似乎在问自己,还爱吗?她摇了摇头,那种悸动早已经随着大火消失,被他亲手碾碎,他毫不犹豫的碾碎!她如何还能再萌生出一颗心交给他?

    “原谅,其实,我早已经原谅了你,但是并不代表我还是过去的我,炎王殿下,明日是我母亲的忌日,我不想再我母亲忌日前谈婚论嫁。”石阑昂起头,面对着炎王,可是她美丽的双眸却黯淡无光。若看到他的模样,她是不是就会心软?也许会,也许看到他如今这凄凉的模样,她不会理智对待,她也许会回到他身边,只可惜,她看不见,没有视觉刺激她的内心,她慢慢淡忘过去的美好,不再留恋。也许这就是某个神棍不愿意让她那么快复明的原因吧。

    皇后一听,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炎儿,玉兰是个孝顺的孩子,明日就是她母妃的忌日,她没有心思谈论这些也是理所当然,你也别太操之过急了。玉兰,到母后身边坐。”

    她笑着冲石阑招手,一如既往的喜爱,她必须要演下去!

    炎王额上的青筋隐隐暴动,她在拖延时间,她拒绝了他,却拒绝得这么委婉,不让他难堪。可是,他不想放弃,转身又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也并非要急于一时娶石阑为妻,只是父皇既然答应儿臣赐婚,自然先下一道圣旨,好给儿臣一个心安。”

    皇后看着石阑慢慢走过来,她站了起来,去扶住石阑,毕竟她是眼瞎之人,可是一听到炎王还要执意娶石阑,她的手不自觉一抖,握紧石阑的手。

    石阑感觉到皇后手不自觉地扣紧她的手,有些疼,她心中冷笑,她果然变了,对她有仇恨,到底是什么仇,让她摒弃这五年的情谊,痛下杀手?石阑的手反握紧皇后的手,嘴角的笑容清冷无比。

    皇上听到炎王的执着,脸色有些不好看,闷闷盯着炎王,感觉这个儿子给他出了一个难题,石阑没有当面拒绝,而炎王穷追不舍,又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抛回他手中。

    冥王却突然冷笑了几声,“呵呵……炎王这是担心石阑被人抢走?这般迫不及待求赐婚,用赐婚来约束一个女人?当真不是你炎王的风格!”

    炎王的脸色瞬间一变,深邃而美丽的凤眸猛地一眯,杀气腾起,暗暗磨牙,“觊觎石阑的人大有人在,本王不想再生变故,更不希望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冥王又笑了,却十分稳重,“心怀不轨之人?炎王这是在说本王吗?堂堂炎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要一个女人,却要用赐婚这么卑微的手段来获取,当真是令本王刮目相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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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盖头落下那一瞬间,两双冰冷的眸子相对,她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