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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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放手一搏

    <b>章节名:068放手一搏</b>

    石阑醒来之际,又是一个晴天,只是,这初秋的凉爽,让她心中有些发寒,他似乎变得越来越冷的,她摸过他的脉搏,似有似无,明明很虚弱,他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掩饰得干干净净。<a href="http://www.ziyouge.com/class-0-1.html" target="_blank">最新书籍更新-无弹窗</a>可是,他的生死和她有关系吗?为什么要在意?他不是她的亲人,不是朋友,不是爱人,他的好坏和她又有什么联系?心里这么不断安慰自己,可是她还是伸手摸了摸身边,他昨夜没有留下来,心中居然有些失落。

    “该死的,难道还期待他留下?他是神棍!”石阑暗自懊恼。

    红玉再次来到莲花苑,她笑着上前扶起石阑,“郡主,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上次她来的时候等了快一个时辰石阑才醒来,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睡到午时,似乎没有睡好,脸色不佳。

    “红玉姐姐,你怎么来了?”石阑起身洗漱,随口问了一句。

    红玉帮着她打理好发鬓,做好一切之后,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帝师让我给郡主带来药引子,郡主以后就可以复明了。”

    石阑心中一阵欢喜,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神棍到底有多丑,居然设计了她这么久!虽然她没少从中得到好处,可是,她断定了帝师是无颜男!

    红玉见她丝毫没有犹豫将药引子吞了进去,似乎渴望已久,她笑了笑,“郡主,你就不担心这是毒药?”

    石阑黛眉轻蹙,她不轻易吃别人给的东西,可是她却毫不犹豫服用了那个神棍的药,是对红玉的信任?还是对那个神棍的信任?

    “红玉姐姐不会害我的。”石阑笑着掩饰自己内心中那抹惊讶。

    红玉依然笑着,看着铜镜中那美丽的少女,一双无光的美眸渐渐有所变化,仿佛取走了一层淡淡的云雾,明亮如一轮明月从云层后渐渐走出来,璀璨如琉璃般夺目,仿佛是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她只是静静看着镜中的她,眼眸中的冷漠,那是挥之不去的冷漠,反复唤醒了地狱的恶魔,冷酷的罗刹,她从未知道,身边这个女子居然有如刀刃般冰冷的眼神,如迟暮的老人般富含智慧的光芒,那镇定的神情,仿佛如千年寒冰雕琢的美人,冰冷而耀眼,难怪帝师会喜欢她,只可惜,他们认识得有些晚,却也不算迟。

    “郡主真美!”红玉还是忍不住发出感叹,她从来不会夸女子美丽,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就不错,可是眼前这个少女的美令她折服,她以前知道她美得出众,可是这一双美丽的水眸却令所有的美都升华,令红玉有些自惭形愧的感觉,她自嘲一笑,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人!

    风雷和云霆一直说她配不上帝师,可是眼下再看,难道不是上天给帝师的垂怜,特意派来这么一个美人吗?

    石阑盯着镜中的自己,没有一丝丝憔悴的迹象,失恋不应该如失去水分的花朵吗?她静静回想着过往,突然间发现,那个该死的神棍居然陪她走过最艰难路程,他的每一步,都让她慢慢振作,走出自己给自己画的悲伤圈。

    “红玉姐姐,帝师在东宫吗?”石阑想看看这个无颜男到底有多糟糕,这般自卑,不给她复明,现在又良心发现,她越是反复无常,她的好奇心就越重!

    “帝师没打算见你。”红玉笑了,她不明白这两个人在闹什么别扭,但是她隐隐猜到帝师的想法。每年寒毒复发,他们所有人都陪着他,若是他没能度过,他们必然不会独活,誓死追随!他是不是担心……

    石阑一听那神棍果然不敢见她,看来她没有冤枉他,神棍啊神棍,你把姐当什么人了,以貌取人吗?姐虽然是颜控,可是也不至于那样,除非,你当真很吓人!可是心中却有一种落空感,为什么?

    那夜,她睁着眼睛等到天亮,他都没有出现,一连数日,他都没有再出现,夜,越来越冷,天空中下了一场甘霖,一场秋雨一场寒,她轻轻一挥衣袖,一阵风熄灭了房间所有的灯火,就连房门也随之合上,那伺候她的小丫头拿着一封信刚到门口,大门‘啪’一声险些砸在她的小脸上。

    “何事?”她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情这般烦躁。

    “回小姐,老爷送回来的信。”

    “父王?……拿进来。”石阑手指轻弹,一点火光从指间飞出,稳稳落在红烛上,瞬间点亮整个房屋。

    烛光随风微微跳动,石阑终于读完这一封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的父王居然要带着她的娘亲云游四海,他受够了失去的折磨,也许当初就是太想委曲求全才会让庞王妃得逞,而今,他已经放下一切,不肯再回来,将莲花楼的人都给她,希望这些人能保护她。

    石阑的手轻轻一握,手中的信件瞬间化作灰烬,从指缝飘落,她的父王和娘亲要比翼双飞,她不能怨他们,可是,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被遗弃的失落感,她好不容易想要好好对亲人好一次,珍惜他们,他们却弃她而去!她当真那么不得人心,众叛亲离?

    “谁?”突然感受到一个人一闪而过,她惊呼此人的武功高强,居然等这个人来到她的房间她才有所察觉,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个神棍,还能有人,可是,这个气息不对。她拿去桌边的茶杯弹过去,如离弦的弓箭,直射向阴影处,那人一闪,茶杯直接插入柱子。

    那人一身火红,颀长的身姿透着潇洒的韵味,金冠束发,单单一个背影,就令人遐想,仿佛用尽世间言语都无法描述他的绝世风华,他举起手中的白骨折扇,盯着那没入柱子的茶杯,似乎在研究什么,许久才摇了摇头,转身那一瞬间,一张如刀削般完美的容颜,仿佛是偷偷潜入人间的妖孽,专门来偷人心,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心浮气躁,偏了。”

    石阑嘴角一抽,能在刀锋下保持这般良好心态和研究对方下杀招偏没偏?若他躲不快,早已脑袋开花,岂能这般说笑?

    那人转身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和色彩瞬间汇集于一身,刀削般精致的五官,完美地组合在一起,只是一双璀璨的俊眸,如这世界最美的星星,看到他,就算世界末日,你都能释怀接受,他温和的笑容,如那永不磨灭的阳光,点燃生的希望。

    “念哥哥?”石阑扬起一个潋滟的笑容,站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阑儿。”他的声音很轻柔,如鸿毛飘过,却又令人无法忽视,听得清清楚楚。星眸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看到地上的纸屑,他从容地走到石阑对面坐下,“收到你父王的信件了?”

    石阑黛眉微蹙,看着地上的纸屑,眉宇间那抹愁烦毫不掩饰,“父王说他要和娘亲浪迹天涯,不再管我。可是我觉得这封信未必是真,父王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虽然我很想相信,可是,总感觉疑点重重,若没猜错,娘亲那边应该没有那么顺利!”

    唐念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千里迢迢赶来,日夜兼程,滴水未进,见到了她,却对此只字不提,而是解答她的忧虑,声音爽朗如他,“孝王做事,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你,二是为了你娘。我途中听闻我娘在寻找一种千年原蛊玉凤鸟,只能说明,你父王没有成功!”

    “千年原蛊玉凤鸟?这只是传闻,能有吗?”

    唐念俊眸含笑,目光却异常柔和,“阑儿也知道这玉凤鸟?传闻是苗疆皇室后裔之子羽翼的原蛊,此人是巫族和苗疆的后人,此人每日以血喂养,千年不死,后人称之为千年原蛊玉凤鸟,这只原蛊和其它的原蛊不同,能解一切蛊毒。也许孝王并未成功,才会寻这只传说中的玉凤鸟。”

    石阑垂下眼睫,遮住自己心中的失落和恐惧,“念哥哥,难道圣雪灵花也不起作用?”

    “圣雪灵花虽然能解,可是噬魂蛊在你娘亲身上已有十年之久,难保出了其他状况。至于你的食味轩……”唐念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衣袖,看似漫不经心,却令人沉醉于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之中。

    石阑轻轻揉额,“在我失忆期间,食味轩露出野心,现在的局面很难控制,若你不帮我,我只能除掉这批人!这些人原本就是江湖中的恶人,若无法控制,只能清除!”

    “食味轩就交给我处理,不会让你失望。”

    站在屋顶上的凌风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他的主子要给石阑处理食味轩?他放下唐门多少大事,匆匆赶来,她却要他给她处理一个小小的食味轩?那屋顶上的男子一脸阴霾,他却不知这个食味轩真正的可怕之处。

    只听见房内石阑的笑声,“只要有念哥哥出手,就可以少损人手。”

    唐念只是温润一笑,点了点头,星眸中的光彩如那夏日的星空,一扫一路上的疲惫。

    石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两眼一亮,“念哥哥,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你可以看到命数,是真的假的?”

    唐念的唇角那邪魅而完美的幅度又扬起一分,那般温和,“先祖在中年时遇到传说中的一个人,疯和尚,此人能预知未来,看到幻境,他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第一个,就是如今坐在皇宫中的帝师,而另一个,正是先祖,不过那时,那时疯和尚已经是晚年,先祖也只是学了一招半截,不能看到幻境,只能知其命数。”

    石阑黛眉轻蹙,“当真那么灵验?”

    他又抿了一口茶水,有些无奈一笑,“领不灵验不知,只知有些有缘的事情,才能算出,算出的东西,一定会发生。我不相信命数,我娘也不信,可是爷爷没法逼迫我娘传承下去,只能逼着我继承这份能力。”

    石阑撅起小嘴,很难相信谁有这么大的能耐逼这个腹黑的念哥哥学艺?不过,看着念哥哥笑得无害的俊颜,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探出小脑袋,压低声音问,“唐爷爷是不是很头疼?”

    “还行。”

    他只是简简单单就描述了唐爷爷那惨不忍睹的一年,那老头竟然忍着各种痛,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一一被偷走、卖掉、摔碎,心疼得几乎背过气去,却死死攥着这个小子,咬牙忍着,逼迫这小子学了一年之后,他心疼得躺在床上哀叫了整整半年。发誓再也不教这小子,那时唐念才六岁。

    石阑忍不住笑了出声,唐念的话,‘还行’就是很严重,他总是降低等级陈诉他人的痛苦。

    “念哥哥,唐爷爷肯定见到你就头疼!”

    “似乎令他更头疼的不是我,是你!”他眼中那抹溺爱毫不掩饰,手中的白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带着笑意,却满是关怀,看着她,他一直想要来看她,却一直被唐门的大事死死缠住,一直无法抽身,百年来的一次唐门浩劫,局势刚刚平稳他却因为她的一封信,丢下唐门,让唐爷爷主持唐门。

    不知他用了什么方式,居然让一心只想颐养天年的唐爷爷出面镇守唐门大局?这一点屋顶上的凌风也很纳闷,他不知这回他的主子是如何算计得了那个固执地唐爷爷。不过,听到唐念说唐爷爷最头痛的是石阑,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唐爷爷每次一听石阑要来,就一溜烟不见了。

    房内石阑的笑声不断,他的神情也随之松懈,虽然不知那个帝师对她做了什么,却知道,这个人不容小觑,居然能让石阑在短时间内振作起来,他此生从未钦佩过任何人,可是这个人,他不得不佩服!

    “当年我一不小心打碎了他最爱的青花瓷还有玉龙瓷杯,还有那一坛子珍藏百年的女儿红。这些都是他的命根子,那一年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当真是我之过,下次一定给他带去一坛好酒。”

    唐念轻笑摇了摇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道:“必有所求!”

    石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念哥哥怎么知道我必有所求?”

    唐念没有看她,只是静静看着杯中的水,有些波纹,在烛光下不知为何显得这般美好,却无法下口,眼中一抹黯然一闪而过,“你刚才问起占卜之术,想必是想求他为你算卦?你不信任我?”

    “不是,念哥哥,你说过,有缘才能算出,无缘莫强求!小时候你算过了,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吗?而且,我不信命,就是好奇,起了玩心而已。”

    石阑不想直接说是,因为在小时候,唐念自以为自己可以,非攥着石阑不放,算了一天,结果一无所获,他还睡了一个下午。那时,石阑站在院中,弹了一天的琴,晒得脱了一层皮,手指都磨破,他却在琴声中睡着了。

    可是她心里却还在想着那个神棍的话,七岁背过她的人,命中夫君?

    “我也不信命数,不过,我可以给你看看,手,递过来!”他一本正经伸出在她面前,眼中的邪魅丝毫没有刻意抹去。

    石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上次要弹琴才能算出,这次要看手相?还是要牵手?”

    她知道他的腹黑,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无害,她低眉盯着那只大手,那温热的温度似乎刺痛了她心中的某一处,脑海中想起那冰冷的手,那蚀骨的寒冷,他为什么没有出现?

    唐念看着她的神情,剑眉轻蹙,将她那一掠而过的悲伤收在眼底,“阑儿在想什么?”

    石阑才回过神来,有些惊愕,看着唐念,“嗯?说到哪儿了?”

    “不是弹琴,也不是看手相,我不相信命数!”唐念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眸光中带着关切之色,深深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

    “我也不相信命数,可是,那个神棍两次算准了我会出事,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我两次,第一次,我当他是巧合,可是第二次,我有些怀疑,若还会出现第三次,我怕,会颠覆我的三观!”石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阑儿,你可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那句话?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悠悠收回手,他第一次空手而归,手心的落空,心中的落空在心田蔓延。

    “当然。”石阑深深吸一口气,想否定那神棍的话语,命中夫君,七岁时背过她的人。

    “可是阑儿可知,命数是你的自己造就的,不是上天安排的。若阑儿想知道,我可以试一试,兴许能得到一些提示。”

    石阑黛眉拧起,命数是自己造就的,她两次遇险,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不得不承认,她的人生轨迹,都是她的选择,原来这就是命数,自己造就的命数。看来,那个神棍还有两下子。

    “不用,念哥哥,你可记得七岁那年,我得瘟疫那一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唐念星眸轻轻眯起,似乎在探究她为何会这般问,她一直追问命数,想看未来,又突然想知道自己瘟疫时失去的记忆,难道这些都有关?

    “我……”

    他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一个高手正在靠近,那人的内功十分高强,他一个闪身直冲莲花苑,远处似乎传来一阵打斗声,屋顶上的凌风立即追了过去。

    石阑心中一惊,神棍?他来了?念哥哥果然厉害,她都无法察觉神棍,他却能感觉到他。他还是来了,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一丝丝喜悦一掠而过,连她都没有发觉。

    “谁?”她被附近另一个人吸引,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居然还有一个人在神棍引开唐念后突袭?

    她冰蓝色的倩影瞬间追了过去,那抹纤尘不染的白影,美得如天外飞仙,带着面纱,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如一位公主,她飞出府外,一直到无人的湖边,她终于缓缓落下,仿佛如落入尘世的仙子。

    身后那冰蓝色的身影随着她缓缓落下,冰清玉洁,高贵淡雅,如一尊美丽的玉人,仿佛是上天的眷恋,将最美好的事物都给了她,一双美丽的水眸,令人一眼便难以忘记。

    “你的双眼已经复明,我想,我不算欺负你,动手吧!”她的声音清冷却悦耳。

    “慢着!”她的声音冰冷而令人无法忘怀,眼中的寒冷丝毫没有退却,伸手打了一个停的动作。

    那女子手中的寒剑刚亮出手,却停在半空中。

    “我虽然猜到你的身份,但是,至少你该让我清楚,让我知道我的对手是什么来路!”石阑冰冷的眸子寒光飕飕。

    白衣女子眼中的仇恨瞬间决堤,她的身份?她的身份预示着她的使命,“南宫芸!”

    石阑眼中没有一丝惊讶之色,似乎正如她所料,此人正是南宫家的后人,她淡淡道:“慢着,黑夜里决斗,对你反而不公平,我失明这么久,在夜里,远远胜过常人,你不趁人之危,我也不会欺你!”

    南宫芸美眸中闪过一丝什么,却很快消失在仇恨之中,突然看到远处那火红的身影隐隐飞来,她收起利刃,如一缕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念飞身而来,稳稳落在石阑身边,“调虎离山,这个女子身边的隐卫身手不简单。”

    石阑一听,心中有些吃惊,不是神棍吗?“你如何能断定是隐卫?”

    唐念剑眉轻蹙,低眉看着她片刻,似乎在扑捉什么,“阑儿怀疑是谁?”

    石阑没有说话,都说那神棍生性狂傲,唐念因为他丑而断定他是隐卫?这不可能。就算从气质和着装他都是与众不同,他的衣衫都是千金难买的金蚕丝,怎么可能会被误认为是隐卫?难道不是他?该死的,想什么,他来不来,也不用这般信守承诺给他暖床吧?

    见她的神情变了又变,似乎有些恼怒,他的星眸有些黯然,解释给她听,“那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我很好奇,他是谁?一身玄衣,不是琉璃国的着装,倒是有些像夏国的人。阑儿不必多想,刚才那女子是谁?”

    “只是一个朋友而已。”石阑淡淡道,她不希望唐念知道那个人是南宫家的人,若他知道,只怕这个女子不会逃出他的魔掌。

    唐念见她维护那个女子,没有追问,“秋夜有些凉,我送你回去。”

    石阑紧蹙眉,秋夜凉?她抬起头,浅浅一笑,“念哥哥,我去一个地方,明日再设宴款待。”

    唐念眼中有些怜惜,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鬓,“不必了,我先为你处理食味轩的事情,三个堂主都不能留,你可心疼?”

    石阑摇了摇头,“若三个人换几万人的命,若是有能力不杀这些人,更好!”

    一边的凌风一听几万人?食味轩有几万人?他听唐念说过,食味轩都是江湖中的恶人,改邪归正的人,各有所长,却没有想过,居然有几万人,他有些吃惊,难怪叫他家主子过来,对付恶人,他家主子最在行,而且还让那些恶人感激涕零效忠,他家主子应了石阑的一句话,‘唐念,能让别人欣然服下毒药,感恩戴德,唯他马首是瞻。他,腹黑至极。’

    夜色越来越深,伸手不见五指,可是东宫之中夜明珠照亮整个宫殿,荧光地板,仿佛梦境般美丽的地方,精致而大气,奢华而不缺淡雅。

    石阑的身影缓缓落下,风雷在暗处轻轻抬手,所有的隐卫瞬间收起手中的兵刃,看着石阑一步步走向寝殿,寝殿一片漆黑,和外面恍如两个世界。

    她纤细白皙的玉指轻轻推开寝殿的门,冰冷的大殿,没有一丝暖意,只有那透骨的寒冷,她的手不自觉狠狠一缩,掩藏住所有的情绪,她在黑暗中轻轻唤了一声,“帝师。”

    黑暗中,没有回应,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石阑的脚步很轻,缓缓走过去,直到床边,她依然摸不到他的身影,心尖狠狠一抽,仿佛一根针狠狠扎在心头上,令她一阵窒息,她的声音止不住地轻颤,那是她的恐惧,“神棍?”

    他不在,这房间,是他住过的,居然寒如冰天雪地、腊月寒冬,那么他呢?他的寒毒……

    她对此无能为力,突然感觉那般无力,寒毒,她查阅过,根本无解,千百年来,没有人受过千年寒毒的侵蚀,也没有人找到解毒的办法,他的医术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都素手无策,可见此毒的顽固。

    他能去哪儿?去温泉?还是浴池?石阑的脚步转移,直奔东宫内那传说中的暖玉浴池。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议论声,似乎是红玉和风雷的声音,她立马躲在房内,屏住呼吸,掩藏自己的气息。

    “你在这做什么?”红玉有些职责地质问道。

    “我似乎看到郡主的身影。”风雷的语气憨厚朴实。

    “怎么可能,还是你觉得郡主会不顾名节,偷偷潜入帝师房间?她对帝师是什么心思?”

    ……

    外面的问话却句句都在石阑心尖狠狠盘旋着,她对他什么心思?他是帝师,她是他的谁?凭什么半夜偷偷潜入他的房间?石阑自嘲一笑,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酸的,难受。她悄然消失在窗边,恍如没有来过。

    风雷和红玉看着石阑悄悄离开,红玉有些伤感,叹了一口气,“帝师说她的心只为一个人而生,可是我怎么越看就越感觉这个人正是帝师本人呢?”

    风雷不赞同,“她七岁,也就是八年前,那时帝师还没有苏醒,怎么可能是帝师?”

    红玉狠狠一脚踩在风雷的脚上,似乎这些动作都是和石阑学的,她冷哼一声,“一心只为一人生,可是你没有发现郡主的心是为帝师而生吗?帝师的预言从不会出错,只是八年前,和五年前,天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呢!”

    风雷被她一脚踩得脸都涨红,疼,咬牙忍着,就是不肯叫出来,憋得脖子都通红,红玉用脚跟狠狠碾了碾他的脚尖,气不过又哼了一声,转身昂头离开。

    风雷在她转身那一瞬间,终于忍不住勃起脚跳了好几下,喃喃道:“关于白眼狼的事情,不说了。她就是我的扫把星。”

    他似乎有些埋怨,有些委屈,可是却有疑惑了地歪了一下脑袋,又补充了一句,“似乎这白眼狼有些心了,懂得回来看帝师。”

    可是他一想,又觉得石阑没心没肺,不可能那么好心,“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有所求。五年,八年?”

    他憨憨掰着手指,可是怎么数,还是差三年,他恨不得将那三年抹去,可是再一想,还是不要管关于白眼狼的事情。

    红玉走到浴池殿外,在门口轻声唤了一句,“帝师,她走了。”

    浴池边烟雾缭绕,他静静靠在池边,墨发垂落,没入池面,在水面旖旎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水面倒映着那张绝美的容颜,那张令山河失色的玉颜,他轻轻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只是性感的薄唇似乎又抿紧了一分。

    她为什么来了?遮住了眼中的喜悦和纠结,可是他的心跳却出卖了他。

    尹小王爷不断运功注入他体内,感觉到他的心跳,时快时慢。听闻石阑莲花苑中来了一个红衣男子,唐念,世人夸之公子世无双,多少女子趋之若鹜的美男子。他的心跳就全乱了,听到她潜入他的房间,他的心跳几乎无法控制,狂乱如那狂奔的虎豹,却又渐渐消失。

    尹小王爷将这些都记在心里,眼中有些湿润,“帝师,如果喜欢,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就算有一年,你可以给她留下一世的回忆,值得她回忆一生。”

    水面上依然平静如镜,倒映着他的容颜,剑眉只是又蹙紧了一分。

    “先祖以为自己没有几年的寿命,想放弃凤国公主,可是他却不知凤国公主想要的,只是陪着他走完生命中最后的时刻。最后,他们共度三十年。”尹小王爷眼中满是期待,希望帝师也能拥有一断美好的爱情。

    却不知这句话让他想起炎王那晚的质问,那般痛心疾首。他的皇弟用自己的血脉,守住这片疆土,企图为他留下他的遗言,每一句都是他的生活,却句句都是遗言,无法当面与他倾诉。他甚至不愿意和自己心爱的女子有子嗣,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心爱的女子不受伤害,不让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厮杀中死去。他宁可扼杀对自己孩子的爱,也不愿意遗弃他对他的手足情,“够了!”

    炎王,是他皇弟的血脉,也是他无数个子嗣当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人,对情字的伤痛,在地狱中磨练。

    尹小王爷闭了嘴,却有些不甘心,又不知怎么劝,只能叹气。

    “你可曾恨过自己身在皇家?”

    尹小王爷一惊,看着他,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他想说恨过,恨过那个人,也恨过他,他悲剧的人生,都是因他而起,可是他却说不出口,最后一笑,笑得有些凄凉,“可是我很感激,能遇到帝师,是我一生的福气。哎呀……糟糕,收回这句话,感觉有些像女子要许下终生说的誓言。”

    他又开玩笑地说着,没个正行,却越看越像他的皇弟。言行举止都像极了,他也是他的血脉,身上流着他的血。他静静看着水中尹小王爷的倒映,看到的,全是他皇弟的影子。

    “所有子嗣中,你最像他!”

    尹小王爷齿牙咧嘴一笑,“也许,这就是缘分,千年前,你和先祖是兄弟,千年后,你和这张脸是……是?”

    他疑惑地想着,却想了很久都不知该怎么说,爷爷?帝师那么年轻,叫他爷爷,他也太吃亏了吧?而且他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爷爷的兄弟,这辈分太长真不好叫,难道要叫老祖宗?可是他又偏偏不是他们的祖先。这下自己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叫什么呢?

    他性感的薄唇轻轻扬起一个浅浅的幅度,再次垂下眼帘。

    尹小王爷见他又笑了,心中顿时释怀,撤回内力,随着他浅浅的笑意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就是帝师,就是我至亲的亲人。嘻嘻……帝师,你现在还可以维持两天,暂时镇压住寒毒,要去莲花苑看看白眼狼吗?她似乎真的想你,要不然她也不会大半夜放着唐念那个妖孽,跑来……”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被门外的云霆打断,“帝师,查清了,刚才诱郡主出府的人,正是南宫家的人,可是他们又消失了,查不到踪迹。”

    尹小王爷有些垂头丧气,却咬牙不语,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破水而出的声音,帝师的身影早已经不见,隐隐留下这句话,“暗中保护她!”

    门外的云霆有些不明白,硬着头皮问尹小王爷,“小王爷,帝师要保护的是南宫家的后人?还是白眼狼?”

    尹小王爷嘴角狠狠一抽,“废话,当然是那个丫头!”

    “还请小王爷明示,是哪个丫头?”云霆一头雾水。

    他的话却让尹小王爷一愣,哪个丫头?难道说南宫家的后人也是一个丫头?“说说看你看到的那个南宫家的后人是什么样子?”

    云霆迟钝了半天,终于开了口,“超凡脱俗,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却感觉和郡主相比,不相上下。”

    尹小王爷轻蹙眉头,“竟然有这种事情?南宫家的人似乎没有丑的,是个美人也是正常,不过,帝师要你们保护的是郡主,别弄错了。至于那个女子,记得抓住,帝师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南宫后人才知。若是南宫家的后人都不知,这个世间就再无人知晓了。”

    云霆想问帝师想知道什么,可是却没敢问出来,帝师想什么,不是他该越界的事情,“是!”

    “还有,关注一下这个唐念,可查到白眼狼和这个唐念的关系?特别是郡主七岁时的事情。”尹小王爷走出房门。

    云霆点了点头,“只是查到一小点,还么有来得及向帝师回报。”

    “先说说。”尹小王爷百无聊赖理了理衣袖。

    “郡主八年前在那场陵城瘟疫中染了瘟疫,为了不传染给身边的人,她选择了离开,唐门少主找到她的时候,她似乎遇到了什么高人,治愈了她的瘟疫,她最这患病期间的事情,一无所知。”

    尹小王爷撇了撇嘴,“是那个公孙发骚打探到的消息吧?”

    云霆知道他和公孙长琴不和,抿嘴不语,不否定,却也不肯定。

    “这种事情多半是她扮演黑夜公子和公孙发骚把酒言欢,酒后畅言,说起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尹小王爷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看模样又莫名其妙和自己过不去了,气得不轻。

    云霆只感觉头皮发麻,公孙长琴和尹小王爷这般不和,何时是个头啊。他硬着头皮追了一步,“小王爷,这个消息是你告诉帝师?还是属下去?”

    尹小王爷虽然很不喜欢与公孙长琴有关的所有事情,可是关乎帝师的大事,他宁可放下自己的恩怨,却还是闷闷地说道:“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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