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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玄机(一)

    “做梦?”辛绮筠感到迷惑,那样真实的场景,会是发生在梦中吗?

    “别胡思乱想了”,路晞芃用手揽住了辛绮筠的头,抚弄她的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可辛绮筠莫名的惊慌,她用近乎紧张的声音说:“怎么我觉得不像是梦,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路晞芃岔开了话题,“快起来,我早上还有课,会迟到的。”

    辛绮筠上午也有工作,不能耽误时间,于是两人各自忙录去了。

    老别墅外面的落花大道上安装有监控摄像头,有人进入别墅,应该会被拍到,路晞芃专门抽空找人调看监控录像,从画面中可以清楚看到房子的大门和外面的道路,只要有人出入一定会被摄像头捕捉,但是监控画面显示,昨天傍晚路晞芃和辛绮筠进入后,就再也没有人接近过那栋房子,而在他们今天上午离开之前,也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他又查看了时间跨度更长的画面,依旧一无所获。

    路晞芃蓦然心惊,莫非那个女人一直藏在房子里面?他匆忙返回家中,仔细搜索了室内的每一个房间,甚至每一个可容藏身的角落,但根本连个人影也没瞧见。他上网浏览新闻,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昨晚地震的消息。

    当天晚上,同样的怪事再度发生。还是在10点多钟发生了短暂的地震,之后当他们在床上温存的时候,恐怖的婴儿哭声又惊扰了他们的鸳侣梦,将路晞芃那高涨的欲焰生生扑灭。他们循声而去,却头昏眼花,脚步虚软,追不上那个怀抱孩子的女人。第二天醒来时,还是躺在了花园庭院的地上。

    这回路晞芃想要欺骗辛绮筠是做梦也不可能了,那样真实的梦境不可能反复出现。他只好连同自己调查无果也一并告诉了她。

    辛绮筠只觉得毛骨悚然,“到底是人还是幽灵?”

    “难道你相信有幽灵存在?”路晞芃坚持他的无神论,但是,倦意在他体内和四肢中流窜。

    “你的脸色很不好”,辛绮筠的小手轻抚他皱拢的眉头。

    路晞芃握住她的手,“你的脸色也不好看。”

    辛绮筠低叹了口气,庭院内阳光灿烂,她却感到一片厚而重的乌云,正向他们游来,那阴影无声无息的笼罩住他们。

    连续数天,他们每天晚上都遭遇这样诡异的状况:地震、婴儿的哭声、幽灵般的女人,还有在室外从昏睡中醒来。路晞芃也尝试过将他们进卧室的时间提前或者推迟,地震确实没有在那个时间发生了,但是每当他们开始亲热缠绵,婴儿凄厉的哭声必定响起。

    两人倍受折磨和困扰,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连白天也无精打采,头昏眼花。更糟的是,路晞芃一而再的在最兴奋的时候受到惊扰,半途而废,当他终于忍无可忍,带着发泄般的暴涨情绪,将辛绮筠摁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他发现自己不行了,出现了功能障碍。

    辛绮筠感觉到了路晞芃的异常,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紧锁着眉,眼睛苦恼的紧闭着。

    “你是太累了”,辛绮筠柔声安慰他,“去睡吧,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路晞芃昏昏噩噩地把头埋在辛绮筠的胸前,他感到了心灰意冷。

    那晚之后,他们之间就有什么东西不对了,失去了往日的甜美与和谐。路晞芃变得沉默了,他消瘦憔悴,郁郁寡欢,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对辛绮筠,他也会突发性的来阵狂热的拥抱、接吻,或长久痴迷地注视她。但总在紧要关头提出去庭院里赏月,或者开车出去兜风,他失去了和辛绮筠欢爱的勇气,担心男性的自尊、自信再次严重受挫,他已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路晞芃的痛苦压抑,辛绮筠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她不敢劝他去看医生,他那颗隐藏在骄傲外表下的自卑的心,经不起这样的挫磨。她只能自己厚着脸皮,偷偷去咨询医生,医生认为路晞芃的情况是精神过度紧张导致的,中医认为惊则气乱、恐则气下。整天处于惊恐、慌乱之中,对性功能也必然有影响。另外精神过度抑郁也是一种不良的心理因素。只要解除心理障碍,克服精神心理的不良因素,就能够恢复正常。

    但是解除心理障碍谈何容易。地震依然频繁发生,这种怪异的现象似乎只存在于这栋老别墅,从气象局打听到的消息是,近期海都及周边地区都没有发生过地震。

    怀抱婴儿的女人也依旧会在夜间出现,神出鬼没,飘忽不定。

    辛绮筠同样迅速的消瘦下去,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闪亮亮的总像含着泪,小小的腰肢不盈一握,而那细细的手腕人见人怜。路晞芃不会不注意到,那天,他猝然的把她拥进怀中,颤栗着说:“筠儿,离开我吧。和我在一起,只会让你痛苦,我希望你能快乐。”

    辛绮筠拼命摇头,“我不要离开,我不能没有你!”她的眼眶湿了,泪珠在睫毛上盈盈欲坠,她不要他有负担,只要他不再自卑,不再萎靡不振,什么承诺,什么世俗的东西,她统统都可以不要了。

    辛绮筠那带泪的凝视让路晞芃震动,他又何尝忍受得了失去她的痛苦,如果她真的离开,也许他的意志力会彻底丧失,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条飘摇的小船,有着漫长而疲倦的航行,“意志”是自己的舵手,而辛绮筠便是他的意志支撑,掌握着他航行的方向。他俯下头,吮去她睫毛上的泪珠。

    这样充满煎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星期,所有的谜团却依然无法解开。到底是不是幽灵作祟?如此玄乎,让辛绮筠几乎要相信“幽灵”的存在,但是路晞芃坚决不信鬼神,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奇异的地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那个幽灵般的女人如何能够避开监控进出自如?那婴儿的啼哭声为何总是如此凄厉恐怖?如果是有人精心谋划了这一切,目的是什么?辛绮筠百思不得其解,某天,她恍恍惚惚地沿着老别墅门前的落花大道行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千头万绪,不知不觉间拐进旁边的小路,来到了玛妮卡的水晶塔罗工作室门口。

    玛妮卡刚巧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眉眼弯弯,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辛绮筠对这个女人很反感,还有几分忌惮,只是淡淡地点个头,准备走开。玛妮卡却喊住了她,“辛小姐,你最近遇到了很受困扰的事情,正在苦苦寻找答案吧。我可以用水晶球帮助你解开谜团。”

    玛妮卡的话似有磁力,将辛绮筠牢牢吸附住了。也许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对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产生依赖心理。于是辛绮筠再一次走进了黑色帷幕后面那个神秘的空间。

    玛妮卡在水晶球上施展起她的功力,“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穿着白衣,怀里抱着孩子。”

    辛绮筠睁大了眼睛,震愕地望着玛妮卡,“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是来复仇的”,玛妮卡的声音散发着森森冷意,“向那个她所仇恨的男人复仇。那个男人,害死了他深爱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

    辛绮筠像是挨了迎头一棒,呆呆地望着玛妮卡,玛妮卡说的最后一句话,触及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那个女人……她……”她嘴唇发白,语音颤抖,“她……是人吗?还是……幽灵?”

    玛妮卡的眉梢斜斜挑起,“幽灵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真正可怕的是人,而不是幽灵。”

    “她要怎么复仇?会杀人吗?”辛绮筠冷汗涔涔,根据玛妮卡以往的预言,她不能不为路晞芃的安全担忧。

    玛妮卡笑得高深莫测,“杀人倒不至于,你不用这么害怕。”

    辛绮筠被拖进了一圈洄漩中。“那个男人,害死了他深爱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玛妮卡的话像浪潮般对她冲击翻滚过来,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打得她头脑昏沉,她吃力的从椅子里站起身,迈着不稳定的步子回到黑色帷幕外的世界。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那栋郊外小别墅里的阁楼,沉重的铁锁此时沉甸甸的对她的心头压了过来,李婶的话也清晰入耳,“我看到他抱着一个大瓶子,里面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之后就被他骂出来了,他警告我说,以后不准再接近那个地方,也不准在他面前提起”。

    抱着一个大瓶子,难道说……辛绮筠猛打了一个冷战,她不敢想了。取出手机,她用颤抖的手拨打了蒋春玲的手机号码,“玲姐,上回你跟踪调查路晞芃和林苒的时候,不是和隔壁别墅的男主人混得很熟吗,能不能再去帮我打听一件事情?”

    蒋春玲敏感询问:“该不是你家教授出轨了,你要跟踪捉奸?”

    “你想到哪儿去了”,辛绮筠迫急地说,“我想知道,路晞芃请的那个保姆李婶,一般什么时候会出门,我需要避开她,到里面找点东西。”

    “什么东西,还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蒋春玲虽然好奇,但辛绮筠不肯透露,她也不好再追问,“好吧,我再去和他套套近乎,请他帮忙留意那个李婶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