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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玄机(四)

    孟喻莹突然提及林苒,路晞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些发怔。辛绮筠看过孟喻莹主持《今晚关注》,觉得虽然不如林苒,也还算不错。但她听关颖说过,观众和电视台的领导对孟喻莹在《今晚关注》中的表现都不满意,领导还拿她上回弄丢节目带子说事,将她换下。

    这似乎已经是一两个月前的事情了,辛绮筠不明白孟喻莹为何旧事重提。“其实每个主持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和风格,各有长处,没有必要比较”,她善意地说。

    孟喻莹慨叹,“要是观众都能像你这么宽容就好了,大多数观众都有先入为主的习惯,对于后来者,他们一有意见、质疑,就立刻大肆指责。那些观众都是弱智加找茬者。”

    辛绮筠安慰她,“你现在主持《绝技大比拼》,收视率很高很红火,也不比《今晚关注》差。”

    “可是我讨厌主持那种低俗的娱乐节目”,孟喻莹一张脸庞悲苦愤怒,“我想主持《今晚关注》,我想成为调查记者,揭露黑暗、伸张正义。替换我的那个主播怀孕了,需要找人代班,我向领导要求重回《今晚关注》,希望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但领导说还要考虑。我就不信自己真有那么差劲,我和林苒一样都是有新闻理想的,我也可以像她那样冒着生命危险去暗访,揭露各种不良现象,替老百姓说话。她能做到的,我也完全可以,但是领导偏偏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孟喻莹越说越激动,“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不愿意抱领导的大腿。在电视台,像林苒那样被公认为优秀的人物毕竟很少,大多数水平不相上下的,比的就是谁抱大腿的本事更强。”

    辛绮筠猜想孟喻莹可能是在玛妮卡那里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失态。她委婉地试探:“你去找玛妮卡,是为了测算运程吗?”

    “鬼才相信她那一套”,孟喻莹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女神棍,架子越来越大,居然要我亲自上门来和她沟通节目录制内容,领导还要求我巴结她,说她是收视率的保证,实在太过分了!”

    孟喻莹一通发泄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匆匆剪断话头,说声“再见”就走远了。

    辛绮筠困惑地望着孟喻莹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以前总是爱理不理的,今天突然把我们当作倾诉对象了。这么大的转变,还真叫人难以适应。”

    “像她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新闻理想”,路晞芃颇为不屑,“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个花瓶。”

    “花瓶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辛绮筠反驳,“花瓶是空心的,有容乃大。”

    路晞芃笑睨她,“这么说来,孟喻莹连当花瓶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好像对孟喻莹有偏见”,辛绮筠望着他问,“我记得在首尔体育馆避难的时候,你说过,孟喻莹是有钱人的玩物,为什么那样说?”

    路晞芃收起了笑容,“孟喻莹曾经和我父亲有过一段情,海博天使了手段,将她从我父亲身边抢走。玩腻了之后又把她抛弃,不过给了一大笔钱作为补偿。只要是我父亲喜欢的,海博天都想要破坏。孟喻莹大概是对男人彻底失望了,就开始包养小白脸,游戏人生。”

    辛绮筠不由得同情起孟喻莹来,海博天耍手段将她抢走,只不过是为了打击路维源,她却成为无辜的牺牲品。那些外表光鲜的女人,比如孟喻莹,比如简莎,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血泪史。

    路晞芃的眼睛里带着几丝伤感,“事情发展的局面,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太多的阴谋,让人防不胜防。”

    回到那栋老别墅后,路晞芃在花园庭院内转了一圈,他在庭院里的水龙头前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水龙头一番。“我知道给我们下药的方法了”,他说着拔开水龙头示范,“像这样拔开水龙头,把药液放入水管内,药液就会随水流散到各处。因为庭院的水管和厨房的是相通的,所以能够实现远距离下药。

    “为了对付我们,还真是煞费苦心”,辛绮筠喟叹,“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为了吓唬我们,让我们相信这栋房子闹鬼?”

    路晞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主要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为了给我施压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我崩溃。”

    “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向你复仇吗?”辛绮筠脱口问出。

    路晞芃一刹那间脸色凝重,眼光变得那么哀伤凄凉,“谁告诉你的?”

    辛绮筠自知失言,但话既已出口,索性把心一横,坦白说了,“是玛妮卡,我在路上遇见她,她通过水晶球,看到了那个抱着婴儿的白衣女人,还说那个女人是来复仇的,因为你害死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孩子。”

    晌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照射在庭院内,辛绮筠说出这番话后,却感觉到阳光的温度在一瞬间全消失了,四周骤然变成了冰般的寒冷。路晞芃的眉峰紧蹙,嘴唇苍白,眼睛死瞪着她,默然不语。她立刻后悔了,后悔而焦灼。她并不想说这些,她不是为了刺探他,碰痛他的伤口。

    她急于弥补自己的失言,身子向前倾了倾,急促而迫切地说:“玛妮卡的话是信不得的,我并没有当真,你也不用在意。我知道你不喜欢孩子,其实这也没什么……”她住了口,路晞芃的眼光更深沉阴暗了。她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越说越错,越解释越糟糕。她一急之下,脸就涨红了。空气僵了片刻,然后,她深切的看他,干脆坦白的、恳切的、真挚的问了出来:“告诉我你的故事,告诉我何梦依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那么惧怕婴儿?为什么不愿意对我坦诚,让我为你分担痛苦?”

    路晞芃似被蜂子刺到般颤栗惊悚,很快地,他转开身子,走进了屋里。

    辛绮筠追了进去。路晞芃走到酒柜边去倒酒,声音僵硬:“你终于害怕了,

    想要调查我的过去?”

    “你明知道我不是”,辛绮筠有些委屈,恨自己那么拙于言辞。

    路晞芃仰头喝下了一杯红酒。“我的故事与你有关吗?”他再问,声音里居

    然带着挑衅的意味。

    辛绮筠也被他的话刺痛了,她的脸颊更红了,焦灼和难堪遍布眉梢眼底。

    “我……我……”她语无伦次,“看到你承受着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我也很痛苦,如果你愿意找人倾诉,把那些事情说出来,或者会舒服很多。”

    路晞芃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强烈的自嘲,带着讽刺,“我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需要发泄、舒解压力。可是,发泄对象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我需要的是身体上的倾诉,讲故事对我来说,起不了任何作用。”

    辛绮筠心中一阵锐痛,这些天来他们都小心翼翼不去碰触的那个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来,鲜血淋淋。她明白不能再逃避,必须尽快让这个伤口愈合,才能给他面对现实的勇气。

    “你坐下”,辛绮筠急促地说,声音震颤,“我有话要跟你说。”

    路晞芃嘴角的嘲笑已消失无踪了,脸色因紧张而发白。“说什么?”他哑声问,“说你要离开我?”

    “你坐下”,辛绮筠重复了这三个字。

    路晞芃放下手中的酒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紧盯着辛绮筠,心脏在不断绞紧。

    辛绮筠在他的面前跪下,头伏在他的膝上。“我要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在乎”,她柔言细语,“不在乎你的无能为力。这只是暂时的,等你消除了心理压力,就会好起来。就算好不了,那也没有关系,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路晞芃双手捧起她的脸,她那恳挚动人的注视,焦灼乞谅的声音,柔情温存的表白,以及甜美醉人的青春,都在震撼着他。他的心底在疯狂地呐喊:我配不上她,我什么都给不了她!

    “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路晞芃的眼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将自己隐在那黑暗的保护层里,完全无意让她看透他,“我们之间有太多无法跨越的障碍,不如分开来,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他的话被辛绮筠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手正忙乱地解着他腰间的皮带。

    “你干什么!”路晞芃拽住辛绮筠的手,惊慌失措。与此同时,他看到泪水正疯狂的奔流在她脸上,和泪水同时从她的眼睛里激射出来的,是能烧毁一切的火焰。他被她的目光震慑住了,松了手,浑身僵住动弹不得。

    辛绮筠解开他的皮带,又褪下他的裤子,她的手抖得厉害,脸上泪痕狼藉。她深深呼吸,埋下头去,张嘴将他双腿间的部位含入口中。

    路晞芃心灵震痛着,眼眶涨热而潮湿。辛绮筠那欠动着的身子,卑微的姿态和生涩的动作让他浑身痉挛抽搐,她的泪水滴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烫伤了他的五脏六腑。然后,他那被她的温暖包裹处勃然而起。他的心脏怦然雷动,迅速而狂乱地将她拉了起来,倾身压在沙发上,连前戏都顾不上,急不可耐地扯下她的裙子,攻占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