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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的诡异

    “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我,这是犯罪,如果真是路晞芃做的,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辛绮筠望着关露,眼睛里有抹刺探的神色。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关露显得万般委屈,“我真不该来找你,你肯定护着他,不会帮我。”

    辛绮筠的声音压抑而忍耐,“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们再慢慢谈,好吗?”

    关露一身粘糊糊的也很难受,在客厅里就直接把衣服全脱了。辛绮筠看到她的身上布满了青紫痕迹,确实像是被人强暴过的。她也注意到,关露的胸部整得非常丰满,胸型也很美,修整过的身材的确充满诱惑力。

    “脱下来的衣服都丢了吧,不要穿了”,辛绮筠装作不经意地说。

    关露“嗯”了一声,“脏得要死,当然要丢了。”

    “那我替你拿去丢了吧”,辛绮筠当着关露的面,将那堆衣物丢进了垃圾桶,又进卧室取来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

    关露洗澡的时候,辛绮筠拨打路晞芃的手机号码,但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又打家里的座机,还是无人接听。

    关露从浴室出来时,看到辛绮筠握着手机发怔,她面色不悦,“你是要打给路晞芃,确认我有没有说谎吗。我走的时候他正在呼呼大睡,现在肯定睡得正香,怎么可能接电话。”

    “小露,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了什么事……”辛绮筠心里涌满了疑惑,精神是忐忑不安的,情绪紧张得像一根拉紧的弦。

    “受害者是我,你不关心我,却在为他担心!”关露大叫,愤怒使她的脸孔发红,“我爸这么多年都白对你好了,你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图报!”

    这话刺中了辛绮筠的软肋,她讷讷难言,好半晌才勉强解释说:“我是想替你讨个说法,让他过来向你道歉。”

    关露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他会承认吗,有几个男人做了这种事情会认帐的?更别提什么当面道歉了。”

    “那你想要怎么办?”辛绮筠的手下意识的握着拳,指甲都陷进了肌肉里。

    “没想怎么办”,关露躺卧在客厅的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其实,能被自己所爱的人强暴也是一种幸福,我只是气他不懂得疼惜我,人家还是第一次,他居然那么粗鲁,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别说了”,辛绮筠实在听不下去,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难受。但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又忍气吞声,“小露,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绮筠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关露表现得很大度,“我就是受了委屈,想找你倾诉一下。虽然现在还疼得不得了,但是哭过发泄过,心情已经顺畅一些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辛绮筠在心中苦笑,如果真心不想破坏我们,你就不会来找我倾诉了。“还很疼吗?”她关切地问。

    “嗯,稍微动一下都会疼。我以为洗了澡会好一些,但是好像更痛了,而且洗澡时流了很多血”,关露的脸色很苍白,不像是装出来的。

    辛绮筠担心起来,“我现在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受了伤,要赶紧医治。”

    关露满脸委屈地应了声“好”,从沙发上起身时,头发晕,差点栽倒,辛绮筠扶住关露,看到她的睡裤沾了一大块血迹,血仍在不断往外流。她吓坏了,赶紧找了块卫生巾给她垫上,扶她下楼,招了辆的士,连夜冒雨赶到医院。医生给关露检查后说处女膜新鲜破损,下体有撕裂伤,要缝针。

    关露听说要缝针,吓得拽紧辛绮筠的手直哆嗦,“绮筠姐,那个地方缝针一定很痛,我好害怕。”

    辛绮筠的脸色也发白了,她全然没想到,竟会严重到撕裂要缝针的地步。

    医生给关露缝了三针,并挂了水。缝针时用了点麻药,但关露还是疼得惨叫连连。那惨叫声也让辛绮筠双腿发软,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两人都被折腾到精疲力尽才出了医院。医院外面,细雨绵绵密密的洒着,街道在路灯映照和雨的洗涤下闪着亮光。夜色已经很浓,和蒙蒙的雨雾揉在一起。

    辛绮筠撑着雨伞,她将伞偏向了关露,自己的肩膀有一截浴在雨雾里。雨滴在伞面上聚集,从伞沿上滚落,纷纷乱乱的迸跳,跌碎,一如她此时的心情。她的嘴唇闭得很紧,眼睛定定的望着前方被雨雾封锁的道路,像在沉思着什么特别深奥而难解的问题。

    前方驶来一辆的士,辛绮筠忙招手拦下,两人上了车。到了楼下,关露哀叫着爬不动楼梯,辛绮筠只能请求的士司机帮忙将她背上去,被司机趁机狠宰了一笔。

    一进卧室,关露就瘫在床上,一个劲地哭,哭得双眼红肿。“绮筠姐,你说缝了针,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以后还会不会这样流血?”她在医院只顾着喊疼,忘了问医生,现在却拼命追问辛绮筠。辛绮筠哪里知道答案,只能尽量说些宽慰她的话。

    关露终于哭累了,拉着辛绮筠的手沉沉睡去。辛绮筠坐在床沿,呆呆愣愣的看着窗子,窗帘在风中摆动,不断的扑打着窗棂,发出单调的、破碎的声响。绵绵密密的细雨,从敞开的窗子外一丝丝的飘进屋里来。夜,好长好长,长得似乎永远过不完。

    天快亮时,辛绮筠迷迷瞪瞪地刚小睡了一会儿,就被手机的振动声吵醒了。见是路晞芃的来电,她惶急地冲出了卧室。

    路晞芃昏睡到天快亮才醒来,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卧室的床上。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他模糊地记得,昨晚他浸泡在浴缸里,之后就失去了知觉,但为什么醒来后会躺在床上?他依旧头昏脑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意中拿起手机,惊见无数个未接来电,全是辛绮筠打来的。他心中焦急,完全没有考虑到时间问题,直接回拨过来了。

    “有急事吗?”路晞芃嗓音沙哑,他的喉咙仍干得冒火。

    “怎么不接电话?”辛绮筠反问,一颗心在剧烈跳动着。

    “我……昨晚很疲劳……早早睡了……手机调成振动没听见”,路晞芃的头脑仍是昏昏沉沉的,无法思想,更不知从何说起。

    辛绮筠听出他有所隐瞒,试探性地问:“你昨晚……见到关露了吗?”

    路晞芃猛地记起关露说过的话,她说是辛绮筠把公寓的钥匙给她,还让她打扮作画中女人的模样。他不愿相信关露的话,但辛绮筠这样一问,证明她知道昨晚关露的所作所为。他的语气里涌出了抗拒,“昨晚的事情,我现在不想谈,等见了面再说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辛绮筠的脑子也开始昏沉,思绪变得紊乱。

    “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去问关露吧”,药效虽然退了,但路晞芃四肢乏力,浑身都不舒服,也没有心思多言。

    辛绮筠的心情逐渐沉重起来。“你今天上午有课吗?我想去找你”,她迫切想要当面问个明白,否则必定不得安生。

    路晞芃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好不容易才想起上午有两节课,“我8点就要出门,如果要过来就现在,再晚时间来不及。”

    辛绮筠答应说马上赶过来。她想着关露应该没那么快醒,先抓紧时间当面找路晞芃问个明白,再回来继续照顾她。

    回到卧室,辛绮筠看到关露沉睡着,她眉头轻锁,应该睡得不稳。辛绮筠心中蓦然紧缩而痛楚,关露遭受的创伤一定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上。这样的阴影,会不会影响到她今后的生活?真是紊乱的人生!紊乱的遭遇!紊乱的感情!

    辛绮筠写了一张字条,压在床头柜的闹钟下,告诉关露自己出去一会儿,醒来如果有什么事打电话。她怜惜地再看了熟睡的关露一眼,轻轻将卧室门带上。

    路晞芃看了一眼闹钟,清晨7点。他从床上坐起身来,看到家用休闲衣裤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昨晚他是进浴室后才脱衣服的吧?昨晚药效猛力发作后的那段记忆很模糊,他抓不住零星的碎影,用力甩甩头,又揉揉太阳穴,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裤穿好,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毕,精神好了一些,但头还在隐隐作痛。外头忽然传来门铃的声响,路晞芃以为是辛绮筠来了,匆忙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轻小伙儿,手里提着一个外送箱。

    “这是先生您叫的外卖”,小伙儿说着打开外送箱,从里面取出餐盒。

    “我没有叫外卖”,路晞芃很疑惑,“你是不是弄错了?”

    小伙儿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刚才打电话,说的就是送到这个地方。”

    “我真的没有叫外卖,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其他人”,路晞芃耐心说明。

    小伙儿也没有继续纠缠,说那他回去再核对一下,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