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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在天之灵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整个人就如遭雷击般站在原地,内心前所未有的慌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人事娘们一直瞒着我去见的人,不就是笑笑吗!而我却一直在猜疑她是不是出轨,甚至还恶意的跟踪她。我更忽然明白过来,人事娘们为什么一直再跟我提离婚。其实,她也不想跟我离婚,但笑笑现在那样,我迟早是会知道的,我知道之后,依我的性格肯定会不顾一切去照顾笑笑。到时候我和她之间又算什么?而且,笑笑还给我生了个孩子。这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即便人事娘们心里不吃味,也不想在这里面有过多纠葛,所以人事娘们在经过无数次的思考之后,写下这份离婚协议书做最好最坏的打算。而这其间,她也一直在和笑笑交涉,那个qq就是她特意申请的。结果我发现了那个qq之后,各种猜疑她,让她彻底下定了跟我离婚的决心。

    手里拿着这份沉重的协议书,我不禁抬头去看我们房间里挂着的婚纱照,照片上我表情局促,人事娘们也有些紧张,她双目含羞,是那般纯情。可我,却在只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之后,就选择不相信她,甚至还在喝醉酒之后。那般辱骂她,说那些难听的话。她,若不是用心良苦,何必管我这破事呢,她跟笑笑又无亲无故,何必帮笑笑呢。直接一直诉状,将我告上法庭,离婚之后什么都是她的,我净身出户。可是,她不但没那么做,还暗地里接触笑笑,肯定是想帮笑笑渡过难关,将我们两个之间的前嫌解决。

    我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我他妈是有多混蛋,才会那么对人事娘们。

    晚上的时候,在医院照顾冬至的保姆打过来电话,说冬至又发烧了,病情好像加重了,医生让我赶紧过去。一听这个,我当即什么也顾不上,将家里的玉姑娘抱上就急匆匆的赶到医院。

    到医院之后,将玉姑娘交给保姆照顾,自己来到冬至的主治医生办公室里,主治医生见我过来,就一脸严肃的告诉我,今天下午冬至的体温又有回升的迹象,做过几项化验检查之后,发现冬至的病症在肺部。我心头一紧,当即着急的问医生:“什么意思?”

    医生的语气有些沉重的说,经过我们初步判断,是小儿肺炎。

    一听这个,我当即就吓傻了,医生却安慰我说,你别着急,小儿肺炎是婴幼儿的常见病,尽管你家孩子的病情发现的比较晚,但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可能需要住隔离室,我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字,然后我们就要给他转病房。

    我失魂落魄的在医生拿出的几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眼睁睁的看着冬至被医生从普通病房转入隔离病房。一旁的保姆听说之后安慰我说,说她家孩子小时候也得过小儿肺炎,过一周就好了,没事的。保姆怀里的玉姑娘睁着大眼睛叫病房里的冬至:哥哥,哥哥!

    听着玉姑娘的声音,我的拳头紧紧握起。心头却忽然想起了萝卜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难道,乳名被改成冬至的金风,真的是天命如妖吗?要不然,一直都不生病的他,为什么会在人事娘们刚走之后就生病了。看着病房里被戴上呼吸机的小冬至,我的眼角一热,赶紧背过身去,红着眼睛给人事娘们发了条短信:你在那里,赶紧回来吧,冬至生病了。

    这条消息,自然也像之前的那几条一样,石沉大海。当天晚上,我让保姆带玉姑娘回家休息,我自己则在医院的病房外面陪了冬至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保姆过来之后,我就回到家里,将所有可能找到人事娘们蛛丝马迹的东西全都查看了一遍,特别是她的电脑。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在我无所适从的时候,老曾突然给我打过来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激动的告诉我,他找到洪玺华了!

    当时,几天几夜没睡的我,只感觉眼前一晕,差点跌倒。强自稳定下心神之后,当即开车杀到老曾所在的地方,见面之后老曾告诉我,他昨天通过官方没找到笑笑之后,就尝试变换了一下思路,曲线救国。他找到笑笑离开上海之后入职的那家公司,然后一步一步找到笑笑身边的朋友,再找到她的工作地点,直到最后联系上笑笑的一位闺蜜,才得到笑笑的确切消息。

    那位闺蜜告诉老曾,差不多半年前笑笑就突然开始行踪不定,后来找她借过几次钱,她知道笑笑刚生完孩子生活比较困难,前后给她打了好几万。三个月前,笑笑突然约她见面,见面之后将欠她的几万块钱还给她,说了一堆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听完老曾的话,我赶紧着急的问:那你现在知道笑笑在什么地方吗?

    老曾的目光有些犹豫,沉出一口气说:我顺着这条蛛丝马迹往下找去,发现三个月前她消失的时候,可能跟红玲联系过。当时,她正在杭州,跟红玲联系过之后。可能就来了上海。到上海之后,踪迹就彻底断了。但不可否认一点,红玲一直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而且一直都在接济她的生活。

    说完这些,老曾可能怕我心里恨人事娘们,就劝我说人事娘们也是对我好。我点头说我知道。我现在就想赶紧找到她们两个。老曾点点头,又对我说那个侦探刚才跟他联系了一下,最快明天早上就能出结果。

    看着老曾的目光,我只能默然的点了点头。老曾笑着宽慰我说,你也别太着急,该吃饭就吃,不然等真找到她们,就有你忙的了。我点点头,从老曾这里离开,有心想听老曾的话去吃点东西,可是找了个饭店坐下,却发现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要了一份面,没吃两口就结账走人了。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走在上海的大街上,看着车窗两侧霓虹交错的摩天大厦,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白露去世了,留下了两个孩子,我和人事娘们结婚,她又给我生了一个孩子。现在消失三年多的笑笑突然出来,不仅给我生了一个孩子,自己还得了重病。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两个,也不知道找到她们两个之后,该怎么办。说句实话,尽管我和笑笑之间的感情最短。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恐怕是最真挚,也也最刻骨铭心的。毕竟,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可是这几年下来,我实在不知道她再出现在我面前时,会怎么样。特别是,我现在已经有妻子,孩子也不止一个。

    我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拿出手机给老曾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问老曾:笑笑离开上海之后,去过那些城市?

    老曾在电话里思考了一下说:不是跟你说过,先去了深圳,然后就到了杭州。

    我赶紧追问:具体那一年到的杭州?

    老曾犹豫了一下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着急的说:我有用。

    老曾无奈,只能道,我帮你查查。

    说完,老曾将电话给挂了,几分钟后给我打回来,跟我说笑笑四年前从上海离开之后,在深圳几个月后就到了杭州,然后一直住在杭州西湖区。听完老曾的话,我难以置信的问,那么也就是说,三年前我陪白露到杭州安胎的时候,她当时也在杭州?

    听我这么问,老曾一下意识过来,当即大叫一声,我操!然后赶忙肯定,对,当时她肯定在杭州。然后老曾又紧跟着问,你不会三年前见过她吧?我的思绪,不自禁的回到三年前,我和白露刚到杭州的那段时间里,白露画的那幅与笑笑有关的画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曾这问题,只能说回头再跟你说。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中仍然满是疑惑。

    当年白露莫名其妙说她梦到笑笑,还描述的那么像。我一直以为白露撞鬼了呢,没想到当时笑笑就在杭州。可是话说回来,笑笑在杭州并不代表白露见过她,即便白露见过她,也不代表白露认识她。这样的因果关系下来,白露又是怎么知道笑笑的长相呢?我不禁陷入深深的恐惧。

    月光,似乎永远也穿不透这座令人压抑的钢铁牢笼。

    未来,在这钢筋水泥构造的城市中,是那么的奢侈。

    我开着车,仿佛看不到前方的路,我抬起头,永远看不到蔚蓝的天。

    我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美国内达华洲的那片荒漠,那个火箭升空时的场景。白露仿佛承载着那艘火箭,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了这个世界。将世间所有的苦难与烦恼,全都抛给了我。而她,化成月亮,照亮黑夜的同时,也让我无处遮掩自己内心的阴暗。

    我将车停在路边,从身上取出钱包,里面人事娘们的照片背后,放着一张白露的照片,我凝视着这张有些皱巴巴的照片,用指尖抚摸着照片上她洁白的脸蛋,张开嘴喃喃的问她:“白露,你的在天之灵,真的能看到我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滑落下来一滴泪水,洒在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