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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笑笑的父母

    女人眼巴巴的脑算一下,说:“大概是那一年的五六月份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笑笑做事情太绝,生孩子这么重要的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去,都不找我陪着。要不是孩子出生以后心脏有问题,她找我借笔钱,我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生孩子了。”

    听这个杭州女人这么说,我才放下悬着的心。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白露在杭州西湖别墅里画的那张画像,忽然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下意识以为刚好笑笑生孩子,刚好我和白露到杭州去,所以才那么紧张。结果听这个女人说是五六月份,而我和白露则是七月份去的,见时间对不上,我才又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怕笑笑和白露牵扯上关系。特别是知道笑笑出事以后,我总感觉白露当年那幅画,有所寓意。

    女人见我一惊一乍,就问我:“怎么了?难道时间点对不上?”

    “没事,你继续。”我怕女人将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就赶紧继续问:“囡囡做完手术以后。笑笑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听我问起这个,她的脸色没来由的暗淡下去,叹口气巴拉巴拉的继续讲:“囡囡出院以后,我帮着笑笑照顾囡囡三个多月,笑笑就想着回父母家一段时间。结果回家之后,她母亲见到自己女儿带着个孩子回来,却不见孩子的父亲,当即哭天抹泪,她父亲更是打她一巴掌,声称要跟她断绝关系,她没有办法就只好又回到杭州。可是她母亲却不放心她,追过来逼问她孩子父亲是谁。她誓死不说,她母亲就气的浑身发抖,一头栽倒在地上,等拉到医院时……”

    说到此处,这个杭州女人哽咽片刻,继续讲:“她父亲得知消息后,就要过来掐死笑笑,当时笑笑在自己母亲的遗体前呆呆的坐着,被父亲掐着脖子,不躲也不闪,一双眼睛里充满绝望。结果她父亲忽然看到一旁我怀里抱着的囡囡,也不知怎地就松开被掐的脸色铁青的笑笑,冲过来就说要先掐死囡囡,说囡囡就是个害人精,是他们家的不幸,有辱门风的孽障。”

    “胡闹。”我听的愤怒,大叫一声。

    这个杭州女人却仿佛意料到我会这么说,叹息着解释道:“这不是胡闹!笑笑家门风森严,父母又都是极为传统的人,她贸然抱回去个没爹的孩子,还说是自己生的,她父母自然难以接受。她要供出你这个孩子亲爹也好,但她宁死也不说你是谁,她母亲怎能不生气,她母亲突然死亡,她父亲怎能不愤怒。”

    我被女人说的哑口无语,低着头问:“后来呢?”

    女人继续说:“笑笑父亲掐笑笑的时候,笑笑满脸坦然,但他要掐囡囡的时候,笑笑立马反应过来,冲过来拦着不让他父亲动囡囡,还跟父亲大吵,说囡囡不是孽障,不是不幸,是她的孩子。刚好这时候有人赶到现场,就赶紧拦着冲动的笑笑父亲。笑笑父亲也就冲不过来。不过笑笑的父亲却让笑笑滚,说没她这个女儿,笑笑啜泣着,在自己母亲的遗体前三叩头,才转身抱着囡囡离开,连我都不让跟。”

    “那后来呢?”我忍不住着急的问。

    这个杭州女人长吐出一口气。对我说:“你真是对不起笑笑。”

    数落过我之后,她就继续说:“后来笑笑的父亲难以接受自己妻子去世的事实,就一个人在家割腕自杀,因为没有人发现,所以也就割腕成功,死在家里的浴缸里。父亲死后,笑笑来我这里大哭一场,才跟我说起你,说你就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鸡肋。当时听说你在上海,我就劝笑笑过来找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囡囡考虑一下。笑笑却一味的拒绝,说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见你,囡囡这辈子也不会跟你相认。”

    “为什么?”我大声的问,感觉十分的诧异。

    女人摇摇头,对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又诧异的问:“那笑笑怎么得的尿毒症,又为什么来上海找秦红玲呢?”

    女人又摇摇头,说:“这些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刚才都已经告诉过你。”我听罢忍不住叹息一声,女人却收起脸上的微笑,认真的对我说:“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让你意识到,你欠笑笑多少,她这次得尿毒症,是你最后一次赎罪的机会,如果真等她去世,恐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点点头,迷茫的问:“你不是来带她回杭州的?”

    这女人嗤笑一声,笑道:“她一心寻死,我带她回去干嘛。我跟你说,你最好派人看好她,或者多开导开导她,她现在是骨折躺在床上不能动,要是能动,怕是早就溜之大吉离开上海回杭州。”

    听女人这么说,我当即心头一紧。决定等下就嘱咐一下医院的医生,让她们多留意一下病房里的动静。女人见我眉头皱起,就劝我说:“你也别太担心,笑笑尽管心里藏着事情,但我知道她还是在意你的,你多跟她聊聊天。让她迈过自己心里那道坎,说不定她也就配合治疗,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到那时怕是你还会嫌烦呢!”

    我点点头,对女人说:“谢谢。”

    “不用客气。”女人又恢复到平时一脸咪咪笑的表情:“另外,再告诉你一点,笑笑曾经哭着跟我说,你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特别是在她生过囡囡之后。”

    我脸一红,当即又点点头。

    跟女人从咖啡馆出来之后,她就又对我说,她已经以要回去找医院为理由答应笑笑带她回杭州就医。但这只是为稳住她,让她冷静下来。我这边该干嘛干嘛,多劝劝她说一些软话,别跟她吵架,她那边就一直拖下去,反正笑笑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自己也跑不掉。

    我点点头,心道笑笑这闺蜜,有够腹黑的。

    送走笑笑的闺蜜以后,我自己开着车走在上海的街头,心头前所未有的空旷。原来,笑笑的父母。是这么去世的。她那时候,肯定伤心至极。可是,她为什么宁愿逼死父母,也不供出我是谁呢!还有,她贸然打电话给自己闺蜜,就那么想离开上海回杭州?我到底做错过什么,让她这么讨厌我,躲避我。可是,她当初又是为什么来的上海,怎么联系上的人事娘们。人事娘们跟我离婚未果之后,又要带着她去哪?她在白露住过的房子里住的时候,人事娘们是不是常去看她?种种疑问。萦绕在我的脑海中,让我心头没来由的感觉到十分沉重。

    远处吹来潮湿的海风,上海今天晚上似乎又要下雨。我父母打来电话告诉我家里的孩子想妈妈,医院的医生打来电话跟我说笑笑的病情已经突破底限,时间或许要缩短到两个月,针对人事娘们的治疗收效甚微。已经可以考虑将人事娘们转入条件更好的私人疗养院和植物人康复中心。

    这些电话,像是催命的魔咒一样,让我焦头烂额,让我更加迷茫。我多么希望天上能掉下一颗与笑笑配型成功的肾源,我多么希望人事娘们明早能醒来看看这个繁杂纷扰的世界。

    车,在前方转入医院。而我,也再度来到这座人间地狱。

    我刚坐进人事娘们的病房里,窗外就呼呼啦啦下起瓢泼大雨,一如我们结婚那天。我怔怔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雨,脸上的愁容渐渐变成笑容,转过头对病床上的人事娘们说:“红玲,你能听到窗外在下雨吗?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雨水荡涤这个世界时的感觉吗?红玲,你能听到吗?”

    我坐在床边,抓着人事娘们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对她说着刚才我心中的那些疑问,问她我该怎么办,问她你知道笑笑的秘密吗?你一定知道吧。毕竟最先知道笑笑生病的是你。我对一动不动的人事娘们倾诉着自己的心里话,回应我的,是窗外的疾风骤雨,与病房里的微弱呼吸。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我凝视着病床上人事娘们的脸颊,低头在她的脸上轻吻一下。转身离开病房,在外面换上另一幅心情来到笑笑的病房里,刚走进去就看到笑笑正在教囡囡画画,看来心情不错。见我进来笑笑就放下手中的蜡笔,我则满脸嬉笑的说:“听说你要回杭州?”

    笑笑犹豫片刻后就点点头,我叹口气做惋惜状说:“唉,上海的医疗条件这么好,你能不能不回去?”

    笑笑微笑着摇摇头,我就继续叹口气说:“唉,既然你要回去,我也不能拦着你,不过我以后能经常去看你吗?毕竟咱们感情一场,囡囡也是我的……孩子,你能别像以前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我说完之后眼巴巴的看着笑笑,笑笑咬着嘴唇将鬓边散落的秀发扶到脑后,抬起头看着我莞尔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贝齿,显得极为温柔妩媚。见她这样,我眼中犹豫的目光渐渐变成惊喜:“你答应了?”

    “嗯。”笑笑目光含羞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