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他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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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历城通判苏谦

    那晚我做了个美梦,梦到了帅哥守着我还对我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肯定他绝对是个帅哥,而且颜值绝对不比楚念那厮差。

    面对美色诱惑,我实在没把持住,丢开所谓矜持,抻着脖子说什么也要亲他,每每要亲到了,却每次都扑个空。

    我不甘心的又扑了一次,“哎呦,疼死我了。”

    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四脚朝地,与大地相拥。

    呲牙咧嘴的爬起来,侧头听着外面传来的鸟叫声,还有阳光高照有些蒙,这哪啊?

    我怎么记得我在查案来着,怎么在一睁眼就在陌生的环境了?

    按了按太阳穴,吧嗒吧嗒嘴都是苦涩的酒味,这才有记起来些,貌似喝了不少,估计喝大断片了。

    不由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可不能这么傻喝了,这楚念交代办差,而我却趁机喝大,他若是知道了,那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抓着头发细细回忆,好多模糊不清的零星碎片,唯一清晰的就是被那个守城参将江庆平因为案子和我叫板,我好像也没惯着他,然后什么来着?这片断的有点长,好像忘了很多?

    就在我坐在地上反省昨晚的事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楚念一身随从打扮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我傻愣的坐在地上发呆,把水盆放在脸盆架上,没表情的看着我:“睡够了?”

    哎呦我的妈呀,怎么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大爷怎么在这?

    “公,公子!”我慌忙的爬起来,规矩的站好,陪笑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楚念似笑非笑的靠在墙上,双手叠在胸前像看热闹一样看着我,“这得多亏了大人你啊?不是你嚷着让小的留下伺候你吗?”

    我绞尽脑汁的搜索记忆,还真在零星的片段里想起了楚念是什么时候登场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他说的这段。

    干笑着咧了咧嘴,秦秋辞啊,你疯吗?耍酒疯怎么也不看看和谁啊?他可不是以前那个好说话的少年啊!

    “公子说笑了,属下怎么敢?”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不敢的,怎么,昨晚借着酒劲敢撒泼,还对我上下其手,今天酒醒就怂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笑意,虽然在笑却吓得我打了个冷战。

    撒泼就算了,还上下其手?秦秋辞你是活腻了吗?

    这下我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说怂我就认怂给他看,苦巴巴的装可怜认错到:“公子,属下昨天酒后无德,若是冲撞了公子,您,您就当我是个屁,放过我吧。属下保证,以后绝不过量饮酒,一定认真办差。”

    “你,真不记得昨天都说过什么?”他试探的看着我。

    我非常诚实的摇头,悔啊,要是知道会以那种方式和他汇合,打死我也不敢碰酒啊?

    “这笔账先记着,回去再算,洗脸,唐离还在外面等着呢。”

    “哈?还秋后算账!公子……”

    楚念一记眼杀,吓得我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乖乖洗脸跟着他出门。

    经此一役,我做了个深刻检讨,那就是不能太过膨胀,一旦膨胀就只有自食恶果。因为,你不知道楚念会出什么牌,什么时候就扔个雷,炸你个措手不及。

    本来到门口是我要给楚念开门,却被楚念抢了先,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念一巴掌拍出门来。

    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过味,现在我才是大人,他不过是个小兵。

    “大人,苏谦求见。”戳在门外的唐离把我和楚念的互动都看在眼里,有些人俊不禁,但毕竟是炼狱出来的,情绪控制一般人比不了,前一秒还在憋笑,下一秒一本正经了。

    “苏谦?好耳熟。”求助的看向他们两个。

    楚念眉头轻佻,嘴角微抽提了句,“历城通判。”

    历城通判?脑海恍然染过一张板正的脸,“哦,酒宴上那个吃一半离席的苏谦?”

    “正是。”

    “他来做什么?”

    “或许,是来提那个舞姬说情的。”楚念从旁接了句。

    “说情?什么情?舞姬不是在大牢吗?他求情也该找历城知府,找我作甚?”

    “不是,大人忘了,昨天那个舞姬为了替自己澄清,给了您一封信来着。想来,公子的意思……”唐离从旁提醒。

    信?我下意识的敲了敲脑袋。

    老话说喝酒误事果然不假,喝大了重要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而且现在还有点头疼。

    习惯的在怀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封信。

    打开那封信细看,再加上慢慢回忆,总算有想起了些,困惑的问楚念,“公子是说,与舞姬约会没露面的男人是苏谦?”

    楚念淡淡的应了声。

    “苏谦不是历城的通判吗?怎么和舞姬搞在一起了,那舞姬叫啥名来着,昨天喝太多,再加上那个江庆平捣乱我都忘了问。”

    唐离笑道:“属下事后询问过那个舞姬,她本是丹州知府的易大人的千金易清欢,因她父亲只因没有在孙盎的六十大寿手里名单上出现,就被首辅孙盎报复,以贪污受贿之名上奏先帝,先帝一怒之下罢官发配,其家人也是充军的充军关押的关押,而她因相貌文采的关系被冲入了官奴,做了官家子。苏谦与易清欢有婚约在身,两情相悦,即便易家家道中落,他也没打算放弃搭救易清欢,一直在想办法帮她脱离奴籍,听说,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有希望,却没想到昨晚发生了那种事。”

    “孙盎?这个奸佞权臣不是被江湖高手杀了吗?他都死了,这事都没能翻案?”孙盎这老东西虽然像颗老鼠屎一般,把太宗晚年的朝堂搅得一团糟,但最终自己也没得到好下场。

    我当时还被关在天牢,听陈叔说一夜间,孙盎就身首异处了,死前还写下了生前的累累罪行。老皇帝得知真相,一道诏书处死了孙家上下五十多口,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事关先帝,你觉得,会有皇帝为了小小冤案毁了他一辈子的英明?”楚念随口插了句。

    我张了张口,有心反驳,但还是忍住了。他说的不无道理,作为皇帝,一世英名绝不容自己有污点,即便他心里知道,也不会自己打脸认错,所以错也就错了。虽不公平,可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又有几个长了反骨敢叫板?

    易大人是这样,我爹的案子又何尝不是?

    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同情那个易清欢了,同样是罪臣之女,她被充官家子流落风尘,我虽然蹲了一年的大牢,但好歹现在活得自在。

    “居然是个情种,难得。”我内心对这种人深表钦佩,毕竟这个封建年代,女人地位低,被贬为奴更是被人轻贱,这苏谦非但不嫌弃还想办法搭救,可见真心。不过,他这个时候来却有些冲动了,我询问唐离,“那,昨天半路离席的苏谦难道是……”

    “应该失去楼下等易清欢了。”唐离猜测。

    楚念对于我这方面的表现很是满意,又给我提了个醒,“我在楼下见过他,你怀疑他?”

    我摇头,“我是怀疑,但又觉得时间不对。没证据,既然他自己送上门了总要问个清楚才是,不然,岂不是毁了公子的一世英名?”

    楚念听罢斜了眼我,没好气的看着我冷笑道:“多谢大人还记得维护小的的名声。”

    我本来还不太懂,但见唐离从旁憋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珠转了转,“要不,属下在帮您把名声正回来?”

    楚念异样的审视我,脸上明显透着不悦,“免了,毁了一时的总比毁了一世的好。”

    我气鼓鼓的撇嘴,我有那么不靠谱吗?刚好这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无力的坐在石凳上:“饿了,没吃饭什么事也办不了。劳烦这位小哥给我买几个肉包子回来。”

    楚念死咬着唇瓣,脸色青了青,忍气吞声的应了句,“诺。”

    他前脚走,我就拽着唐离前往前厅,唐离有些替楚念委屈,“大人为何要把公子支走?”

    我趁着脖子确定楚念已经出去了,才拽着唐离再三确认,“我问你,我昨个是不是把人丢光了?”

    “丢人?大人这是何出此言?昨天应对历城官员游刃有余,并无不妥。”

    我摇头,“不是,我是说我喝多了回驿馆后。”

    听我提这个,唐离很自然的笑了,“说实话,您的酒品实在有些差劲,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公子还在你房里连哄带劝了好久才出来,我觉得他全部的耐心都用在昨晚上了,着实不容易。”

    我顿时颓丧的坐在回廊上,手捂着脸一筹莫展,“这下死定了。”

    唐离听了我说的居然笑了,“你也别多想,我看公子到没有生气,只是恨铁不成钢吧。你该知道他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若是让他看到你这样颓废,估计会真生气了。”

    不计较的那是以前的楚念,现在的这个难说!

    不过唐离有句话说得对,反正做都做了,若是还在意那些耽误了正事,楚念一定饶不了我,想到这还是打起精神抛开杂念,“行了,死不死也是以后的事,眼下,咱们先去会会这位历城的通判大人,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