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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笛音入险 又入绝难

    鬼幽子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王爷尚欠我一顿全羊宴。。。”

    王爷笑道:“那顿全羊宴是本王吃过的最痛快的一顿全羊宴啦!真是托了鬼兄的福。这样吧,今晚把布赫一家人也都请来,也让你们尝尝本府的全羊宴。”

    鬼幽子本想答应可忽然感觉内息一滞,气力全无,鬼幽子险些晕倒。王爷大惊,忙上前扶住,道:“鬼兄?”而一旁的格其则眼神复杂。

    鬼幽子忙运功调息,强催内力方才缓了过来:“噢,没事!只怕今晚的全羊宴我是无福消受了。不过我可是不会忘记的。”

    王爷有些失望,不过想以后机会多得是,也就笑道:“哈哈,好好,本王等你来讨这顿饭。不过你要是有任何难事,尽管开口,本王一定给你办到。”

    鬼幽子谢道:“多谢王爷!吾告辞了。”王爷一直送到门外,目送鬼幽子离开。王爷感叹道:“如此高人,能与之结识,真是三生有幸!”直到鬼幽子的背影消失了,王爷才回去看夫人去了。然而他没注意,格其这时已不在身边了。

    格其向着鬼幽子消失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鬼幽子。鬼幽子慢慢悠悠,闲庭信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心怀不轨的人。格其看着鬼幽子慢悠悠的样子,心想:“现在已是傍晚,照这样的速度,天黑前是不可能赶回布赫家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刚才那一幕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这时候鬼幽子已经离城镇有些远了。格其仍保持着距离观察着,等待下手的时机。尽管他判断鬼幽子受了严重的内伤,但格其内心对鬼幽子还是十分忌惮的。从鬼幽子布局除邪到鬼幽子受众人围攻而丝毫不惧再到鬼幽子道出奇珍园的秘密,格其只感觉这个人深不可测!所以他慎之又慎,要等到有十足的把握,一举杀之!

    鬼幽子手执玉笛,缓步慢行,欣赏着染上夕霞的瑰丽草原。而格其则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跟踪着。这时鬼幽子前方正有一块大石。格其心想:机会来了!等鬼幽子走过大石,他就可以用石头当做掩护极速靠近鬼幽子,然后出其不意地一举杀之!

    格其紧紧盯着,等待鬼幽子正好走过石头。而鬼幽子好似浑然不觉危机正在悄然来临,慢慢地靠近着将置他于死地的石头!

    正当鬼幽子走到与石头平行的位置时,忽然停下了。格其本来要动作,见其停下,心下生疑,也停下了动作。鬼幽子自言自语道:“此景壮美,正值一曲!”说罢,一跃坐于石上,玉笛轻横,一曲《绿原夕照》伴随晚风,悠悠扬扬,醉人心神。

    晚风将笛音送进了格其耳中。

    格其静静地立在夕阳之下,心中的凶戾之气缓缓消散,躁动紧张的心也慢慢平和下来。格其竟陶醉于此笛之中,沉湎于此景之内。

    他在草原上诞生,在草原上成长,草原给了他一切,而他却从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地看过草原,欣赏过草原,感恩过草原。他愧为草原的儿子!一阵轻柔的晚风轻轻拂过格其的脸颊,安慰他愧疚的心,似在告诉他草原母亲并没有怪他。一滴眼泪从格其眼角轻轻滴落。格其从如梦如幻的世界里醒来。

    笛音已歇,夕阳已沉,石上之人早不知去向。唯留一张纸条,上书:此宝与吾无缘,望君勿再轻率,以致引狼入室!格其见之,心生愧疚。望着星月,不知想着什么。

    鬼幽子留下纸条以后,飞奔至先前牧羊处,果然看见木奇与羊群。木奇正闭目修炼,参悟如何引天地之气。老羊也似模似样地坐着参悟如何汲取天地之气。鬼幽子忽感内息暴冲,肆乱横撞,内伤全面爆发!鬼幽子没想到这次竟然来的这么猛烈,调息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使用龟息大法才能保住一命!鬼幽子已经来不及交待了,只得大喊一声:“鬼歧!血灵芝!关。。。”手还想往怀里掏什么东西,但已气力不济,吐血倒在了草地上。

    木奇还正在聚精会神地想着呢,忽听一声大喊,连忙睁眼一看:那个自己翘首企盼的人,那个自己信任依赖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像一座大山一样倒下了。木奇愣在了原地,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那天,深坑之中,缓缓升起来的如天神般的背影还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倒下呢?直到老羊“咩”的一声,冲了过去,木奇才惊醒:这是真的!木奇也冲了过去:“师父!师父!”鬼幽子没有丝毫反应。木奇将鬼幽子背了起来,发现太沉,大喊:“老羊,你驮着他,我扶住!快回去,快!”一人一羊,飞奔而回,其他的羊也在身后飞奔。不知情的还以为狼来了呢。但群羊奔腾的场景,却是吸引了不少族人,然而木奇还没意识道:他正在犯一个大错。

    木奇看快到家了,便大喊:“爹!爹!师父昏倒了!”本来群羊奔腾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他再这么一声大喊,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出来了。布赫听见了木奇大喊,连忙出来。见老羊驮着鬼幽子跑了过来,也看见了好多族人都出来看热闹来了。木奇才靠近家门,立即就被族人给围了起来,看看木奇口中的师父是谁。这一看不要紧,是个汉人!人群顿时就炸开锅了,议论纷纷。布赫知道事情严重了,但救人为先,便顾不上许多了,背起鬼幽子就要进去。一个人出来阻拦道:“哥哥!此事怕为不妥,还是交给族长处理吧!”

    布赫道:“蒙古男儿见义尚且勇为,更何况救人一命!”说罢,不再理会众人,背着进帐去了。族人有敬其勇,有佩其义,亦有缄口不言,亦有摇头叹息,更有小人得志。

    木奇他娘为鬼幽子简单地清洗一下血迹,问道:“看这样子好像快死了一般,这可怎么办呢?”

    布赫看了看鬼幽子,摸了摸左胸,心跳甚微,摇头叹息道:“没办法了,只能先请二叔看看再说吧,你去叫二叔过来看一下。”

    “嗯。”女人去了。

    布赫转过头又问木奇:“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奇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师父就倒地了。还大喊着什么鬼歧,血灵芝。爹这鬼歧,血灵芝是什么东西啊?能救师父吗?”

    布赫一听,眉头紧锁,面色苍白,沉默不语。

    木奇一看这样子更着急了问道:“爹,真的有鬼歧,血灵芝吗?”

    布赫叹口气道:“血灵芝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鬼歧。。。”

    正要说,二叔来了。布赫忙起身:“二叔!你快看看。”

    二叔面有难色道:“布赫啊,我来是劝你的。此事有些棘手呀!我知道你这个人平时为人心善,好行侠义。但是你也要知道轻重呀!你不知道你平时得罪过多少人吗?这下让他们抓到把柄,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布赫皱着眉头,叹息不言。木奇见像是不救的样子,急道:“你个医生见死不救,还当什么医生!”

    布赫怒喝:“木奇!出去!”木奇咬牙跺脚地冲了出去。

    布赫向二叔道歉道:“这小子真是越大越难缠。你别与他一般见识。”

    二叔道:“小孩子懂得什么!算了,我来都来了,看看吧。”二叔仔细地看了看面色,又按了按身体,摇摇头道:“身上没有什么外伤,面色苍黄,心跳与呼吸都很是微弱,这怕是个内证。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懂些接骨头之类的。”

    布赫叹了口气:“其实我听木奇说,他昏倒前说过鬼歧,可这鬼歧。。。”

    二叔惊道:“你不会为了他还想上鬼歧吧?这个地方可是去不得呀!为了一个外人,赔上自家性命,这不是傻吗?再说,这件事情想必已经有人通报族长了,你还是想想这件事怎么办吧!”二叔说完就走了。布赫夫妻两个看着鬼幽子叹息愁闷。

    突然布赫下定决心:“我上鬼歧!族长要是来了,鬼兄肯定活不下去,连带我们也要处置。而我上鬼歧还能避避风头,拖延几天,等把鬼兄或许他会有好办法。”

    女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你既然下了决心,我拦你也没有用。只是这鬼歧在沙漠边上,来回少说也得三天路程,而且还不知你在山上要找几日,这干粮怎么带?”

    布赫试了试弓箭,穿上皮靴,把猎刀背上,边收拾边道:“三日干粮就够了,可别忘了我是个猎人呢!到了山上能吃的还不是多了去啦。”

    女人无奈,只得去准备干粮去了。这时木奇进了来,应该是听见了刚才的谈话,道:“爹,我也要去!”布赫收拾东西,看也不看一眼道:“哼!乳臭未干的小子,就知道添乱!今天如果不是你在外面领着大部队大吼大叫的,至于这么麻烦吗?”

    木奇脸羞的通红。

    布赫又道:“你在家照看好你师父。”忽然转身过来,深望着木奇,语重心长道:“你长大了,要学会负责任了,家就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木奇虽然有些不太理解爹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但是有一种崇高与神圣的感觉涌上心头。木奇郑重地点了点头。布赫拍了拍木奇的肩头,笑道:“不愧为我的儿子!”

    朝阳未上,晨露未去。木奇一家人站在帐外。女人为布赫挂上干粮袋子,整理一下衣襟,拍去身上杂物,痴痴地看着布赫,她知道布赫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为了别人从来都不顾自己,劝他亦是无用,只得轻轻道:“一切小心!”

    布赫笑道:“没事的!就当作往日上山狩猎一般,不用担心!听我的好消息吧!”

    木奇也道:“爹!我们等着你回来!”

    布赫:“嗯。照顾好你娘。我走了!”

    木奇与娘看着布赫的背影渐渐走远,直至不见。木奇发现娘还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爹离去的方向。神情甚是凄楚。木奇摇了摇母亲的手,道:“娘,爹走远了,我们回去吧!”娘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点了点头,回去了。木奇心中疑惑:为什么娘看起来这么伤心?这鬼歧很可怕吗?等太阳出来了,我就去问问爷爷。

    鬼歧山,横亘在沙漠与漠南之间,绵延包围着四分之一的沙漠,是漠南与漠北的一道天然屏障,战略位置极其重要。鬼歧山峰不高,但却震慑着漠南、漠北两地之人。住在山边的一些部落每年都要举行一次大型祭祀,祈求山神在新的一年里不要发怒。他们把十只绵羊送到山里,拜祭山神。这也是此山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次了。但热闹也是极为短暂的,人们通常到离进山口不远的位置时,就把羊扔下,匆忙拜了几拜,便逃命似的离开了。除此之外再无一人敢入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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