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谋之美人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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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冥宫,执手

    <b>章节名:第七章  冥宫,执手</b>

    夜月郑重地点了点头。

    将萧振宇和初芷溪送走后,夜月让飞昂将从医谷带回来的药材带了回来,从中挑了药浴需要的十几种药草,将其按份按量地搭配好抱在油纸中,总共十五包,而之后夜月又将那用她三个月的自由换来的柏香取出,切下一半,然后又将这一一半的柏香切成十五个小块,装入一个玉皿中。

    夜月做完这些便躺倒床上小睡了片刻,等到快晚膳的时候,才从床上起来,洗漱之后,带着绿衣和一个食盒去往梅香院,食盒里装的是下午备好的药草。

    饭后,萧振宇将那懂得医理的人叫了出来:“属下墨衣。”

    夜月看了墨衣一眼,便也将食盒里的药浴用的药草拿出来:“这是十五包药浴的药草,没两天一包,总共一个月的量,每次先煮开一锅水,然后将然后把药草倒入,再以文火煮上半个时辰,倒出,放入浴桶,以药一分,水五分配兑药水,便可用于药浴,煮药草这一部分全程有你负责。”虽然是爹爹派出的人,但此时兹事关娘亲的安危,她还是不得不防,全部由你负责,如果出了事,那么凶手便也只会是你。

    “属下明白。”墨衣恭敬的回答道。

    “那便下去准备吧。”

    “是,郡主。”

    等墨衣走后,夜月才拿出放着柏香的玉皿交给初芷溪:“这是柏香,对于懂医的人,那便是最无法抵挡的诱惑,虽然墨衣是爹爹的人,但我也不得不防,娘亲将这个守好,每次药浴的时候拿出一小片含在嘴里,切不可让人知道。”

    初芷溪听着夜月的话,拿着玉皿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这柏香如此珍贵,月儿怕是废了不少功夫才得到:“娘亲知道,月儿辛苦了。”说着握了握夜月的手。

    “我们是亲人。”亲人之间无需说这些。

    半个多时辰后,墨衣提着一大通药水便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拿着热水的婢女,墨衣将药水提到沐浴间,在夜月的注视下,有条不紊的配兑着药,等做好这些,墨衣才抬起头,恭敬地说道:“郡主,已好。”

    夜月看了眼浴桶中已兑好的药水,是一比五,刚刚好:“嗯,不错。”

    “还请郡主相信属下。”

    这话倒是让夜月没有想到,夜月抬起头看了眼静静地站在哪里,不慌不乱,面色自然的墨衣女子,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一个月。”只要通过这一个月的考验,那她便信。

    “谢郡主。”郡主说的她明白,只要郡主肯给机会,那么她便会向她证明。

    “那我便先回去了,明天会直接离开,一个月后便会回来一趟,爹爹娘亲不要担心,还有爷爷那边,你们帮我说一声,下次回来,我再去和他请安。”

    “嗯。”萧振宇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过眼里还是闪烁着不舍浓浓的不舍。

    “月儿小心。”她的月儿……

    那晚夜月叫来北冥寒,和他说明天便和他一同去冥宫,而水木宸,她也让人安排他住上一晚,说是明早在离开,至于这次帮她的事,改日再回报。

    一早起来,夜月收拾完先要去找水木宸,但却被告知他已经离开,夜月眼睛闪了闪,便去了北冥寒的房间,北冥寒也早早的收拾好,正坐在房间喝着茶等着夜月来找他。

    “走吧。”夜月一进来便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北冥寒慢慢放下茶杯,站起身:“嗯。”常常的眼睫下闪过兴奋。

    据晟都约一千公里的冥山,冥树终年茂盛生长,冥树不开花,叶子也是黝黑晶亮的,而江湖排行第一的势力冥宫便坐落于此。

    夜月这次出门没有带绿衣,只有她一个人,而现在她的身边只有北冥寒一人。

    抬头仰望着眼前高俊的山脉,夜月忍不住叹息,卖身三个月的地方就是这里。

    听到叹气声的北冥寒眉头微蹙,她是不喜欢这里?可是这里是他的,他希望她能融入,成为这里的一部分,也成为他的一部分或者是全部,或是……让他成为她的。

    她看着巍峨的山,他看着她,谁也不说话,直至良久,北冥寒才开口淡淡地说道,带着几分凉薄:“我带你上去。”说着便环过夜月的腰,提起飞起。

    阵法,又是阵法,这个世界除了武功内力,还有阵法,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是不知道如何对付的?夜月皱紧眉头看了看脚下那漆黑的一片,还有腰上那只有力的手。

    “从今以后这位便是冥宫的总管。”

    冥宫正殿高台之上,北冥寒一声话落,全场哗然。总管,这是什么意思,冥宫从创建以来,有冥尊、左右护法、六大堂主等,但是从来就没有总管一职。

    惊讶的不仅是下面的人,和北冥寒一起站在高台上的夜月也是惊讶,转头看向北冥寒,眼里充满着疑问。

    “冥宫从今以后新加总管一职,除冥宫尊主之外便是总管最大,左右护法次之。你做个自我介绍吧。”北冥寒北邮给夜月任何拒绝或者发文的机会便这样拍板敲定。

    她只会在冥宫待三个月,这是他们实现边说好的,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价值,或者是这位冥尊也知道她的价值,但就算如此,他给她安排这么大的职位,甚至将创建的最大功臣左右护法都排在她之下,他不怕这样会引起教众的不满?

    夜月垂下眼眸闪烁不停,高台之下的教众看着长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少年窃窃私语。

    “阎王。”

    一双瞳眸深幽不见底,仿如冥山的黑泽,转动的漩涡要将他们吞噬,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在这一刻停住,这个一身白衣,长相平凡的少年自称阎王,而她的眼确实像是死神的眼,她的气势像嗜血的修罗。

    一双黑眸,一身气魄,两个字,镇住了全场的人。

    北冥寒看着这样的夜月,看着下面的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不用他多说什么,多做什么,她自己便可以做到。

    “参见总管大人。”两百多年齐齐跪下,黑压压的一片,壮观无比。

    “起来吧。”声音沙哑,带着凉薄的质感。

    底下的人身体纷纷一颤,看来这总管确实不是一般人:“多谢总管大人。”

    “你们先下去吧。”等众人起身后,北冥寒觉得也差不多了,便吩咐他们都下去,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为什么?”为什么给她这么大的职位?为什么要让他的教众都臣服在她的脚下?为什么?

    “你的价值你知我知,给你总管之职,给的不仅是权还有责,以后冥宫的大小事务都是要经你之手的,我既能人尽其才,也能乐得清闲自在,何乐而不为?”他说的不是这三个月而是以后,她以后的年华都归冥宫所有,归他所有,而且还有一点北冥寒也没有说,冥宫的大小事务包括人和物,冥宫最有存在感的人是他。

    虽然理由说得通,但她却总觉得有些奇怪,就算要人尽其才,她暗地里帮他便可,根本无需这样。

    “既然要人尽其才,那么便不要在这些无意义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了,走吧,本尊带你去见一些人。”北冥寒说完也不等夜月回话,抬步便往正殿里面走。

    夜月看着前面那身着沉香墨缎的男子,高峻挺拔的身材,唯我独尊的气势,这样一个男人应该是世间最精于计算的人,既然这样他便不应该冒这么大的险将冥宫的事物交给她这一个完全谈不上信任的女人身上,就算是因为淳于妄对他说了些什么,他这样做还是实在冒险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夜月总觉得她算漏了什么。

    “要带我去哪里?”

    他们两人已经在这条通往地下的楼梯上走了又好一会了,但看着还是看不到尽头的阶梯,夜月郁闷了。她知道他们已经在地下,只是地下是什么,楼梯的尽头是什么,他要带她去见谁。

    夜月的发问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前面的男人依旧沉默的迈着自己的步伐,闲适悠然。

    “到了。”又大概有半刻钟,男人才说出那两个字。

    只是,漫长的楼梯还在,两旁明晃的火把也依旧晃人眼球,她还是没有看到出口。

    “把手给我。”北冥寒伸出一只手,没有回头看夜月。

    夜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的手放在北冥寒伸出的手上。

    柔软如锦缎,丝滑如凝玉,带着几分凉意,精致小巧,这是她的手。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掌心薄茧糙糙,带着几分炙热,宽厚有力,这是他的手。

    他握着她,大小刚刚好,从彼此传来的温度也刚刚好。

    这只手握的便是整个世界,这是北冥寒现在的想法。

    这只手有点暖,这是萧夜月现在的想法。

    三人可以并肩的楼道,北冥寒牵着夜月的手向下一台阶左走三步,向上两台阶两部走走两步,向下三台阶左走了一步,一声异响,一道光亮,一扇石门奇异的从墙中自动从左至右拉开。

    “进去吧,石门六弹指后便会自动关上(约现代的一分钟)。”

    夜月点了点头,看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想要挣开却发现大手依旧握住,对她的挣扎完全无动于衷。

    “门开了,放手。”就算门没开,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开个门还得牵手。

    “进了门之后再放。”他就是想牵,牵久一会。

    夜月见挣扎无果,抬眼便狠狠地瞟了眼她身侧这个无赖的男人,她敢说她面具这下的脸一定的道貌岸然的,这个男人一定是因为水木宸从她院落离开没和他打招呼,然后就拿她出气,可这关她毛事。

    见夜月虽然身上泛着怒气,但手上并没有挣扎,北冥寒心满意足的拉着夜月的小手踏进了石门,可怜冥尊大人一颗芳心被佳人误成和其他男人有基情。

    北冥寒和夜月在石门站定,原本正在各自训练的影卫都停了下来,看着门口的两个人,从脸上看是他们的冥尊大人,呃,还有一个很普通的男子,从衣服上看来,一黑一白莫名其妙的般配,那一双潜在一起的手……嘶,所有影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尊贵的冥尊大人竟然牵着一个人的手,还是一个男人,难道……难道……所有人都不敢想,不敢说话,瞪大着一双眼睛盯着那潜在一起的手。

    牵手的两人也都感觉到众人的焦点在哪,北冥寒面具下的嘴角心满意足地勾起,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他知道某人待会要做什么。就在北冥寒刚松了松手之后,微怒的夜月便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嘶,又是一口深深的吸气声。这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竟然甩开他们尊贵的冥尊大人的手,还那么大力。

    眼神更加震惊,目光更加聚焦,聚焦在这个普通的男人的脸上。

    不过这样一来,原本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情境的冥尊大人便不高兴了,他们竟敢一直盯着他的人看那么久,他都从未盯着看那么久:“看够了?”凉薄刺骨的声音让众影卫纷纷从惊愕中醒来。

    完了,他们竟然忽略了他们的冥尊大人:“参见冥尊。”

    “本尊还以为你们的眼里已经没有本尊的存在了。”没有人知道冥尊大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有多酸。

    “属下们不敢。”头更低,语气更恭敬,他们可不敢触冥尊的霉头。

    “哼。”一声冷哼带着傲娇。

    这个男人果然生性多变,捉摸不透。这是夜月这时的想法。

    “这位是冥宫的总管,也是你们的教练。”

    与之前在冥宫正殿宣布她是总管所不同的是,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抿唇沉默。

    “禀冥尊,属下们的武功都是冥尊亲自所授,总管大人要相当属下们的教练,那么必须要赢过冥尊或者是与冥尊相当,否则属下们不服。”浓眉鹰眸,高大挺拔,这是说话人的样子。

    “那你便露露手吧。”北冥寒看了说话人一眼,便对夜月说道。

    先是总管,再是教练,后面还有什么?夜月看着北冥寒的眼,充满质问。她说过帮他,但却不是答应他如此任意地安排。

    “三个月,人尽其才。”简明易了的七个字。

    “我不会武功。”她不会武功,对于这一群从小便修炼武功的人,他要她怎么教?

    “你会杀人。”他见过她的身手,直截了当,直击命脉。他所走的路定是鲜血弥漫,而她,他希望她是站在他身边的人。

    “杀人,杀人,我确实会。”而且最会的便是杀人,她的医术,她的身手,她的一切都是为杀人,因为她曾经是杀手,还是头把交椅,可最后……她却被杀,而杀她的人……

    一丝伤痛的气息从夜月的身上一闪而过,北冥寒却还是捕捉到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纨绔花痴的女子会因为失忆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但也就是这样的她才吸引她,杀人,为什么她会?为什么她会因为这两个字而伤痛,是谁伤了她?她对于他依旧是一个谜。

    “你们中挑二十人出来和我对打,只要有一人伤得了我,那便代表我没有资格叫你们,否则……”她可是很记仇的。

    夜月话落不仅影卫们惊了,北冥寒也惊了,他知道她很能打,但是这些影卫却也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武功内力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二十人,她会败?

    影卫们纷纷看向北冥寒,这位总管是冥尊带进来的,伤了他他们难辞其咎。

    夜月也感觉到影卫们的迟疑,便冷声嘲讽道:“难道你们二十人打不赢我一个没有任何武功内力的人?”

    一句话截住所有的退路,影卫们个个也都是心高气傲的人,除了冥尊大人也还没人敢给他们气受呢(弱弱补一句,你们好像没出过门。)。

    二十人,从队伍中走出来,不多一个不少一个面对面站成两排,每个人双眼带着蒸腾的怒气,这位总管大人不识好歹。

    夜月扫了二十人一眼,从袖中掏出匕首,拔出,锐利的弧度带着冷凝的阴寒。夜月淡定从容的走到二十人中间,姿势一摆,嘴角带着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

    自从在红色面具男那里吃了亏,她可是从来没有一天落下过她的训练,只要一有空她变回想尽各种办法训练自己,只为用更加迅速,更加直接的方法弥补没有内力的缺憾,二十人,就算武功高强,她的速度够了。

    “动手。”就让她好好教教他们什么才是杀人的王道。

    夜月话音刚落,影卫们便也不客气,各自拿着武器,将各自的武功也发挥到极致。

    一时间,兵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夜月矫健的身影在二十命影卫之间穿梭自如。

    鬼魅,这是影卫们的想法,影卫他们二十人竟然没有一个能捕捉到她的身影,她真的没有一丝武功内力吗?他们不信,他们二十人还对付不了一个没有武功,瘦弱不堪的小子。

    “住手。”一声冷冽的声响响起。

    二十一个打斗中的人一时间全部停止了动作,夜月淡定地将匕首放回匕首鞘中,在众人还没有明白的情况下走出包围圈。

    “冥尊?”一名影卫疑惑的叫了声。

    “看看你们身上的衣服。”本来二十人对战月儿让他实打实地捏了一把冷汗,但却没想到这群没用的家伙到最后连自个怎么被打败的都没发觉,那要是再真的打斗中就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看看旁边这个依旧气定神闲的女人,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再厉害那也是他的人。

    影卫们听到北冥寒的话,纷纷低头检查衣服,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个影卫纷纷抬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平凡的脸孔。

    他们心脏的位置每个人不大不小的多了一个小孔,而他们竟然在打斗的全程毫无知觉,还自以为占了上风。

    “参见教练。”二十人齐齐跪下,恭敬的对夜月喊着,眼里闪着崇敬的光芒,被这样一个人教导,他们一定会变得更强。

    “参见教练。”紧随其后,其他影卫也齐齐跪下。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握着她的手便觉得握住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