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谋之美人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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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选择,等久

    <b>章节名:第十七章  选择,等久</b>

    昏黄的月光慢慢地被乌云笼罩,天空的暗沉越积越深,一道惊雷划破了静谧的夜,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夜月依旧将自己埋进臂弯,雨打在身在仿佛已经没有了知觉。

    北冥寒只觉得这雨很冷,打得他很疼,疼到心里的那种疼。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夜月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都湿透了,夜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仰脸向天空,闭上眼睛,任雨打在脸上,这天是冷的,这雨是冰凉刺骨的,雨水浸湿了眼睫毛,流淌下来……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慢慢的夜月睁开了双眼,对自己呢喃了一声:“回去吧。”回去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夜月走在前面,北冥寒远远的跟在后面。

    这条路那么长,仿佛没有尽头,但……终究是有尽头的,幽冥宫的众人看到浑身湿透的夜月纷纷低下了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刚才总管面色很不好看的从冥尊大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是知道的,如今再看总管这个样子,事情怕是十分的严重,他们可不敢惹火上身。

    而应彩也是一直站在幽冥宫的门口等着,夜月走了进来,她在后面跟着,脚步放得极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知道昨天晚上在总管大人房间的那个人就是冥尊大人,没有错的。

    夜月走进房间便顿住了脚步,跟进来的应彩也拿不定主意她是要干嘛,过了好一会,应彩才出声说道:“总管,您去泡一下温泉换一身衣服吧,不然该着寒了。”

    夜月静默着好一会才说话:“嗯。”声音飘渺。

    说完便抬步往浴间而去,过了浴间,目光在那整整齐齐的床铺上顿了一下,便直接移开了,面色淡漠。

    应彩看着夜月进去之后,去柜子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旁边放好之后,便悄悄退出房间。

    夜月坐在偌大的浴池中,任温暖的温泉浇湿早已冰凉的身体。

    夜月慢慢躺下,躺倒浴池中,任泉水,漫过耳际,淹过鼻孔,水中的夜月闭着眼睛,沉在池底。

    “哗。”夜月猛然睁开妖精,从水中坐起,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身上,夜月坐了一会,才从浴池中站起,擦干身子,穿上干净的衣服,走了出去,。

    而这时应彩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总管大人,姜汤驱寒,您喝了再去休息吧。”应彩不似平常的大大咧咧,而是尽量让声音轻柔一些。

    夜月抬眸看了看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再看了看应彩担忧的脸色,终是点了点头,接过姜汤,慢慢饮下,然后将空碗递给应彩,并说道:“下去吧,晚上也不用守夜了。”

    说完也不等应彩应话,并直接走到床边,躺了下去,面朝墙壁。

    应彩看了一下夜月,也不敢多说什么,然向外走去,轻轻掩上房门,不过她并没有去房间休息,而是站在外面静静的守着。

    第二天起来,夜月已经个恢复了以往的神态,看着柜子里那满满的沉香墨缎的衣袍,夜月目光闪了一下,便也面无表情的拿出一件换上,然后束发洗漱,夜月才走出房间。

    而房间外守了一夜的应彩看到夜月终于面色比较正常的走了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眯着笑言看着夜月。

    看着应彩冻得有些发青的脸色,还有她的笑容,夜月目光闪了闪,才温声说道:“我没事了,你赶紧下去休息吧。”

    应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便朝着她的房间走去,真的好困,不过看总管大人这个样子她也放心了。

    应彩进了房间之后,夜月便吩咐了一个仆人:“去准备一碗姜汤给应彩端进去,让她喝下之后再睡。”

    “是,总管大人。”仆人应话便退了下去。

    夜月慢慢移步走到吃饭的地方,他会在吗?不过不管在不在,她的心里已经决定了,所以都没有差别了。

    守在门外的仆人为夜月推开了房门,夜月走了进去,依旧是丰盛的膳食,只有她一个人。

    夜月仿佛松了一口气,坐在她的位置上,慢慢吃着。

    这一天夜月没有去训练场,也没有去妖影宫,而是在她的房间里面看着书,北冥寒也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夜月降临之后,花影带着怒色冲进了夜月的房间:“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夜月放下手上的书籍,抬眸有点疑惑的看着花影:“什么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花影生气,她好像没有做什么事情惹到她?

    “跟我去一个地方。”花影说完也不等夜月反应,带着她便直接融入夜色之中。

    被花影抱着的夜月蹙着眉头,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地宫?这个地方夜月是识得的,他带她来过一次,也是因为那一次她才称为那两百名影卫的教练,然后……

    花影将一枚造型奇特的玉佩放在一个凹洞之中,石门便慢慢挪动,打开。

    可以直接这样开?夜月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两人进去之后,花影才放开夜月,冷声说道:“跟我来。”

    从前花影虽然说话虽然一直也是很冷漠的样子,但是态度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恶劣。

    夜月看了花影的背影,才抬步跟上,她要带她去哪?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另一扇石门出现在了夜月的面前,花影停下了脚步,拿出一枚玉戒,然后将玉戒放在一个凹槽中,只见石门慢慢开启:“跟上。”花影便向里走边对夜月说道。

    夜月面色一顿,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月跟在花影后面走了有一段路。

    “月儿……”一声模糊的呢喃声传来,带着几分熟悉,夜月面色一僵,脚步一顿,他怎么在这?

    花影背对夜月便说道:“昨晚我正在地宫练功,冥尊一身湿透的走了进来,然后便不醒人事,我将他扶起之后往脉搏一探我才知道他受了重伤,将冥尊大人扶到密室的之后,我要给他看伤,却被打了出去,他根本就不让人靠近,中间醒来过一次,警告我不许去找你,说完之后便又昏了过去,而他的嘴里就像如今这样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说道这里,花影转身看着夜月,带着弑杀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但冥尊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是谁都不允许这般糟蹋他,你好自为之。”话落又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才走了出去。

    夜月就这么站在那里,石门关上许久之后依旧站在那里,她微微低着头,不敢看向床上那熟悉的人,不敢靠近,生怕……

    “月儿,对不起……”这一刻,夜月终究是忍不住了,眼眶带着湿润的晶莹,抬步走了过去。

    对不起?应该是我说才是,她走不出心里的那道坎……

    依旧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露在外面的脖子还冒着冷汗,而那修长的指尖是青白的。

    夜月伸手将北冥寒的身子翻了过来,动作有些粗暴,然后将北冥寒的衣服扯下,拆开纱布,那斜横在背上的刀伤,已经更没有流血了,但是伤口因为被雨水泡了太久已经有些发白,整个伤口看着来愈发的狰狞。

    药箱、干净的脸盆、水、毛巾和衣服都已经放好在一旁,夜月将干毛巾浸湿之后,拧干,擦拭着北冥寒的身体,然后从药箱中拿出细布,浸上药水在伤口处轻轻涂抹,然后拿出纱布重新将伤口包扎好后,耳根微红的脱下北冥寒的衣服,将另外一条干毛巾轻轻擦着身上的水,翻身擦拭着另一边,然后又为北冥寒换上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些,夜月便静静坐在床边,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那墨色面具。

    过了许久,夜月才伸手抚上面具,慢慢的摘下。

    白皙的脸庞因为生病手上更显苍白,浓密的眉毛轻轻蹙起,长而卷的睫毛微闪,坚挺的鼻子,迷人的薄唇已没有了血色。

    她知道是他,可如今真的亲手摘下这面具,看到他的面容她的心里还是震了震。

    淳于妄,对于他,她总是选择拒绝,他的靠近,他的坚持,他的暗中派人保护,他以着另一种身份默默地守着她,他的信任,他的撒娇,他的逼问,他受了重伤还陪她淋雨……

    她该如何去回应他的感情呢?

    夜月俯下身,吻上北冥寒的额头,守备军营的那个夜晚他就是这么吻着她额头的,他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月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北冥寒滚烫的额头上,轻轻呢喃:“告诉我,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在感情的世界里,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她从来都是被动、懦弱的一方,她不敢轻易交付一颗真心,怕伤害,怕极了。

    “月儿……”一声无意思的低语在夜月的耳边响起。

    夜月的心里一颤,慢慢的将唇贴上另一张苍白的唇上。

    为北冥寒退烧之后,看着北冥寒依旧昏睡的容颜,夜月将那墨色的面具戴了回去,才抽身向外走。

    上一世,父亲对她的伤害,是以妈妈的那一身病痛和妈妈最终死去才结束。

    哥哥的伤害又是以她的死去才结束的。

    这一世……她又该如何?

    萧家,她已经选择去守护,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守护下去。

    但他?她该拿他怎么办?

    “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为你、为我也是为他。”走出石门的夜月,对着守在外面的花影说道。

    “为什么?”花影问道,她能感觉到总管是对冥尊大人有感情的,而冥尊大人也是那么喜欢总管大人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夜月低笑了一声,才继续说道,“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夜月说着便往地宫的出口走去。

    听着夜月的话,花影愣在哪里,看着那削弱的背影,是啊,感情的世界谁能说得清呢,就像他和她。

    花影的眼前仿佛闪过一张红色面具。

    第二天下午,北冥寒才醒了过来。

    双开一睁,深邃的瞳眸中带着一抹深究。

    “冥尊大人可还觉得不舒服?”守在一旁的花影察觉到北冥寒已经醒来,便先开口询问道。

    北冥寒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沉香墨缎衣袍,再看向微微低着头的花影,低沉着声音味道:“谁给本尊换的衣服?”

    听到北冥寒的话,花影急急跪下:“前天晚上您回来浑身都湿了,后来还发了高烧,属下怕您出事,便让影卫将您直接敲晕,给您换了衣服,属下该死。”

    北冥寒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影,听着他的解释,目光明明灭灭,昨晚他虽然昏了过去,但是……

    北冥寒盯着地上的花影看了片刻才低沉着声说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冥尊。”花影谢恩之后才慢慢占了起来,但头依旧微微低着,似是恭敬,又或是……

    北冥寒又看了花影一眼,才从床上起身。

    “她怎么样了?”被秒高内涵便给自己穿鞋,便问道。

    “属下这两日一直守着冥尊,所以不是很清楚,不过怕是没什么事情。”花影更恭敬的回道。

    北冥寒闻声,点了点头,便站起身向外走去,而花影低着头跟在后面。

    快到门口的时候,北冥寒脚步不停,突然说道:“花影,她找你当托怕是找错人了。”

    花影一惊,他就知道一定瞒不过冥尊的,脚步一顿便要跪下,炔烃北冥寒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回去吧。”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他便假装不知道吧。

    北冥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额头的位置,这里似乎还有些滚烫。

    接下来的日子,北冥寒和夜月两人早晚饭依旧一起用,白天夜月不是将自己泡在训练场上就是泡在花影的蛊房中,而北冥寒则是将自己泡在书房的公务之中,两人谁也没有提那天那件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今天是夜月来冥宫的一个月,依照计划今天过后她要回晟都一趟。

    两百名影卫影卫这一个月的训练营脱胎换骨,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她得先回去一趟,至于剩下的一个半月的交易期限等她回来再说。

    “今晚我要先回一趟晟都。”晚膳,夜月对坐在对面的北冥寒说道。

    “我派人送你。”北冥寒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用了。”她们之间的牵扯已经够多了。

    “你这两个半月是冥宫的人,让人护送你也是应该的。”她是不想要和他再有什么牵扯吗?

    夜月抬头看了一眼北冥寒,便也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北冥寒的决定。

    一顿饭最后又在沉默中落下了帷幕,夜月起身,离开座位,便要离开,只听后面床来沉闷的男嗓:“月儿。”

    夜月脚步一顿,道:“冥尊大人,我现在是冥宫的总管,您有什么事?”

    “没事了,你走吧。”北冥寒的声音又沉了几分。

    “那我便告退了。”然后便直接离开房间,头也不回。

    北冥寒看着那关上的房门,目光氤氲。

    月儿,你可知我们之间的羁绊是注定了,这辈子都注定会有,未来不管是一个半月,还是一年半,或者十年,还是这一辈子,或是这辈子之后,我们两个都会一直在一起,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说过你会是我的,那么你便只能是我的。

    月儿,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