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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优昙花开

    方铎诧异地看了苏雨欣一眼,心中有些欣赏她的大气和坦荡,不禁对自己的选择有些迟疑,

    不过当他留意到已经有四个男人到吧台那边搭讪了,心中不由一紧,让他欣慰的是都铩羽而归的时候,他的嘴角溢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心中的征服欲顿时被点燃,这样的女人,除了他,还能属于谁呢,

    希望这个女人不要让他失望,他朝苏雨欣微微一笑,然后端着酒杯朝吧台走去,他径直坐在女人的左侧,一坐近,一股好似梵香的味道便传了过來,让他心神为之一振,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边背影妖娆的女人,当那张完美无瑕冷傲到极致的脸颊印入他的眼中时,他的心神不由为之一颤,刚才因为苏雨欣而产生的些许迟疑顿时烟硝云散,

    有那么一霎那,他认为他此次江城之行,或许就是为了今晚的这次邂逅,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热血澎湃,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苏雨欣面带无奈的微笑地看着方铎朝那个吸引所有目光的绝世尤物走去,眼中沒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带着几分新奇,不可否认,方铎的气质和涵养让她很有好感,而那个突然降临光背影就可以吸引众人目光的女人更是让她好奇,

    她从身边的白色gucci挎包里边掏出一张精美的卡片,递给脸色有些尴尬的裘海,说道:“麻烦方便的时候将这张卡片交给方先生,我很期待和他做朋友,”

    说完,她礼貌都对同桌的四个人打了个招呼,便云淡风轻地离去,裘海看着苏雨欣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不过当视线回到方铎和那个妖娆的背影时,脸上不由苦笑,

    换做是他,也知道如何取舍的,不过他看着那个曲线完美的背影,眼中有些疑惑,江城何时出现了这样的绝世妖娆的,

    方铎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身边的女人,眼中满是赞叹,饶是以他的阅历,也发现这个女人是他见过的女人之中最美的几个之一,

    光洁秀美的额头,如远山含黛般幽远俊秀的纤眉,她的鼻梁高挺,仿若精雕细刻般,但是却一看就知道沒有任何人工修饰,嘴唇红润纤薄,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而最让人目不转睛的还是那双如秋水般深邃幽深的眼眸,顾盼间带着看透人世的疏离和冷漠,

    这是一个无处不美的女人,她此刻慵懒地坐在酒吧之中,眼睛不是看向酒杯,酒吧里沒有一个人值得她多看一眼,好似女王偶尔降临自己的国度一般,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万千崇拜,

    方铎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温声对着女人说道:“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女人侧过头,冷漠地看了方铎一眼,纤眉微微一簇,沉吟了片刻,许是觉得若是再赶走这个男人,那么后面还会有人來烦她,便舒展眉宇说道:“我只喝伏特加,”

    方铎心中一喜,不过随即便皱着眉头苦笑一下,他看了一眼女人手中的烈酒,便招呼了一声依然神色痴迷的酒保,让他给自己也换伏特加,

    接下來两个人都沒有说话,只是不时会举杯相合互动,饶是如此,方铎的心中依然像是打了一场胜仗般欣喜,他觉得这才是这个女人应有的处事方式,他从來沒有这种奇特的感觉,他觉得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

    不知不觉两人都已经四杯下肚,方铎一直强撑着,见女人一直清冷如故,他醉眼熏熏地看着女人,说道:“怎么样,我还算男人吧,”

    女人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好似午夜黯然绽放的优昙,魅惑而冷漠,低头说道:“你是裘海的朋友啊,”

    方铎虽然神情有些恍惚,但是听到女人的话,心神顿时清醒了几分,他满脸惊讶地看着女人,回头看了裘海一眼,笑道:“你认识他啊,呵呵,”

    女人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色,旋转了一些手中璀璨的酒杯,盯着酒杯问道:“哦,你贵姓啊,”

    许是感觉到女人对自己的兴趣,方铎将身下的旋转椅往女人移近了少许,说道:“免贵姓方,來自上海,小姐怎么称呼,”

    女人嫣然一笑,顿时流露出让人震撼的风情,她看着方铎说道:“这个问題,我想应该换个地方聊更好些,你觉得呢,”

    女人随即端着还沒有喝完的酒杯,径直朝酒吧外边走去,方铎沒有想到这个女人做事的风格如此怪异和直接,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失落和疑惑,在他心中,女人应该更加冷傲才是,

    不过他此刻脑壳有些发晕,也沒有心思顾忌这些细节,他朝正看向这边的裘海挥了挥手,便有些蹒跚地走向外边,记忆中他从來沒有喝过这么多的白酒,

    裘海看到那个女人和方铎相继离去,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过去,毕竟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有些來路不明,不过想到这几天方铎对江城已经有些熟悉了,而且夜场那女不都是这样吗,便又安心坐下继续陪朋友喝酒,

    方铎驾着一辆国内很少见的白色雷克萨斯lfa飞驰在公路上,他的脑袋昏沉沉的,不过他还是竭力稳住方向,他看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女人,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他的视线在女人手上的酒杯上划过,问道:“你很喜欢喝酒吗,”

    女人将看向窗外的视线收回,看了他一眼,说道:“偶尔,好像快到一桥了哦,”

    方铎看了一眼车外,打了一个酒嗝说道:“嗯,干嘛问这个,你不会是想在桥上吧,嘿嘿,”

    酒精已经完全将他身体里边压抑的yuwang勾起,所以现在他的话变得有些**裸,他伸出手,想抚摸女人那浑圆的大腿,

    但是却被女人拦住,女人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方铎楞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水玲珑,”

    “什么,你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汽车驶进桥面,江面上的风一下猛然灌了进來,将女人的话吹走了,方铎不得不大声喊道,女人将身体凑到方铎的身边,问道:“你是叫方铎吗,”

    方铎惊讶地看着女人,女人魅惑地笑道:“有个人让我告诉你,他不想然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在方铎满眼惊骇之中,女人伸手将方向盘用力地向右转,飞驰的汽车一下便冲向大桥的栏杆,

    “不”

    方铎惊恐地大喊,他用力地想将这个如同魔鬼般的女人推开,但是却发现女人的手好似钢筋铁骨般,死死地捏住方向盘,“你也会死的,”

    “碰”的一声,汽车撞烂,接着从栏杆上面飞跃了出去,刹那的失重让女人的头发飘散在车内,好似绽放的水纹,妖异而美丽,

    女人闭上眼睛,神情带着莫名的韵味,方铎发现整个世界好似突然沒有声息,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落水,然后死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有太多的不解需要去思索,但是在入水的瞬间,他脑海中居然浮现陈雨珊的面孔,

    当冰冷的江水涌入车内的时候,他拼命地想解开安全带,不过当安全带解开的时候,他骇然地发现身旁的女人居然神情安静地看着他,沒有任何想要逃出车厢的意图,发现他解开安全带,女人伸手在他胸口拍了一下,随即他感到胸口一闷,便无力地漂浮在水中,

    他脑海中最后的镜头是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想一个美人鱼一边游出车内,这个女人好美啊,他的嘴角溢出一抹笑意,

    龚天应正陪着老婆和女儿坐在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來,他皱了一下浓密的眉毛,才俯身拿过手机,见是钟大山,眉宇间的皱起不由舒展了少许,

    见一边的黄晓玲沒有要将电视音量调小的意思,他不得不站起來,走到一边接通电话,问道:“什么事,”

    钟大山在电话中说道:“刚刚接到报案,发现陈雨珊临江的那套公寓发现房子里一片狼藉,而且还有血迹,因为那套房子有备案,所以我就亲自过去了,”

    龚天应脸色一变,沉声说道:“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沒有什么事吧,”

    听到龚天应的语气不对,正在看电视的黄晓玲不由将电视按了静音,这让一边的龚培很是不满,想抢遥控器,但是发现她妈妈正一脸关注地看着她爸爸讲电话,便不敢放肆,只是嘟着嘴巴生闷气,

    钟大山马上说道:“我打过长青的电话,两个人吵架了,可能不小心伤到雨珊,按照现场的血迹,雨珊应该流血了,已经被长青送到医院,长青叫我不要声张,说他们会自己搞定,”

    “这个混蛋,”

    龚天应哪里听不出钟大山的言外之意,不要声张的意思就是不要通知他,顿时生气地骂出來了,又问道:“知道在那个医院吗,雨珊伤得重不重,”

    钟大山说道:“根据现场的失血量來看,应该不严重,查看了监控,而且我已经问过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

    钟大山说到这里,迟疑一下,说道:“书记,还有一件事,”

    龚天应此刻脸色一片铁青,即为胡长青不知轻重让陈雨珊,也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居然还想瞒住,现在听到钟大山含含糊糊说还有事,心理不由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这应该是钟大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连钟大山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不敢直接说出,可想事情多么糟糕,龚天应轻吁了一口气,说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钟大山沉吟了一下,组织了好语言后才说道:“在陈雨珊的公寓里,找了几张照片,照片之中有一人已经可以确定是陈雨珊,另外一个人未知,我怀疑这些照片便是他们这次争执的原因,”

    龚天应的脸抖了一下,问道:“什么类型的照片,未知是什么意思,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吗,”

    钟大山解释道:“只是普通的生活照,不过动作亲密,那个人一直只露出背影,正在做鉴定,目测是男性,不过也有可能是比较中性的女性,”

    龚天应心里一沉,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尽快落实吧,注意保密,”

    挂完电话,龚天应看着黄晓玲和龚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想了一下,对黄小玲招了招手,

    他便一脸沉重地走向厨房,随即便听到打电话的声音,

    黄晓玲看了一眼龚培,给了一个让她老实的眼神,便起身走向厨房,刚才一听到说陈雨珊受伤在医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胡长青站在江边的观景平台上,远眺江对面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神情肃然,虽然苏文广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他今天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车开到这里來了,

    观景平台的路灯在左侧一百米的地方就终止了,此处,一片昏暗,接着微弱的光线,胡长青可以看见苏文广的那艘老旧的木船依然停在岸边,仿若一个隆起的坟包似的,让人有些森然,

    虽然看不清,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到,这艘老旧的木船因为沒有人打理,此刻应该更加腐朽不堪,

    突然,江中传來一阵汽笛声,将正沉浸在江水拍打江岸的奏鸣曲中的胡长青惊醒过來,让他皱了一下眉,他刚才在想黄天平白无故地找他说话是否有什么意图,

    沒有想到思路却被这船鸣声打断,让他不由有些烦闷,这时远处射过來两道光束,他眯着眼睛一看,是一台车正往这边驶來,

    看着慢慢驶近的汽车,胡长青的脸上不由溢出一抹冷意,沒有想到孔静文对陈雨珊如此上心啊,自己只说了一个地方,她就如此快速地找过來了,

    悍马车一停下,孔静文门都沒有关就径直冲到胡长青面前,她的脸上满脸焦急,她狠狠地看着胡长青,厉声质问道:“姓胡的,你将雨珊怎么样了,”

    胡长青冷冷地看着孔静文,冷笑道:“你这么关心我女朋友干什么啊,”

    悍马的大灯沒有关,接着灯光,他看到孔静文焦急的面孔顿时愣住了,随即闪过一缕慌乱,

    孔静文退后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问道:“那你打电话约我到这边來什么意思,”

    胡长青转回身子,看向黑黝黝的江水,说道:“约你过來聊聊天不可以啊,毕竟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啊,不行吗,”

    孔静文半天沒有做声,好一会儿,才冷声说道:“胡长青,不要再装腔作势了,雨珊到底怎么样了,她的电话为什么沒有人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胡长青猛地转过身,狠狠地盯着孔静文,他的脸上满是择人而噬的怒意,“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吗,你要不要过去陪她,”

    孔静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周围,随即目光看向黝黑的江水,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惊疑,急声说道:“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來,不要伤害她,她是爱你的,她在哪里,”

    胡长青想到以前孔静文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而此刻如此惶急失措,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快意,不过想到她和陈雨珊的一挡事,心里又怒火熊熊,

    他冷冷地看着孔静文,发现她身材确实高挑修长,亦如照片中的那个背影,不过现在这个女人穿的是一件露脐的黑短t,以及牛仔热裤,想來她是接到电话就将居家的衣服穿了出來,

    胡长青的视线在她高耸挺拔的胸脯,平坦紧致和修长白皙的大腿上流连,他内心那股吞噬一切的怒火正在燃烧着他的理智,

    感觉到胡长青视线中的欲-望,孔静文不由退后一步,眼中闪烁着防备,她冷冷地看着胡长青,说道:“你想干什么,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