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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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无恙

    如沁心焦的看着锐儿,却什么也帮不上,幸好眼前的暗影尽职,只一直不停的在挥落那一只只的虫子,奶娘的身子明显的有些发抖,这样的场面任谁看了都会怕,倒是锐儿却是笑嘻嘻的看着那不断涌来的虫子,只当好玩一样了。

    几个人的耳中都还塞着棉絮,如沁这才想到刚刚青儿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才过来的,而是借着那院中灯笼的光线看到了她的口型,所以才知道自己刚刚在喊她。

    那棉絮却不敢再取下了,只要甄陶还没有回来,一切就都有危险。

    却在慢慢间,那虫子的队伍渐渐的就弱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居然就消失雪地中了,原来那黑与白相交的极致的刺目此时已不见了,一颗心这才慢慢的回笼,正要奔向锐儿,却只觉身子一暖,人已瞬间就被笼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沁儿,怎么这么笨,快进屋了里去。”

    轻展轩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似乎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

    如沁慢慢的摘下了耳中的棉絮,那笛声果然没有了,“轩,你说什么?”刚刚轻展轩的话她听清了一半,那是因为甄陶情急之中塞在她耳中的棉絮并没有全部的塞严了,而她因为已吸取了甄陶的真力,所以那后续的笛声也没能伤到她的神思。

    “沁儿,快进屋子里去,这里冷。”轻展轩只得又重复了一遍,他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回到王府里便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轩,不能进去。”那黑色的虫子只要一让她想起来,她就禁不住的恐怖,如果不是睡梦中锐儿踢了她一下她又怎么能够醒来,那么……

    那后果让她想想都是心惊。

    “沁儿,怎么了?”收着她的腰肢只更加的紧,他怕,必是刚刚发生了什么,所以如沁此时才这般的激动。

    “爹爹,虫子,好多的虫子。”锐儿早已忍不住的摘了耳中的棉絮,刚刚的热闹已过去了,他却仿佛还没有看够了一样。

    “怎么回事?”看向几个暗影,轻展轩低沉的问道。

    “回禀王爷,刚刚王妃与王爷的寝屋里突然出现了很多黑虫子,似乎是被着一阵笛声所控制,甄统领已经追着那笛声去了,笛声没了,那些虫子也便消失不见了。”奇妙的,甚至连他们挥落下的那些死伤了的虫子在雪地上也没有一丝的痕迹,否则那黑与白任谁一眼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他错过了什么吗,只身一闪,轻展轩便抱着如沁向着他的书房而去,只要手下人没有偷懒,此刻书房里应该也是生了炉火的,天气这般的冷,如沁竟然站在了冰天雪地中,他看到她的那一刻早已吓坏了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要先安顿好了如沁才能去处理。

    当书房里,那张单人床上,如沁躺好了也被盖严了被子时,轻展轩这才安心了,“青儿,你守着王妃,我出去看看。”

    如沁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烛光和炉火,这一夜里当她与锐儿睡着了时那明明是温馨,却因着刚刚所有发生的事情而让她与锐儿再也没有了安眠。

    那黑虫子到底是何人所下,她真的猜不出了,而更为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些虫子的目标会是锐儿呢。

    枕着手臂如沁已陷入了沉思,虽然这一些甄陶与轻展轩都会去追查的,可是她直觉这一次那背后的人似乎不简单。

    再也睡不着了,“青儿,你去看看锐儿可好?”

    “王妃,明儿再看吧,有王爷在,锐儿一定没事的。”此时的青儿半刻钟也不敢离开如沁左右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已把她吓坏了。

    “去吧,我没事的。”心里还是惦记着锐儿,因为那黑虫子是被着锐儿所吸引来的,她还一直没有想通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那我开门让暗影去问下就知道了。”青儿笑道,这样她就不用离开了。

    “贼丫头,快去问吧。”

    “哎……”不情愿的答应着,只要不让她亲自去追问就好,想想那黑虫子,青儿的心里也是心有余悸。

    开门,门外果然有两个暗影守在那里,“王妃担心锐儿的安危,你们派个人去问了再回来告禀。”

    “是。”低低的是一个暗影的回复,而青儿已回转了回来。

    拉了拉被子,“青儿,你有没有发觉那黑虫子的目标是锐儿?”

    “嗯,青儿看到了,可是奇怪的,锐儿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家,他怎么会吸引了那么多的虫子呢,还有那笛声更是古怪,幸亏甄统领在,否则……”想想如沁那身上不断被甄陶逼出的白烟,此时青儿还是担心莫名。

    门外,有暗影轻轻敲门,青儿迎了出去,门“吱呀”而开,“锐儿可好?”

    “奶妈带着锐儿去睡了,王爷说请王妃放心,过一会儿他便过来了。”暗影说完便退后了,从来他们都是在暗中保护王妃的,王爷吩咐了,王妃在他们在,这一回发生的事真让他们吓坏了,倘若不是甄统领及时出现,只怕王妃……

    听了暗影的话,如沁这才安然的笑了,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轻展轩的回来,他放不下她的,只是刚刚的现场却必是要查的,还有那笛声的主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

    门再次开了的时候,青儿便乖巧的退了出去,轻展轩褪下了那一身的外衫,一纵身便躺在了如沁的身边,“沁儿,你吓坏我了。”抚着她的额头,试探着她的一切,直到没有任何异样他才放心了。

    “轩,那吹笛之人,甄陶可抓住了?”按着她的猜测,那吹笛之人才是这黑虫子的主人。

    摇摇头,“甄陶去追了,可是那人轻功了得,居然避开了甄陶的追赶,可是甄陶也瓦解了他欲让那虫子伤了你的计划。”

    是了,笛声没了,那虫子立刻就消失不见了,死的活的通通都没有了,这是如沁一直好奇着的,“轩,那屋子里还有没有黑虫子的尸身了。”

    “没有,我一只也没有见着。”轻展轩拥着她的身子,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恐怖,那些活着的虫子居然在离去的时候可以在瞬间就带走了被打死的每一只,那是怎么样的速度,又是怎么样的被训练过呢。

    揣测着,明儿,她要仔细的查看一下锐儿的身子,那虫子必是与他有关。

    书房里,轻展轩拥着她,“沁儿睡吧,明天醒来,一切便都好了。”

    给她的承诺,对她的保护只会更加的严密了,这样的情况他不允许再发生一次,这一次,已经让他心惊胆颤了。

    因着轻展轩的相拥,如沁才得以安稳的睡过了一夜,却是很早便醒来了,还是惦记着昨夜里的一切。

    身边,轻展轩还在熟睡着,西楚的皇宫里太多的事都要他亲自处理,而自己却无法为他分担半点,他累了,她知道。

    不忍吵醒他,只默默的看着他沉睡中的容颜,除了那一次在边域里受伤,他每一次在她的眸中都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让人不敢小觑。

    可是此时,睡梦中的他那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不知又是为了哪般。

    皙白的玉指轻轻的抬起却在就要落到他的脸上是悄然而止,她怕吵醒了他,却又想要让那一份触觉带给她的踏实的感觉。

    与他一起,让她总有如沐梦中一般的味道,仿佛他就是她的一场春梦,遥遥而无期。

    看着他不安稳的动了动身子,她的手也便下意识的轻轻落下,就落在他的额际,再轻轻的下滑,指尖滑过的不是他的肌肤,而是她此时心中的温暖与眷恋,轩,这样的幸福真好,可是为什么我会怕,总是担心这所有的幸福转眼间便会消逝,你要告诉我,不会的,因为你是轩,因为我是沁儿……

    就在她凝神而望的瞬间,手指却突然被他的大手抓住,男人轻轻的把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吮吸着,一如一个孩子,“沁儿,怎么这么早醒?”

    有些羞赧,居然被他抓了一个正着,“我惦念锐儿,吵醒你了吗?”有些不好意思,倘若真的是她弄醒了他,他便又缺眠了。

    “早该醒了,今天还有好多的事情在处理,来,要多穿点。”他取了衣服欲要亲自为她穿了,她轻轻一蹭,“我自己来吧。”

    朗然的笑,手指点着她的小脸,“孩子都快有了,还是这般的会害羞。”

    她垂首,再也不敢看他,他那双眼眸仿佛能望穿人的心思一样,可是此刻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手指又是轻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小脸无法逃遁的望着他,慢慢贴进时,他的吻轻轻轻轻的就印在她的额头上,仿佛是他一辈子烙在她身上的烙印一般总也抹不去了,“沁儿,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睡。”

    她点头,不管多晚她都会等他回来的,昨夜里真的很怕,这以后的日子有他在她才会睡得安稳。

    “王府里的事甄陶自会处理,你放心吧。”不想让昨夜里的一切再次回到她的记忆中来,那一惊一怕都让他心疼。

    “去吧,我没事的。”知道他要早朝,如今他已是摄政王了,本来他是应该宿在皇宫里的,却因为不放心她才回到了王府,此一刻她真希望京城很小,而王府与皇宫很近,可是她却明明就知道对于她来说从京城到王府那是一段不短的路程。

    不舍的松开了手,他掌心的温度却依然还留在她的身上,望着她雪白的亵衣上那隆起的小腹,“沁儿,其实你才是我的宝贝。”而孩子却是她的宝贝。

    嗔怪的推了推他,“快走吧,要不来不及早朝了。”

    当他的背影沉重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时,青儿也进来了,王爷说了就算王妃午睡的空档她也再不能离开左右的,如今危机四伏,总有人在暗中算计着他与如沁,可是为了西楚,他不得不小心从事。

    “青儿,去瞧瞧锐儿醒了没有,倘若起了就把锐儿带过来。”那黑虫子只奔着锐儿去,那便说明锐儿的身上有什么吸引着那黑虫子的东西在,可是那小小的孩子,他又哪里懂得这样的事情呢。

    青儿传下话去,怎么也不肯亲自去了,不多久奶妈便抱了锐儿来了,那孩子却再也没了昨日的调皮淘气和精神抖擞,只是蔫蔫的贴在奶妈的身上打着哈欠,仿佛睡不饱一样,“奶妈,不会是没睡醒就抱过来了吧。”她有些心疼,看来是她急了。

    “醒了,这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呢,一直说着梦话,一忽笑一忽哭一样的,早起也向甄统领说了,他说待王妃起了就找王妃给瞧瞧,所以王妃这儿的话一到了,我便抱着锐儿来了。”奶妈带了锐儿那么久了,早也就有了感情,只当是她亲生的一样。

    “锐儿,过来,坐娘这里来。”

    小身子扭一扭,再也没了昨日的撒欢,“娘,痛痛。”挠着头,很不舒服的样子。

    奶妈把锐儿放在如沁的身边坐好,如沁微笑着想要缓解孩子此时身上的难耐,听着他的心脉,心里只更加的确定了,面上却若无其事道,“奶妈,昨日除了吃饭以外锐儿都吃过了什么?”

    奶妈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吃了两串糖葫芦和一个小糖人,锐儿吵着要,那卖的人又卖力的在王府的大门口叫卖着,于是我便买了给他吃了。”此时连奶妈也隐隐发觉有些不对了。

    “去看看,那糖葫芦吃剩下的小木棍可还在。”

    “是。”奶妈一溜烟的闪身就冲了出去。

    “青儿,叫甄统领来吧。”如今她已探出锐儿的身体里面有一种奇怪的盅,便是那盅吸引了那些黑虫子的到来,而那笛声必是引发锐儿身体里的虫盅不住盘旋运动的引子。阵杂巨圾。

    心里想到了一个人,却不知是不是那人,一切都只能待甄陶来了才能做决定。

    奶妈回转来时,却是摇摇头,“禀王妃,那一些怎么也找不到了,早已被昨日里的雪给盖住了。”

    一笑,“不碍事的,呆会我开一剂药方,你去请人抓了,扑三付药,只喝三天锐儿便好了。”

    “是,王妃。”奶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锐儿没事,她便开心了。

    奶妈抱着孩子出去时,迎面甄陶已经赶来了,青儿随手送上了一杯茶,甄陶也不客气也不品只当解渴一样,一口便喝下了,“王妃,那吹笛之人不是中原之人。”他昨夜连追了一个多时辰,却终究还是让他逃脱了。

    “这么善于下盅,却好巧不巧的偏偏就下在了锐儿的身上,更巧的是昨日里锐儿便奶声奶气的求着与我一起睡,于是便有了这一切的发生。”

    “王妃问过锐儿了么?”

    “没有,经过那笛声,还有那黑虫子的折腾,小家伙已经满身的疲惫了,我要待他清醒的时候再问他,否则那么小的孩子,他根本就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杀了人也不知道。”

    “那笛声能扰乱人的神智,却只对不懂武功的人才有用。”所以昨夜里甄陶与暗影皆不会被那笛声所扰,却只有如沁、青儿、锐儿和奶妈才需要塞捂住了耳朵。

    “甄陶,我猜到了一个人,你且去查查,这个人一直在西楚的境内扰乱人心,必是也有人在背后给她撑腰了,否则她也不敢这么大的胆子与王爷做对,还要来害我腹中的胎儿。”

    “什么人?”甄陶一凛,他想了一夜也想不出的人,却不想如沁却能知道,这让他不由得惊讶了。

    “曾经花家村也遭人下盅,虽然与这次的手法不同,却都是因吃食而入,那人必是千变魔女。”

    一语道出,却让甄陶不由得钦佩了,他千猜万想也没有猜出那笛声和下盅之人的身份,而如沁所说却让他相信了,那个千变魔女,他也早有所闻,种种迹象表明,必是她无疑了,可是西楚,为何最近这般的乱,仿佛有那么两三股的势力绞在一起,让人分也不分清到底都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