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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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了然

    桔红的夕阳映照在铺满着青石的地面上,宝柔儿散乱着的发在阳光下泛着一抹光泽,那光泽却随着她的身子不住的颤动。

    没有一丝怜惜,他冷漠的仿佛视她如无物,直到安稳的再坐回到太师椅上时,才低声一喝,“带进来。”

    不屑的看向门外,这样的一个女子当真是辜负了他曾经给过她的点点眷恋。

    女子被推搡着走了进来,就在距离他面前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手一挥,暗影立刻会意的又是一推,宝柔儿便不自觉的跪倒在他的面前,却是低低的一声惨叫,“啊……”显然是刚刚在太阳底下跪得久了让她的膝盖已伤了,此时在落地只增加了她的痛意。

    轻展轩冷冷一笑,“宝柔儿,别装了,你根本就没疯。”

    女子哈哈一笑,望着他的眸子里都是恨意,却依然不出声,只是那眸光却是恨不得把他杀了一样。

    轻展轩撩起长衫下摆,一个旋身便立在了女子的面前,“说吧,是谁告诉你无邪是欧阳永君的孩子的。”

    宝柔儿依然不作声的笑,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根本就不理会他,轻展轩举起了手中一根半路上折来的树枝,随手就挑上了她的发,一点一点的将一缕发丝缠在那树枝上,再仿佛轻轻的抬起,宝柔儿立刻就痛呼出声,“你住手。”

    “按住她。”瞧着女子似乎挣扎着要站起来逃避他的手法时,他眸子轻扬,好久没有这么狠戾过了,自从认识了如沁,他真是变了许多,从前这样子随便虐一个人他是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可是如今心里却泛起了微微不忍,手臂继续向上抬起,轻笑如沐春风一般自在,“是皇后娘娘吗?”慢声细语的追问,他并不急,他有得是时间,就是怕她禁受不住。

    “王爷想要知道自可去问问娘娘呀,柔儿什么也不知。”她嘴硬着呢,也不怕着她的发凸了么。

    “好,这个你可以不知道,也可以信口胡诌,那你再说说你先前肚子里的杂种是谁的?”他冷冷的面容直视着她,手中的树枝隐隐使力再向上抬起,被按住身子的宝柔儿半分也动弹不得,可是她的身子却在听到轻展轩的问话时猛的一颤。

    “你是怎么知道的?”阵状助才。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倘若你现在说出那幕后的指使者,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

    脸一别,宝柔儿倔强了。

    手中的树枝一松,轻展轩清脆的拍了拍手,“既然你不说,那么就别怪我无情了,这唯一的机会也被你丧失了。”

    宝柔儿有些迷糊的抬起头,“你当真都知道了?”

    一笑,转身潇洒就落坐在太师椅上,“你那未出世的娃儿应该姓李,可是不是?”他低笑,想要看着她的反应。

    宝柔儿果然一惊,浑身立刻瘫软如泥一样的向一旁倒去,幸好有两上暗影按着她,否则她一准就倒在了地上,“你,你怎么知道了?”

    他猜的,只知道她有过身孕,却不知道那野男人是谁,但是他知道宝柔儿背后的那股势力,便试了一试,但是她的反应便证明了一切。

    “他要挑起内乱么,却不见得有那么容易吧,你说是不?”手指抓起了一旁桌子上的茶杯,轻轻一个用力,立刻那陶瓷的茶杯便碎裂成粉沫状,随手一扬,就飞到了宝柔儿的面前轻轻落下,“如果你现在开始能够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一个全尸,否则便把你剁成几块喂狗去了。”

    他云淡风清的说着,女子却已经抖成了一团,“我说我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么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少让自己遭些罪,装了这般久的疯颠受了这么多的苦却只为了一个他,此时她真的后悔了,也真的不值不值呀,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很喜欢他吗?”李将军喜好女色他是清楚的,从前在飞轩堡里他最喜欢在娱人院里左拥右抱的享齐人之福。

    宝柔儿点头,却也知道那喜欢就是毒药,李将军还是把她当作了棋子,而她却心甘情愿的做着这一切,却不想那一次她唯一的偷情却有了他的骨肉,这一切想想都不可思议,却是真实的发生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她多想让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呀,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即使追到边域去,轻展轩也不肯与她圆房,却又倒楣的中了毒而伤了腹中的胎儿,于是她也知道再也保不住孩子了,她曾经传过消息请李将军救她出宫,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让她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再一次的谋害如沁小产,可是她却没得选择,李将军救过她,她便会为了他而赴汤蹈火……

    “那么梅林里的事情也是你故意让小络去告之二爷的了?”其实在看到小络身死的时候他就已猜出,如今便是要借由宝柔儿的口确认的证实那一切猜测。

    “哈哈,那是你的猜忌太深,否则那一步小棋又岂会让你中招呢。”她调侃的说道,他伤了如沁就是她的开心。

    她的话让轻展轩面上一滞,宝柔儿这一句倒是说得没错,可是自从知道爱了,他的妒意便也深了,这是人之天性吗,他怎么也无法消除了去,“你三番两次的欲要加害如沁,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第一次就被我发现了那茶水里你做的手脚,其实让你活到今天已经是你的福份了,从来还没有人敢在我身边如此的放肆呢。”他凛然说完,既然一切都已说清,便证明欧阳永君所查都是属实的,那么今日他再也不想放过她了。

    “轻展轩,你真狠,明明对我已设防,却还是让我死心塌地的相信你,然后一步步的走入你设下的陷井里,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得到报应的。”宝柔儿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因着达不到她的目的,也未完成李将军交待的一切,她只觉她彻底失败了。

    “说吧,无邪的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是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倘若她说了,那么所有的结便都解了。

    冷笑,“只是一张小纸条而已,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而且那小纸条也早已被我吃进了肚子里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伤了她的心一回,哈哈,这就足够了,否则我真嫉妒,嫉妒你那么爱她那么迁就她,我不信这世上真有真爱,从前不信,将来还是不信,我诅咒你们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震怒,不理会的挥挥手,“拉出去,给她服了的无心丹,越多越好,服到她吃不下为止。”她只是一个棋子,知道的也便只有这些了,留着她也无用,便依着她给她一个全尸吧,说起无心丹,又让他想起了如沁,倘若不是如沁当初的聪明,任你是何人也挡不住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渴求,宝柔儿,可是这一次你的对手却不是男人,而是……

    两个暗影立刻押着宝柔儿向厅堂外走去,此时,阳光已淡去,正是黄昏时,微风袭人,一片清凉。

    轻展轩却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一个暗影转身,轻展轩挥了挥手,便招呼着那暗影迎过来,冲着他的耳朵也不知讲了些什么,暗影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可是看他轻快的步子也猜到了必是与宝柔儿有关,必是令人解气的事情。

    背着手踱在厅堂里,他在等待着宝柔儿服了无心丹之后的反应,这样子给她留个全尸是她的福份了,谁让她从前几次三番的陷害沁儿呢。

    时间在悄悄的过去了,估摸着这时候宝柔儿身上的无心丹一定是起了作用,这才奔出大厅向着先前关押着宝柔儿的柴房走去。

    他的速度一向快,人还未到就听到一阵狗吠声,是一个家丁牵了七八只狗向着那柴房而去,那些狗似乎已极为的兴奋,一笑,暗影果然做的好,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的。

    就站在柴房的几米之外,轻展轩亲眼看到那七八只狗被放进了柴房里,松开时,狗吠声更甚,只撒着欢的叫着,然后便是柴房传出来的女子的媚叫的声音,仿佛极是享受。

    不用想他也知道那如宝柔儿一样服了无心丹的狗此时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必是拼命的冲到那宝柔儿的身上吧。

    这一回,只管让她舒服到精疲而亡。

    一转身,再也不理会柴房里狗与女人的吟叫,这是她的报应了,没有给她五马分尸,切了喂狗已经是她的幸福了。

    柴房的门前,两个暗影如雕像一般的守在那里,而他却要去用膳去了,卧云居,如沁还在等着他。

    用完了晚膳,那宝柔儿所有的一切便也就善了后。

    饭后的晚茶,他抿着薄唇轻笑,算计着他的女人必是如此的下场。(呼呼,终于把宝柔儿解决了,不是轩的冷酷,实在是童鞋们的盛情难却,嘿嘿。只能写成这样了,否则真的会被枪毙了的,嘿嘿。)

    那一夜,卧房里的两个摇篮便被轻展轩着人搬了出去,再也不许那么多人住在里面,这一夜,沁儿还是属于他的,这是属于他与她的天地,他不准再有人来叨扰,即使是无忧与无邪也不可以呢。

    这一夜他温柔相拥着她,他知道昨夜里他真的把她累坏了,便只安静的睡卧在她的身侧,听着她浅浅弱弱的呼吸真是好听,那是催眠曲,伴着他沉静入眠,也是这许久以来他睡得最酣香的一次。

    ……

    皇宫里,凤朝宫,齐婉菁手执细笔,挥洒轻扬的写了一张字条,短短的一些字落在雪白的纸笺上时,她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轻展轩,你注定就只能是我的,否则……

    向着门前轻轻击掌,立刻一个小太监就迎了进来,“娘娘……”

    “小桂子,可都安顿好了吗?”弹了弹长长的指甲,她语气温和的说道。

    “好了,就住在兴安宫里从前逍遥王妃住过的那间卧房。”小太监垂首禀道。

    “好,好。”她不住低喝,眸中又是笑意盈然。

    已经过了两个夜晚了,轻展轩便叫你再自在这最后一晚,明日里就是你再回皇宫的日子了。

    取了那张字条,折了又折,这是她的亲笔字迹,那又如何,如今的她什么也不怕了,她是太后,除了轻展轩便再也无人敢对她动分毫,而轻展轩……

    她低笑,他却只能听着她的。

    字条送进了一个大大的有些夸张的信封里,抬手向着小太监抛去,明儿个天快亮的时候就要送到,一刻也不许耽误了,摄政王再不回来早朝,只怕西楚真的就乱了呢。

    小太监毕恭毕敬的接在手中,“娘娘只管放心,奴才明日一早必会将摄政王带回宫中。”

    挥挥手,“下去吧,我也乏了,要睡了。”都是她,来得这般的晚,她不到自己便没有办法继续这接下来的安排,而此刻终于都解决了。

    ……

    天还未亮,轻展轩便习惯性的醒来,因为他已习惯了每日的早朝,却在醒来的那一刻他自嘲的望着棚顶笑了,明明都已决定要冷落婉菁几日的,决定了的便不会改了。

    静静的,身旁是如沁安然的睡颜,回想起自己把她带回飞轩堡再到如今的每一天每一日,写着的都是一段难忘。

    却在蓦然间,他感受到了窗前的微动,似乎有人来了,可是门前明明有暗影,何以又一次的失职了。

    却在犹疑中,他听到房门的轻敲,那声音虽然低弱,却是清晰的就送进了他的耳中。

    披衣而起,慢慢的推门而出,必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是宝柔儿吧,可是她明明就已经死了,这个时候暗影应该没理由来打扰他的,晚膳后就已有人来报禀他宝柔儿的身死了。

    闪身而出,生怕吵醒了如沁。

    “奴才给摄政王请安了。”却不想门外不止有暗影,还多了一个人,那是婉菁身边从不离身的小太监小桂子,他来做什么?

    一直就有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这么大清早的,哪里是请安,分明就是来扰眠。”他老实不客气的回敬了。

    小太监那头垂得更低了,“王爷恕罪,奴才只是奉命而来,不是奴才要扰了王爷的好眠,而是王爷似乎该回宫了,就要早朝了呢。”小桂子讨好的笑望着他。

    “早就报上去了,这几日本王身体有恙,就不早朝了。”

    “是呀,宫里和朝中也都传说王爷病了,所以娘娘才派了奴才来给王爷开一剂药方,保准王爷立刻就药到病除了。”细声细气慢声慢语的说完,让轻展轩顿时就迷惑了,婉菁这又是玩得什么谜题?

    “什么药方?”

    小太监不慌不忙的向笼袖中一探,立刻,一个大大的信封就拿在了手上,他稳稳的放在手掌中,再恭恭敬敬的送向轻展轩,“王爷,这里面的便是药方了。”

    轻展轩却不接,只道,“你打开了拿给我便是。”上一回婉菁在参汤里下了媚情之药给他,所以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东西,他都要小心翼翼为是。

    “是。”小桂子倒也不回绝,只一伸手就撕开了那信封,轻轻一倒,一张小字条就落在了手中,“王爷,这样总可以拿了吧,这可是经过奴才的手了呢。”早就明白了轻展轩是防着那字条上有毒的,所以小桂子才没有拒绝开了那信封。

    伸手接过,慢慢打开那字条,扫过字条中那娟秀的出自婉菁的手而写过的文字后,轻展轩立刻就呆住了。

    婉菁,她果然又出招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