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英语老师突然要跟我谈话了，我错愕了一下又反应过来，我那情况的确该让女老师跟我聊的。

    我就尴尬，这个都老师，白白嫩嫩，还比较青涩，你看她现在都脸红了，如何教育我？

    “你以前的班主任跟我说过，你将那种书带到了学校......你现在又藏了内裤，是怎么回事呢？”

    我记得她说过，我的黄.书和兰兰的收音器都在她这儿。现在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就赶忙解释：“误会啊......有人恶作剧，将内裤塞我桌子里，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得敷衍过去，啥理由都行，别觉得我丧尽天良就是了。

    都老师随手抚弄了一下头发，若有所思：“是这样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一愣，真忽悠过去了？我便接口，说的确有人欺负我，不过我不知道是谁。

    她就皱着眉头，十分担忧：“我听主任说很多学生周末去打架了，影响十分恶劣，他们现在还很嚣张，你是不是惹他们了？”

    我心头一突，完了，学校真知道那件事了？这都老师不经意说漏嘴了。

    我这会儿有些急，赶忙压低了声音：“真的？学校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都老师摇摇头：“我不知道哦，肯定很严重就是......你问这个干嘛？他们真欺负你了？”

    我说只是好奇，她就不说这个了，话题转回内裤上：“原来是有人作弄你，你别怕，发现什么情况就告诉我，我会为你作主的。”

    我自然装傻充楞，她当我是弱势娘炮，我不能显摆我的肌肉不是。

    这就没事儿了，我说得回家了，她也不留我，让我好好学习，我成绩不错，有机会名列前茅啥的。

    我也说好，赶紧溜走，得去找魏索商量一下。结果才出门口，当头撞到班主任，他脸色铁青，一见我，伸手就揪我：“赵东，你闯了大祸！”

    我一惊，赶紧装无辜，都老师急冲冲询问，班主任都要踹门了：“你自己问他，周六，集众斗殴，可是威风啊，那附近的居民都来告状了，学校的声誉全毁了！”

    我傻了眼，居民来告状？溜冰场附近的确有些大妈大叔的，怎么那么多事，看了热闹还来告状？

    简直悲剧了，才耀武扬威的，立刻得面对现实了。

    我知晓装傻没用了，学校肯定调查清楚了。都老师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张得大大的：“赵东，你......”

    我汗颜，算了，跑吧。我就撒丫子跑，班主任冷喝：“回来，不然直接给你退学！”

    我一听，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赶忙停下了。

    他指了指教导处那边：“过去，校长等你呢！”

    我就过去了，心里着实慌，结果过去一看，好多人都在，魏索也在，初二的老大也在，还有几个吊儿郎当的女生，正在吹指甲。

    我就不慌了，哈哈，一起死有啥怕的。我哧溜走过去，魏索看我来了，低声咒骂：“妈了个巴子，学校真找麻烦了。”

    我瞅瞅初二的那个老大，他冷脸不说话，也是高傲的很。

    我就站好了，教导处里有好几个领导在，校长脸色铁青，就要骂娘了：“你们真是好样的，啊，好样的，打架很威风是吧？当学校是什么？你们知不知道，现在菜市场卖鱼的都在说你们打架的事，谁还敢将孩子送到我们学校来！”

    这个着实出于意料，当时也就几个大妈围观，还骂我们来着，没想到竟然传遍了镇子。

    初二的老大咧咧嘴，低头笑：“出名了。”校长恨不得踹死他，一拍桌子：“你们打架的全部都要受罚，尤其是女生，像什么样！你们给我找出来，将打架的全部找出来，不然就退学！”

    我们几个就沉默，这种事谁都干不出来，干了就没脸混了。

    校长看我们不吭声，更加气愤了，魏索眼珠子一转，举了手：“当时人太多，乱七八糟的，我们又不认识，实在难找，不过我认识一个，徐天浩，初二的，他打得最狠了，狗.日的。”

    徐天浩当时根本没去，说是怕初二的报复，这下轮到魏索报复他了，而且他这么一说，初二的也嚷：“对，就是徐天浩，妈的。”

    我寻思着徐天浩真是苦逼，两头都悲剧。我也说是徐天浩，一个老师当即去逮徐天浩了。

    我们又开始沉默，校长拍桌子：“还有谁！”

    但没人说话，都看天看地看咪咪。他气得发狂，要发飙了，这时候，门外一个小姑娘就过来了，怯生生的：“校长，有份信给你，别人让我交给你的。”

    我们都呆了呆，啥情况？校长就过去接，那小姑娘撒丫子跑了。

    我们都伸长脑袋瞄，校长拆开就看，眉头舒展开了：“哼，连你们同学都看不下去了，检举你们了，九十三人，统统逃不了！”

    我靠，谁检举的？我们纷纷对视，有些吃惊，咋被人检举了，还那么详细。

    “你们几个是主犯，我都知道，你们叫家长过来，其余人我明天再伺候！”

    校长将信收好，又开始骂。我们排队打电话，一堆家长就来了，跳脚骂娘的。

    家长一来，那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我们都蹲着不吭声。魏索戳我：“谁举报的？真是神通广大。”

    我皱皱眉，琢磨了一下，忽地想起苏琳琳来，猛地一抬头，我ri，她就在那边树下，正笑眯眯看我们呢。

    我当即火冒三丈，偷偷溜过去，她见我过去了，娇媚地作揖，装腔作势。

    我开口就发飙：“你举报的吧，你吃饱了撑着？害死了那么弟兄！”

    苏琳琳委屈地抽鼻子：“不是啦，人家要救你嘛，所谓法不责众，差不多一百人呢，学校能怎么办？退学根本不敢，停学也不敢，顶多写写检讨，嘻嘻。”

    我一征，听起来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儿。苏琳琳又笑：“你别担心，除了你们几个主犯，其余人顶多被老师骂骂，领导根本没空管。而你们的罪也会轻很多，完全没事啦。”

    我说你真特么机智，那你自己咋不认错呢，坑我们。

    她拉我手，甜蜜蜜的：“哥哥舍得让人家受罚吗？”

    我张张嘴，甩开了她的手，妈的。

    她又笑嘻嘻问我内裤哪儿去了，我说丢坑里了，她瞬间黑了脸，伸手就掐我，我赶紧跑了回去，继续蹲着等候处罚。

    家长们就跟领导一直说啊说啊，不时有家长冲出来打孩子，那叫一个痛快。

    我是歪着嘴笑，魏索被打得屎都出来了，结果我爷爷抓着拖鞋就出来，将我的屎也打出来了。

    最后谈妥了，校长消气儿了。我碰了碰魏索：“处罚是啥？”

    他刚才一直偷听，这会儿就得瑟，几个人都看他。

    “没有退学，全校通报，记大过一次，应该没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小意思啦。女老大几个就不爽，说全校通报太丢脸了。

    这样已经很好了，我打趣，真是一战成名，初二老大冷哼，说亏大了。

    这也就没事了，我当时真以为是没事了，结果第二天，班主任就逼我去干苦力，说得干一个星期，这是班主任给予的惩罚。

    特么的，校长不是已经处罚了吗？怎么还要罚。

    我就带着几个混混去干苦力，这苦力的确很苦，是打扫老厕所。

    所谓老厕所，就是那种大粪池，厕所间没门，就一个蹲坑。我们这学校最近几年设了新厕所，老厕所就基本荒废了，不过还是有人用，毕竟新厕所小。

    我带人过去了，瞧见一堆人在哪儿蹲着，都拿着扫把水桶啥的，还有个老师在吆喝，指挥大家扫厕所。

    但谁愿意干啊，都蹲着吹牛，等别人干。我过去瞅瞅，都是初一的男生，我再看另一边，女厕那边，女生们也蹲着，比我们还懒。

    我就嚷了起来：“咋不干呢，早点干完回家吃饭啊。”

    魏索就笑骂：“干完了还吃得下饭？这老厕所一年没洗了，你进去闻闻那股味儿。”

    这也怪恶心的，我也不想干。那老师可气得半死，骂个不停，但没人鸟他。

    最后他急了，说要去找校长，还是没人鸟他，我寻思着不太妙，不能把人逼急了不是？

    我就琢磨了一下，瞟向女厕所：“真要扫，不如扫女厕所，我老早想进去看看了。”

    一堆人发傻，然后纷纷怪笑，都低声骂我。那老师愣了那么一下，叉腰就叫：“那你们去啊，那边女同学，过来洗男厕，男的去洗女厕！”

    这些青春男女就怪怪地笑，怪怪地骂，都没有动弹，我拍了拍屁股，往女厕走去：“上吧，装什么装，不都想看看吗？”

    我这一去，魏索几个就跟上了，之后越来越人跟着，最后全部嬉笑着，相互埋汰着，往女厕钻。

    那边女流氓只得过来，也在嬉笑，跟要打水仗似的。

    我得当踏入女厕第一人是吧，个人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吧唧，魏索跳进去了，可把我气死。

    我也赶忙进去，老厕所挺古旧的，没啥特别，只是因为是女厕所，所以引人遐想。

    我扛着扫把往里边儿转悠，一堆男生都挤进来，四处张望。

    我就一直走到尽头，有些失望，然后一转身，瞅一眼坑里，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呆了半响，将扫把一竖：“最后这个坑我扫，你们扫别的，别抢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