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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大麻烦

    场面死寂了起来,双方的人都发傻,我甩甩手臂,麻痹的,打得老子手都麻了。

    马增波似乎没气儿了,魏索拍拍他脸颊,也拍不清醒:“我操,真死了?”

    我没管,现在还在气头上,死了就死了。我冷眼看向马增波的小弟们,他们纷纷后退,脸色发白,也不知谁先跑了,上百人,统统拔腿就跑。

    眨眼间,场上少了大半人,围观的也后退,低声说着话,很是惊怕。

    我冷哼了一声,抬脚走人,魏索他们都不知所措,但还是跟上来了,都忧心忡忡。

    苏琳琳则叫她的人将马增波送去医院,这里就散开了,打斗结束。

    我脑子也开始冷静,手指竟然在抖,低头一看,我.操,怎么流血了,难道抓石头抓太紧了。

    我随手擦在魏索衣服上,他拍了拍,语气迟疑:“你咋这么疯呢?大家就是打架嘛,你砸人家干嘛,真弄出事了,你咋办?”

    我说马增波活该,老子没对着他脑袋砸算好的了。魏索骂娘:“他胸口都被你砸凹了,脑袋砸了一下就流血了,这次肯定有大麻烦,他家人保准收拾你,学校也要收拾你!”

    我停了下来,这么一想,还真的有大麻烦了,马增波的小弟啊老大啊,我根本不怕,就怕他家长介入,到时候脱不了身。

    魏索还说马增波家人没准儿会报警,赔钱是肯定的了,还得进少管所。

    当时我听他说这些,还是怕了,打完了,气消了,热血散了,惊慌就来了,麻痹的老子得坐牢?

    我说没那么严重吧,魏索呸了一声:“你刚才那么威风,现在怎么怕了?谁让你那么冲动,活该!”

    我扇了他一巴掌,心头郁闷:“你他妈还说,要不是你让我帮大鼻孔,能出这事儿吗?”

    “我操.你大爷,你怪我?你自己发傻,人家骂江之闻关你吊事!”魏索破口大骂,我抓抓头,踹了他一脚:“算了,我回乡下避避风头先,让苏琳琳给我请假。”

    魏索骂骂咧咧,说知道了,让我滚了就别回来了,免得被警察抓住。

    我也不多留了,当时心里着实怕,怕警察来抓我,赶紧跑回家去。

    回到家,我爷爷正在做饭,我就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他甩铲子:“你干啥?”

    我说回去养猪,他骂我:“猪我自己会喂,平时不见你这么勤快!”

    我说现在我懂事了,以后我去喂猪,您在镇上歇着。

    他笑了一下,夸赞我,我就撒丫子跑出去,他愣了一下,忙来追我:“你他娘不读书了?”

    我没理会,找了个摩托佬,轰隆滚回乡下了。

    到了我这老家,我就安定了,这样人家总不会再来抓我吧。

    那会儿想事情太二,烧了人家跺草堆也是跑路,现在怕警察来逮,自然也得跑路。

    我还将家里门给锁了起来,前门后门都锁住,自个搁楼上窝着,以防万一。

    结果第二天,一辆小轿车就开来了,引得村里死狗狂吠。

    我吓尿了,搁楼顶一看,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下车了,脸色铁青,我爷爷也从后边钻了出来,还撞到车顶了。

    不是警察?我稍微安定了些,我爷爷就扯开嗓子嚎叫:“赵东,你个狗日地,滚出来!”

    我不敢滚出去,那两个人就张望,到处找我。我爷爷踹门,气得不轻:“出来!你狗日地,把人家儿子打成那样了,狗日地!”

    我顿时明了,马增波的父母来了。我思索半响,还是出去了,一开门,我爷爷一脚飞来,我当即摔倒在地。

    那个男人脸色全是怒气,上来就踹我:“你这狗杂种!”

    我爷爷忙拉他,谄笑不已:“马老板,别生气。”

    我忙往后缩,我爷爷又一脚飞来,打得不亦乐乎。那马老板就没动手了,都恶狠狠盯着我。

    我被我爷爷打得爬不起来,他才收了手,那马老板废话不多说,直接冲我爷爷冷脸:“人也抓住了,你自己看着办,十万块私了,不然你孙子等着进少管所。”

    当时我觉得少管所其实就是未成年的监狱,可是怕得慌。我爷爷也担惊受怕,一个劲儿说好话:“你儿子没啥大碍嘛,小孩子力气不大,打死不了人,十万块太多了。”

    马老板他老婆就怒骂:“十万块还多?我儿子精神受到了创伤,这才是最严重的,你孙子没个轻重,我们没报警就算好的了!”

    我看她脸色只有愤怒,根本没有心痛,马增波明显没啥大碍,我爷爷估计也去探望了的,这时候就有些横了:“我不揍了我孙子吗?你儿子都清醒了,也没有傻,顶多几千块医疗费,你要十万......”

    “说了是精神损失费,你懂不懂什么是精神损失费?不懂我让警察来给你解释!”马老板那老婆跟泼妇一样骂街,我也要吃瘪,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会儿不少街坊邻居都来围观了,纷纷询问是怎么回事。

    我爷爷就诉苦,这么一说,农村人自然是帮着我们的,都骂马老板一伙太过分了,十万块谁拿得出?

    这两妇女就对着骂,口水横飞,但最后还是骂不过,气势汹汹地离开:“你自己考虑清楚,我们先去跟校方交涉,不赔钱,你别想好过!”

    他们就开车走了,一堆人都议论纷纷,我爷爷抓起拖鞋就抽我:“你个狗日地!啊,惹了这么大的祸!狗日地!”

    我抱着脑袋说他儿子先惹我,我爷爷更加气愤:“哪里惹你了?你们瞎闹打架,你下那么狠的手,看老子不打死你!”

    我急了,这拖鞋抽得我老脸都肿了,我起身就跑:“他麻痹的,他侮辱我女人!”

    我爷爷撒丫子追:“你女人!你女人,你毛都没长齐,就知道耍威风了是吧,还你女人,我呸!”

    他足足打了我半天,我最后要被打死了,他拖鞋也断了,这才收手。

    我不敢顶嘴了,我爷爷就喘着气去打电话:“我叫你爹回来收拾你!”

    我吓了一跳,我爹要是回来,不止收拾我,肯定还会收拾马增波他父母,到时候事情肯定更加严重。

    我赶紧抱住我爷爷大腿:“别啊,你不记得小时候我烧人草垛那件事了?我爹就是回来了,别人骂他管教无方,他就跑去将人茅坑都烧了,你千万别找我爹啊。”

    我爷爷坐下了,喘了几口气,骂了天骂了地,骂了他儿子又骂他孙子,最后骂马老板,骂马老板他老婆,骂得村里的狗都不敢吠了。

    他骂得太厉害,我就不敢出声,之后他去学校,说是看看情况,顺便求求情。

    我抹着汗瞎琢磨,十万块太多了,无论如何都拿不出啊。

    我寻思着在家里躲着也没办法,而且警察没来抓我,我就安心了一些。

    我也去镇上,不过没去学校,我想去看看马增波,那小子要是没事,坚决不赔十万块。

    去之前我先找魏索了解一下,他也来了,还带着苏琳琳,两人都很不安。

    我说现在情况如何了?魏索就骂:“已经在镇上传开了,马增波他父母大闹,逢人就说,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现在学校都气疯了,我听说要让你退学,你惨了。”

    我这会儿倒是不担心退学的事,我就担心那十万块赔偿金,这毕竟是现实不是电影,打了人要赔钱,可不是拍拍屁股走人就算了。

    我就说马增波他父母要我赔十万块,不赔要坐牢,没准还要上法庭。

    魏索又大骂:“一千块顶天了,还要十万块?”

    苏琳琳也打抱不平:“我们送马增波去诊所的路上他就醒了,根本没有伤到什么,就是脑袋流血胸口痛,骨折都没有,怎么要赔十万块?”

    我说马增波父母要什么精神损失费,我也不清楚。他们两个也是不了解的,只好又骂我乱来,自己惹了麻烦。

    我说现在去看看马增波那小子,不能让他凭白坑钱。两人都说好,跟我一起去找马增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