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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节郁闷出来天大的好主意

    46、郁闷的气儿,闷出来天大的好主意

    像猴子一样灵敏的李晓,一下子窜到萧易的眼前,坐在了他面前的地上,满身的寒气,一下子扑到萧易的鼻子尖上。

    显然,小子,也知道了萧易的吃了醋了的嫉妒心,等候在门外面,听他的动静,随时的听从他召唤。

    看着李晓的麻利,萧易心里才缓过劲儿来,黑的脸,才算勉强的挂上点笑容。

    “队长,来日方长,咱们现在就刻巴点子,把您的面子挣回来,咱也从彭队长身上顺来点好东西。”

    萧易撇撇嘴巴子,“啥呀?你觉得我妒嫉那熊楞子?我才不妒忌他呢,他一个打猎的,能有咱六合铁臂的名气大?咱端碉堡,杀鬼子,缴汽艇的时候,你是没看见,那时候,那熊楞子,那黑脸,那黑的,对咱,嫉妒,眼红,”

    李晓知道,练武的人,好面子,这会儿,被石楞子比下去了,心里正犯醋,于是,赶紧地往他嘴里塞甜枣儿,“就是,他石楞子,那本事,就是给咱萧队长,萧易哥,提鞋,都嫌他手指头粗,哥,一时胖,不算胖,好酒好饭才能撑衣裳,往后,看咱的,咱这就的弄个样儿,比过他!”说着,李晓站起来身子,就要拉他的胳膊,拉他站起来。

    李晓说的这些话,是劝慰他,但是,却没有领会到萧易的意思,萧易更被激起来火气,胳膊一甩,挣脱了李晓,“他,熊楞子,能得到彭队长的宝物,本事不在他,在人家身边的军师,葛世源,人家葛世源,才是诸葛亮,有经天纬地之才,才成就了石楞子的霸业。”说着话,萧易,斜着眼,恨恨地剜了李晓一下子。

    李晓一下子蔫了,跟着蹲在地上,不言语。

    李晓听出来了萧易的话里话儿,是说,他,不行,不是梁山上的吴学究,不是汉刘邦的张子房。

    萧易根本没看见李晓的蔫巴,把嘴,撅到了房梁上。

    就这样,两个人,沉默着的,都不说话。

    萧易再拿李晓出气。

    其实,还有激李晓火儿的份儿。

    两个人,从小就玩在一块儿,知道李晓的脾气,家伙儿,怕激不怕捧。

    果然,李晓好面子,上了当,脸噌得,通红,伸出巴掌,朝地下,“啪!”,一拍,“哥,没事儿,咱这就出去,到炮楼,咱逮蛤蟆,抓水蛇,往鬼子那里紧招呼!”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嗞嗞嗞,”萧易又瘪开嘴巴子,“还不服气?打小,白读了那么多的《水浒传》、《三国演义》、《孙子兵法》,往后,别在我面前再吹你是神算子,你是地上仙儿了,逮蛤蟆,抓长虫,还用你的脑袋瓜子想?咱再战果辉煌,人家石楞子照样的不服气,张口就说吃的他的饭,咱再啥样子说?”萧易盘上腿,坐舒服,语重心长地教训开了李晓,“咱得来鲜的,一招鲜,吃遍天,老古语,吃人家嚼过的馍馍,不香!快挠挠你的头皮,想法子呀,真是的!”

    他到先急了。

    李晓乖乖地听话,挠来了自己的头皮。

    但是,就是挠不出来好法子。

    正在他们这样僵着的时候。

    房东,张二哥,挎着一篮子豆秸进了来,快到做午饭的时间了。

    张老二,一见锅屋里坐着的这么两个八路军,裂开嘴,“噗哧”,笑了。

    “两位小爷,咋在这里猫着?今儿咋不到鬼子的炮楼前面转悠了?是不是因为下雨,没有了看西洋景儿的兴致啦?”说着,他笑呵呵地走进来,先摘下来头上戴着的草帽,再放下篮子,往灶前,掏柴禾。

    这段时间的住着,他们之间的感情,深着呐,因此,说话,很是轻松的随便。

    萧易看见张老二草帽上滴下来的雨水,满是惊奇,“咦?又下大啦?这雨,啥时候是个头呢。”

    看来,萧易蹲在这锅屋的时间是够长的,连外面下雨的大小也没觉出来。

    “是呀,好雨呀,这时候的庄稼,正是喝水的时候,这时辰的,把水喝饱啦,到抽穗的时候,能有力气哩。”张老二一边欣喜地说着话,一边从锅盖上,拿起大瓢,弯腰,从大缸里舀水,然后,倒在锅里。

    他要烧水,烧汤。

    萧易没有理会张老二的高兴。继续着自己的愁眉苦脸,嘴里嘟囔着,“这雨,滴滴答答,下起来没完啦,弄给浑身湿漉漉,快要发霉啦。”

    张老二这才感觉到了萧易心里的不高兴,赶忙地转移话题,顺着萧易的意思和情绪说话,“就是,这雨,下起来,就像小孩子的尿,没个完,你看这豆秸,还是用草苫子苫着呢,都洇得半湿啦。”

    萧易、李晓知道,张老二往锅里添完水,就要烧锅了,就赶紧地抬屁股,把锅门前的空地儿,让给张老二。

    张老二添完水,盖上锅盖,就一腚坐在地上,先把一捧撕碎的苇花儿放在锅腔里,然后拿出来火石,“砰砰砰”地磕,火石磕出的火花,溅在苇花儿上,苇花儿燃点低,见到火儿,就冒着蓝烟儿的着起来了蓝色的火苗。

    火苗儿渐渐大了,也旺了,张老二这才抓一把豆秸,放进锅腔里,然后,左手,拉起来了风箱。

    看来,豆秸,确实是湿,张老二这样的生火高手,还在风箱添风的配合着,锅腔里的豆秸,就是不好好地着火,倒从锅门,倒出来浓浓的烟。

    “咳咳咳”,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了。

    张老二好意,往外面撵萧易和李晓,“二位小爷,你们的军机大事,还是到堂屋里商议吧,这锅屋里,净烟,看把你们熏得,咳嗽了不是?再一会儿,烧起辣椒棵子来,能把你们的眼泪熏出来,到时候,就是让你们在这锅屋里待,你们也被熏得,呆不下去了。”

    萧易怏怏地,听话,就爬起来,直着身子,就要往外走。

    李晓也直起来身子,就要往外走,突然,身子一僵,跟着,身子猛地朝着张老二一转,眼睛,唰,雪亮,对着张老二,直着嗓门子的喊,“啥?二哥?你说啥?熏得俺,就是让咱们呆,我们也在这里呆不下去?!”

    张老二猛听见李晓这样的问,一下子,也怔了,他的意识还没有因为李晓的突然的陡腔而明白,“怎,怎么啦?俺,俺哪里,没说对付?”

    李晓见张老二魔症,接着的明白,“噗哧”一笑,接着的轻声和缓和,“是这样的,二哥,我问的意思,是问,为什么,烧辣椒棵子,能熏得咱们在这里呆不下去?”

    萧易也转过身子来,他,似乎,明白了,李晓,为什么突然地发魔症。

    张老二憨厚,实在,还是没听明白李晓问话的含义,“你憨呀,那辣椒棵子,不是结过了辣椒子了吗?咱吃的辣椒子,那么辣,那,辣椒棵子,就能不辣?一烧,不就把辣椒子的辣味烧出来?不就把你们的眼睛辣模糊?不就把你们辣的跑出去?”

    “嗨!”李晓这回真魔症了,扑上前,朝着张老二的肩膀子猛一抱,大喊一声,“二哥好,好二哥,还是咱的二哥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