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抗战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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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山口再不是清纯的那个女学生了

    第五节、山口再不是清纯的那个女学生了

    高桥的办公室,在宪兵司令部里的第二进院子里,这是一个清朝时候的园林建筑,是一个南方的盐商,看中了运河的风光,觉得这里,比南方的小桥流水,宽敞,放眼,就在金乡城里,修建了这么一所南方口味的住处,算作每年往返南北的歇脚地儿,经年修建,规模不断扩大,形式也随着自己腰包的鼓大而更精致,豪华。

    当年,龟田,带领着他的侵略的日军,占领这里后,一眼就相中了这所庭院,把它当做了湖西宪兵司令部,也按照日本人的胃口,进行了不断的翻修和扩建,终于成了这湖西、北方、南方和日本,四位一体的“四不像”整体的风格。

    龟田是老旧的日本军人,讲究的是打仗,自然地不多关注住所的档次,也就不多注意这个司令部的风格了;渡边是文人,更是一个挂着文人的狗头,卖他贪婪中国财宝的羊肉,整天想的,是如何的把多的钱,中国文物弄到手里,送到日本家里,自然地,也不多着眼这庭院的装修;而到了高桥这里,湖西的局面,对于日本来说,日益颓废了,黑绿小子天天应付,已经捉襟见肘,那还有什么心思鼓捣些花草?所以,这诺大的庭院里,残枝落叶,杂草丛生,像一座将要废弃的,没有多少烟火的老庙了。

    四老虎是男人,尤其是他杀猪的出身,又讲究如何的在湖西站住脚,冀望的是早日的能当湖西王,自然地,也像鬼子的龟田、渡边和高桥,对这庭院,不会多看几眼,一任的风吹落叶起,雨后积水淌。

    但是,今天,相比没几天的上一次,四老虎一踏入这二进的院子里,分明地感觉到眼前一亮,弯弯的蹊径,干干净净,曲折的回廊,摆满了菊花,白的黄的,蜜蜂翻飞,凌乱的花草,修剪的精神,尤其是东侧的凉亭,在前,堆着的一把烂椅子,变成了一个大的佛龛,佛龛上供奉着日本的天照大神,大神的前面,一排的黄香,袅袅地摇曳着淡青色的香烟,弄得四老虎满鼻子的清香,连着的打了一连串的嚏喷。

    四老虎的第一个念头,这是有人,要把这鬼子的司令部,当做家,来收拾了。

    那么,这是谁,要把这历来的流水的衙门,当做家?

    四老虎就是用鼻子想,也一下子猜得到,只有山口。

    山口小姐,要把这风水轮流转的衙门,当成家了。

    原因吗,很简单,她,已经没有家了,只有这里,能成她的家。

    那凉亭里,供奉着的天照大神,自然地,是山口拜供的,是想让天照大神,他们鬼子的天神,保佑她在缅甸,岌岌可危的山口师团和山口师团长,她的父亲,她的唯一的亲人。

    想到这里,四老虎有点疑惑了,四天前,也就是高桥在这里,接受了他的启用杆子会,红枪会的建议,他旗开得胜,“胡汉山又回来”的那天晚上,这个院子里的,他安插的密报,向他密报说,夜里,高桥,对山口,又“杀了猪”。

    密报说,被“杀了猪”的山口,破衣烂衫的,呆坐这凉亭里,一直到天亮。

    天蒙蒙亮的时候,山口,突然地,缓缓地站起来,从她的睡衣上,解下来睡衣的带子,踩在那个破椅子上,往凉亭的直梁上,扔,然后的,把悬在凉亭直梁上的睡衣带子,挽成一个死结,就把脖子伸进那个死结里。

    底下人,眼看着山口,上吊,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挡,原因很简单,鬼子嘛,这年头,多死一个是一个,与中国何干?

    只是,就要踮起来脚尖的山口,却慢慢地平下来脚板,又慢慢地把头,脖子,从那个睡衣的带子,挽成的死结里,缩回来,终于,又从凉亭的直梁上,接下睡衣的带子,最后,下来破椅子,又在凉亭里坐下来,一直坐到了太阳升起来,才慢慢地站起身子,整理睡衣,整理头发,转身,竟然地,对着初升的太阳,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底下人,也没敢上去问个究竟,毕竟,他们鬼子,一个个的精神病,谁知道,山口,又犯了哪家的精神病?这时候,上去劝或者拉,心是好心,可是,正发病的山口,说不定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那要那样的话,那才是活倒霉的,他们在这里,见的癔症鬼子多了,对待鬼子,绝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山口,长笑完后,竟然的,身子极其轻盈地走回到了卧室里,你说,奇怪不奇怪?

    四老虎,就这样,带着他的满心里的疑惑,走进了高桥的办公室。

    高桥的办公室,古式的花菱雕窗,里面镶嵌着玻璃,外面的阳光,透过花窗,将阳光洒满在地上和桌子上。

    看到那宽大的桌子,古风冷俊,把阳光折射出一种淡淡的紫色,透出出霸气和高贵。

    这张的四老虎的内心,倏地一阵发紧。

    这张紫檀木做的桌子,可是金贵的很,是他送给当时的司令,渡边的。

    那时候,他和李连璧,争抢着比赛着给渡边送礼,竞争着争宠。这张桌子,是他四老虎,带着一个排的皇协军,从一个乡绅家里,硬硬的抢过来的,那脑后面,留着一个猪尾巴小辫的老头,族长,怎么着就是堵着门的不让办,怎么的吓唬,枪托子砸,枪条子抽,架胳膊架腿儿的扔,就是拼老命的不同意,杀猪般的嚎叫,硬硬地喊来了全族的人,全族的人,扛着铁锨,举起来撅头,要跟皇协军们拼命。

    这张桌子,怪不得,全族家的人,这么拼命的护着,它是从运河里,花大价钱,运过来的,据说,是清朝开元年间,为爱新觉罗开疆裂土、功劳赫赫的三大藩王之一的平南王尚可喜的宝物,平南王尚可喜不同意撤藩,跟随三藩之首的平西王吴三桂造反,被康熙皇上打败,拔剑自刎,他的家产和财宝,就随即的流落四方,这张紫檀桌子,就被这个家族的先人,买了来,运到家中,作为全族人的镇山之宝。

    他四老虎当时的,巴结渡边心切,也是下了狠心,一咬牙,全排的皇协军,一阵乱枪,灭了这个全族,把这张紫檀木的宝物桌子,送给了渡边。

    现在,这张宝物桌子边,竟然坐着的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