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爷的嚣张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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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章 隐藏的秘密(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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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黎细细的回味着彦司明的话,这话听着怎么有股子酸味儿?

    江一也吃醋?这男人对她顶多就是喜欢有好感而已,这样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烈了?

    不过,她喜欢。

    彦司明不大男子主义,却对他喜欢的十分在意。如今她是他喜欢的,自然不喜欢别的男人多看一眼。就算是江一也是。

    江黎一边满意的点头一边感慨,可是老爹似乎近期不打算将江一调回去,估计江一还是要留在她身边的。

    “江一是个好手。”江一的功夫她没有试过,但是对他却不怀疑,尤其是还告诉她关于那一晚刺杀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原本是今晚打算告诉她,结果她让江一缓一缓,先跟着彦司明来了。

    彦司明听的江黎的称赞,想了想也承认,江一也许功夫很深。但是,也不能如此看着江黎。

    “他看你的时间,太多。”

    “哈哈”江黎很不争气的笑了,笑得简直乐趴了。要不是还要顾及着远处的那些人,她这会儿都要咯咯出声。如今,她只能整个人无力的摊在彦司明背上,一手环过他的脖子保持平衡,一边还得捂着嘴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干脆放开手,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他的后背,浑身颤抖。

    感觉到后背如此一番大动作,他想要张口说什么,却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怎么说身后之人都会以为他在掩饰。

    “笑够了没。”

    江黎拿着彦司明的袖子擦擦嘴巴,上面似乎多了些她的口水,看到黑暗中男人并没有嫌弃才开口低低的说道,“你要是吃醋就直说,爷知道爷的魅力。不过彦司明,你若是连江一也吃醋,那要是你知道爷这些年的生活,你不是直接要掉进醋坛子里?如今咱们也没想到办法绕过那些人,不如就听我说说,这些年的风流事情?”

    她也就开个玩笑,原本就想看看他如何应付的。没想到彦司明听了反而是点头,极其认真的将人从背上拉下,把她摁倒到对面的石板上,“说说。”

    额……

    她无奈了。

    难道还真说?

    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不像是玩笑的,彦司明似乎从不开玩笑。于是她整了整嗓子,想了想就从京城最有名的花楼说起,她没有实际接触过,但是原先的记忆一直在,说出个大概还是可以的。只是对面的男人听着听着就神色不悦了。原本就是想了解江黎的那些生活,他一直洁身自爱,不知道江黎的生活是怎样,甚至连同僚说起也是不屑的。如今却有些后悔了,怎么会没有一点了解。

    以至于听江黎说的绘声绘色,他脑子里浮出的都是那些不堪的画面,里面的男主角是江黎,他就抓狂。

    那些女人,那些事情,江黎……

    “不要说了。”

    “这就听不下去了?可是你要我说的,这些还是小部分,比起这些手段,我更乐意和你分享下如何和男人相处。”

    彦司明放在身侧的手即刻握成拳,隐忍的目光满是怒火,即便是知道江黎的挑衅还是很轻易的引起情绪变化。是,他就是听不得。尤其是江黎和那些人的事迹。一件件,让他窝火。

    可是,喜欢了,有什么办法。

    一个喜欢的人已经失了先机,尤其是喜欢上像江黎一样的人。一个几乎没心的人,彦司明吃不准江黎对他的新鲜度和好感能保持多久。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三个月,但是听说江黎玩男人女人最多三个月,再也没有超过这个时间的。

    那么他呢?

    是不是因为一直没有被压倒,所以才会一直有兴趣?

    彦司明内心挣扎,可是这些江黎都看不到,黑夜中也看不到他神色的变化当看到那些侍卫轮岗换班的时候,她知道时机差不多,于是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走。”

    拉着彦司明一点点靠近,江黎这回算是冲锋在前,如此摸黑进行的活动,她干过不下百遍。藏匿的手段都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当初为了进出太师府自由些,她甚至还乐此不疲的玩过。结果也就是江一能抓包,其他人还真的给她浑水摸鱼过去了。虽然知道其中有那些侍卫放水的可能,但是眼前的可是钱傲的人,哪能比得上她老爹的人。

    带着彦司明一路小心谨慎,彦司明也是让她刮目相看,这样一个书生,居然比她还懂得如何掩藏,一路畅通无阻,都让她不得不感叹,原来身边的男人还是个不简单的。

    想来也是,彦司明怎么会只是个文弱书生。

    也不纠结,江黎直接和彦司明上了小船,悄无声息的在夜色中离开河道口,朝着江面深处划去。

    要治水,就要知道上游决堤的堤坝在哪里,钱傲不希望她们找到。所以,深夜自己查探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近两个时辰的磨耗,江黎有些疲倦了,内心更是差异,因为就白日里发现的端倪,如今却已经无处可寻。

    看着浑浊的江河,在月光下一层层翻滚,她没有说话,船的一边彦司明也沉默了。两人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钱傲把他们耍了,白日里看得更本就是表面工程。

    江黎冷笑,心里都要为钱傲点上赞,“这钱胖子心思还真是多,若不是我们查探,真就给骗过去了。”

    彦司明也认同,回忆起白日里的那些堤坝,如今想来不过是幌子。至于真正的决堤口,应该只有钱傲自己清楚。

    “治水治水,结果连关键都找不到。这些银子估计真的遭到算计了。彦司明,估摸着你不在的时候钱胖子已经命人偷偷去清点你的银子了。”

    总督府。

    钱傲听着来人汇报,内心激动了下,面上却闪过疑虑。

    两百万两银子?

    治水来说,一百万两已经足够,那么这一次两倍的银两又是为何?莫不是有诈?

    “大人,此次左相似乎有备而来,如今将银子都放在总督府,恐怕?”钱于,作为钱傲身边多年跟随的人,经不住开口。

    钱傲眼珠子转了转,自然知道钱于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他钱傲蛰伏这么多年,原本以为可以当上吏部尚书的他不仅丢了官,而且还被发配北部,家里的财富也充了公。这样的变故让他如何能忘记,既然回京无望,那就拿会属于他的财富。

    “老于,你命人看紧彦司明,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男子。”

    “那个江公子?”钱于顿了顿,想起江黎,总觉得有些面善。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为何?“要不要奴才去调查调查?”

    钱傲想了想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去京城小心点,京城姓江的多数,左相和那个江家不可能,那是敌对。其他的有名望的江姓查查,还有注意下左相一派的动作。这两百万,我们要定了。”

    钱傲眼底闪过狠厉,满是贪婪。

    而江黎这一边却苦逼了,看着脚下的小水泡,吐槽,“尼玛,还可以再背一点么!”

    船到江心突然就漏水了,如此小船,估计等会儿就要沉下去。如今可是深秋啊,被江水泡着很冷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江黎不会水啊。要不然之前掉落荷花池,原先的江黎也不会就这样嗝屁了。

    紧张的抓着船把手,江黎满是郁闷。低头看着已经湿透的鞋靴,仰天。

    彦司明已经有行动了,做好一切准备等着一会儿抓着船桨游出去。回头看到江黎无动于衷的样子,直接将船桨扔过去,江黎勘堪接住,瞧了一眼直接抱着船桨继续仰头。

    “做好准备,等会船沉了赶紧游出去。”这里是江中心,要游出去而且不惊动那些人,是要费些功夫的。而且他们不是往河道口去,而是朝着另一边水流湍急的方向,彦司明目测着距离,想着是不是有可能支撑的过去。

    结果江黎低喃着,看着江面滚滚悲戚,“彦司明,我不会游泳啊。”

    咯噔

    男人动作僵硬了,然后面无表情的回转身,盯着江黎幽幽开口,“江黎,这时候没工夫开玩笑。”掉进荷花池都安然无恙,这时候告诉他不会游泳,玩笑过了就不好笑了。

    彦司明一脸严肃的斥责,她想哭了。人说真心话时怎么就没人信呢,她真的真的没骗人。

    还没等她回过神,船已经翻了,江黎抱着船桨直接落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河水顺势淹没她,在江中心起起伏伏,她只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嘴巴到处被灌进来河水,带着一大股土腥味和泥沙,很难受。可是却让她无从开口,一开口就有水进来,看着眼前淡淡的影子,她知道是彦司明,却没有力气开口。

    她现在就想着一件事情,要是这回能活着回去,她一定要学游泳。淹死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是丢人啊!

    彦司明看到江黎起起伏伏的样子,一看就是外行人,眼看着人就要沉下去,心里头突的一跳。就朝着江黎游过去……

    ……等江黎醒过来时,身体是被安放在一棵树干上,而树干是挂在河道石上,她还在河流中,只是换了个位置。看了看四周,已经远离了江中心,但是还没有上岸。

    彦司明?

    不见了。

    江黎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人,原本的心慢慢沉下去。

    他将她抛在这里了?就这样……不管她的死活了?

    一想到此,江黎就觉得胸口憋得难受,不断的咳着,想要咳出些不适来。结果吐出来泥沙和水草,再也没有其他。

    等了许久,江黎再也没有期望,而是开始考虑着怎样到岸上去。这个树干够壮,离岸边也不远,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博一搏跳过去。大不了就是一死。

    将身上的衣带解开,她直接绑在树干上,然后开始准备跳过去。心里还是不想就这样子死了,跳不到岸上,好歹也还绑着树干,大不了漂在河里,慢慢的摸回来。虽然知道这种摸回来的可能很小,但是她不想放弃。

    “要是江一在这里,多好。”

    江黎怀念的说着,脑子却在此时灵光一闪,想起了某些事情。

    江一说过,十二侍卫奉命保护她的安全,只要危机生命绝对会出手,那她现在是不是就是要死的状态?十二侍卫应该在附近才对?

    为毛不出来救她!

    难道是因为她还没有到危急关头?

    江黎觉得自己疯了,解开了带子,然后扔了。看着滚滚的江面,不是朝着岸上而是朝着另一边,勇敢的跳了下去。她在赌,赌一个可能,赌那十二侍卫的存在,若是没有,那就直接死翘翘吧。

    那种难受又一次充斥着,她觉得自己真心傻了,竟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死的时候,腰上一道力量将她引着往上,随之柔软的触觉抵在她的口中,强有力的撬开她的唇,不断的将新鲜的空气灌输给她。她看不清楚来人,只能被动承受。

    “哗”

    “你想死是不是,想死也不用如此壮举。”

    江黎听着耳边的责骂,腰上的力道不减,但是她笑了。笑得想哭,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怒火满腔。可是,她怎么就感觉内心甜的很。尤其是,在自己失望之后给予的惊喜。

    他还在,没有离开。

    “我没想死。”吐出河水,江黎不满的说道。

    “不死你还跳河,我要是没游回来呢!”想起自己冒头那一刻,看到江黎如此“壮举”,彦司明心肝都在颤。明明说不会游泳的人,居然还敢跳河,不是想死是什么。

    “你不是走了?”

    男人顿了下,随即明白江黎的意思,他看了看江黎的样子,整个人泡了水显得很瘦,窝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十分依赖他。

    “你没醒过来,岸上太滑,我送你上去不安全。而且我发现了异常,河水下面有些异样。”这也是他将江黎放在树干上的原因,要不是潜水下去,他还真的就不知道问题。原来一直被忽视的问题就在自己脚下,他一处处潜水过来,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症结所在。

    所谓的上游堤坝失修,根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至于是谁,彦司明已经不用猜了。

    他只是想不到,会有人拿百姓的命来换钱,如此丧尽天良,天理不容。

    江黎听着有些迷糊,想问问缘由,彦司明已经拖着她向岸边游去,只是岸上突然站着的齐刷刷十二人,让彦司明的动作一滞。而后只听到统一的声音,朝着江黎喊道,“少爷。”

    江黎坐在火堆旁,身边是十二个人,一个个面色清冷。唯一的目光都在江黎身上,这当中大多是男人,但是却有一个是女的。也就是那女子,给江黎烘着外套,给她准备了衣服。

    姚清将烘干的衣服恭敬的递给江黎,然后说道,“少爷请穿。”

    江黎将这个女子看了一遍,同样是清冷的很,只是多了一丝女人的味道。她没想到十二侍卫居然还有女人在里头。但是想起刚才事情,她就来气。尼玛,要不是彦司明,她估计就死了。这十二侍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不错,不错。”

    冷笑,却不多言。

    姚清看了眼彦司明,眼底满是深意,却没有多说,只是看着江黎点头请罪,“属下等知罪,少爷请责罚。只是少爷如此举动逼属下出来,属下岂敢不顾少爷安危。只是没想到左相大人快一步,属下等失职。”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这十二人是摆设呢。也就是说没有彦司明相救,她也不会死?

    “你们一直在暗处?”

    姚清点头,“少爷的安慰,属下不敢忘。但是少爷不危及性命,属下也不敢干涉少爷。只希望少爷不要如此拼命。”姚清想起江黎那义无反顾的一跳,到现在都觉得无奈。少爷要上来,喊一声不就好了,至于如此么!

    他们知道彦司明在附近,所以才没有出来,但是想不到江黎会这么来一招。

    果然和老大说的一样,少爷,从不按常理出牌。

    彦司明目光幽深,看着江黎身边的十二个人,神色闪了闪,却没有多说。江家的侍卫自然是不同的,没想到江黎身边除了江一的存在,居然还有这样十二个人。

    感觉身上舒爽了,江黎也不在追究这档子事。让十二侍卫直接隐去,自己凑过去就去问彦司明,“刚才你说异常是怎么回事?”

    彦司明收回目光,恰好落在江黎的脖子上,白皙的露出一大截,很诱人。

    艰难的移开目光,他才开口,“河道决堤不是天灾,是有人故意为之。”

    话不用多说了,江黎已经明白其中的弯弯,三年治水,从来都是无效的。几百万两银子下去,都是打水漂的。原因在哪里,原来是有人根本不想治水。

    “治好了再挖开?”

    “恐怕是根本没治,治水还得耗费银子呢,哪舍得啊!”江黎想起钱胖子,厌恶多了一层。

    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爹都没做过。钱胖子这人太可恨了。

    彦司明却默声了,看着江黎欲言又止,这三年的银两下拨可都是江权的意思,也是他亲自派人送过去的。如今除了这样的事情,归根到底难道江太师没有责任?

    彦司明望着江黎,很想将江黎和江权划开关系,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三年治水,是你爹的主意。”

    江黎啊了一声,也跟着默声了。

    她自然知道,心里头老爹早就说过了,只是老爹要她查,要彦司明查。所以她也没有顾忌。可是听彦司明说起来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自在。江权是她爹,没人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说自己老爹的坏话。

    尤其是彦司明!

    可是,这两人敌对的啊!

    “你想说什么,钱傲如此做事是我爹授意的?还是说这些年贪污的银子其实是我爹?”她不信,治水虽然说银子几百万两,但是她也隐约可以猜到江家背后的财富绝对是庞大的,应该不会在意这几百万两银子。

    江权要是想要小皇帝的权利,她还觉得可信些!

    彦司明以为江黎没听懂,慢慢的解释着,“治水不过是个名头,如此工程,你爹做的够多了。”不过是一点点将自己的势力渗入到地方,再从地方延伸到朝廷,让自己的权势遍布。

    江黎看着一江水面,第一次和彦司明没有对话。

    两人心思各异,就这样坐到天明。

    等两人回去时,天色早就大亮。出门迎接他们的是江一,江一直接带着人绕过那些守卫,回了院子。看了眼彦司明,江一直接做了个请的姿势。彦司明二话不说离开了,江黎有些吃惊江一的动作,这面瘫还有自己拿主意的时候?

    “少爷,属下有事情禀报。”

    江黎点点头,和江一进去。

    “是关于刺杀的事情吗?”

    江一点头,说道,“那一晚刺杀,对方是想左相身亡,少爷不过是意外碰上。想来是马车太招摇。”

    江黎抽嘴,那马车如今想来确实蛮招摇的说。

    “属下一路追踪调查,发觉最后的线索居然从京城绕了一圈又回到这里,而且就在总督府。”

    江黎明白了,而且再明白不过。钱傲装着不认识彦司明,结果一早就派人暗中刺杀,而且是要将人置于死地。真是够狠的心思,不就是治水挡了财路?

    “钱傲为财而已,应该不会想要彦司明的命。”

    江一点头,“是,只是这当中还参合这一批人,他们才是关键所在。”

    江黎出门时心情挺低沉,江一的话让她想了许久。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因为内鬼,想要彦司明死的居然是左相一党中的人。

    彦司明如此正直一派,没想到也是如此勾心斗角,估计是看到彦司明年纪轻轻如此大作为,心里不平衡了。也难怪,一个书生八年靠自己坐上西枫国人人羡慕的位置,又深得皇帝信任,谁都会眼红。而且,大有人想取而代之。

    这一次彦司明出门,不就是个机会!

    这般讽刺,江黎都不想开口告诉彦司明。她让江一停止调查,不想挖的太深,而此刻纠结要如何告诉彦司明。

    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狠了狠心,决定还是找彦司明说一下。毕竟小命可不是拿来玩的,身边有人狼子野心,提醒着总是要的。至于怎么做,这得看彦司明自己意愿。她不是左相一派人,不想掺和进去。

    在总督府走了走,就绕道彦司明的院子,心想着直接进去得了。

    但是这一推开外头院子的门,却让她意外的看到一个身影,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此,似乎不太应该。

    里面的距离和她有些远,所以江黎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可是她可以看到彦司明的表情凝结,是她没见过的肃目。还有,江一……她怎么都想不到江一会找彦司明,而且是这样单独的和彦司明谈话。

    看两人的表情,显然谈话并不愉快。

    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更别说是在乎的人,对彦司明她是想多了解一些的。于是就摸着墙壁缝隙,一点点的移过去。小心翼翼,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安全感,有江一在,江黎完全觉得自己在捉瞎,简直是在江一面前玩一出猫捉老鼠游戏。

    江一话说到一边就顿了顿,接着不着痕迹的做了个侧身,挡住了彦司明的视线,同时移动了脚步。

    “少爷迟早会知道,左相大人,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

    他听了姚清的话,内心的猜测更是被证实。其实一早他就怀疑彦司明,而后那一次江黎落下马车他去接住,而如此晃动的马车彦司明却安稳的坐着,已经是让人怀疑的很。只是江一不想没有证据前就和江黎说,因为自己的少爷似乎挺在意这个男人。

    只是江一想不到,姚清却将昨晚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彦司明,武功很高。至少,姚清不是对手。这让江一心里有了提防,一个武功高深的人却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文人,这样接近他们少爷究竟有何目的?

    江一找彦司明询问清楚,实际上也是直接挑明了。处于对江黎的保护,也是他的职责。

    彦司明将江一的小动作看在眼底,敏锐的听觉早就觉察到院子的异样,有人靠近!而能让江一如此掩护的除了江黎再无其他人,他从来没想过隐瞒,只是八年为官一直都用不上功夫,所以也就淡淡的忽略了。到最后就形成能不出手绝不出手的习惯,而且他的功夫极阴,根本连不出什么强迫的块头,居然给人感觉是个文弱的书生。

    “江一,江家的暗卫首领,是吗?”

    江一神色微闪,却不否认。他调查过彦司明的过去,但是除了八年在京城的做官史,其余的十六年都是空白。江一绝不信,一个人能做到如此空如白纸,除非是刻意掩藏,而需要掩藏的目的大多都是,因为真相不能告之。

    想起自己主子的嘱咐,一定要保护好江黎,江一就感觉责任重大。

    “左相大人似乎知道挺多。”

    彦司明低低的轻笑,依靠在门栏满是慵懒,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充斥着,如此的彦司明江黎还是第一次见着,简直是另外一个了。而此时,她已经够接近了,能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江一是江家暗卫首领,她绝不惊讶。毕竟江一功夫很高,而且是十二侍卫都归他管。可是听到彦司明会功夫这件事,她震惊了。

    靠!这男人居然会功夫?

    那之前那些算什么意思!

    那些被她玩儿的那些场景,被她压倒的那些画面,他都可以反抗来着!为什么却仍由着她来!是当她好耍么!

    丫的,彦司明你以为是耍猴儿啊!

    “出来吧,蹲久了身体不好。”

    江黎黑着一张脸从草丛堆里跳出来,直接火燎火燎的就冲上去,根本管不得彦司明是不是高手,拽着他的衣服质问,“靠,你特么玩儿我呢!你丫的会武功还能被我扑倒?彦司明,你这扮猪吃老虎真是高啊,呵呵,我倒是傻了,什么玩你?是被你玩儿吧!爷这身板该不会被你看上了,你特么想要玩一遭?”

    江黎内心很气,气彦司明的隐瞒,更气自己的话。她是猜测的,但是却不想自己说的是真的。要真如此,她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江一看着被揪住衣襟的男人,而自家少爷却满是怒火,心里满是叹息,察觉到彦司明身上没有危险气息,二话不说退出去。既然少爷知道了,那就留给少爷处理。

    看到江一离开,彦司明这才一把扣住怀里的人,将人带进屋子内。力道之大,根本没法拒绝。

    被扔在桌子上,江黎吃痛,看着如今眼神都不一样的男人,五味陈杂。这样的彦司明,才是真正的他吧。擦,之前居然被骗了!

    感受到江黎掀起的眼神,还有那想踩死他的动作,彦司明满是无奈。同样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真的不懂得处理感情,尤其是和江黎的感情。

    “我承认,的确有所隐瞒。”

    “是,你是老大。”

    听到如此的口气,满是嘲讽,男人不爽了。内心原本压抑的情绪隐隐都暴动,却还是压制下来。“你没问。”

    “呵,我没问你就不会说啊,你多说一句会死啊!那么多场合,那么多可以给你表现的机会,你就没一丁点表示过。”

    彦司明眉头随皱成一团,似乎又想起了某个人,不悦,“你身边有人。”

    江黎直接当机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傻眼。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身边有江一么,而且有十二侍卫。”所以,他会不会功夫,重要么!

    脑子浆糊似的被填满,江黎理了好久才清楚回神,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男人,再看那眼神都有些逃避的样子,咦了声就扑上去了,直接问道,“彦司明,你不会真的是个雏儿吧,你真的没和人干过啥?”

    她真的很怀疑,但不得不信,智商很高的某个男人情商似乎低的可怜,而且看样子她是他第一个有好感的人。

    想想,又觉得自己赚了。于是乐颠颠的坐下,指着对面的位置说道,“坐,和爷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第一次喜欢人?而且是男人?”

    男人脸色微红,不复镇定,而是选择逃避,直接避开江黎的眼神装作看不到。越是如此,她就越好奇,没有那么多心思探查彦司明为何要隐瞒功夫,也不想知道还有那些不为之的因素。

    “那一次我吻你,是你第一次?”

    “江黎!”

    “嘻嘻,知道知道,我不说!”看来真是啊,那她岂不是赚了!

    彦司明看着眼前就差开始臆想的人,真想将人丢出去。但是却又舍不得,明知道这是一段奇怪的爱恋,却仍是放不开。也许,这就是缘分,无论男女,都是!

    “呐,你到底功夫多厉害?和江一比如何?还有你怎么就没有表现呢?是不是还有什么门派之类的?有没有师兄师弟,是不是都一个个和你一样是美男子?”

    不要怪她太多舌,前世小说补脑过头,直接就yy了。一般一个门派都是好几个师兄弟,而且一个个性格不一,貌美妖孽。有彦司明这样的,就应该还有其他类型的。

    彦司明听的差点喷火,看到江黎冒星星眼更是怒不可遏,居然在想起他男人!

    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其挑高于自己对视,“江黎,你该知道,惹了我,就是逃不掉的!”

    江黎眨眨眼,随后直接凑上前,吧唧一口将嘴唇印在彦司明嘴角,看到呆滞的男人,满意的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还是太清纯了些,饶是你手段再厉害,在感情方面,永远是不如爷的。不过放心,爷会好好教你的!”

    看着纹丝不动满是绯红的男人,江黎笑呵呵的出去了。

    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江黎收回了所有笑容,将江一叫到自己屋子内,关门。

    “少爷!”

    “什么时候知道他会功夫?”

    和彦司明开玩笑是一回事,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就这样让这事情过去。彦司明是左相,一个相爷却隐瞒功夫为官八年,根本无人察觉。这当中还有什么隐秘的,谁能知道!

    也许,彦司明本身就是一个大坑,很深的坑!

    她知道自己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简单的看作一件事,那样也就过去了。可惜,她是江黎,绝不会放任危险。

    喜欢他吗?喜欢!

    但是绝不没有到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放弃生命的地步,彦司明,存在着不确定因素,那就是危险。

    江一却在看到这样的江黎丝毫不陌生,仿佛这样的她才是最对的,也没有隐瞒一一汇报,“在京城就有苗子,主子一直没有动作,但是属下却观察许久。而那一次少爷落马车,属下已经确定。但昨晚事件之后,属下才知左相大人功夫极深。”

    “什么意思?”

    江一于是就把姚清所看到的告诉江黎,听的她差点咂舌。那男人居然是抱着她在江面上踏浪蜻蜓点水,然后放在了树干上,丫的还说岸边太滑,根本是放着她不让她上去好么!

    “属下觉得左相大人应该是有意为之,毕竟岸上不确定因素太多,不如见面安全。而且他还要下去调查潜水。”

    那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她不会游泳哇!

    “告诉我,彦司明背后的势力。”此时,她已经十分确信,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是孤身一人。也是,一个人如何从默默无闻的小官做到左相,居然可以和她爹抗衡。单就是表面上,左相一党就在不断壮大,和他爹招收门生差不多的速度,要不是她爹立权握权时间够久,也许早就被铲除了。

    尤其可见,彦司明这个人,城府深不可测。

    至少,她现在是看不透的。

    回去应该问问老爹,是不是知道些彦司明的底细,逼近时死对头了,不是说几十年的敌人就是几十年的知己么。彦司明和她爹八年敌对,也算是深入了解了。

    但是,江一的回答让她差点坐不住。

    江一十分苦恼,摇头,“属下无能,查不到。”

    查不到,算什么意思?

    “说清楚,查不到算什么?一个人从出生就是有迹可寻,西枫国如此人口户籍,作为江家暗卫首领,这点本事都没有?”跟在她爹身边十年难道是吃白饭去了!

    “彦司明,十六岁考中状元,却入了礼部为文官,之后一点点累积,每一年都有晋升,但却不显眼。直到坐上左相都是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实在没有特别突出的政绩。而十六岁之前,出生何地何时,哪里人氏,查无所踪。”

    一个人,居然将一个官当成这样,简直就是奇迹。若是是无能,江黎不信。她更愿意相信,这是彦司明刻意为之,不特别出众,却总是在进步,就像是温水煮青蛙,等到青蛙熟了都不知不觉。相信那些不注意彦司明八年为官史的,都会如此。也就是刻意调查才会看出这些端倪。

    而后者,关于他为官前的那一些空白,让江黎更是好奇。

    怎样的一个人,才可以避过那些户籍登记,成为一个“不存在”的人。

    想着,心不由得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