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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进献谗言

    仑者山这边,魔海被仙胎或者说怀薇好一通教育,有如当头棒喝,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不得不说,怀薇在劝说这一块确实天赋异禀,往往三言两语就可以让对方自动瓦解。

    而魔海又是耳根子软,极易被劝服的那种类型,怀薇的话句句在理,于是连纠结的时间都没有,他就被说动了。

    “魔海大人。”魔海正独自在路上走着,就听见身后有谁在呼唤他。

    转过头一看,来者正是麻喜,前些天跟半幽发生冲突的那个,魔海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魔海大人,前些天我跟你说的事,你仔细考虑过了吗?”麻喜嬉皮笑脸地问魔海。

    “我想过了,半幽他们这些天在仑者山安安分分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贸然将他们赶出去不是待客之道。”魔海经过训教已经清醒了许多,自然不会理会他的挑拨离间,当然也没有同意麻喜的无礼建议。

    麻喜狡猾一笑,诡诈地说:“魔海大人不会是因为畏惧半幽的强大力量,不敢得罪他,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魔海知道麻喜打什么算盘,他不过是记恨半幽那一记落雷的奚落之仇,想要借自己羞辱半幽,他不想让麻喜如愿。

    麻喜以为魔海沉默是因为被自己说动了,再接再厉毁谤半幽:“他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仑者山,一定别有图谋。”

    “有什么图谋?”魔海装作好奇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被麻喜的谗言给说服了一样。

    “占领仑者山啊。”麻喜连忙将早已想好的那套说辞,竹筒倒豆子一般叽里咕噜地讲出来,“魔海大人,你好好想想,明明是那个半幽伤了咱们仑者山那么多同胞,现在却说要给我们补偿,世间谁会有那么好心,他就是心怀鬼胎。依我看,他前一次就是来踩点查探的,看上了仑者山的风水地段好,早就生出了不轨的心思。此番前来就是准备先用一些小恩小惠收买族民,然后再一点点蚕食仑者山。你看他一来就占了仑者山灵气最丰沛的地段,野心昭然若揭。”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魔海一边跟麻喜说话,一边往居所走。

    麻喜紧紧相随,趁机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我这些天一直偷偷地跟着那个半幽,发现他一到晚上就到处乱走。”

    “为什么?”魔海似乎对麻喜讲的事很感兴趣,连忙追问。

    “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熟悉地形,好开展他下一步的侵吞行动啊。”麻喜的想象力真的不是一般的丰富。

    “可我每次去的时候,都看到他守在仙胎身边,一动不动的。”魔海提出疑议。

    “那都是他装出来故意蒙骗你的。”麻喜孜孜不倦地污蔑半幽,“你想啊,要是他表现太明显的话,不早就暴露了。”

    说话间,魔海已经到了居所前,临进门前,他郑重地对麻喜说:“你说的这些事,我都清楚了。现在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凭借半幽的实力,他想要仑者山不费吹灰之力,完全不要搞那些小动作。”

    说罢,魔海“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门,将麻喜关在了门外。

    “傻子!”被无情地关在门外的麻喜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不忿地骂了魔海一句,觉得仍不解气,指着门骂骂咧咧道,“魔海大人,你就犯傻吧。到时候被卖了还替他数钱呢,我等着看你把祖辈留下来的仑者山败出去。”

    路过的魔族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忽然发火的麻喜,有的出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麻喜自然不可能将方才那些话重复一遍,他觉得说了也没用,要想成功赶走半幽就得让魔海认同才行。

    “没事,看什么看,没见过发脾气的?”麻喜鼻孔朝天,态度恶劣地呵斥了那些发问的魔族。

    见围观的魔族纷纷散去,麻喜也不便逗留,临走之际,狠狠地踹了一脚魔海的门。

    魔海将屋外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眼见麻喜离去,他却没有因此觉得轻松,而是打从心底里认为麻喜胡搅蛮缠。

    半幽回到仑者山,带回了一个黑发碧眼的少年。

    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去确认怀薇的安全,见仙胎好端端地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半幽欣慰一笑。

    “这是饮羽,我的新属下。”半幽向怀薇和仙胎介绍饮羽,并吩咐饮羽,“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仙胎,不惜性命。”

    “舅舅,母亲大人说你这回眼光不错。”仙胎转述怀薇的话,“她说这孩子教育得当,前途不可限量。”

    被夸奖的饮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模样很是单纯,小声地道谢:“多谢夸赞。”

    仙胎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单纯认为这是怀薇的褒奖之词,半幽却听出了其中的促狭之意,郑重说:“幽知错。”

    饮羽一脸疑惑地看着半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初来乍到的他难免有些惶恐不安。

    “母亲大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别吓到小饮羽。”仙胎转述之后,又好奇地问,“舅舅,你犯了什么错?”

    “我之前的属下自作主张,犯下大错。”半幽轻描淡写地回应,没有具体提及当时维阳犯下的错。

    “饮羽定然不会重蹈覆辙。”饮羽立刻保证,似乎觉得刚才的话是在敲打他。

    半幽淡淡点头算是回应,这平淡至极的回应令饮羽更忐忑不安了,仙胎奶声奶气的话及时缓解了饮羽的紧张。

    “饮羽,母亲大人让你不必慌张,跟着舅舅要学会适应这种不咸不淡的回应。还有,母亲大人说她相信你。”

    “多谢——”饮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怀薇。

    “母亲大人叫做怀薇。”仙胎好像能读懂饮羽的心思,总能适时地免除他的尴尬。

    “多谢怀薇大人。”饮羽补上了称呼,再次道谢。

    “母亲大人说你这孩子太多礼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仙胎软软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

    “属下今年一千二百岁,不算年轻。”饮羽提醒怀薇自己的年纪足够大了,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谨遵教诲。”

    这一次,仙胎没有回应。

    饮羽茫然无措地站着,就听半幽说:“吾主已然休息,你随我离开,脚步轻些。”

    对这场对话和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有些摸不着头脑,饮羽迷迷糊糊地跟着半幽离开了仙胎所在的位置。

    “怀薇大人是主上的姐妹吗?”好奇心驱使之下,饮羽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不是。”半幽干脆回答,并解释说,“我发誓此生效忠于她。”

    听了半幽的回应,饮羽更加困惑了,他觉得仙胎称呼半幽为舅舅,称呼怀薇为母亲大人,半幽和怀薇该是兄妹关系,可半幽却称呼怀薇为吾主,说她是自己的效忠对象,自相矛盾的说法令饮羽觉得十分费解,疑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饮羽问了一个自认为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个蛋里面是主上的外甥吗?”

    “不是。”半幽否认了饮羽的猜测,淡淡地说了一句,“机缘巧合得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他是怀薇大人的儿子这一点总没有错吧?”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饮羽固执地发问。

    “错,仙胎不是吾主的儿子,他与吾主不是母子。”半幽再一次否认饮羽的猜测。

    “请主上为饮羽解惑。”饮羽最终投降了,放弃揣测三者之间的关系,让半幽直接告诉他正确答案。

    “仙胎是吾主故交之子,如今吾主的魂魄寄居其外壳之中。至于他对我们的称呼,是他有所误解了。”

    半幽的解释言简意赅,饮羽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问:“既然是误会一场,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呢?”

    “仙胎心志不坚,心性不稳,得知噩耗,于身心有碍,故此暂时按下不提。”半幽说明理由。

    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怀薇的安全,半幽不能让任何危险因素影响怀薇。

    现在正是怀薇复原的关键时刻,若是仙胎知道真相后做出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怀薇必将大受其害。

    “此乃至关重要的机密,切勿泄露。”半幽警告饮羽,“如若不然,定斩不赦。”

    半幽身上猛地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和煞气,吓得饮羽连忙立下誓言:“饮羽定当守口如瓶。”

    话音一落,战战兢兢的饮羽就看见半幽恢复如初,似乎刚才的寒意都是他的错觉。

    半幽神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曾发生过,他根本没有威胁饮羽敢泄密就要杀了他一般。

    饮羽正想舒一口气,忽然察觉四周的不对劲,立刻提醒半幽说:“主上,后头有追踪者。”

    “不必理会。”半幽淡漠地说,“一个无耻之徒,跳梁小丑罢了。”

    彼时的半幽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对这个“无耻之徒”的轻视,导致了他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将陷入无望的消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