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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别让我问第二次

    谭律低沉冰冷的声音说:“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刚才在公交车上,没听到。”我着急看姑娘的情况,就说:“没事的话先挂了吧,我还忙着呢。”

    他低沉的说:“现在几点了?”

    “几点?你手机上不显示时间啊,挂了电话自己看呗。”我跟着人群跑到急诊室,不耐烦的说:“看个时间都要找我,你真把我当保姆啊。挂了挂了。”

    正要合上手机,就听他严厉的说,“白雪香,我给你三分钟时间,立马过来。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但就冲着这极具压迫感的声音,我也不敢挂电话了。无奈地叹了一声,我说:“过去,过去,我知道你在哪里啊,就过去。再说了,除非你在医院门口,别的地方半个小时之内我都过不去。”

    “你在医院?你出事了吗?”他难得有了情绪,只可惜这句话一点也不动听。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怎么着就我出事了。是我坐的那辆公交上,有个女孩子出事了,我不放心她,所以就跟着来医院了。”

    “哪个医院,我过去找你。”

    眼看着被人群挡的看不见情况,我有点着急了,“你真婆婆妈妈的,有事说事,没事我要忙去了,总在电话里唠叨什么啊。”

    “哪家医院?”他的声音更冷了。

    “不说了,不说了,晚上有空打给你啊。”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谭律带着咆哮地说:“这是第一次,暂且饶了你,以后,别让我问第二次!快说!”

    “东城医院。”我有点怕了,报上名字之后,却又觉得自己太丢人,就又补上一句:“你这么无理取闹,是不是太过分啊。”

    我还没说完呢,他就挂了电话,真是神经病。按照狂躁症的解释,一会儿疯癫一会儿自闭,谭律绝对是典型患者。

    这时候,姑娘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了,大妈哭丧着脸坐在门口,悔恨又心疼,看起来都快哭了。

    我走过去坐在她跟前,好奇的说:“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突然流血了?”

    “谁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就扯了她一下,没想到就被赖上了。”大妈哭丧着脸,懊恼地说:“她刚做完阑尾手术,就应该住院休息呀,怎么能一个人乱跑呢,这姑娘也是太不懂事了。家里人也不知道管管她,真是太不负责。他们什么心都不操,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真是要命!”

    “大妈,不管怎么说,你也确实做的不对,人家小姑娘脸色那么差……”

    她推卸责任的态度很明显,我试图劝劝,却被打断话题。大妈拍着大腿说:“这黑灯瞎火的,我老花眼能看清什么,她自己也不说,就知道哼哼唧唧找借口。要我说啊,她就是故意害我,想让我给医药费。老人有碰瓷的,年轻人只能用这些招数了。”

    眼看着话题从友好交流,变成单边吐槽,明显进行不下去了。作为围观群众,虽然清楚意识到这位大妈心里太阴暗,不利于社会发展进步,但我也没什么义务教育引导这位大妈积极向上,只能在自己被她带沟里之前,默默地逃窜了。

    刚溜到医院门口,就被人抓住手肘,痛得我呲牙咧嘴。

    因为上半身行动被困住,双腿还是下意识的迈出去,这种分离式的运动只有一个结果。我重心不稳,对着眼前这个拉我的人,就飞扑着摔了过去。

    其实,也没那么站不住,但是看到他的扑克脸,就觉得扑到他应该很有趣。反正是他先害我站不稳的,顺势把他推到,也是合情合理的。

    眼看着就要摔在他身上,我加大了力气扑过去,希望一击即中。

    谭律眉头微微皱起,手上放开我的胳膊肘,身子轻轻一侧,就错过了我这处心积虑的一扑。眼神里,竟然还带着厌恶。

    他侧身闪开,迎接我的就只有坚硬的大地了。现在保持平衡已经来不及,我只能尽量侧着身子摔下去,不让自己本来就不富裕的胸部,再受什么重创。

    “啊——”惨叫之中,我感觉右边的胳膊咔嚓一声,剧痛钻心。

    抱着胳膊在地上呻吟了好几秒,谭律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丝毫没有扶一把的想法。

    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我气不打一处来,接着挣扎起身的劲儿,就伸脚往他小腿上踹过去。哼,我丢人,你也别想帅,踢不到你,也给你的黑裤子上留个大脚印儿再说。

    他轻松抬腿躲过我这一击,不耐烦的说:“没死就起来,我没时间和你闹。”

    “看我要摔倒了,竟然还放手。我已经摔倒了,也不知道来扶一把,是不是人啊。简直,太过分了!”他能来找我,应该是有事要说,我借着机会耍无赖,说:“反正我今天重伤了,起不来。你要有事儿,就这么说吧。”

    他笔直的站着看看我,双手插兜,说:“好,那我就简单说两句。这个周末,也就是后天,你来见我父母,这算是家宴,按说好的价格付费。明天中午两点,我会带你去找设计师,确定服装和梳化。后天下午四点之前,你完全装扮好,在家等我。我四点半过去接你,晚上十一点之前送你到家。就这样,明天见。”

    谭律竟然真的一口气交代完事情,然后转身离开了,根本没有对在地上的我多看一眼。甚至,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我忍着痛站起来,跑过去拦住他,说:“就这点儿屁事,刚才在电话里说清楚多好。你神经病似的跑过来,说几句不重要的话,还害我摔了一跤,费的什么劲啊!”

    他抿紧棱角分明的嘴唇,冷眼看着我,深棕色的眸子里,不带一点波澜。

    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我无赖地伸出手,说:“医药费,不然,后天我肯定没办法起床。”

    谭律点点头,嘴角轻蔑地冷笑一下,拿出钱包点了十几张,递给我,说:“明天中午两点,别忘了。”

    “有钱看病,当然就不会耽误时间。”我拿过钱装进口袋,拍拍身上的土,我转身大笑着说:“我是个爽快人,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也是个爽快人,我们肯定合作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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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回家的时候,我就觉得半个身子酸痛,可是因为很累,也就没多想,直接洗洗睡觉了。

    一个贯穿中午的大懒觉起来,才发现右边的肋骨上一大片青紫,轻轻一碰就疼的要命,连带的整个右臂都不太灵活。尤其是穿衣服的时候,一抬胳膊就扯得痛。套头的衣服根本不用考虑,就连开衫也是要小心翼翼地慢慢穿。

    在厨房吃早餐的时候,右臂完全不敢动,只好用左手拿着碗,呼噜了几口白粥。

    转眼就是两点了,为了避免那家伙再来催,我赶紧收拾好自己,把门也艰难的反锁了,直接站在路口等他。到巷子口的时候,刚刚两点整,而那辆黑色的捷豹,还一点影子都没有。

    我在心里偷偷得意,让你整天开会似得教育我,这回自己迟到了,看你还怎么说。等你来了,我也用你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好好教训你一顿。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正想着,一辆修长的黑色轿车就停了过来,带起一阵灰土。

    我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鼻子往路边躲了几步,等烟尘小一些才过来,“你明看见我在路边,就不能老早减速吗,非要弄这么大灰!”

    谭律待在车里不说话,连车窗也没降下来。

    我生气地冲过去,想拉开车门大骂,却忘记了右手不给力。刚刚抓住门扣,还没出多大劲,就酸痛难忍的放开了,疼得我哎呦一声。可是趁着那一点儿冲劲,车门到底是拉开了一条缝隙。

    “怎么了?”

    “没事。”我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就强硬的说:“就是被开车的丑八怪吓到了,忍不住叫出声而已。”

    他像根本没听见我的话一样,继续追着问:“昨天摔伤了吗?”

    “不是,我就是被你的丑样子吓到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冷冷地说:“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别那么多废话。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昨天摔伤了?”

    我也生气的回答:“我也再回答一次,不是!就是被你吓的!”

    “我讨厌重复,讨厌浪费时间,所以,你再也不要让我重复问你什么。”他指了指安全带,眼睛动也不动,说:“老实回答,否则钱你就别要了。”

    一提钱,我就彻底没骨气了,本来就是协议合作的,犯不上为了一时的心情,跟雇主闹什么不愉快,所以我无奈地说:“是,就是摔伤了,怎么着?”

    听我这样说,谭律也没有再问,等我系好安全带,就一脚油门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