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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书破了

    失神的跟在他俩后面,我脑子里一片混沌。

    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展览厅。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被塞着一个蛋筒。

    “姐,你试试啊,这是我们学校的特色呢,很多外面的人都赶过来品尝哦。”肖禹托着我的手肘,把蛋筒凑在我嘴边,说:“尝尝嘛,我排了好久的队呢。”

    咬了一口,没品出来什么滋味。

    我还没咀嚼,就客套地笑着对肖禹说:“嗯,确实挺好吃的。”

    “姐,你也太敷衍了吧。”肖禹抱怨了一声,干脆从我手里拿过蛋筒,直接贴在我嘴唇上,说:“来,嘴巴张大,对了,然后咬下去。慢慢品味一下,感觉如何?”

    这一回,我终于咬到了一个软绵绵热乎乎的物体,带着鸡蛋和牛奶的香味,很滑溜。用舌尖在牙齿上,等它慢慢散开在嘴里,浓郁的香气一下子绽放出来,直奔着咽喉而去。一路上软滑香甜,味道非常美妙。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被塞回手里的浅黄色食物,惊奇地说:“这是什么啊,真好吃。”

    “反应真快啊姐,我都给你介绍两遍,你自己也咬过一口了,现在还问名字,你真是……服了。”肖禹对我抱拳施了个武林礼,然后走到谭律身边,小声说:“大叔,你和她结婚,是不是看上她傻,人老实又好骗啊?”

    “知道就好,不要乱说。”谭律偷笑着看看我,贴在肖禹耳边大声说:“现在傻子越来越少,我也费了不少心思啊。”

    那幅画带给我的苦痛还没淡去,脑海中总是忍不住回忆许岩的笑颜。尽管他们说的欢声笑语,我可总觉得笑不出来,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

    淡淡的回了个微笑,我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筒,沿着当前的路继续走着。

    他俩也看出我不对劲,只是谭律抹不开面子来问,就推了肖禹过来。他以为我们玩得好一些,总会多点话说,可肖禹还只是个孩子,他并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露水走到我跟前,看了谭律一眼,不停的使眼色求帮助,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手势,“加油”。

    “那个,姐啊,你刚才问这个东西叫什么,我还没回答呢。你不想知道了吗?”

    “无所谓,下次想吃的时候,只用说肖禹学校的那个东西,你们就会知道我指的什么了吧。”我扬扬手里的蛋筒,说:“而且,刚才路过的时候,看见牌子上写着‘甜蜜蛋筒’,所以这东西应该就是蛋筒吧。”

    “额……是啊,就是叫蛋筒,姐你真聪明。”肖禹干干的说了一句,就挠着头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些什么,不一会儿肖禹又过来,尴尬的笑着说:“香姐,你肚子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别的。我们学校还有很多别的美食,我带你吃吃看吧。”

    看看还剩大半个的蛋筒,我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这个都吃不完呢,下次再说吧。”

    再次搭讪失败,肖禹无力地看着谭律,委屈地叹声,说:“大叔,怎么办啊……”

    他俩又去商量了。

    明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好,可是实在不想说话,而且他们似乎对这个游戏很有兴趣,我干脆配合一些,顺带在幽静的校园里散散步,舒缓一下心情。

    这条小路很僻静,不知道是不是肖禹为了和谭律亲亲我我,所以故意走的这里。

    路边有一大片迎春花,可惜这个时候枝条残败,只有光秃秃的刺藤条理分明的悬垂着,不过,这并不影响它们的蓬勃生机。看着层层叠叠的枝条,我还是能想象,过去的无数个春天里,这些热烈欢快的花儿,开得有多么美好。

    再过半个月,就会有细小的叶子萌发出来,再过一个月,就会有金黄色的小朵儿露头探春了吧!

    只可惜,无论过去或者未来,都不属于现在的我。我只能拥有这幅哀怨的光景,和欢快无关。

    “啊!小心!”

    我被这声音吓到,侧脸一看,有个短发的女孩子骑着单车,正冲着我过来。

    在距离我只有十厘米不到的时候,她抓着车头一拧,侧摔在迎春枝条下面的路面上。我吓了一跳,跟着“啊”了一声。

    谭律和肖禹闻声过来,连忙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我顾不上回答,赶紧蹲下看摔倒的女孩儿,问:“你没摔伤吧。”

    “没事儿,没事儿。”姑娘没有面对我,而是看着跑过来的那两人,说:“呀,你是肖禹吧。”

    肖禹点点头,说:“我是肖禹,你是谁啊?”

    “你们别滴血认亲了,赶紧过来帮忙呀。”我瞪了肖禹一眼,然后对姑娘说:“你摔伤没,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啊?”

    姑娘拍拍膝盖上的灰尘,仰着脸清爽的笑笑,说:“没事儿,冬天穿的棉,摔不疼的。不好意思啊,我骑车的时候走神儿了,没留神。吓到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说完,姑娘就开始捡拾散落满地的书本。

    “没关系,你没摔到就好。”我赶紧帮她一起捡。

    她的书包不大,装的东西倒挺多的。这一摔散落满地,有一些厚装的书籍,受到了不小的破坏。拿着摔破的书,我惋惜地说:“哎呀,封面摔破,黏胶也撕裂了,怎么办啊?”

    姑娘惊讶地接过书,仔细看了看,可怜兮兮地皱着眉头,说:“完蛋了,这是从图书馆借的珍藏版,早就停止印刷了。这可怎么办啊?我上哪儿买一本新的去呀!”

    看了看几乎七零八落的背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试探着劝慰她说:“要不上网看看吧,现在网上东西挺全的。”

    “网上肯定是假的,这书停印十几年了,正版都被爱好者收藏了,哪会拿出来卖啊。”她仰头抱怨说:“我跟图书馆的老师说了一个小时的好话,这才借出来没十分钟,就给弄坏成这样了。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她利落清爽的短发,被甩的蝴蝶般飞舞,活像个闹脾气的男孩子。

    肖禹递过来一沓书本,说:“这些给你,你先把书包装好,去跟老师说实话吧。看看他们有什么解决办法,也许,这本书还能修好呢。”

    姑娘站起来,抓救命稻草似得拉住肖禹,说:“你和我一起去吧,你和图书馆的黎老师很熟,帮我说说好话吧。”

    谭律站过来,不动声色地拉开肖禹,护在自己身后,对姑娘笑笑说:“这位同学不好意思啊,这是你和这位女士的事情,我们就不参与了。我跟肖禹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先走一步了,有空再联系吧。”

    没想到,他为了莫名奇妙的吃醋,就把我无情的抛弃了。即便是假夫妻,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拦住肖禹,说:“她也不是要推脱责任,而是想让老师别那么生气,多个熟人在场,总是好说话一些的。都是同学,帮着说句话能费多少工夫啊,我看你挺悠闲,就帮帮这个姑娘呗。”

    姑娘很配合的不停点头,哀求着肖禹说:“对呀,肖禹学长,你就帮帮我吧。我一直都崇拜你的作品,特别是那幅《初恋》。私下里觉得,能画出这么美好的作品,肯定是善良细腻的人。今天见了你,果然是清雅脱俗,一看就是大好人。”

    肖禹害羞地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真的呀,你看过我的作品啊?”

    这么明显的马屁,他竟然就当真了,看来小孩子果然好骗。

    金庸大侠曾在书里说,女人很会骗人,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其实我觉得,并非她们热爱说谎,或者技术高超,而是男人们在看见美女的时候,已经神智失常,完全没有辨别谎言的能力。哪怕是一句奉承,也会被当作真相。

    这不是女人骗人,而是男人们心甘情愿地自己骗了自己。

    不知道肖禹是不是这样,反正这姑娘挺好看的。而且,肖禹也被她随便两句奉承忽悠过去,屁颠儿屁颠儿的去图书馆了。只留下看好戏的我,姑娘的单车和书包,还有脸色不善的谭律。

    不得不感叹,他们之间的爱情,确实比一般人来得艰难啊。不光要防着男的,还得防着女的,完全是360°全方位危险区啊。

    啧啧,实在爱的不容易。

    肖禹和那姑娘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有说有笑了。

    “学长,要不是你帮忙,黎老师肯定会批评我的。现在只用粘好就行了,我可大大松了口气啊。”姑娘感激地看着肖禹,眼里闪烁着光芒迷人的小星星。

    她开心地说:“晚上请你吃饭吧,学长。”

    “举手之劳,不用在意。”谭律拉过肖禹,对姑娘礼貌而冰冷的微笑着说:“我们真的还有其他事情,不方便逗留。看你刚才匆匆忙忙的,应该也有事情要忙吧。”

    “哇,果然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呢!”她根本没理谭律,而是看着肖禹,赞叹地问:“学长,学长,你的朋友都跟你一样帅吗?”

    肖禹害羞地看看谭律,说:“对呀,都挺帅的。”

    为了避免谭律生气,也为了遮掩他们的关系,我挽着谭律的胳膊,对姑娘说:“不好意思,我们真的还有其他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啦。有机会再见吧。”

    说完,对她摆摆手,拉着谭律撒娇说:“老公啊,傍晚挺冷的,我想回家了。”

    回头对肖禹打了个手势,强势地说:“小禹,快过来,姐都感冒了你还看美女,是不是找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