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道：“你年纪看起来不大，倒挺有感悟！比起同龄人是有几分沉静！”视线转过莫之城：“莫先生看上的，一定有令人欣赏的地方！”

    莫之城看上的...？

    铃兰稍许尴尬，只转移视线，轻轻拨弄湿发，用皮筋随意挽成一髻，垂落的鬓发被她轻轻别在耳后，只露出白皙莹润的耳垂。

    “这旗袍和我礼服一起算，和从前一样，汤沛会过来付款！”莫之城轻语。

    叶铃兰一怔，他付款？！柳眉不觉微蹙：“莫总，这衣服还是我来付！”

    莫之城凑近，意味深长的问：“你付？”铃兰点头，他又道：“那和我定制的衣服一起结吧。”

    莫之城看着她瞠目，女人神色一僵，一套礼服定价十几万，她不吃不喝也付不起！

    铃兰唇角微咧：“莫总，您真会给我开玩笑！不过，”

    “不过什么？”

    “莫总可否考虑给加工资，让我们底下的人也有购买的能力？”

    莫之城浅笑，却别过她的话，好整以暇的睨看她：“穿着吧！”言语中又似几分命令，莫之城低头，顺势看过腕表，眼神里仿佛再语今天就到这里，铃兰不好再推辞，取过他的成衣便随他离开定制店。

    ——好想问你到底对我有没有动心!

    不远处铃声响起，莫之城驻足，不由转身望过身后的她，她眼中有片刻怔忡，并没接通，悄然挂断。

    暴雨渐止，只剩零星的雨点，铃兰颔首望着天际：“莫总，雨小了！”言下之意，却是她想单独离开，屋外寒冷，她嘶的一声，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她侧目望着那挺拔的影，站在这个角度看他，那侧颜更清晰落入眼底，莫之城回望，见她轻颤，他取过她手底的衣袋，拿出那呢大衣递给她，他虽未语，铃兰会意，他是借他的外衣给她披着。

    铃兰迟迟未接，莫之城终言：“穿着！”

    “——”

    “不要我再说第二遍！”

    “谢谢！”她轻语。

    司机在外候着，见她和莫之城一同出来，司机立马拉开车门，莫之城走至宾利，踏入那刻，他回望过她。

    “莫总行程忙碌，铃兰不便再跟随，还有...谢谢莫总的衣服。”铃兰礼貌的道。

    莫之城未吭声，抽回目光便坐进车里，宾利飞驰而过，直到消逝在街角的尽头。见他终离开，叶铃兰轻叹了一口气，望过身上的呢大衣，她怔忡着，又取过手机，刚刚是叶胜寒来电，莫之城在场，她不便接听，以免引得莫之城怀疑。

    铃兰警惕的回望过四周，再拨通电话。

    “叶少——”

    只一声嘟音，电话那端很快接通，男人问道：“刚怎么挂了我电话？”

    “刚才不便，”铃兰探着声音，询问道：“叶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以为今天你晚班，白天应该在家，所以去你家前没提前给你电话，可家里没人，你在哪儿？”

    他去她家了？！铃兰连忙问道：“叶少你现在在哪？”

    “我先问你的。”

    她解释着：“下了大雨，碰巧遇上莫之城的车。”

    “你和他在一起？”叶胜寒声色里几分紧迫的追问。

    “他刚走，我去找你，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