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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劫

    铃音一遍遍响起,叶铃兰欲想伸手去取,却被莫之城拦下,男人的歌声,愉悦的旋律,同一句歌词,执拗而顽强的反复唱着——好想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

    叶铃兰看着他,瞳仁里,烟波浩渺,清亮的如一片碧水蓝天,

    她还记得今天电影里那一句话:只要我们住在对方心理,死亡就不是分离。

    随着那断裂的铃音中,她看见他醉酒后的惺忪,幽深的眸子仿若清漆一般,顿时蓬荜生辉,他喃喃:“不准接……”莫之城的声音很沉,两个人的眼睛都看着对方,落地灯上柔灯斜映,那一缕流苏此起彼伏,被灯照映,一缕缕影落在她脸庞。

    空气里有温暖的味道,细小的尘埃在橘黄的灯下摩挲起舞,仿佛飞天的舞衣,一簇簇的抖落靡靡的金粉,欲语还休。

    他看着她一脸无助,微微隆起的锁骨,随呼吸起伏,他心几乎卡到嗓子眼,她甚至什么都没做,已让他全身血液燥热不止,更赶到莫名的兴奋,这个女人性感是才藏在骨子里。

    他低头胡乱的亲着,覆上她那湿湿软软的唇瓣。

    音乐终于停了,仿佛终抵不上命运,认输般间停息,沉寂在无尽的大海里。

    她在朦胧中感觉到他允吻着她的唇,在她被他吻地,她半眯着眼眸,却直直的坠入他那双深邃中,再也无法逃离,他的舌头探进,带着她翻腾、纠缠,

    他的手指利落的停在她胸前,这才发现她今晚换上的是一件轻薄的睡衣,纯净的色彩,柔软的料质宛如裙裾飘飘的轻纱覆着她美丽的胴体,他指间探进睡衣里,才发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就好似奉上的祭祀品,只等待着他进入的这一刻。

    不远处,玻璃窗微微敞开,那帘布随夜风缱绻翻飞,窗前一串串风铃,在凄迷月色下,在清冷的轻风中飘散着玲珑婉转之音。

    “铃……铃……”

    各式精致的风铃在迷迷蒙蒙的月光下,浮光起舞,却无法遮掩那一串串的黯然失色。

    “铃……铃……”

    此刻又似一句句深深的呼唤:

    铃兰,jet'aime,

    铃兰,jet'aime,

    jet'aime……

    jet'aime……

    可是那个女人永远不知道那一句的含义。

    曾经的windwell,消散不已。

    苍茫的天际,如银的月色与这座不夜城,

    ‘姹紫嫣红’里震耳欲聋,眼花缭乱,吧台角落里是男人微微佝偻的身影。

    叶胜寒手一手颓然的撑着额际,另一手握着酒瓶,五光十色的灯影,雕琢着脸庞冰冷的线条,也掩不去心中他万念俱灰的痛苦。

    --叶少,请你以后不要这样。

    他昂首一股脑的喝下酒液,昏昏沉沉的望着,酒杯里已见了底,他仍旧晃了晃酒瓶,似乎以为还能倒出点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萎靡的神色,还有那眼底满是痴痴傻傻。

    --‘胜齐’是你用叶伯父留下的最后一笔钱创立的,你把全部资产投给白氏,如果,万一,白氏挺不过这一难关,也就意味着你将失去最后的资产,净身出户!

    叶胜寒笑着,净身出户,呵呵,

    他略微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之中,带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在你离开以后,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舞池里震耳欲聋的动感音乐,在他听来,却轻轻变幻成那一首《angle》,雍容哀伤的旋律,竟是那样的凄恻,那样的动人,仿佛破碎的丝绸,默默如诉的吟唱着。

    既然无法克制对她的想念,那就闭上眼睛,却还是管不住心疼,可是,她是他的angle,永远是、永远……

    情迷温暖的房间,莫之城已剥落了女人那件薄薄的衣衫,如同拆开华丽的包装,

    火热劲爆的吧台,叶胜寒翻开皮夹,抽出那张陈旧的照片,女孩稚嫩无邪的模样,仿若印在了记忆里。

    房间里,莫之城温热的轻抚着她,他轻轻吹过她颊边,看着她莹润的肌肤渗着淡淡的红晕,他轻轻啄吻过,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上的温热;

    吧台上,叶胜寒怔怔的晲望着手底的照片,纵横交错的射灯,也玷污不了女孩儿眼中的那一丝的纯净,他就这样看着她,眼神灼热,凝眸如诉;

    房间里,莫之城用眼睛和嘴唇贪婪的描摹着她柔美的曲线,又在她始料未及之时,扳过她的身子,令她背对着他,他看着她后颈微微隆起的骨头,他撩过她的发,直到看清她后颈上印下的那一颗朱砂,他看着,温滑的舌尖,一路滑过,温热的触感,挑弄着那颗朱砂,欢yu的触感,令她近乎低喘,他扳过她脸颊,探出舌头与她火热的接吻。

    吧台上,叶胜寒手指间拂过照片上她的眉,就好像她正在眼前,触手可及,他抚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颊,甚至还能还能感觉到她的吻,她口檀里的芳香,她唇瓣灵舌的柔软,他缓缓垂首,冰冷的唇轻轻贴着照片上的女孩,仿佛耗尽了一生一世的热情,飞蛾扑火般决绝壮烈,他轻轻闭上眼睛,长夜如磬,爱断离伤,他在女孩的唇瓣,轻轻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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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夜晚,他要了她太多回,到最后他从身后紧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背,铃兰的身子仍在颤,高巢后她整个人似被汗水洗礼过,被他几番折腾,她已经累的睁不开眼,又似乎很贪睡,一夜倦意。

    她惊醒时已是天明,下意识摸过床的另一侧,空置的位子意示着男人不再,她嗖的立身,环视着自己的屋内,直到浴室传来水声,她叹了叹,又重新倒回床上,莫之城此刻刚走出,身上还有淡淡的清香,他刚洗漱好,整个人也是精神奕奕,

    叶铃兰就埋在枕边看他,莫之城见状,朝她一笑,走近直接坐在她身边,下意识撩过她的发,问道:“怎么了?”

    “看一看……”

    “我脸上有什么吗?”莫之城笑了笑,

    “你昨晚纵浴过度,明摆欺负我,”她笑着说,

    莫之城怔了怔的看着她,又道:“你脸色不太好,怎么回事?”

    叶铃兰下意识的摸了摸,就是觉得很累,他看到她眼下还有淡淡乌青,她说:“又累又困。”她抚唇打了声哈欠,

    “今天在家休息吧,不用上班……”

    她连忙起身:“那怎么行,”却被莫之城伸手拦下,他不悦道:“睡!”

    一来拗不过他,二来昨晚他要了她太多次,她到现在身子还是酸软,又埋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不知道莫之城什么时候离开的,只隐隐听见拿起钥匙和轻轻和门的声音,也让人安稳,她不知道她这些日子怎么了,她爬起从包里的格层里取出药盒,看着掌心里一颗颗白色的药丸,她犹豫了,这次和她发病时不一样,可前段时间她发病反反复复,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将药盒放了回去,之后又沉沉的睡去,

    铃兰再醒时是被电话扰醒的,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很急,铃兰没头没脑的听着,是白宇晨的来电,大概是他已经收到她给他汇的七千万,白宇晨劈头就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昨天她匆匆把那颗‘塞拉利昂之星’给当了,当下立马给白宇晨汇了去,高利贷的债款拖一天,利息就像雪球越滚越大,铃兰爬起:“你别管钱哪来的,你看见我昨天给你的信息吗,赶紧把陶苑的房子赎回来!”她连忙交代,

    “是不是从莫之城那里弄来的钱?”白宇晨怔怔的问着,叶铃兰没吭声,接着迎来的是男人的失笑声:“他可真爱你,七千万……七千万不是什么人挥手就能施舍!”

    叶铃兰心里没底,钱是用他送的珠宝当的,这件事若被莫之城知晓,她甚至不敢想象后果,七千万对莫之城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那是他送给她的。

    铃兰别过他的话,只叮嘱道:“宇晨哥,那笔钱你不要做任何投资,”

    白宇晨立马警惕起,小心翼翼的试探起:“你什么意思?”

    叶铃兰蹙了蹙眉,知道自己的话意味深长,白宇晨不可能听不出,可是……

    她心里挣扎,更似一场拉锯战:“你不是说老爷子不知道陶苑房子被抵押的事吗?所以我叮嘱你先把房子赎回来先!”

    “铃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白宇晨警觉的逼问道:“是不是?”

    “没,”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铃兰,告诉我,是不是?”

    叶铃兰握紧手心,强忍中仍旧逼出那几个字:“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宇晨哥!”

    白宇晨见她如此,便沉了声,些许的沉默在电话两端游走,铃兰还是担心问道:“你还好吧,宇晨哥,”

    她小心翼翼,只等待着白宇晨的答复。

    接着,听到他沉沉的叹息。

    “宇晨哥,有什么话就和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