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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1 我们订婚吧!(求首订!)

    <b>章节名:v001 我们订婚吧!(求首订!)</b>

    初阳懒洋洋的升起,天空泛起鱼肚白,别墅区一片安宁,微风拂过,夹杂着些许凉意。|ziyouge.com|

    二号别墅地处幽静,窗帘的遮挡下,主卧内还是一片朦胧的昏暗。

    席梦思大床上,两抹身影温馨相拥着,暖意在两人间流淌,美好的仿若出自名家的著作,不容人破坏。

    楚楚美美的酣睡着,小嘴微张,独自占领了大半个床榻,硬生生把冷牧哲挤到了一边,只要一个翻身,就会摔下去。

    两条洁白细腻的藕臂,像是树懒般攀住了他的脖子,小脸靠在他的胸口,一条纤腿被夹在冷牧哲的双腿间,另一条则横在他的腰间,八爪鱼似的霸占着他。

    习惯晨练的冷牧哲醒了过来,揉了揉眉心,睡得浑身舒坦,精气神饱满,怀里一团柔软,鼻尖满是可人儿身上传来的幽香,满足的勾了勾唇。

    ‘楚楚牌’抱枕就是好使!

    微垂下头,早安吻轻轻落在楚楚的头顶,见她还熟睡着,睡梦中嘴角挂着笑,更是不忍吵醒她。

    小心翼翼的抽出枕在她头下的手臂,用枕头代替的放在下面,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动作,楚楚不满的嘟了嘟嘴,嘴里哼唧了几声。

    被她这小模样吸引了,冷牧哲又疼又爱,这丫头真是可爱的紧。

    怜爱的揉了揉她的软发,俯身在她的粉唇上亲了口,刚挪动了下身子,楚楚就跟着挪了过来,双手双脚缠的更紧了。

    “你要去哪?”带着初醒的慵懒的嗓音,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楚楚睁开迷蒙的美眸,眼前便是精壮的古铜色胸膛。

    见她醒了,冷牧哲也不再顾忌,大手顺了顺她的头发,眼底漾出柔意,声音低哑,惑人心弦:“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去晨练。”

    “不许,不许走。”

    慵懒的半阖着眸,楚楚耍赖的缠着他,趴在他的身上,头在他的胸前磨蹭,心里更是灌了蜜般的甜,十分享受的赖在他怀里。

    柔软的发丝挠的冷牧哲心尖痒痒,见她那么黏自己,冷牧哲心底那个自豪啊,没白养十二年。

    欣慰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手指穿透进她乌黑的发丝,怡人的清香随着撩动溢进鼻间,冷牧哲惬意的眯起眼,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静默无言,却流淌着令人心悸的情愫。

    须臾,楚楚挣出他的手,坏心的晃了晃脑袋。

    “听话。”

    探出大掌固定住她乱动的脑袋,嗓音里染上了性感的嘶哑,眸底燃起一簇深沉的火苗,这丫头一醒来就撩拨他,真是磨人的小东西。

    “不要嘛,那你再陪我睡一会儿~”

    像个小女孩一般撒着娇,楚楚娇俏的小脸上染上醉人的绯色,微眯起眼,余光瞟到一抹浅褐色的小点点,什么东西,老在她眼前晃,讨厌!

    想都没想就一口咬了上去。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喉间溢出一声性感撩人的低吼,生理特征急剧变化,冷牧哲身体一僵,胸前还传来又痒又痛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一股酥麻的电流。

    这丫头真是……不知道什么就乱咬,没点危机意识,他容易嘛,非要这么逼他。

    听到这声压抑的低吼,楚楚也愣住了,睡意全无,大脑瞬间清醒,连忙松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点点,惊叫一声,卷着被子咕噜滚到了一旁。

    在远离冷牧哲之际,小脚还不小心蹭到了某样东东,脚心发烫般急速升温。

    楚楚迷糊的蹙了蹙眉,是什么东西?‘

    扭头望过去,黑色床单上,仅穿了子弹内裤的冷牧哲分外养眼,而他的小腹下……

    “啊啊啊”

    这下,楚楚的脸是彻底爆红了,学校有生理课,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天哪,她竟然一连碰到了他两个禁区!

    乔楚楚,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拱起被子,挪动着身体把整个人缩进被窝,在里面蜷成一团,全身发烫,脸上和耳朵上的温度接近爆表。

    苍天啊,大地啊,上帝啊,圣母玛利亚啊,她发誓,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牧哲也仅仅僵硬了几秒,便反应了过来,慢条斯理的撩起额前垂落的栗发,瞥了眼当缩头乌龟的楚楚,闷笑几声,绯色的薄唇扬起,邪美妖孽的像只千年狐狸精。

    “害羞什么,刚刚又咬又蹭的时候怎么不害羞?我的心都是你的了,还差这个人吗,只要你开口,爷可是时刻准备着的。”

    他厚脸皮的调侃着,身上却像着了火般,连耳朵尖儿上都染上了绯红,眉宇间更是染上了魅色。

    这丫头一大早的就不消停,这不是在考验他的耐力嘛。

    都憋了那么多年了,他容易嘛,再来个惹火的撩拨,下面指不定哪天就爆炸了。

    躲起来的楚楚默不作声,实际上却挠心挠肺的焦急,他不是要去晨练吗,怎么现在还不走,她不要他留下来陪睡了,只希望他快点走,呜呜,脸都丢光了。

    憋了一会儿,被窝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楚楚被闷的透不过气来,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掀开被窝的一角,眼前的一幕差点让她喷鼻血。

    冷牧哲见她不肯出来,深呼几口气,真是惹火上身,还是出去吹吹冷风,跑跑步灭火。

    克制住翻腾的邪火,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一边,拿起运动裤往上套。

    楚楚的视线也紧跟着他的动作上移,结实修长的长腿,泛着野性的古铜色,眼看裤子就要到内裤边缘了。

    楚楚的呼吸也摒了起来,害羞的同时,心里隐隐激动,期盼着,快往上撩啊,再往上一点就到……

    早已察觉到她的视线,冷牧哲勾起一侧的薄唇,笑的万分荡漾,小样儿,原来也是个小色妞。

    拉起运动裤就要往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突地,讨人厌的敲门声响起,击散了旖旎的氛围,两人的心里同时划过一丝失落。

    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来人了呢,扫兴!

    楚楚一个激灵,放下被子一角,又缩了进去,哪还有什么心思再去偷看,脑袋瓜里却不停的闪过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躺在被窝里捂着嘴嘿嘿傻笑。

    一直都知道他的身材不错,今天一看,果然不错,比慕安给她看的肌肉猛男的照片,性感一百倍!

    被中途打断,冷牧哲脸色一黑,该死的,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小丫头,乖乖的,爷下次再让你看个够本!

    瞬间没了好心情,快速穿好衣服就打开了门,脸黑的跟包公似的。

    门口站着一袭正装的刘管家,素来温和谦逊的脸上,却是掩不去的焦急,眉头紧锁。

    冷牧哲挑了挑眉,顺手合上了房门,这才问向刘管家,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怎么了?”

    “少爷,大小姐出事了,看起来是病情发作了!”刘管家蹙紧眉头,对于黛雅也只有叹息,他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心底也有感情。

    脸色顿变,阴沉的如同乌云席卷,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不该心软,应该强硬点把黛雅送回美国的,这下出事简直是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冷牧哲压抑住胸口翻滚的怒火,插在裤袋里的手攥成拳头,脸上却平静的可怕:“一谦呢?通知了吗?”

    “一早已经通知了。”刘管家点点头。

    迈开长腿,直向一楼的客房走去,后背紧绷,脸上沉冷的看不出情绪,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她出事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怎么说也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心底恼怒的同时,更多的是烦躁,挠心挠肺的烦躁。

    推开客房的门,冷牧哲蹙紧的眉头加深了褶皱,房间内没有一丝光线,显得有些阴沉,空气清冷带着冷寂,紧跟着进来的楚楚,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好冷。

    “你怎么也下来了,衣服都没穿。”

    余光瞥到身后的楚楚,穿了件睡裙就下来了,也不怕着凉,冷牧哲脱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楚楚紧了紧外套,朝冷牧哲嘿嘿一笑,眼睛看向床上的黛雅,脸上的笑容慢慢减退,胸口一阵窒闷,心脏隐隐泛疼,为黛雅心疼。

    冷牧哲眸光一黯,浓重的黑暗之气降临,身上戾气迸现,毕竟他和黛雅是十五年的伙伴,自然不希望看到她这么奄奄一息,接受病魔折磨的样子。

    床榻上,孱弱的黛雅惨白着脸,甚至有些不正常的灰白,额头,耳颊满是冷汗,一头秀发像是刚从水里撩起来似的。

    她浑身哆嗦着,下颚颤抖着,蜷缩着像是很冷,但身上却是出奇的滚烫,睡袍都已经湿透了,嘴唇干裂,痛苦的呓语着:“冷,好冷……”

    刘管家搬来几条蚕丝被,一股脑盖在了她的身上,黛雅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却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脸青紫。

    见状不对,冷牧哲大步向前,一手甩开了被子:“不要盖,她会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黛雅像极了在风雨中饱受摧残的花朵,下一刻就要凋零般,谁看了都心疼。

    攥在被子上的十指收紧,轻颤着,青筋暴露,指甲似要穿透被子刺进自己的肉里,剧痛袭来,她痛苦的扭曲着身子,在大床上翻滚。

    绝美的脸颊狰狞的扭曲,两条秀眉紧蹙,恨不得挤在一起,嘴唇由惨白转化成青紫,浑身似被凌迟着,小到细胞,大到骨髓,她都觉得疼,血液冻僵了似的。

    痛到极致的时候,更是想要咬舌自尽,只能死死的咬住被褥,牙关绷得酸痛!

    一时间,在场的三个人都觉得难受起来,看到她痛,似也能感觉到那痛苦般,犹如坠入人间地狱。

    楚楚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病才会让她这么痛苦,但看她那么痛苦,黛雅本身必定更不好受,心底对她的戒备彻底瓦解。

    黛雅是个值得心疼的女人,如果她没有这个病,长的又这么美,肯定会有很多追求者吧,她应该是个完美的女人,而不是每天生活在病魔的折磨中。

    见她这么痛苦,即使心头有再大的怒火也都消灭了,冷牧哲沉重的上前,一条腿有如千斤重,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脚下扎的生疼。

    “黛雅,黛雅,醒醒……”他低声呼唤着,黛雅没了意识,模糊的昏迷着,只是一个劲的蜷缩扭曲着身子。

    “沈一谦呢!他怎么还没来!该死的!”

    半晌后,见唤不回她的神智,冷牧哲戾气横生,周身仿佛卷起黑暗的狂潮,一拳猛地砸在墙壁上,沉闷的响声震得人耳膜发痛。

    这样的黛雅,只会让他的自责更深,他恨极了这种感觉!如果可以重来,他不希望欠下她这个人情,如今有了楚楚,他也更不想跟其他女人扯上关系!

    冷牧哲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舌尖漫上苦涩。

    楚楚走上前,伸出手想拍拍他,安慰一下,话到口中,最后还是咽下了肚,又缩回了手,这个时候,只有让他冷静才是最好的办法。

    刘管家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去客厅打电话,号码刚拨出去,大门就被敲响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刘管家眼睛一亮,难道是沈一谦来了?

    丝毫不耽搁,疾步上前,门口果然是赶来的沈一谦,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大衣上沾了些晨露,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刚伸出手想打招呼,就被刘管家拖拽着进了客房。

    “哎哎哎,刘管家,别那么粗鲁嘛,我这可是新买的衣服,全国没几件,还是范……”

    话还没说完,后劲一凉,就被冷牧哲一把提起了衣领,手臂一振,猛地甩到了黛雅的床边。

    沈一谦眼前一花,喉咙里的话顿时憋住,他单膝一软,噗通趴在了床边,带来的医药箱砰的掉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哎哟,我说,哲,你又发什么疯,你家娃娃又怎么了?每次都急的跟掉了魂似的!”

    脑袋被强硬的板过,看着了一张乌云密布的俊脸,眸底的光压抑的灼人,后面的话一下被噎在了喉咙里,今天一个个都怎么了,那么急躁,出什么人命大事了!

    “给我看她怎么样了,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治!”冷牧哲冷着声音,额头的青筋隐忍的跳动着,脸上一片冷肃。

    顺着他的视线,沈一谦看到了床上的黛雅,如洋娃娃般精致的脸蛋,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陡然张大,第一反应是,好美的女人,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哲宝贝的丫头!

    难不成那个丫头被哲给甩了?还是哲又看上这女人了?毕竟床上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美,是男人就会沦陷。

    “你快点看啊,在那发什么愣!”一旁的楚楚看不下去了,秀眉微拢,那沈一谦就傻愣在那里,不会是个庸医吧!

    沈一谦回过神,看到了楚楚,心里明了了一丝,原来这丫头还在这啊,看来还没被甩,他就说嘛,哲那个感情死脑筋的人,能看上一个女人不错了,不是那种花花心肠的人。

    在三人恨不得把他凌迟的目光下,沈一谦连忙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捡起医药箱,俯身给黛雅检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一点点沉了下来,玩世不恭的脸上一片凝重。

    看着他的脸色,冷牧哲也跟着抿紧了薄唇。

    窒闷清幽的房间内,半晌没有声音,空寂的可怕,过了好一大会儿,沈一谦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沉声道。

    “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她的情况不乐观,我这里没有控制她病情的药,别说是我,哪怕是全世界,几乎也没有办法治愈这病情的方案。”

    冷牧哲重重的闭上眼,又倏地睁开,沉冷道:“也就是说没……救?”

    沈一谦沉重的点下头:“这病在她体内有一段很长的潜伏期,之后看得出有人用药物和物理治疗强行克制着病情蔓延。

    她现在一离开治疗就会这样,但也不是说明有了治疗就能活下去,病情总有一天会爆发,而爆发的后果,如今世界上还没办法解决!”

    身体猛地一僵,冷牧哲俊脸绷的更紧了,犹如一触即发的弓箭,他知道黛雅的身体很差,却没想到结果会这么差!

    楚楚从身旁拽住了冷牧哲僵硬的手臂,柔软的小手攀着他,冷牧哲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光彩,大手覆在了她的小手上。

    楚楚清楚的感觉到了他掌心的温度,心下一动,反握住了他的手,对他扬唇一笑,冷牧哲动容的紧紧牵住她,还好,他有了个天使,拯救他的天使。

    轻声一笑,楚楚静静靠在他的身边,无声给予对方安慰。

    “那她还有,多久时间?”

    艰涩的说完这一句话,楚楚感觉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冷牧哲指节泛白,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多长时间,不就是宣判死刑嘛!

    沈一谦扶了扶眼镜,严肃道:“保守点说,还有一年,如果她能挺,也不一定,但如果一旦严重扩散,也许只有几个月,现在你最好让她继续接受治疗。

    而她以后最好不要走动,减少运动量,能躺就躺或坐轮椅,但是同时别忘了每天给她按摩,促使血液循环,随着病情拖下去,她的肌肉会慢慢僵硬,到时候便是瘫痪了。”

    说完后,便是长长的静默,谁也没再说话,四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黛雅身上,此时的她已经睡去。

    瘫痪!对于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来说,是多么沉重的字眼!

    沈一谦也不住叹息,多美好的女子,多美丽的年华,就要这么逝去了,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要承受着瘫痪的身体,除非有医学奇迹出现治愈这绝症。

    一番折腾下来,黛雅已经脱力,无力的昏睡过去,要不是还有那微弱的呼吸,恐怕谁都会认为这是具完美的雕塑。

    冷牧哲抿紧唇,不发一言,牵着楚楚的手走到房外,掏出手机打给了罗文:“把美国给黛雅治疗的医生带到别墅,老爷子那我会说。”

    挂完电话,又打了个电话给帕克,帕克便是黛雅的父亲,也是地狱门的门主,冷牧哲的师傅,不管是黛雅,还是帕克,都是他一辈子的恩人。

    一个是给了他生活希望,培养他的师傅,一个是为了救他,给了他美好未来的朋友,而他却对不起他们的恩情,也还不清。

    把手机放回口袋,冷牧哲俊脸冷峭,眸底暗沉,看不出一丝情绪,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中的不平静。

    一双细滑的藕臂从腰间穿过,楚楚从身后搂住冷牧哲的腰,小脸贴在了他宽厚的后背上,听着他的心跳,精致的唇角微微弯起。

    她想,在这种关头,她应该好好陪着他,给予他最大的安慰,执手相携共患难,多美好的词。

    她可以在外人面前坚强,但在他面前,她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在他怀里撒娇,跟他赌气撒泼,展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正如冷牧哲在外是冷面阎罗,而在她面前,却是邪肆爱耍流氓的痞子,唯有在最爱最亲的人面前,才会表露出自己的真实。

    沉默了一会儿,他倏地转过身,一把钳住楚楚,发狠的吻她的唇,像是发泄般,又像是急躁的毛头小子,一个劲的啃噬着,撕扯着,像是发怒的野兽。

    准确的说,这根本算不上是吻。

    铁锈的血腥气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唇上痛了、破了,流血了,舌上也碎了,被咬的生疼,但楚楚没有哼一声,承受着,生涩而主动的回应着。

    也许只有这样,他发泄出来,心里才不会那么痛苦吧,从他的吻里,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沉痛和纠结。

    触及她眼底的柔意,冷牧哲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粗暴急切的吻逐渐软化下来,闪着兽光的眼睛慢慢被抚平,越吻越温柔,越吻越缠绵。

    藕臂缠上他的脖颈,楚楚踮起脚,美眸微阖,密睫紧张的颤抖,有如扑闪的蝶翼,颇为生涩的回应着,两人就在门口甜蜜热吻。

    刚出门的刘管家和沈一谦,一看到这情景,连忙瞟向一边,当作没看到的离开,谁也没去打扰,而原本沉重的气氛,也有了丝丝缓和。

    房间内,等到四人出去后,床上的黛雅缓缓睁开了眼睛,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落进了黑色的长发中,透彻的蓝眸中一片死寂,脸上苍白的如一张白纸。

    瘫痪?呵呵,还剩一年了吗?也好,早死也好早点解脱,只是她舍不得……

    如果可以重来,她希望自己可以好好享受自由行走的感觉,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可以不用爱上那个冷清冷心的男人,可以找个爱自己,她也爱的男人,相携着到老,那才是美好的日子吧。

    她略显僵硬的勾起唇角,那真是个美丽的梦,蓝天白云,自由奔跑的自己,身后还有个高大温柔的男人,真好……

    罗文不愧是冷牧哲的得力手下,下午,别墅就迎来了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外国医学家。

    客房内,一眨眼就变成了专业的病床,旁边一间客房临时用来做成了医学研究室,医生在两个房间进进出出,忙碌着。

    看着熟悉的器材和医生,黛雅放弃最后的挣扎,不再倔强,平静的接受治疗,能活一天是一天,就当是在临死前多看看这个世界,留下一丝眷恋。

    有了治疗,黛雅的病情明显稳定了下来,冷牧哲松了口气,但沈一谦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治疗不代表治愈,控制不代表痊愈,他得要尽最大的可能,找到人来帮助治愈黛雅,还清这分人情。

    “没事,我会好好的。”

    看着窗前倚立的男人,床上的黛雅淡淡一笑,这样完美的男人,不是她一个废人能配得上的,唯有把这份爱恋放在心中珍藏。

    “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当初是因为我,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冷牧哲望向窗外,面容冷峻,弹了弹指间燃烧的烟,她的情意,他岂会看不透,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没了住下了楚楚,再也容不下他人。

    黛雅自嘲一笑,眸光黯淡,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算是给她的回应吧:“也许冥冥中都有注定吧,我这种人注定得不到幸福。”

    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也许它还没有降临,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轻易放弃,更应该好好珍惜。

    *

    下午,楚楚总算去了圣爵,走进阔别几天的学校,她顿觉自己好像老了几岁,有点与青春学院格格不入的感觉。

    深呼一口气,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这两天发生的事的确太多,让她成长了不少。

    进了学校,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

    “看,乔楚楚耶,已经从学校盛名到商界了,娱乐头版说她是c。l集团冷牧哲的女人!”

    “天哪,不会吧,她这么小就被包养了?”

    “谁知道啊,不过要是我被冷牧哲看上,包养我也愿意啊!”

    “是啊是啊!西城最尊贵的男人耶,以前都没出过绯闻呢,不知道乔楚楚怎么跟他攀上关系的!”

    “还有什么关系啊,肯定是床上功夫好呗!”

    ……

    版本不一的讨论声传进楚楚的耳朵,她无奈的摇摇头,八卦总是无所不在,她也懒得计较,一群小屁孩。

    同时,她忘了自己也才只有十八岁。

    坐上久违的位置,旁边的慕安就兴奋的凑了上来,促狭暧昧的盯着楚楚红肿的嘴唇,嘴角还有丝破裂。

    “啧啧,好激情啊,都顶着香肠嘴来学校了!一上午没来,不会是被折腾的起不来吧,快说说,你家大叔战况如何啊?”

    郁结了一上去的心情,瞬间拨开乌云见晴朗,楚楚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朝慕安扬唇一笑,嘴角的梨涡甜美。

    “想知道?你也可以找个男人试试啊,别整天把自己整的跟人妖似的,哪天你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真成男人可就后悔了!”

    慕安切了一声,眼睛一闪,手摸到了自己鼓鼓的背包,兴奋的说道:“小楚子,还有两天就是你生日了吧!你说说,你现在可都十八岁不到呢,你大叔也吃的下去啊,不嫌生!”

    一道清脆的拍击声响起,慕安捂着头痛叫,楚楚悠哉的放下书,翻了个白眼:“又在乱说什么,脑子里整天装个黄色染料,也不怕毒死你!”

    揉了揉脑袋,慕安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哼,你大早给我打电话说要来学校,我这就给你准备好礼物了,别说我不够义气啊,喏,送你的!”

    “什么啊?”

    楚楚来了兴趣,喜滋滋的接过礼盒,紫罗兰色的礼盒上系着一个蝴蝶丝带,小手刚要解开丝带,就被慕安按住了。

    疑惑的看向她,慕安耸了耸肩:“我劝你还是生日那天再拆,那天你最好随身携带,走哪就带到哪,保证你用得着,事后还要谢谢我!”

    “为什么?出去还要带个盒子,多麻烦啊,到底什么东西啊!”楚楚被挑起了好奇心,手痒痒,一个劲的想拆开看看。

    慕安紧紧抓住她的手,就是不让她得逞,于是便威胁道:“不许拆!等那天你就知道了,如果你事先偷偷拆,我诅咒你脸上长满痘,变成三百斤大肥婆,让你家大叔抛弃你!”

    “靠!”楚楚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也太狠了!得得得,不拆总行了吧!”

    诅咒这东西,楚楚是不信,但慕安的话还是威胁着她,忍忍还是不拆吧,她可不想变无敌大丑女被冷牧哲抛弃,好吧,她承认她不争气。

    “哼哼!”慕安得意的昂起下巴,眼底闪过笑意,看你那天怎么办,小楚子,我祝你永远性福,到时候可别忘了感谢我啊!

    如果她能成功促进小楚子和冷牧哲的好事,她可就是大功臣了,到时候只希望她大叔能对她和气点!

    小楚子,你可别怪我啊,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为了长命百岁,还是投奔冷牧哲比较安全!

    慕安如是在心底狗腿的天马行空。

    *

    傍晚六点,圣爵大门敞开,学生们络绎不绝的出来,校门口早已停满了接送的豪车。

    慕安早在下午的历史课就翻墙逃走了,楚楚把礼盒塞进背包,随着人流走出校门,在茫茫车流人海中寻找自家的专车。

    扫了一遍,车影没看见,倒是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简言轩上身穿了件黑白条纹的针织薄衫,下身一条黑色长裤,脚上一双手工白色休闲鞋,倚在车门边,休闲又不失风度。

    他也才二十一,如果没有被冷牧哲赶出学校,现在还是圣爵的大三学生,是大学里最受欢迎的学长。

    在英国三年的熏染,简言轩变得更加儒雅绅士,气度非凡,长的也是个帅哥,往校门口一站,旁边豪车助阵,一下便吸引了大票女生的视线。

    好奇惊艳的视线齐齐射来,简言轩嘴角含笑,如沐春风,眼睛看到校门口的某一点,蓦地一亮。

    “嘿,楚楚!”

    听到他的声音,本还准备装作没看见,转身逃跑的楚楚身体一僵,心底哀叹,这家伙能别像个苍蝇整天盯着她吗?她又不是臭鸡蛋!真够烦人的。

    简言轩脸上浮现喜色,浓眉飞扬,跑上前拦住了楚楚的路,心中乐开了花,幸好他来的早,果真逮到她了。

    相对他的高兴,楚楚则苦了张脸,低下头不想去看他惹人厌的脸,向左走几步,他也跟着向左,向右几步,他又向右挡住了她。

    来回几次,简言轩死守着,就是不放她走,楚楚怒了,这个伪君子,渣男,都撕破脸皮了,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真是有恃无恐的。

    果真跟他的姓氏一样,简贱!

    不想搭理他,楚楚扭头向反方向走,简言轩伸出手来拉她的,见状,她身子灵巧的一撇,让他落了个空。

    “楚楚,你别走啊,我有话跟你说。”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简言轩清了清嗓子,语气温柔。

    “我没话跟你说。”

    此话一出,楚楚潇洒的走了,简言轩咬了咬牙,心中也腾起了怒火,他是对她有好感,想要得到她,但还没到非她不要的地步!

    只不过是看有冷牧哲,所以他才想争个高低,得到乔楚楚就是反击冷牧哲最好的武器!

    按压下怒火,简言轩突然单膝跪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咔擦打开,一串闪亮璀璨的钻石项链露了出来,宝石蓝在路灯的映照下,折射出雅贵的光泽。

    周围的人一阵惊呼,都是贵族少爷小姐,一眼就看出了这手链的价值。

    “楚楚,做我女朋友吧!”

    他目光真诚,期盼的看着楚楚的背影,余光掠过围观的学生,嘴角暗自勾起。

    “你们看,那个女生不就是头版头条上说的,冷牧哲的女人嘛,怎么现在又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了!”

    “人家技术好,上的了这个的床,下的了那个的榻,来回伺候人家舒服了呗,这下看上她了。”

    “果然是个狐媚子,小小年纪就被男人包养了,一个还嫌不够,我的男神栽在她手里真是不值!”

    女人爱八卦又善妒,特别是楚楚在学校里,女生缘一向不好,这些女学生们逮到机会正好讽刺一番。

    停下脚步,楚楚蹙起眉头,周围各种冷嘲热讽传来,把她贬的就像一文不值的小姐,她冷嘲一笑,他还真是有心机,这么逼她,以为很了解她吗?

    瞧瞧,这还单膝下跪来着,整的跟求婚似的。

    简言轩以为她看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肯定不会拒绝自己,但他恰恰想错了,楚楚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拒绝就拒绝呗,反正丢的是他自己的面子。

    他的面子在她眼里,毫无分量!再加之在宴会时,他的所作所为,更是让楚楚反感。

    轻飘飘的转过身,迎上他的眸,碰巧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得意,心中冷笑连连。

    楚楚眉眼弯弯,巧笑嫣然,纯美动人的脸蛋愈发明艳:“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这手链送你未婚妻吧,她应该会很喜欢的。”

    轰

    这句话就像平地炸雷一样,本还期待着看到小说、电视剧里浪漫求婚画面的男女学生们一阵唏嘘,看向简言轩的眼神就不友善了。

    这人都有未婚妻了,还出来追女孩,赤裸裸的脚踏两条船啊,表面上看起来挺有个人样,内心原来是个十足的渣男!

    本来还鄙夷讽刺楚楚的眼神,唰唰唰,利箭似的一下全指向简言轩了,尤其是被渣男伤过的女生更是愤慨。

    “他才是真正的渣男啊!贱男,一看到他,就想起前不久的负心汉!男人真没几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亏他还生的一副好皮相!他的未婚妻可真可怜,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这么花心呢!”

    “贱男一个,拒绝的好啊!”

    群众的力量果真是强大的,三言两语,一下就让简言轩变了脸色,捏着首饰盒的手攥紧,隐隐颤抖着,额上的青筋突了突。

    他没想到乔楚楚会这么反击,这么不给他面子,让他当众丢脸,他印象中的乔楚楚,不都是一个善良柔软的小女生嘛,怎么现在是这个样子,还是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你也该起来了吧,这还没到过年呢,不用跪下给我行大礼,我没红包给你,也受不起。”

    楚楚摊摊手,无良的咧嘴一笑,以为她好欺负,小绵羊呢,哼!

    怒气越发膨胀,快要到临界点的时候,简言轩又奇迹般的克制下了情绪,上一秒还是恶魔,下一刻就变天使了,那脸色变得真不是一般的快。

    楚楚在心里咂咂嘴,不再搭理他,迈开步子向人群外走去,跟这种人在一起,就是在浪费生命。

    “乔楚楚,我不会放弃你的,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叶露是我未婚妻,但我不爱她,等到简家稳定下来,我就跟她解除婚约!”

    简言轩站起身,朝着她的背影狂吼,脸庞微微扭曲。

    周围人的视线更加怪异起来,这男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人家都一口气拒绝了,还一个劲的吼呢,有用吗?

    突地,人群后一道磁性的低沉笑声响起,一抹昂藏的身影带着强势逼仄的威压而来,步伐优雅,身上难掩尊贵之气,一下脱颖而出。

    众人只觉得空气瞬间凝固,强大的威压逼迫着他们,呼吸困难,胸口发闷,愣愣的看着走来的男人。

    冷牧哲手插裤袋,迈开长腿,身姿优雅的如林中猎豹,尊雅而危险,一件银色限量版亚曼尼丝质衬衫,一条酷黑手工西裤,衬托出了其傲人的身姿,挺拔而有型,非凡而尊贵。

    微风吹过,扬起不羁的栗发,昏黄朦胧的路灯,映照出那张冷邪俊美的俊颜,冷硬立体的轮廓线条,更是描绘出了王者睥睨的感觉来。

    浓眉飞扬,幽眸如墨,鼻梁高挺,绯色薄唇,嘴边噙着一抹冷魅的弧度,似笑非笑。

    静。

    全场寂静。

    怔怔的看着走来的男人,女生们心中热情狂呼,有的甚至不敢相信的掐了把自己,感觉到痛意,捂嘴失声惊呼,天哪,真的是男神!

    男神来了!

    走了几步,站定,冷牧哲睨着比自己矮半头的简言轩,薄唇微扯,发出凉凉的嗤笑:“追?你有资格吗?再者,取消简、叶两家的婚约,你觉得可能吗?”

    “冷!牧!哲!”

    简言轩愤怒怨恨的瞪着他,青筋一突一突的,拼命忍住自己,恨不得上去就揍他一拳,每次这个男人出现,他就从王子变成小丑了,他不甘心!

    冷牧哲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知道自己的名字,用不着你来提醒。”

    说罢,朝前方的楚楚眨了眨眼,楚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像花蝴蝶般悠悠然跑来,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劲腰,小色色的掐了一把,坏蛋,怎么现在才来。

    柔软的一团冲进自己的怀里,差点没把冷牧哲的心给撞化了,小东西,成天勾搭人呢!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一条健臂占有性的勾住她的肩膀,展现出极强的占有欲,宣告着这是他的女人。

    两人站在一起,昏黄的灯光晕染下,地上投下两抹身影,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丝毫不觉得违和,如此的契合,迷花了众人的眼。

    璧人,天造地设也不过如此了吧!

    简言轩冷冷的瞪着两人,视线落在楚楚的小脸上,心底不平,这乔楚楚在他面前像是长满刺的刺猬,怎么着到冷牧哲面前了,就柔软温顺的跟只小白兔似的。

    嘴角勾起狠辣的笑容:“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抢过来!冷牧哲,你现在也别太自傲了,爬的越高,摔下来就越惨!”

    像是嗤笑他的不自量力,冷牧哲讥诮的勾唇,长指轻轻抚着楚楚柔软的发丝:“那至少也比从没爬起来过的人好多了,在井下待太久,永远见不到更多的风景。”

    这话,明里暗地儿在说他是井底之蛙呢!

    简言轩气的脸色铁青,隐忍的绷紧身子,现在他还没能力,不能跟冷牧哲正面对抗,等着,总有一天,他会彻底毁了他,夺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

    愤愤的把首饰盒重新放回口袋,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车,夜色下,黑色奔驰疾驰而去,直到后面的照明灯变成两个小红点,众人才回过神来。

    冷牧哲垂头望向怀里的可人儿,楚楚朝他抿唇一笑,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接我呢。”

    “我来晚了,乖,这就带你走!”

    他弯下腰,突然拦腰抱起楚楚,惊呼一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像是公主般被他抱在怀里。

    周围齐齐射来惊羡的目光,楚楚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推了推他的肩膀:“快放下我,我都那么大了,不用再抱我了。”

    自然明白她顾忌着什么,冷牧哲执拗的抱的更紧,轻松的向迈巴赫走去:“爷想抱就抱,自己的女人还抱不得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却能清楚的听见,原先鄙夷楚楚的人也不禁迟疑。

    冷牧哲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但看他对楚楚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宠上天,明显不是看上楚楚那副身子了,人家这是真心实意的谈恋爱呢!

    轻而易举的一句话,顿时让众人改变了看法,不得不说,咱冷爷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

    上了车,屏蔽了所有视线,楚楚也放下了心,主动上前献上一个吻,冷牧哲怔了怔,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甜美的气息。

    他愣愣的摸了摸脸,这丫头咋了,平时也不见这么主动啊!看来英雄救美这么老套的招式,还是屡试不爽啊,管用!

    嘴角勾起一抹笑,呆呆的,傻傻的,楚楚看傻了眼,原来冷爷也有这么呆萌的一面啊!

    不能错过!

    手机一掏,快门一按,就把这历史性的一幕记录了下来,看着上面呆萌的冷牧哲,楚楚哈哈大笑,瞧瞧这角度,拍的真好!

    回过神,冷牧哲怪异的看了眼她:“笑什么?”

    手伸了过来,拿过手机就要看,被楚楚快速藏到身后,这更勾起了他的兴趣,什么东西好藏的?

    “丫头,啥东西啊,拿来给爷看看!”

    “不!”楚楚一口回绝,把手背在身后,好不容易拍下的典藏版照片,要是被他看见还能存活?一定不能让他看去了。

    这番躲藏,冷牧哲越发认定她手机里有什么东西了,干脆扑过去,压倒楚楚,利用高大的身躯制住她的动作,手伸到她身后找手机。

    两人在车里像小孩子一样争抢手机,动机单纯而纯洁,而车外的人就没那么觉得了。

    他们俩进车一段时间了,怎么也不开走,现在车子还抖起来了,这是要干什么!

    众人惊悚了,激动了,天哪,不会那么激情吧,在学校门口这么迫不及待,虽说现在天色也晚了,但还没到那时间啊,地点儿也不对!

    有些胆大的人,甚至偷偷上前,凑到车窗边往里看,不说这天都黑了,更何况车窗上还贴了特效磨,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

    楚楚晃过头,瞥到趴在车窗上探头探脑的人影,心里一惊,用劲推开了身上还在抢手机的男人:“外面都是人,我们先回家吧,我饿了。”

    不满的挑挑眉,冷牧哲挫败了,这小东西藏得倒是好,瞥了眼车外的人,只得坐回驾驶座:“乖乖的,回家再跟你来。”

    这话说的咋这么暧昧呢?

    楚楚点点头,趁他系安全带之际,连忙把那张照片锁进了私密空间,这才舒了口气,这照片可要好好保存。

    外面还等着看好戏的人,本还兴奋着,刚趴到车窗上,啥也没看见,就见车子发动了,几人还没反应过来,车轮子就贴着他们的脚尖开走了。

    等到迈巴赫开远,众人才缓过来,靠,原来这冷牧哲中看不中用,这才刚开始呢,就完事了?

    唉,上帝果然是公平的,众男生开始感叹,感谢上天,他们还有望,至少有项功能是比冷牧哲强的!

    女生们则开始叹息,甚至为楚楚喊冤,原来她也不容易啊,是她们误会了,就算她爬的了床又怎么样,那男人都不中用。

    于是,自此以后学校内部开始流传男神‘不行’的谣言,以至于后来冷牧哲来接楚楚的时候,一张脸臭的,让楚楚幸灾乐祸大笑,当然这是后话了。

    *

    两人回到别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刘管家在一旁忙碌着。

    很有家的感觉。

    楚楚脱掉外套,跑到桌边,看着一桌自己爱吃的菜,幸福的都要冒泡泡了,擦了擦手准备开吃,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

    “黛雅呢?她吃了吗?”

    刘管家朝她慈爱一笑,扬了扬手上的托盘,上面放了几道清淡的菜和白粥:“这是给大小姐的,她要吃的清淡点。”

    冷牧哲瞟了眼,从他手里接过,淡淡道:“我去送吧。”

    看了眼他的背影,楚楚不在意的开吃,她心底已经把黛雅划分到了一条船上,自然不会在意,更何况她相信他。

    推开客房的门,黛雅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一只手还插着管子,她嘴角微微上扬,睁着眼,痴痴的望向窗外的星空,较之上午,她明显好了很多。

    听到开门声,她没有回头,冷牧哲走进来,看了眼她的手,微垂下眸:“吃饭吧,手可以动吗?”

    缓缓扭过头来,看到他手上的晚餐,嘴角一扬:“我不是废人,你帮我那几个枕头垫下,我自己吃。”

    看到她清透的蓝眸,冷牧哲也不反对,把床上装上的餐桌升起,在黛雅背后垫上了几个枕头,让她坐起了身。

    身旁射来的视线,让黛雅蹙了蹙眉,泛白的唇瓣微掀:“你在这我会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吃。”

    沉寂了片刻,冷牧哲才沉沉的应了声好,便走出了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瓷器碎裂声。

    僵了僵身,还是走向餐厅,黛雅一直都是高傲的,现在的她必定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他不想再去击碎她那伪装的坚强。

    看到吃的欢的楚楚,黯淡深邃的眸底慢慢恢复光彩,冷峻的轮廓线条放柔。

    “小吃货。”冷牧哲掩去心底对黛雅的愧疚,唇边漾起宠溺的笑容,他不想在楚楚面前太过沉重,她应该活在快乐中。

    楚楚举起油腻的爪子,挥了挥手里的鸡腿,吃的满足:“你再不来,我可就全吃完了。”

    两人在外面享用晚餐,房间内的黛雅则无力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饭碗。

    她不想做个废人,即使还剩最后一点时间,她也不想自甘堕落,曾经的黛雅是自信坚强的,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

    她不是个废人!

    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黛雅手臂剧烈的颤抖着,仅仅从腿边抬到胸前,她都觉得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冷汗簌簌流淌,脸色惨白的渗人,手臂每动一下,她都觉得有成千上万根银针刺着她,痛的麻痹,四肢百骸都是疼痛,紧咬的下唇沁出血丝。

    终于,手放到了餐桌上,她脱力的重叹口气,脸上扬起笑意,绝美的俏脸生动起来。

    颤抖着手根本拿不起筷子,幸好碗里放了勺子,她艰难的拿起,舀了口白粥,僵硬着脖子向下,刚要凑到嘴边,突然手臂上神经一痛,勺子脱手而出,掉在了被子上,白粥撒的到处都是。

    苦笑一声,黛雅再次拿起勺子,一次次的重复之前的动作,一次次的失败,直到苦涩流进嘴里,脸上已是一片冰凉。

    等到失败了十几次后,她终于尝到了白粥的味道,和着眼泪往肚子里咽。

    白粥味道很淡,还夹着眼泪的咸苦,却让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东西,看,她不是废人,她也能自己吃饭!

    看着眼前的小菜和白粥,黛雅眼里流着泪,嘴角却满足的扬起。

    窗外,夜空悬挂着的星星,美的惊艳,璀璨的夺目。

    同时,二楼阳台上,一抹高大的身影沐浴在夜色下,精壮的身躯裹着墨色的浴袍,望着满天星空,脸上的神情晦涩不明。

    骨节分明的长指摇晃着水晶酒杯,猩红妖艳的液体在其中流转,黑夜中,平添了分鬼魅。

    隐约间,栗发下一双幽眸折射出淡漠的神色。

    平时他喝酒都是浅酌,今天喝的很猛,猛喝一口拉菲,就连平常甘醇的酒香都变了味,涩的心头窒闷。

    刚洗完澡出来的楚楚,擦着湿发,白皙无暇的俏脸上泛着洗完澡后的淡粉,像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还泛着迷人的清香,诱人采颉。

    夜晚的凉风吹进,移门边的鹅黄色轻纱扬起,朦胧了阳台上那抹昂藏的身影。

    宛若繁星般璀璨的星眸亮起,她勾起浅笑,莲步轻移,掀开轻纱,缓缓向他走去,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身后,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

    他们现在这样子,俨然是一对在热恋中的情侣。

    他宠她,疼她,而她黏他,缠他。

    他炙热的温度传递了过来,空气中微荡着一股蛊人的酒香。

    黑夜,多么唯美的一幕。

    鼻翼涌进熟悉的幽香,垂头看向腰间的手臂,所有复杂的情绪一并消散,冷牧哲抿唇一笑,两人静静的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一阵夜风吹来,身后的娇躯轻颤,楚楚咬了咬唇,小手摸索上去,顺着浴袍的边缘,把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胸膛。

    灼热的温度瞬间暖了她的手,楚楚满足的笑着,倒是冷牧哲握着杯壁的手一抖,这丫头又犯浑了。

    抓住她的手,转过身,看到只穿了一条单薄睡裙的楚楚,他的脸黑了下来,语气中多了分责怪,更多的则是关心:

    “每次都不听话,这么出来也不怕冷,头发还是湿的,别吹了风明天头疼,生病了又喊难受,不长记性的小东西!”

    嘿嘿一笑,靠近他的怀里,把他腰带以上的胸膛都露了出来,人紧紧的贴了上去,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尾落入他的胸膛,流向精壮的腹肌。

    这丫头!

    冷牧哲无奈了,只得搂着她进房间,走了两步,被她硬生生扯掉了腰带,吹来的冷风直接把宽松的浴袍吹开,清冽的薄荷清香向楚楚鼻尖扑去。

    浴袍里,他只穿了条内裤,这季节的晚上温度还是很低的。

    “嘶,丫头,怎么了,今天那么主动!”挑了挑眉,冷牧哲打趣道,瞧瞧,都敢主动扯他衣服了。

    “我不想进去,你陪我看星星。”

    楚楚撅了撅嘴,花前月下,有酒有美男,还有星星月亮赏,多浪漫,多有意境啊,岂能就这么浪费。

    “那先去穿件衣服再出来,明天要是感冒了,你别又嚷囔着后悔。”

    现在她也十八了,岁数越来越大,紧跟着也越来越不听话了,迟早有一天得爬到他头上来不可。

    霸道独裁的冷牧哲,自然希望自己的女人能永远依偎在他的羽翼下,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像他这种老男人,就喜欢把女人当小孩宠。

    “不要”摇摇头,楚楚眼底闪过精光,身子灵巧的一闪,扑进了他的怀里,直接用他的浴袍裹住了自己,两只小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浴袍上还有着他的温度,轻轻一嗅,还有属于他的薄荷清香。

    怀里多了一团冰凉,冷牧哲也只得无奈的搂住她,用体温捂着她,脚背上还贴着一双冰凉的小脚。

    摸了摸她滴着水的头发,轻叹一声,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细细擦拭着,长指撩过秀发,缠绵缱绻,头皮微痒,拨动心弦。

    楚楚得逞的转过身,浅眯起眼,享受着他的温柔。

    须臾,后背一热,火热的胸膛贴了过来,腰间缠上一双古铜色长臂,他从身后搂过来,下巴磕在她的头顶。

    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看着漫天闪烁的星星,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银光,圣洁又美好。

    身后便是他沉稳的心跳,她软下身,小鸟依人般的靠进他怀里,恣意享受着夜色,整个人暖暖的,独属于他的温度传递了过来,暖的不仅是人,更是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安静的夜晚,两抹身影亲密相拥,心靠的更近了。

    冷牧哲拿过一边的酒杯,这次不再猛喝,细细的浅酌一口,甘醇的酒味在舌尖蔓延,浅眸微眯,薄唇邪勾,原来这味道还跟意境有关。

    醉了,醉的不是人,而是心。

    抬起头,看着他滚动的喉结,还有妖娆的酒液,楚楚也跟着咽了下口水,弱弱的低喃一句:“好喝吗?”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酒品,就连喝点水果酒酿都会醉,但看到他喝,她也忍不住的想喝,谁让冷爷生来就是那么蛊魅人的,一举一动都有着魅人的色彩。

    “想喝?”冷牧哲低笑,又想起前段时间,这丫头喝醉了还强吻自己来着。

    他挑了挑眉,这醉态在他面前还好使,若是落到外人眼里,那可不行,若是在家,那就准了,娇媚迷糊的小丫头,只是他一个的。

    楚楚期盼的点点头,冷牧哲眼神一闪,微挑起眸子,一抹幽魅划过,磁性的声音有如天籁:“准。”

    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楚楚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意,刚要接过酒杯,却见他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给喝了,他耍她呢吧!

    心里好一阵懊恼,就在他低下了头,眸子紧紧盯着她,薄唇找准自己的贴了上来。

    唇上袭来柔软的感觉,带着些许凉意,拉菲的醇香侵入她的唇齿间,激起了她的味蕾。

    冷牧哲眼眸微阖,见她闭上眼昂起头,乖乖承受的样子,眼底闪过笑意。

    一口酒液在舌尖流淌,楚楚还没细细品就咽了下去,苦涩中带着淡淡的甜,丝毫不给她回味的时间,就被冷牧哲惑去了神智。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情意绵绵,吻得异常投入,两人的睫毛似划过对方的脸颊,痒痒的。

    思绪混沌了,意识模糊了,楚楚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无力的扭过身,腿有些发软,她只能揪住他的腰肌,昂起头接受着。

    这是什么感觉?

    是醉了吗?

    她轻轻一笑,应该是醉了。

    须臾,冷牧哲微抬起头,眸中翻滚着幽暗的洪流,摸了摸她酡红的醉人脸颊,细腻柔滑的触感有如丝绸般。

    又啄了口她被吻肿的红唇,冷牧哲唇角一勾,眸子对上了她醉眼朦胧的眼睛,四眼相对,火花迸现。

    楚楚的耳朵和脸颊上都染上了红晕,憨态可掬,煞是迷人眼,柔若无骨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憨憨的笑着。

    “丫头,妮子?”

    他试着叫唤了下,只见楚楚摇头晃脑了两下,嘴里不知嘟囔了什么,歪着头,倒在了他的肩头,抓着他的手也松了力气。

    微叹一声,就知道她会醉。

    小心的拥起她,幽邃的眸中,毫不掩饰的都是对她的情意,浓烈的化不开。

    感觉到身体一失重,楚楚不满的嘟起嘴,阖着眼不知嘟囔了什么。

    怜爱的看着她,目光逐渐幽深,人生无常,谁也不能料想到明天会发生什么,唯有把握住现在。

    黛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冷牧哲更想要好好珍惜跟楚楚在一起的时光,拥有她,守护她。

    他性感的薄唇动了动,在楚楚还残余最后一丝挣扎的神智之际,耳畔飘来了他如梦似幻的声音:“丫头,我们订婚吧……”

    醉晕过去的楚楚,娇俏的脸上扬起甜蜜的笑容,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订婚,多么美好的词。

    而她,会跟他订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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