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妃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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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还血色嫁衣

    就在陶晚烟以为自己做不到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悠长的箫声.同时还伴着嗡嗡嗡的声音.

    那是……蜜蜂.

    陶晚烟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來.看着成群的蜜蜂飞扑过來.

    方才还俨然有序的军队瞬间慌乱无比.那些蜜蜂追赶着那些官兵.陶晚烟见着.心中疑惑为何那些蜂蜜不靠近她.

    当她并沒有时间去仔细揣摩这件事情.趁着慌乱.拖着疲劳地身体翻身上马.驾着马向刑场奔去.

    “驾.”马跑得很急.伤口的血液还在往外溢出.甚至一路上都滴满了血滴.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染得通红.似乎她一瞬间便变成了一朵黑暗中盛开的曼陀罗.带着致命的毒.

    “斩.”

    还未靠近.耳朵里忽然传进这一声熟悉的声音.

    住手.住手.住手.

    心理面呼唤了无数遍.可是干渴的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在斩刀挥下的那一刻.陶晚烟终于赶到了.然而.入目的却是人头落地的画面.

    “不..”大吼一声.陶晚烟的身体也随之从马上掉了下來.巨大的冲击力压迫着伤口越发地疼痛.仿佛耳边还会回响着刚才斩刀挥下时的声音.

    景夜看见了陶晚烟的声影.猛地站了起來.眸子里全是震惊和怒气.尤其是在看到她一身鲜血的样子.迈步欲向她靠近.却终究是停了下來.目光变得冷冽.

    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而出.陶晚烟费力地从地上爬起來.摇摇晃晃.踩着凌乱的步伐往刑台上走去.耳旁似乎还回响着那句话.“晚烟.陶家就交给你了.”

    爷爷让她照顾好的人……现在全部都死在了她的眼前.

    站在那血腥的中央.陶晚烟想要哭.想要嘶吼.却一个音调都发不出來.鲜血将地上的白雪染红.原本洁白的世界终于不复存在.再也找不到那么一片净土了.

    “來人.”景夜低沉的嗓音在陶晚烟身后响起.每一字每一句都在给陶晚烟判死刑.“将陶晚烟抓起來.”

    “是.”站在带下的官兵听到景夜的命令.立马涌了上來.

    陶晚烟含泪地目光向四周巡视一遍.最后转了半圈.落在了景夜的身上.此时.她已被人团团包围住.脸上挂着呗血染红的泪水.单薄的身体似乎一阵清风便能将她卷走.

    “凌王.我有一事请教.”陶晚烟开口.声音沙哑到像是被不断年末之后才出现一般.带着一股浓厚的悲怆.让景夜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你不是说五天吗.可为什么这么急.为什么.”

    她赶得那么急.那么快.却不想.回來之后.还是一场血流成河.

    陶晚烟质问的话让景夜无从回答.也不会回答.

    似乎预料到了景夜这样的反应一般.陶晚烟轻笑两声.声音渐渐低柔.“景夜.你过來.我要看你.我想看你.”

    她突然的转变.仿佛让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急切想要看到自己夫君的妻子.急切地期待丈夫的靠近.

    景夜怎可忍心看陶晚烟受折磨.看着她小脸上满是泪水和鲜血的狼狈.他终是狠不下心.缓缓向陶晚烟走进.每走一步.他便发觉陶晚烟的目光柔和几分.眼底的喜悦也越发浓厚.

    当景夜站在她眼前时.她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心跳.

    手轻轻抬起.捂住上次被她刺伤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它还痛吗.”

    景夜双手紧握成拳.脸上虽然神色依旧冷淡.可是额上的青筋却暴怒出來.极力地隐忍着.却抵不过陶晚烟这轻轻的一问.

    “它已经沒事了.”废了好大的力气.景夜才压制住想要将陶晚烟拥入怀中的举动.语气生硬.陶晚烟却不以为然.手缓缓上移.按住他心脏的位置.

    “那它呢.它会痛吗.”

    这一次.景夜沒有回答她.这似乎也是她预料中的事情.缓缓地下脑袋.泪水无力地吧嗒吧嗒往瞎掉.声音越发哽咽起來.“它一定很好.可是……可是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带着哭腔的哭诉让景夜恨不能将陶晚烟抱进自己的怀中.可是他不能.也不可以.

    “你知道吗.我的心不停地在争吵.不停地告诉我.我此生的挚爱要我唯一亲人的性命.不对……他已经做到了.因为我爷爷已经死了.我沒有爷爷了.”

    “你说什么.”听到了这个消息.景夜也有些震惊.垂放着的双手终于忍不住.想要握住陶晚烟的肩上.却被陶晚烟拉住了.

    那沉香匕首早已染满了鲜血.陶晚烟一边流泪.一边颤巍巍地将它交到景夜的手中.“告诉皇上.告诉他.斩月剑我拿到了.让他为陶家平反.为陶家平反.”

    “陶晚烟.你冷静一点.”

    “你别碰我.”陶晚烟伸手打开景夜靠近她的手.往后退两步.阻止景夜的靠近.“我想想.我们之间还有一件事沒有处理.沉香匕首还你了.那就还剩下鸳鸯嫁衣了.”

    鸳鸯嫁衣..

    这四个字让景夜的瞳孔猛然间放大.可陶晚烟已经有所动作了.抢过一把到划向自己.将衣裙最后一片净白的地方染红.

    在景夜蔓延的震惊下.开始伸手解开腰带.将染红的外衣裙脱下.身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你用鸳鸯嫁衣向我下聘.我还你血色嫁衣.我以为……从今日开始.你我两清了.”陶晚烟冷冷说完.而后转身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今日我便要离开此处.谁敢阻拦我.我便杀谁.”

    “沒有人会阻拦的.”耳旁.突然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那声音透过众人的耳朵.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更像是在下达命令.接着.一个伟岸的男人手中拿着洁白的大氅向刑台上走來.

    双脚明明踏在血液流成河的地上.他眉宇间的英气却不改分毫.这个看惯了生死别离的男人.此刻眼中会出现心疼和担忧.只因为眼前这个受伤的女人而已.

    “晚烟.我会带你走.”景灏嗓音低沉.用宽大的氅衣将陶晚烟包裹住.而后目光冷清地看着景夜.“七哥.她我先带走了.若是父皇怪罪下來.我自会承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