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小草“犯病”的这两天里,日子过得相当惬意。童少谦体现出了男人温柔体贴的一面,对她也是说话柔声细语的,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无形中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真希望一直这样“病”下去!
童小草喜滋滋的躺在床上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
也许是吃了童少谦做得东西,喉咙特别干,童小草起身下楼去喝水,经过童少谦的房门,看到房门虚掩着,透出明晃晃的灯光。
童小草走过去,刚想推门,却听他好像在讲电话,童小草原本不想偷听的,但是落入耳朵里的第一句就足以叫她内心激荡:“……我只想知道,像童小草这样的病能活多久?你再叫人查查,到底什么病……症状?我不都说了嘛……”
顿时醍醐灌顶,只觉得天雷滚滚。
一股强大的激流窜直冲头顶,“嘭”的一声,童小草踹开了门。
童少谦被这一巨大声响吸引了过来,定睛一看,霎时震住了。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是你门没关!你不要岔开话题,没想到你这么小人!”童小草依旧怒气冲冲。
“我……怎么小人了?” 童少谦心虚地避开她咄咄逼人的视线。
“还装蒜啊?你真行啊!你刚才的电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当初还纳闷,你会那么好心,说认识什么国外技术一流的医生。我以为你想请他们给我治病,没想到你是为了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死?”
“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自己说你说自己得了什么家族遗传病的。”
“是啊,但是我没说是绝症啊!”
“不是绝症啊……”童少谦皱眉,半信半疑。
“童少谦!”童小草真的……气疯了!
“既然不是绝症,那你干嘛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突然间,他也觉得自己像被欺骗了一般。
“是不是很希望我患了绝症,然后我等死了就不用再缠着你了?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童少谦,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开,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是,我良心被你吃了!”
童小草眼睛瞪大了,没想到他竟然反驳得如此犀利。
“你的良心是砒霜泡大的,谁敢吃啊?”
“……”
“……”
将近十分钟激烈的唇舌之战,两人显然都没有肯投降的趋势,直至童小草搬脖子一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声告诉他:“我告诉你,童少谦!我没病!我没罕见的那个神马家族遗传病!想我死啊?早着呢!”
“……你、你又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得!好男不跟女斗!跟你这种无赖女流氓,为什么可说的。”
“你放的屁都比你说的话好听,还好男不跟女斗呢,那你还跟我斗了那么久,说了那么多?”
“出去,你出去,我、要、睡、觉!晚、安!”
童少谦边说边把她推出去。
直到房门把两人隔开,方才偃旗息鼓。
世界也总算安静了下来。
童小草趴在门口上,做聆听状。
这家伙真睡了?
童少谦像是感受到她的存在,对着门口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恨不能丢在童小草身上。
童小草逗留了一会,确定他睡下,就走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对着门把它当做童少谦虚踢几脚,才解气。
原本今晚可以美美的睡一觉,如今却弄得心情烦躁。童小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童少谦已经去上了班。
也许是昨晚睡眠不佳,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皮肤也有些痒痒的,低头去看,发现手上起了好听红色的疙瘩点点,摸起来痒痒的。
童小草一下,惊得从床上爬起,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不仅手上、脚上,就连脖子了脸蛋都长了好多的红点点。
难道食物过敏了?
心慌慌地去医院看了看,医生就说皮肤过敏,药也没开就让童小草走了。
是想到等会还有活动,人家可是指定童小草做化妆造型总监,她就算不做事,人也必须到场的。
所以,童小草收拾了一番,决定工作要紧,毕竟声誉比较重要嘛。
不巧,刚到创意公社,无意从那些无聊的艺术家们的瞎聊中惊闻公社西门的私人诊所里来了一位老中医叫“叶浮白”,专治疑难杂症,医术高超,童小草顿起了膜拜之心。
童小草接待了影视传媒的公司的负责人,和安排了化妆师们的相关工作后,逮着一个空儿就心急如焚溜了出来。
公社西门的私人诊所,果然看到看到一名身着道士装、留着几缕白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者。
童小草戒备地盯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上前谄媚道:“您好,请问您就是那叶神医吗?”
老者回眸,扫了她一眼,一双饱受岁月蹉跎的眼睛闪过睿智的光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这位姑娘,你是来看病的吗?”
“是是是,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我这是怎么了。医生看过了,说不出理由,也就没有开药。”
“来,坐下。”
“请问我这是什么病?你能帮我看看嘛?”童小草坐下,摘下墨镜,撸起衣袖,露出手臂。
老者故作深沉的捋了捋胡须,眯着眸子,捉着童小草的手是左摸右摸,然后又探出两指搭在她的手腕处。
难道这就是把脉?
童小草皱眉,“神医,你看出这是什么吗?我去医院看了,都说不出啥原因,就说皮肤过敏,我当然知道是皮肤过敏的,可是总得有原因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对什么过敏呢......”
老者将食指放置嘴边,作势叫童小草不要说话。
好吧,看来中医看病的确比想象中要久一些。
童小草不由轻声打了个哈欠。
终于,神医说话了。
他眉头动了动,一脸诡异地看着童小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童小草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问:“神医,有话不妨直说。”
他静寂良久,悠悠地开口了:“姑娘,看你年纪不大,我实在有些不忍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