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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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另类

    “这……这是安然?”才两个月不到,就长高了五六公分的荣安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怀希中大吃一惊,口中重复地念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连井真贞都赞叹道:“好一个俊朗的孩子。”

    “还有你--”怀希中又对荣志豪说道:“你们是出国整容了吗?”

    荣志豪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安然中学旁听的事有没有问题?”

    怀希中瞪了荣志豪一眼:“旁听,又有赞助费,能有什么事!”他是在为荣志豪回避回答而生气呢。

    荣志豪理解地笑了笑:“那什么时候安然可以去学校了?”

    “你什么时候想去,提前一天告诉我,我先电话通知就可以了。”怀希中依然没好气地嚷道。

    “那好,就明天吧!”荣志豪在玉冰郡只有怀希中这么一个从心底里承认的朋友,所以,他没有客气。

    “现在他可能在上课,晚上帮你打电话,你明天去就可以了,对了,校长叫从翊汝,你直接去找他。”荣志豪不说,怀希中也无可奈何。

    “谢了,那我明天就送安然过去。”说完,就告辞出来。

    “一点儿都不客气--”看着荣志豪离去的背影,井真贞烦厌地瘪了瘪嘴。

    “好朋友嘛,礼多情少,我就喜欢他这样!”反到是怀希中,嘴里满是赞许。

    “哼--”井真贞白了怀希中一眼。

    “是从校长吗?我是荣志豪,这是我儿子荣安然。”第二天一早,荣志豪就带着儿子来到玉冰中学,因为随时都有紫气,少一两天吸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荣安然希望儿子修炼速度慢一点儿,好让自己有时间探路。

    “哦--这是荣安然?他只有六岁?”荣安然看起来有八九岁的样子了。

    “是的,从校长!”荣志豪认真地回答。

    对荣志豪礼貌的回答,从翊汝非常满意:“为什么不让他好好读书?”

    从翊汝是出于好意,一个孩子,应该好好地一年级二年级慢慢读上来,现在就让他上中学,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太浪费时间了!”

    荣志豪说的是大实话,但听在从翊汝的耳朵里,就象是在讽刺:“浪费时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学校误人子弟?”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不--”荣志豪知道对方误解,马上解释道:“这仅仅是对我儿子而言。”

    “你儿子?哦,我听说他是个天才呀,不,是神童,呵呵……”

    从翊汝对荣志豪父子仅仅是初见,再加上有怀希中的介绍,本来印象不坏,但因为刚才的一句话,让他产生了不快,所以,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在荣志豪的心里,儿子的神童是事实,他并没有谦虚:“呵呵,孩子还小,到学校可能给您添麻烦,请多担待。”

    对荣志豪的态度,从翊汝更是反感,“虚伪!”他在心底道。

    答应该怀希中的事,他不会因这种不快而改变,但很明显,他开始不耐烦,他本来是准备带荣志豪父子去报名交费的,而现在他再也没有兴趣,他用手指了指远处:“那儿是初中部办公室,荣安然同学就在一班就读,他的班主任是焦晚晴,去吧,她会带你们去交费的。”

    看到校长很不高兴地离去,荣安然百思不得其解:“爸爸,他为什么生气呀?”

    荣志豪苦苦一笑:“他感觉到我们在欺骗、嘲笑……”

    “爸爸,你没有欺骗呀--”

    “可能是你半个月读完小学课本的事,已经传出去了……”荣志豪眼里虽然习惯性地带着笑,但笑容中,却透出无奈。

    “但并不是我们说出去的呀,再说了,这不是事实嘛!”

    “当事实违背了常理的时候,事实就成了欺骗!”因为来上学,所以荣志豪并没有背着儿子,只是携着儿子的手来的;他在儿子面前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头:“爸爸的‘异类’、‘科学的叛逆者’的外号,就因为跳出了常规的思维。”

    荣志豪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习惯性的思维,会让你很累很累……你慢慢都会体会到的,爸爸之所以希望你与小朋友一起玩,与别的孩子交流,其实也是修炼;传说中,这叫做‘入世’,在修真界,它叫‘红尘历练’;如果爸爸猜得没有,这是我们历劫前必须过的一关。”

    “在学校,你偿试着与人交流,但不要发火;至于如何让自己心平气和,就要看你自己对问题的理解了;当问题出现在心中的时候,一定要解开;解开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自己彻底想开,一种是在争论中,得出你自己信服的结论;在人与人之间碰到想不通的问题的时候,要设身处地地去换位思考……”

    荣志豪的这些话,荣安然并不能完全理解,但面对父亲的谆谆教导,他还是全部记下了。

    “爸爸没有正常地送你去上幼儿班、没有正常地送你去上小学,现在,又不正常的让你来到中学……你知道什么叫不正常吗?就因为与常人的认知不同……”

    “爸爸,您是对的!”

    “可如果没有碰到特殊的人或事,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拥有毕业证……”

    “您说过的,爸爸,我们需要真正的知识,而不是一张自己曾经学习经历的证明!”

    “嗯”荣志豪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走吧,找焦老师去!”

    “她应该去幼儿园的--”看到焦晚晴,荣志豪心里就开始嘀咕。

    的确,作为中学老师,她太年轻了。

    虽然她并不特别漂亮,但年青让她充满了活力。

    圆圆的脸,在灿烂的笑容下,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薄薄的低度近视镜片下,有一双灵动的大眼。蛾眉淡扫、降唇轻点,清纯中透出亮丽;一边长一边短的非主流波波发,更显出几分淘气。

    然而,黑色的中跟皮鞋,配上一套黑色的西装裙,双手握着一本书,却自然下垂,叠放在身着,让人感觉到幼嫩妩媚中,不失端庄。

    “也许,对安然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吧……”荣志豪心道。

    荣志豪可以肯定,焦晚晴是新来的教师。

    一般来说,学校尖子班,都由教育经验丰富的资深教师担任班主任,而普通班为了培养教师,大多由新教师担任。

    “也许在她的班里,对安然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吧……”对自己,荣志豪从来没有这样过,但为了儿子,荣志豪开始患得患失。

    但回过头来想想,由阳光的老师来带自己如此可爱的儿子,应该不是坏事,起码,如果焦晚晴喜欢儿子,那么,会让儿子的性格更加开朗。

    在焦晚晴的陪同下,荣志豪交了赞助费,并看不儿子安排好坐位,才把一沓钱塞进儿子的书包,轻轻说道:“除了吸收紫气,你可以不必冥想,爸爸去找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

    荣安然明白父亲指的是什么,但对一个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父亲的他来说,父亲的离去让他的心底泛起辛酸:“爸爸--”他差点儿落下泪来。

    荣志豪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鼓励地点了点头,对焦晚晴说道:“焦老师,安然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焦晚晴轻轻地携起荣安然的小手,目送着荣志豪离去,心道:“他真放心把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一个人扔在学校?”

    焦晚晴非常喜欢荣安然,因为他的年龄太小,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可爱了。

    课堂上,荣安然非常安静,也非常认真;唯一让焦晚晴生气的是,每天早晨,荣安然都会站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何边,直到过九点。好在他在每星期一升国旗的时候,能正常地参加升旗仪式。

    面对冉冉升起的国旗,他的眼神是那么地专注,表情流露出平常没有的肃穆与庄严……

    面对荣安然每天早晨旷课一节半,经常不遵守课堂纪律,焦晚晴开始是单独找荣安然谈心,而荣安然面对她的时候,从来不开口,只是笑,焦晚晴既无奈又生气,让她一筹莫展。

    她把情况向校长反应,校长的指示是:“只要他不影响其它同学!”

    无奈之下,她只有听之任之。

    荣安然的档案里,并没有母亲,但那一天,焦晚晴却接待了一个自称是荣安然母亲的符仪兰。

    她把荣安然叫到自己办公室,让他们母子相见了;也因为这一次,荣安然的奇谈怪论,让焦晚晴耳目一新。

    “嘟嘟,下课后妈妈带你去买衣服,带你去吃饭!”

    荣安然流露出不是六岁孩子能流露出的神色--冷:“为什么?”

    荣安然的衣服是不怎么样,一看就是大路货;而焦晚晴知道,这位符仪兰女士,是开着幻影来的。

    “因为,我是你母亲呀!”符仪兰慈祥地笑道。

    “你是我母亲,但我们并不是一家人!”

    荣安然的回答,让从在旁边的焦晚晴都感到惊愕。

    “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符仪兰声泪俱下。

    “这帐,我会还的!”荣安然木然地向神魂离体的符仪兰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

    “荣安然,你来解释一下,什么是孝!”听了荣安然母子的对话,焦晚晴特意专门插了一堂课,让学生学习《孝经》。

    因为荣安然是旁听生,所以,老师从来没有点名让荣安然在课堂上回答问题;而这一次,焦晚晴特意点了他的名,因为,这堂《孝经》,是专门为他选择的。

    “父严--母慈--子孝!”荣安然只回答了六个字。

    “哦--”焦晚晴笑了:看来他是读懂了《孝经》:“请解释一下你说的‘父严、母慈、子孝’!”

    “孝,并不是因为血缘,它有条件,那就是:父严、母慈!”

    焦晚晴没有想到荣安然的性格非但偏激,而且说话惜字如金。

    虽然荣安然长得俊美可爱,但因为他太不合群,又是个旁听生,因为教学任务很重,所以,她也没有过分注意,平常更是与他缺少交流。

    但在她的记忆中,荣安然会时不时地来请教问题,大多问题,都不是书本上为了提高成绩的,要么是稀奇古怪、要么是高深得让她都得查看参考书才能回答的问题,慢慢地,荣安然在她的心目中,定性为:好高骛远、不务正业;从此也就失去了对他关注的兴趣,任凭他时常旷课去图书馆。

    “你的身上,流着父母的血!你与父母之间,有着不能割舍的亲情。所以,父严、母慈与子孝没有因果关系。”焦晚晴盯着荣安然,他要借此,教育自己的学生,让他们懂得孝道。

    “那是两码事。”荣安然回答问题时,总是那么认真。

    “哦--呵!能解释一下吗?”焦晚晴扫了一眼所有学生,见他们都瞪大双眼,好奇地盯着荣安然。

    “父母需要的,只是他们的孩子……”

    “对呀,你是父母的孩子。”

    “我是父母的孩子,但父母的孩子不一定是我!”

    “你的意思是:父母仅仅是想要个孩子,而并不是一定要想拥有一个你?”

    “所以,父严、母慈、子孝,就是因果关系,而且密不可分,不是吗?”

    “……”焦晚晴无语了;她没有想到荣安然会这么回答,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如何回答荣安然的这种歪理。

    焦晚晴无语,全班同学可开了锅了……毕竟,他们都过了十四岁,而且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发育成人了。

    “这是什么理论?”

    “这纯粹是个歪理!”

    “母亲十月怀胎多辛苦,就凭这一点,子女就得孝顺!”

    “呵呵,奇谈怪论、奇谈怪论呵,让人耳目一新,呵呵--”

    “真是个异类!”

    ……

    “我不是异类,异类是我父亲!”荣安然回头看着同学。

    “哈哈哈哈……”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父亲的名讳都不能直呼,更别说是绰号了,这个荣安然,直接道出了父亲的绰号,这可是不孝呀……

    “你父亲是异类,那么,你是……你是……你是另类……”后桌的男同学,有意站起来,把头伸到荣安然的身边,用并不算太低的声音说道。

    “异类--另类……哈哈哈哈--不错,异类父亲,生了一个另类儿子,恰当呀--恰当,太恰当了,哈哈哈哈……”

    就这样,荣安然的称呼,在中学里从此换成了“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