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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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谁说法不容情

    审讯室里,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荣志们抖动着手上的手铐:“我们既没有拒捕,你们也没有犯罪证据--在饭店里,我考虑到警察的形象,现在总可以给我们解开了吧?”

    “住嘴!”

    “爸爸--”面对那一声吼叫,荣安然仿佛没有听见:“你看这帮人,都是些协警,他们可能什么是法律都不知道的,您老忘了古训了?”

    “你指的是什么?”听到儿子的话,荣志豪笑了。

    “愚人不可理喻!”荣安然刚说完,手铐就从手上脱落了下来,随之,双手一合,一付好好的手铐,就变成了一团圆圆的铁球。

    “大胆--”随着一声高喊,两根警棍向荣安然的头上落了下来……

    “啊--”审讯室里,又响起了两声惨叫。

    随之,俩个用警棍砸向荣安然的协警,同时抽泣着晕倒在地上。

    “住手!”

    随着叫声,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俩个警察出现在门口,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荣安然。

    “哎--看来,你们当警察也当腻了!”荣志豪脱出手铐,把儿子拉到背后,同样把手铐揉成了钢球:“你们的枪,要不要也变成这样?”

    看到面不改色的荣志豪,门口的俩位警察的脸色变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去,快去请武队!”

    的确,作为致人伤残,应该属于刑事,由刑警队来审讯的,但这俩人立功心切,认为自己能解决,没想到事情却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其实,荣志豪并没有别的要求,他只希望有一个公正严明的过程。

    半小时以后,审讯室外,传来了武昌国怒气冲冲的声音:“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刚才……”值班民警把发生的事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把俩个协警打伤了!”

    “什么?”武昌国下班后,正陪着刚刚开始谈恋爱的女朋友吃饭呢,没想到菜刚上来,还没开吃,就把他叫了回来,心中本来就有一肚子气:“反了天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肚了。”

    “武队小心,他们把手铐都扭成团了!”民警小心地提醒着。

    “什么?”正准备推开审讯室的武昌国留住了手。

    武昌国的第一声“什么”如果说是因为怒火冲天而发,而这一声“什么”却变成了惊愕。

    手铐是什么材料?有人竟然徒手揉成团,怎么可能?

    武昌国赶紧轻咳一声,调整好心态,轻轻地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荣……荣先生?!”武昌国两眼开始发直。

    “哟,是武队呀,我想想也应该是你来审讯我们才对!”荣志豪淡淡一笑。

    “对不起,荣先生,我刚听说有这么一个案件,没想到是您!”武昌国说完,回头吼道:“给荣先生倒水!”

    开什么玩笑?前几天,耿建明专门给他打来电话,要求他荣志豪父子所有的事,他都要关照,而且特别叮嘱:荣家父子,无论大小事,都要及时向他汇报。

    武昌国是正宗公安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当然知道法律程序,但不敢把荣志豪父子请出审讯室,因为,他还没有了解案情。

    武昌国又快又仔细地审阅了笔录,再反复地看了几次南宛仙乡与审讯室的录像:“混蛋!谁允许你们戴手铐的?谁让你们在报案方做完笔录后,还把另一方冷落在审讯室里的?”

    吼过以后,武昌国终于还是忍住,警察犯错,毕竟是公安内部的事,而荣志豪父子终究是外人。

    “荣先生,请您理解,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得走一走程序。”武昌国客气道。

    “没事,我懂,先做笔录吧!”荣志豪理解地笑了笑。

    武昌国让民警把荣安然带到另一个审讯室,开始做笔录。

    荣志豪承认是自己把羊进钧三人说中疯的……

    不对,把人说成中疯?有病啊?如果笔录真的这样写,那他的刑警队长也当到头了,但荣志豪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是那么地肯定。

    无奈之下,武昌国来到荣安然的房间。

    让他无语的是,荣安然与他父亲说的,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发生对象不同。

    他们不可能串供,因为,从荣志豪父子出现在包厢的那一刻开始,他们都在众目睽睽之下。

    纠结之下,武昌国把荣志豪父子请到自己的办公室,随之拨通了耿建明的电话。

    “什么?荣先生父子在你的办公室?好好招待,我马上就到!”

    耿建明一声说荣志豪父子在玉冰郡公安局刑警队的办公室,没有多问就挂上了电话。

    “荣先生:耿局长马上过来,他请你们稍等。你们饿了吧?想吃点儿什么,我叫外卖。”武昌国当然不会现在就放他们走。

    “谢谢,我们不饿,我们就在这儿等耿局长。”荣志豪微笑道。

    因为荣志豪父子在他的办公室,所以武昌国只好坐着相陪;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荣志豪父子接下来的对话,让他毛骨悚然。

    “爸爸: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死了算了?”荣安然一点儿都没有瞒着武昌国的意思。

    “江湖中的快意恩仇固然爽快,但让他们一辈子躺在床上,不是更解气吗?”荣志豪同样当武昌国不存在:“再说了,杀人偿命,那也太轻了;我们平常说的‘负责任’,犯错后,真正地谁能负起责任?就象杀人犯,虽然被政府判了死刑,但你去问一问死者家属,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们需要的是自己的亲人能活过来,判了罪犯死刑后,被杀的人能活过来吗?”

    “所以呀,刑罚仅仅是一种教育,一种震慑,震慑教育别人不要再犯同样的错。我之所以让人知道我是来复仇,让别人知道,而且让他们活着,就是希望其他人引以为戒。”

    “安然,人人都说法律无情,人人都说法律严明,但在我看来,法律是最宽松的,宽松到可以让人以钱代刑,可以给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就因为法律的宽松,让有的人的侥幸心理无限鼓胀、有些人挺而走险……”

    “等等!荣先生,你是说,法律并不严厉?”惊恐之余,武昌国突然插嘴,因为,荣志豪提出的问题,的确让他耳目一新。

    他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却没有想到这个方面。

    “那么,荣先生,你能告诉我,什么更严厉吗?”

    “自律!”

    “自律?”

    “对,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律;所谓的律,也就是自我行为规范;我打个比方吧:人人都知道打架斗抠是犯法,而打架大多是以口角因起,所以,每个人都控制着自己:不与人吵架,你说,不与人吵架严厉,还是不能打架严厉?如果人与人之间,没有口角,那么,谁去打架?”

    “你有没有调查过?许多口角,都是从欺骗开始,如果人与人之间,不再有欺骗……”

    荣志豪似笑非笑地看着武昌国。

    “没有欺骗,就没有伪证,没有伪证就……”武昌国眼睛一亮。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荣志豪笑了笑:“的确,如果没有欺骗,没有伪证,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那……”武昌国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你帮我们调解,让我放他们一马,对吗?……不行!”荣志豪道:“我知道都是玉冰郡人,台头不见底头见,事已至此,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真的,我没有学过如何管理国家,如何制订法律,但我认为,法律之所以有刑罚,就是为了教戒没有犯罪的人,不要去犯罪。所以,我认为刑罚是示警,不严厉不足以示警。”

    “所以,我才说,我们国家的法律太宽松太人道人。我以为,在没有到达人人自律的境界,法律应该更严厉一点儿。”

    “比如?”

    “比如卖肉!”荣志豪看了一眼武昌国:“在民间,对那些行苟且之事的人,叫做‘不要脸’;既然她们自己脸都不要了,为什么视频上,把她们的脸都打上马赛克?民间偷欢偿且如果,更别说是卖肉了,那是甘愿坠落。”

    “再者,肖像权、隐私等等,应该属于公民的权利,但应该不属于罪犯!也就是说,我个人的想法是:罪犯不属于公民!”

    “知道那些凤姐这么说的吗?‘做凤姐来钱快!’听了这句话,你有什么样的感觉?就因为她们的‘来钱快’,破碎了多少家庭?”

    “按您这么说,法律真的是最宽容的了--”武昌国叹道:“荣先生,受教了!”

    “是呀,谁说法不容情?就是为了我们这个世上能有更多的情,才制订的法律,不是吗?”

    “说得好!”门外响起了耿建明的声音:“但荣先生,你要理解,我们国家,虽然一直在提高民族素养,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个我能理解,所以,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局部开刀,呵呵--”

    “说说吧,怎么回事?”耿建明已经与荣志豪打过交道,他知道荣志豪最喜欢直来直去。

    荣志豪把自己一切经过,说得详详细细,最后道:“在科学的今天,你们只能从视频上,证明我在口头威胁,最多也只能是对我警告。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最优秀的法医,也只能判定那三个人是脑血管破裂,最好的医生,都会认为通过治疗,一年半载后,他们就能康复,但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武昌国变色道。

    “因为,他们每个人的一条脑神经已经断掉,现在的科学,是不可能接回去的。而且,就算把他们的大脑拿出来切片,也查不出来,因为,那根神经太小,小到只能用显微镜去看。谁能在切片时,正好切到这个位置的横截面?”

    “我不能,我老师也不能!”巴应婧怯生生地推门走了进来。

    “耿局……”武昌国求助地看向耿建明,他并不是一定要为这三个人求情,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处罚实在太重了。

    耿建明看到了荣志豪坚决的眼神,他一阵无语,想了想后,回答武昌国道:“你先查查,这三个人平常是什么样的人!”他相信,如果这三个人不是太坏,荣志豪应该会原谅的。

    “诺--”巴应婧把卷宗往武昌国面前一扔!

    “完了!”耿建明哭笑不得,只能暗暗叹息:在公安局有卷宗,能是好人吗?

    “武队,你还帮这种人求情?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样的结果应该是大快人心,你要是不信,我们明天上街去听听!”

    看到巴应婧咬牙切齿的样子,耿建明不解道:“难道你也……”

    “我穿着警服他都敢动手动脚……”巴应婧两眼冒火。

    “罪有应得!”武昌国边叹气边摇头。

    “这件案子你准备怎么办?”耿建明问道。

    “案情很清楚:视频、语音齐全,这是我的报告。”没等武昌国回答,巴应婧直接接口,并把鉴定报告递给武昌国:“饮酒过量,造成脑血管破裂!”

    武昌国接过鉴定报告,看了看耿建明,又看了看巴应婧。

    “看什么,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签的名!”巴应婧瞪了一眼武昌国。

    “老常?!”武昌国彻底无语:“可……可……就算我们不送交检察院,羊家也会向法院起诉的。”

    “这样,如果法院受理要人,你就打电话给我,我负责把人带到。”

    州局局长都愿意担保,武昌国还能说什么?就算耿建明不担保,武昌国也不敢把荣家父子留下,谁敢呀?

    看着与耿建明一起离去的荣志豪父子,武昌国非常无奈,他不知道怎么结案,因为那些口供--十几份同时指证被荣志豪说瘫的口供,连荣家父子自己的口供,都是这样;案件非常明了,但结案需要证据,需要科学依据,到哪儿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