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打翻了将军的醋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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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次相遇 第六十五章 托人办事

    昏暗的房间,穿着夜行服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他已经十来天没有洗过澡了,浑身都臭烘烘的,被绑在这里过着不辨晨昏的日子,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过来,也只有吃饭的时候自己能活动一下手腕。他不是没想过跑,只是房内房外都有人看守,他根本跑不掉。

    跟着他一起走的兄弟早就被杀了,只剩下他一个活得,他也想咬掉嘴里藏着的毒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是抓他的人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似的,笑眯眯的捏着他的下巴找到了药丸,一脚就碾碎了。可是那人没有虐待他,更没有从他嘴里套话的企图,他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嘛。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泄进来的光,让男人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向来人。

    来人拎着食盒,拿着折扇,看向他的表情亲切而友好的让人头皮发麻。

    徐朗见男人盯着自己看,便哗啦一下展开自己的折扇扇了两扇:“小兄弟,又到了吃饭时间,期待么。”

    男人没回话。

    徐朗也不介意,吩咐守在一旁的两个壮汉,上前去给男人松绑,自己则踱步到矮桌旁,把食盒里的菜一样一样往外拿,有荤有素有主食,霎时饭香便溢满了整个房间。

    被解放的男人活动了手腕,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菜肴,这有点不对劲啊,平日里虽然不会受虐待,但是给他吃的也是勉强能填肚子的,跟牢饭也没啥区别,但是今天这一桌子,他就是没被抓,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啊。

    “怎么?断头饭?”

    徐朗笑道:“怎么会呢,小兄弟这可是误会徐某了,喝酒么?”

    男人依旧没说话,也没敢上前,徐朗自顾自的让人拿来一罐酒,很是大方的给男人斟了一满碗,又给自己斟了一碗,率先喝个赶紧,咂咂嘴示意没毒。

    男人的肚子适时传来了咕咕的声音,那人脸色有些尴尬,却始终不肯碰那饭菜。

    徐朗道:“小兄弟何苦呢,不饿么?徐某向你保证,就算徐某在菜里下毒了,下的也是让人走的安稳的毒,绝对比小兄弟你饿死的感觉好。”

    男人觉得徐朗说的有道理,做鬼也得做饱死鬼,饿死鬼太难看了。

    于是,假装和徐朗又对峙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坐上了饭桌,开始狼吞虎咽。

    徐朗也不笑话男人的不矜持,只是给自己倒了碗酒,坐在一旁摇着扇子看男人吃饭,偶尔自己抿上一口酒,狭窄昏暗的房间,竟被徐朗待出了高级感。

    男子吃了个半饱后才渐渐放慢了速度,看向徐朗:“你到底是谁?”

    说来尴尬,他连抓他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徐朗自贬道:“我是谁不重要,无名之辈,说出来你也不会有耳闻的,不过,徐某很想知道你是谁。”

    男人冷笑:“同样是无名之辈,我们彼此彼此,这次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知道消息,不可能!”

    “看来我想问你主子是谁,也是不会有答案了。”

    “哼!”

    “那我只有自己猜了。”徐朗猛然伸手扯落男人本就凌乱的发束,在他的发丝上拈了拈,露出原本的颜色,“你是西凉国的人。”

    西凉,地处西域一带,与南疆离得近,国民大多棕发异眸,这样的标志到哪都很容易被认出来。

    徐朗继续道:“你们来大风也是因为听闻了十五年前的旧案,仍有旧人尚存的消息。”

    徐朗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便猜到,这消息放出来,西凉这边定会有动作,所以他才事先部署好,一抓一个准,至于白芷,也一早被算计进来的,但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徐朗没管他的话,继续道:“十五年前的旧案,与西凉皇室逃不了干系,我抓你们的时候,本来还留了另一个活口,但是他服毒自尽了,所以你们是死士,据我所知,西凉皇室拥有死士的,你们的王是一个,他的哥哥凉王也算一个,西凉皇膝下的几个孩子,只有一个有点出息,但是年龄对不上,所以,你背后的主子,是西凉王!不知道徐某猜的对不对。”

    男人听了这话,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庆幸,但还是装模作样道:“就算是又怎样,你还想挑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么?你们大风的皇帝若真的无脑至此,真是我大凉幸事。”

    “西凉一年前刚和西域边境小国打过一仗,此时已经不适合再打仗了。”

    “你们大风也未必适合!”

    徐朗不置可否,大风如今也很乱,除却顾延霍和几个只能纸上谈兵再也不能身体力行的老兵之外,的确没人能干领兵打仗的事,不过,今日,他想做的也不是挑起战争。

    “小兄弟,不用这么剑拔弩张。”徐朗一改之前猜测时咄咄逼人的态度,很是温和道,“徐某这次来,是希望你能替我做一件事。”

    “呵,你是不是脑子不好?让敌人帮你做事?”

    “这事你做成了,徐某就放了你,还会派人一路护送你回西凉,怎么样。”

    “什么事?”

    徐朗满意的收起扇子,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交给男人道:“你把这瓶东西,倒进护城河里。”

    男人把开瓶塞看了一眼,又立马塞了回去,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这是蛊?你往护城河里投蛊?你不是大风人么?”

    “没人规定大风的人不能往河里投蛊吧,我和风无漠有仇,见不得他好过而已。”

    徐朗眼里闪过的怨恨不像是作假,男人思忖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只要我把这个倒进河里,你就放我走?”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过,可惜他徐朗是小人,不是君子。

    男人吃饱了饭,就被带下去洗了个澡,顺便还换了件衣服,看上去也是人模狗样的。盯在他身边的人还没撤下,男人也没耍花招的心思,一心活动活动四肢,今晚准备行动。

    跟在徐朗身边的人有些不解道:“先生,我有个疑问。”

    徐朗拍拍自己身边的好奇宝宝廖青道:“每次就你问题多,问吧问吧。”

    “我们明明知道在背后指使的人不是郁王,而是凉王,为什么刚才先生质问他的时候却要说是郁王做的?”

    徐朗的脸色十分正经,道:“廖青,他是死士,死士以任务为重,没有完成任务只有死的下场。但是他从我的话里听出了生机。”

    “我怎么没听懂呢?”

    “死士被杀,凉王肯定有所察觉,如果我刚刚坐实了他们的察觉,确定背后的人是凉王,那么那个死士会觉得自己任务失败,即使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在谁手里死都是一样的。”徐朗眯着眼睛道,“但是我故意说成是郁王,他便觉得,此事尚有一线生机,他如果回去,告知他的主子我们怀疑的是郁王,那么凉王就能把事情往郁王身上引。再加上我要他做的事,他也会觉得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拿下大风,自然万般情愿帮我们做事。”

    “先生厉害!不是我这种大老粗能比的。”

    “那个死士应该会偷偷的给凉王传信,你们不用拦,毕竟他命不久矣,就让他送个信,尽尽忠。”

    “是。”

    “说来,你和上官的赌约怎么样了?”

    廖青来了兴致道:“那小子赌的后者,一百两银子,肯定是我的啊!先生,您笑什么?”

    徐朗笑道:“还是上官聪明,傻廖青,你最近还是多存存银子吧,省的家底都输没了。”

    “啊?先生,我怎么又听不懂了呀,不是应该上官输么?那顾五姑娘长得也没秦姑娘好看,小公子他...”

    徐朗笑着摇摇头,没说话,走着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