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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凡有逆者,诛

    “放心吧,不会的。”柳明凡突然有点语塞,他一直以为徐一帆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从没想过徐一帆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没事的,兄弟。”柳明凡一把抱住徐一帆,拍了拍他的后背。

    男人与男人之间,真的没必要那么多废话。

    “小金,能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去吗?”柳明凡将手里的包递给二女,看了看天空。

    日已西垂。

    “啊,好的。小泽!”祈水珧金听见柳明凡叫他,连忙蹭的站起来,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不远处的小泽叫唤了一声。

    毫无动静。

    “喂,快出来啦!”祈水珧金气鼓鼓地走到小泽身边,敲了敲他的乌龟壳。

    “呜呜!”小泽依旧缩着头,死活不肯出来。

    祈水珧金看了一眼柳明凡,很尴尬地笑了笑。

    柳明凡有点明白了,这只乌龟是怕他呢。

    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柳明凡摸了摸自己的脸,暗中腹诽。

    “喂,再不出来我就不理你了!一天!”祈水珧金重重拍了拍小泽的龟壳,有些气愤。

    居然让自己在新朋友面前那么没面子,太过分了!迟早给你炖了!

    但是小泽还是一动不动。

    “两天!”祈水珧金加大了价码。

    龟壳颤了颤,但还是不见小泽伸出头。

    “一个星期!”祈水珧金背过身,抱着胳膊。

    “这……”柳明凡四人愣愣地看着一人一龟,有些意外。

    这哪里是两只异兽啊,这分明就是两个小屁孩好不好!

    小泽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死死盯着柳明凡,好像只要柳明凡有什么动静它就会缩进去。

    “好啦,小泽,笑一个。”祈水珧金摸了摸小泽的头,骑上了他的背。小泽晃了晃脑袋,很不情愿地挤出一个笑脸。

    “嘶!”四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柳明凡算是明白为什么徐一帆被吓到崩溃了,这交错的利齿配合这憨厚的笑容,的确有点惊悚。

    柳明凡的嘴角抽了抽,强装镇定,“好了,走吧,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

    好在小泽的龟壳够大,五个人挤在上面倒也不算勉强。

    “小金,我记得你们獙獙一族有一句话是‘见之则大旱’,但我今天感觉你身上并没有丝毫的火气,这是为什么?”在归途中,柳明凡终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个姐姐和我说过,我们獙獙一族曾和女魃大人有些渊源,可以说是一只追随着女魃大人的。后来女魃大人因为与风伯雨师大战之后耗尽了本源灵气,克制不了体内的火灵,才被世人称作旱魃。因为我们獙獙一族一直追寻着女魃大人,所以所到之处多是大旱,世人就把我们当作带来大旱的怪物了。”祈水珧金将手放进水里,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纹。

    “那女魃呢?”柳明凡突然意识到《山海经》中记载的似乎并不完全是真实的,它记录的应该只是山海界所发生的,而当虚空屏障被打破之后的历史,就变得很模糊。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女魃大人在天界,并没有来到人间。”

    柳明凡似乎抓住了什么。

    “天界,应该就是山海界。人间应该就是万古界,就是说女魃在山海界。但是,这不对啊,那为什么后来又有人说见到过女魃呢?”柳明凡低声自言自语着,语速极快。

    “怎么了,哥哥?”祈水珧金察觉到了柳明凡的不对劲,收回了手。

    “小金,你来这里,就是人间,多少年了?”柳明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一百多年了吧。”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是通过山海镜的裂缝吗?”柳明凡急需证明一件事,山海镜的存在,似乎是一个悖论。

    “不是啊,我是……对不起,我不能说。”祈水珧金突然想起了什么,闭了嘴。

    “为什么不能说?”柳明凡有些急迫。

    “啊呀,哥哥你别问了,我不能说的!”这是祈水珧金第一次失态。

    柳明凡沉默了。

    “天界……人间……”柳明凡轻声念叨着,脑海里飞快思索着。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靠近岳阳楼的湖畔。二女一开始还担心会有很多游人,他们被人看见了容易引起骚动,想要找一个僻静的角落登岸。

    好在回去时湖畔游人已经很稀少了,柳明凡四人算是顺利上了岸。

    “再见啦,我叫祈水珧金哦!”把柳明凡四人送上岸后,小泽迫不及待地便带着祈水珧金往回游去,害得祈水珧金一肚子话来不及说,只能远远地喊一声。

    “我叫刘晓闲!”听到祈水珧金的叫喊声,刘晓闲双手作喇叭状圈在嘴前,前倾着身大喊。

    “陈月!”陈月也学着刘晓闲的样子,大喊一声,挥了挥手。

    “徐一帆。”徐一帆本来不想喊的,可是陈月在身边喊了,他便不情愿地喊了一声,不轻不重。

    “柳明凡!”

    柳明凡真的很喜欢这个小男孩,他相信,终有一天人族和异兽可以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异兽不用再躲躲藏藏,人族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这才是,该有的世界啊。

    柳明凡看着向他挥着手的祈水珧金,笑了笑,“再见!”

    其实祈水珧金应该是听不见的了,不过没关系,后会自有期。

    “小泽,那个居然就是柳明凡诶,姐姐喜欢的那个人!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去啊,我都不知道他听见没有!算了算了,先回去吧。”祈水珧金看着柳明凡离去的背影,拍了拍身下的小泽,嘟着嘴责怨他。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怎么样,臣服,还是灭亡?”陌尘子倚坐在独谷的背上,肩膀上站立着夏也。

    身前,是近百人。

    俱是白衣。

    “谷力,臣服吧,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人族。”一个黑衣老者站在陌尘子身侧,深邃的瞳孔中印着白衣老人的影子。

    “做梦!”被叫做谷力的老人大喝一声,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激起一番尘土。

    “暮巴波切,”谷力波切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嘴唇上的大胡子不住地颤动着,“你就这样子将自己对族人出卖给这些异兽吗?你就忍心看着那些孩子变成别人的奴隶吗?你身上可是流淌着伟大的巫神的血,你身为一代大巫的骄傲呢?你这个叛族的废物!”

    “我这是为了族人!我是为……”暮巴波切刚开口,便被陌尘子打断了。陌尘子直起身,微微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谷力波切,玩味地看着这个老人。“怎么,不愿意臣服,是么?”

    谷力波切沉默了,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不能。

    血脉上的威压。

    “怎么,你以为你们这些低贱的虫子的力量是哪里来的?你是不是觉得你们人族就是善,我们异兽就是恶?那你们这些所谓的善人的先祖,少昊金天。他杀死我的族人,将他们的灵魂强行拘禁,再任由你们这些后世族人驱使,这就是你们所为的善?”陌尘子一开始还带着些笑意,多的只是戏谑、嘲讽。但说到此处,却是狰狞。“你们的控蛊之术从何而来,我比你们更清楚。你们这些苗寨的历代波切,哪一个身上是没有附了妖魂的?你和我说你们是善?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善吗!

    你们这些寨子的人,我只给一次机会。

    凡有逆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