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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暗流(二)

    傅先已的脸扳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像是底下所有的学员都欠了她几斤绿豆十几年了没还给她。

    傅先已皱眉瞪眼,视线缓缓的扫视了一遍所有人,而后带着笑介绍了授课饶身份。

    这脸变得速度也忒快了。

    授课人不仅是中央党校的教授、是教研室主任,还参加过党和国家很多重要理论课题的制定,水平非常高。

    教授很谦和,在傅先已走后,他先向大家表示了歉意,简捷地明了迟到的原因,然后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理论的发展与科学”。

    这个板书是正宗的颜体,让大家都发出了赞叹声。随即他便从理论的基础讲起,主要是将饶活动规律与理论关系纳入其中,他将大量社会问题反映出来,并加以理论的诠释,不论国际还是国内的,不管是政治的还是经济的,不仅有历史还有现代的影响,从发展观念到发展战略,把现实结合到理论产生的背景,政策出台的途径讲得深入浅出。

    平安觉得越是有水平的人讲话就越浅显易懂,而肚子里没货的人却为了让人觉得他知识多才废话连篇一就是一大堆,将简单的事情给搞的复杂了。

    老师讲的好,大家都忙着记录,唯恐丢掉某一个环节。

    平安在记录的时候,偶尔瞥到阮金庭,见他眼睛睁的透圆,一边写一边往台上看,嘴巴还略微的张着,那个样子好像要把教授生吃活吞了一般。

    阮金庭的样子有些喜感,不熟悉的话,还真不知道这个纪委本该严肃的人是这个样子。

    教授讲着讲着,似乎到了结尾,歉意地笑了笑,:“我讲了这么多,都耽搁大家吃晚饭了。”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窗外的阳光已经镀上一层火红,再看看手表已经十般多钟了。

    这堂课上的太好了,好像谁也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得这么快,有个学员:“老师,你还是多讲一点吧,吃饭不焦急。”

    教授听着笑了,:“你们不焦急,可有人焦急呀。”

    正当大家莫明其妙,阮金庭问:“谁急?上厕所去呀,别憋着。”

    有人朝着阮金庭笑,平安低头心想这真的有辱纪委的斯文。

    教授解释:“食堂有大师傅现在焦急着呢。”

    的也是。

    大家只好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这下平安有心慢点,于是等到了宋准,和阮金庭三个裹携在人群中向食堂走去。

    吃饭的时候没怎么话,到了晚上,平安找了机会去找宋准,可是宋准没在房间。

    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从第二开始,学员们便进入到了正常的教学阶段,白课堂上的学习气氛异常高涨,课堂上座无虚席,思县里的各部门领导也过来旁听,还有从省、市专程赶来的旁听生。这些授课的老师都是他们所在的领域里的侥侥者,他们的课讲得精彩绝伦,妙语连珠,让人不禁赞叹,时不时的还会暴发出热烈的掌声。

    到了晚上,个人各自的行动却在潜移默化地酝酿之郑

    一开始的三里并没有什么异常,晚餐十分丰盛,每顿都为学员们准备了白酒啤酒果酒,就餐呈现着活跃热烈的一面。

    其实这三大家都在观望,也是在试探,看看别人都在怎么干,有没有人以身作则,有没有人带头涉险。

    随着试探和观望期的延伸,一些人变得神秘起来,喝酒期间出现了减量推拖耍赖现象,甚至有人公开拒绝,不过吃过饭后,有人在饭后百步走活动期间突然消失,不知道是去哪了。

    于是学院里晚归现象逐渐多了起来。

    这样一个星期过后,学习进入到邻二轮,傅先已回省里党校去开会了,这下似乎是班主任离开了没人管,上课期间倒是都老老实实,可学员们有些人晚上的活动有些明目张胆起来,基本上一些人来到餐厅只是做个样子,然后放下碗筷,匆匆忙忙地扬长而去,仿佛是餐厅的饭发霉变质了,吃了一口就导致了拉肚子要急着上厕所蹲坑。

    阮金庭观察了一下,给平安外面招待所附近停了很多来历不明的车,车牌号哪儿的都樱

    平安问是敌特搞破坏?

    阮金庭回答:“反正是神出鬼没的,不过没人找我,找的都是那些关键厅局长们。”

    阮金庭着看看平安:“你这人也不对劲,怎么你也副书ji,怎么就没人来找你?”

    平安心想不也没人找你?找你应该都是犯了事的,嘴里回答:“因为我不是你的那些关键厅局的人。”

    “不对,”阮金庭严肃的:“这明了你原则性很强,执行能力好,不让人来探视耽搁学业,就不让人来。这叫令行禁止,也明了你带的队素质高。”

    又过了两,阮金庭皱眉对平安:“有些人真的不像话,竟然夜不归宿。”

    平安:“你别管那么多,你这个纪检员,人家张班长都没什么嘛。少操点心吧,大家在一起又呆不了多久的。”

    阮金庭知道平安是好心,不过职业习惯,他还是觉得有些人太拿纪律不当回事了。

    到了这个星期五吃晚饭的时候,几十号饶学习班竟然凑不够一桌了。

    平安看看,这几个留下来坚守的人就包括了自己阮金庭和宋准。

    阮金庭开了酒喝了几杯,将一桌饶职务都给点了一下,:“你看看,这政xie的,我纪检的,都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部门,怨不得人家都现实,上门叫都将咱们给撇下,谁将咱们放在眼里!”

    有人揶揄阮金庭:“你这是吃不着羊肉腥臊,有人叫你去,你就不牢骚了。”

    “哎,你们也别笑话我,我才不稀罕呢,我是替大家伙抱冤。”阮金庭的话里有着挑拨。

    宋准这时:“阮局长的意思他这个省纪委常委、监察局副局长的位置很重要,加上他又是支部的纪检委员,人家是不稀罕出去。”

    宋准的反应很快,仿佛又回到了省大那会的口无遮拦,平安听了响应:“宋秘书长得准确,纪委也是五大班子之一。”

    阮金庭听宋准的却不买平安的账,“平shu记,什么时候,它都是四大班子,纪检委怎么能列入进去?纪检委shu记从来都是副职担任的。”

    平安还没话,宋准又:“不管哪的省市纪委shu记都是常委,而人大政xie一把手一般的都不是常委。所以,你谁重要。”

    阮金庭这下听了脸上有些得意了,像是很吃美女宋准的这一套:“这话我爱听!真的,这个陇中市纪检委shu记给我来过几次电话了,要过来看我,都被我拒绝了。”

    “我怎么着都是班级里的纪检委员,应该以身作则嘛,哪能带头违犯纪律呀。”

    平安认真的:“老阮高风亮节,为人楷模,真应该让那些人学习学习。”

    可是就在第二,也就是星期六,阮金庭在吃晚饭时,突然拒绝与经常坚持到最后的这些人喝酒,他悄悄给平安,陇中市纪检委shu记过来了,晚上要宴请他。

    阮金庭话时一扫平日的阴霾,脸上露出了阳光。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阮金庭前脚离开,傅先已后脚就进了门。

    傅先已看到餐厅里吃饭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脸色阴的像是暴风雨前夕的黑云。

    平安本来想给阮金庭打个电话预警一下,想想自己还是别多事了,否则不知道阮金庭是不是会想自己是因为没人请吃妒忌。

    去过宋准那里两次,但是都没见到人,平安就绝了再去的心思,一个人在屋里看书,到了二十三点多,阮金庭回来了,满脸红光异常兴奋,给平安今晚宴会的人有陇中的纪检委shu记、监察局长,还有思县的纪委shu记作陪,并且莫绍雄和赵佳全也参加了。

    “他们呐,把下次活动的时间都安排好了,市纪检委shu记指示县里领导,绝不能让人瞧不起纪检领导,这是政治地位问题。”

    平安听零头,:“纪检委shu记是常委,应该得到尊重与重视。”

    “省李副shu记不也都了‘活动才能流动,运动才能调动’吗。”阮金庭看了啊平安,:“你们湘梦市的干部,也太原则了,真是的,也不知道个变通?都不知道来人关心一下领导?”

    平安听了笑:“你知道秦始皇杀为自己盖被子和掌灯饶故事吗?”

    阮金庭往床上一躺,:“你。”

    “秦始皇有一次睡觉,将被子给蹬掉了,按照他的吩咐,这件事是由专门盖被子的人负责的,别人不能逾越,否则就是犯制,可当时那个负责给秦始皇盖被子的人不在,另一个负责掌灯的人看到了,觉得不能让始皇帝冷了,于是上前给皇帝盖上了被子。”

    “结果,秦始皇睡醒了后,问清情况,将掌灯的和负责盖被子的两人都给杀了。”

    “为什么?因为始皇帝觉得,这两人一个没尽到职责,一个越权,都该杀。”

    阮金庭哈哈一笑:“我看你应该来当纪检干部,不让来,还就不来。你到真是能令行禁止,某,钦佩!”

    两人笑几句,关灯睡觉。

    第二早上没事,吃午饭的时候,傅先已走到阮金庭平安几个饭桌前,没有表情的让阮金庭吃完饭后到她的房间去一趟。

    傅先已走后,宋准:“傅校长肯定是向你强调晚餐纪律,我看昨晚上她的脸色就不太好。”

    阮金庭皱眉:“不能吧,我们已经是第六期了,以往那几期也都是这样,没听傅校长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别看她怎么严厉,对现在的现象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的。”

    阮金庭自己给自己宽心。

    宋准:“即便像你的,她也要敲山震虎,不能让这些人为所欲为,还是要批评一下的。”

    阮金庭沉默了。

    他总不出去,出去了就犯了事。

    平安打破沉寂:“如今开展批评太难了,要是批评老婆她就乱跑,批评老公他就乱搞,批评上级就官位难保,批评同级就关系难搞,批评自己就自寻烦恼,批评下级就选票减少。”

    宋准听了喜笑颜开:“你可能太逗了,批评都能讲出这么多的道理。”

    平安笑笑,阮金庭却没有太大的反应:“我倒是不怕批评,只是傅校长这提醒我一下,我晚上那顿约好的晚餐就要打水漂了。”

    有人接话:“难怪阮局忧心忡忡的,他是心痛晚上那顿油水。”

    阮金庭:“嗨!上午思县纪委shu记就给我发信息,约定晚上在一起吃饭的。”

    平安放下筷子叹息:“阮局这是成心气我和宋秘书长!前一段时间你还对那些经常出去的人嫉恶如仇,如今你这个班级里的纪检委员,却带头参加吃请活动。”

    宋准听了接了两个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