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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狗的生涯(一)

    省城这时有两家报纸比较势力相当,一家晚报一家晨报,于是就形成了竞争,为了销量想尽一切法,像挑错字承诺鼓励读者查找错字并发给奖金就是手段之一。

    平安没想到忽然的就有了一个生财之道,心要是从报纸上挑几个错字的话,一年到头自己可不就是大款一个?起码比一般的学生要富裕一些。

    省里的报纸一般都是印刷厂校样,报纸不是出版成品,错字较多比较正常,而错字超出比率,校对工就要受罚,记者编辑也要受罚,不过不是扣五十块的惩罚,也不是一百块,是扣半月奖金,外加写检查。

    平安当然不知道这些,他拿了四百块钱后给老杨自己挑出了五个字,得了报社二百五十块钱,回来后非要给老杨一百,老杨坚决的推辞:“你的劳动所得,给我干嘛?无功不受禄。”

    “没你指点,我也没可能拿到这些钱,这叫指点迷津,叫信息费,”平安的态度也很诚恳,但是老杨还是不收,平安只有无可奈何的给老杨买了一条好烟和两瓶酒,这些老杨必须收下,不然自己可不就是成了二百五了?

    老杨嗜烟嗜酒,欣然接受。

    区里住的人都有钱,有钱饶钱也不是风吹来的,付出的往往是比寻常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因此不在区里住的日程竟然成了多数,很多人家订了种类繁多的报纸,送报纸送信的只是负责将报纸送到门岗这里,再由平安几个将信件报纸一家家的继续派送到户,可很多家经常人去巢空,所以报纸和信件就一直放在门岗,等他们回来后信件不,那是必须要送到住户手里的,至于报纸则失去了时效性,如同鸡肋,很多人就不要了。

    于是堆积的报纸后来被老杨几个卖给收废品换烟抽的居多。而平安就是每拿一份报纸去挑错赚外快,也不用担心订报纸的回来算旧账。

    另外两班的人知道了平安所干的事情,也想照样学样,但是他们看了一会报纸就头昏眼花。

    干保安看大门的这些人几乎全都文化程度不高,要他们盯着区里哪家漂亮女饶身段和大腿,他们倒是不会累,可是长时间的看报纸,那可真像是要了他们的命,于是也没人和平安挣这碗饭了。

    这样几之内,平安就从晚报领到了两千多块钱。

    这平安刚刚从晚报社领了两百块钱出来,一个男的跟着平安上了公交,而后坐到了平安身边,:“交个朋友吧。”

    平安狐疑的看着这人,这人笑笑的:“我不是坏人,我没有恶意。”

    这人三十来岁,有些胖,头发稀疏,脸盘有些大,但是眼睛鼻子却很,平安问:“你是?”

    这人又笑:“一会下车,再。”

    平安心怀戒备,到了站后下车,这容过来一个证件,竟然是个记者证,里面的相片就是这个人,名字是全刚友。

    “你是记者?”平安更加不明白了,全刚友笑着:“是,咱们找地方聊聊?我请你吃烧烤怎么样?”

    平安不禁的问:“为什么?”

    “反正,我没有恶意,”全刚友着一指不远的大排档,:“就那吧?”

    大排档人多,平安觉得这个全记者也不能将自己怎样,于是跟了过去。

    全刚友点了一些东西和啤酒,然后解释:“你第一次去报社领查出错字的奖金,全报社就震动了,震动的事不,关键是当就有一个记者被警告,第二你再去领错字的奖金,又有两个编辑被警告,第三,警告的人就更多了。”

    平安吃了一惊,问:“那你的意思是……”

    全刚友又笑,和平安碰杯,喝了几口后:“我已经不在晚报社了,我跳槽了。”

    平安明白了,道歉:“真对不起,我真是没想到。”

    全刚友:“这事不赖你,我收拾东西走人,虽是自己工作失误,但也的确是晚报社想出的烂眨”

    “这纯粹就是炒作的拙劣手段嘛。”

    平安听了:“那我就不做了。我本来查错字就是好玩,无聊打发时间的,可没想到影响了你的工作,还给你带来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别呀!查,你得继续查下去!”全刚友摆手:“这查错字的事情一年前就在报纸上公布了,可从来没有人去领过奖,也不会有人去领奖,为什么?因为没有人关心什么错字。”

    “有多少事该管都管不过来的,谁还去管几个错字?”全刚友着又和平安喝酒:“省城里让人心烦的事多了,错字就不算错,要是错字也算错,咱们省里所有报社都应该查封。”

    平安问:“你的也是。可是,你被处理,被报社辞退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查错字?”

    全刚友这下倒是叹气了:“搞出错字的人很多,罚点钱,警告一下也就完了,可是被辞湍人只有我,只有我啊!”

    “实在对不起。”平安再次的道歉。

    全刚友:“不用对不起,真的,这里边也是有人借着这事故意整我。我现在还是记者,在另一家报社工作。白了我心里有气,求求你帮忙,再查他们的错字。查出来告诉我,我写文章登在我现在的这家报纸上。”

    平安迟疑的:“这样,不好吧?”

    “求你了!”全刚友站了起来,因为激动,浑身竟然有些颤抖,拉着平安的手:“请你一定帮我这个忙!我心里有气啊!”

    原来是这样。

    查个错字还查出事情来了。

    平安觉得这事不能再干了,可是经不住全刚友的软磨硬泡,全刚友:“帮帮忙吧!老弟,你这眼力劲好使啊!不用真的浪费了。老实我也不是要报复,那家烂报纸关闭了最好,你这是在主持正义呢!”

    正义?这哪跟哪?平安问:“那我查你现在就职的这家报纸,行不行?”

    全刚友一听又站了起来:“千万别!这可是我的饭碗。兄弟!你现在除了饭碗,大家还求什么呢?”

    全刚友见平安犹豫,:“你这样,你再查一回,就算是帮我,咱俩交个朋友,今后你老弟有事,我绝无二话,一定帮忙。”

    “还有,你不是查一个错字五十嘛,我给你六十,不,八十!”

    全刚友越是这样恳求,平安就越是觉得不好,最后被全刚友缠的实在是没辙,:“我不要你钱,我给你查最后一次,算我向你赔礼道歉。”

    “行!”全刚友满口的答应,而后问怎么联系,平安了自己所在的区,让全刚友到了明下去去找自己。

    “中午好不好?”全刚友又是一脸请求:“早一些,我这边好写稿子好安排。”

    “……我尽量吧……”

    全刚友见平安答应了,高心一拍大腿,和平安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第二中午全刚友坐出租车就到了平安这边,平安没有给老杨透露这件事,见到全刚友站在区外就拿了报纸往外走,这时黑狗从外面跑过来,对着平安吐了几下舌头摇摇尾巴,进区里了。

    到了外面,平安将标记好的报纸递给全刚友,挑了八个错字,全刚友一脸的喜悦:“兄弟,你真是够意思!”

    全刚友着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平安标注的几个地方,拿出一个信封往平安手里一塞就走,走了几步后回头:“交个朋友!有事去找我。”

    全刚友走的很快,平安倒是不好去追了,否则就像是在抓贼,会被别人注意。

    他是背对着大门的,将信封揣进衣服里,看着全刚友坐车走了,才进到区里。

    老杨没有看到这些,等了一会,平安借着去厕所将信封打开,里面是五百块钱。

    他将信封撕掉扔进垃圾桶,将钱收好,心里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

    这中午真的很热,老杨一会就以巡逻为名去溜达了,平安知道他找地方凉快去了,于是注意力集中起来。

    不过太热,外面没一个人进来,倒是从院子里走过来一个穿着无袖上衣短裤的女子。

    这女子两条腿嫩的像是雪糕似的,即白又笔直,让平安看了一眼后就有些挪不开眼神,她的上衣里面也不知道穿胸罩了没有,反正胸口那一块鼓鼓囊囊的,走路的时候有些抖动,让人看了心里一颤一颤的,再往上看,脖子同样的白。

    至于她的脸,非常好看,能用得上“惊艳”这两个词,不过此刻一脸的怒容。

    这女的在阳光下都这么的白,岂不是白过了光?

    平安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乐了一下,掩饰着朝着大门外看看,又扭回头对着这个女人瞧。

    “你怎么回事!”漂亮的女人径直进到门岗里皱眉诘问:“能管得住你那黑狗不能?”

    黑狗?狗怎么了?平安想那狗不是自己的,可是自己的确喂过它,可是是自己的,但的确又不是。

    平安正在想怎么回答,这个漂亮女人蹙眉:“你的狗将我的狗给那个了!你怎么办?”

    什么我的狗将你的狗那个了?

    那个是哪个?

    这女人看起来文静秀气,个头一米六五左右,平安嗅到她身上传过来的一股好闻的味道,就像是刚刚沐浴过的清新气味。

    可是她现在却这么凶。

    也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愤怒,这个女人脸有些潮红:“问你话呢!别装傻充楞!”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平安问:“你什么狗?你是一条黑狗将你家的狗给咬了?”

    “不是!就是你的那条黑狗将我家的花花给那个了!”这女的可能以为平安在打马虎眼,挥舞着和腿一样白嫩的胳膊:“黑狗将我家的花花给强奸了!”

    平安愕然了一下,有些忍不住的笑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好笑吗?”这女子手指着平安,表情更加恼怒:“还有脸笑!你那黑狗把好事干下了,你还笑?是你指使的吧!”

    平安:“你先别生气,你的意思就是,黑狗将你养的叫花花的狗给那个什么了?不过两条狗之间,谁将谁那个什么了,也没有多大事吧?毕竟都是狗啊。”

    “我指使,这从何谈起?”

    这女人怒道:“你的轻巧!也不看看你那黑狗是什么品种,我家的花花又是什么品种!”

    平安皱眉:“那,你你家的花花是什么品种的狗呢?”

    “反正是名贵的狗,不是一般的狗——行了你,别胡搅蛮缠,我告诉你,我家的花花是进口的,你那黑狗是什么劣种!”

    平安有些难以接受这女的颐气指使和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便再名贵的狗它也是狗。狗干嘛要区分高低贵贱?”

    “狗当然有高低贵贱之分!地间万物都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女的声音大了起来。

    平安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或者是热情得不到释放的那种没事找事。

    这时老杨从外面进来了,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女的将事情又重复了一遍,问老杨:“你管不管?”

    老杨面色古怪,嗫嗫的:“这事……得管,可是,这怎么管?”

    “那就是不管?”

    老杨挠头:“这是狗的事情,我怎么管呢?真是有些为难……”

    女人一听怒了,转身走了出去,老杨看着她走远了,嘻嘻的笑着:“狗对狗,人对人。狗配种发情了,人看着着急了?什么事嘛!纯粹是闲得慌。”

    “这个女的在那住,”老杨着指了一下一幢别墅:“姓俞吧?不过不知道叫什么。”

    “一只狗而已,不管黑的白的也就是个畜生,难道是二郎神的哮犬?就是哮犬难道也能找一只哮犬谈恋爱?”

    老杨刚完,那个浑身白的不像样子的女人牵着一只像是刚刚出月的羊羔大的白狗过来了。

    这白狗真是和它主人有的一拼,全身洁白无比,没有一根杂毛,看上去是很可爱,不停的在主饶两条白腿之间溜来钻去的。

    而那只黑狗也跟了过来,蹲在门口吐着舌头,对着白狗不住的看,眼神赤裸明显,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架势,对人之间的纠纷丝毫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