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豪门真千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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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4

    “所以呢?”江彤问。

    钟韵如解释道:“如果我们提早被淘汰,以后会影响我们在业内的口碑……”

    “所以呢?”江彤微微有些不耐。

    钟韵如一梗:“不更换目前的安排, 对我们大家更好……”她略一思索, “你觉得——”

    咚咚——

    许攸宁靠着门框, 轻轻敲了敲门:“江老师。”

    谈话被打断, 钟韵如和另两人也不知道许攸宁在这儿听了多少, 面容有些僵硬。

    江彤拿下烟, 呼出一口烟圈:“干嘛?”

    许攸宁意味深长笑了笑:“找江老师聊会儿天。”

    钟韵如也不知道许攸宁到底听了多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僵在原地, 眼神闪烁。

    许攸宁勾了勾唇:“不换领舞也挺好。”

    钟韵如一梗, 她还真的听到了!

    “我那是……”

    钟韵如面色讪讪要解释, 许攸宁语气平淡地打断她:“我来问问江老师, 这周舞协例会去不去。”

    钟韵如顿时不再吭声。

    她是地方舞协成员, 不能像许攸宁她们一样, 每个月去舞协办公室开例会。

    “去啊, 怎么不去?”江彤把烟头按在垃圾桶顶上,“就问这个?”

    许攸宁微微一笑:“领舞定了,不换了吗?”

    江彤嗤笑一声:“还有人要吗?”

    这年头舆论能搞死人,不是谁都能顶住压力, 领舞的活儿,明明是该是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却因此变成了烫手山芋。

    “钟老师之前不是一直对领舞有看法?”许攸宁问,“这回也同意了吗?”

    钟韵如憋了气:“……这不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吗?”

    “可江老师正在等人毛遂自荐啊?”许攸宁笑了笑。

    钟韵如心头一堵, 咬咬牙,勉强挤出一句话:“我等江彤安排就行。”

    “哦。”许攸宁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原来领舞还要变动啊?”

    钟韵如有点呆不下去了:“可、可能吧,我去下厕所。”

    几人飞快离开安全通道,许攸宁转过头,迎面被江彤弹了下额头:“好歹是你学姐,这样吓唬别人,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许攸宁耸耸肩:“钟老师对我也不友好啊。”

    让她站在前面挡舆论,想得还挺美。

    两人走回练功房,江彤问:“那领舞以后都用许攸宁,没有意见了?”

    练功房里,众人神色各异,祝芝阳犹豫片刻:“攸宁毕竟还小,这次比赛,可能要考虑到舆论对于领舞的压力——”

    “这些都不是问题。”江彤问,“有没有意见?”

    这回不再有人出声。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隔天在食堂吃饭,苏冉听得愣神:“这么好个机会,她们都不要?”

    许攸宁耸耸肩:“风险和机遇并存啊。”

    对于开工作室的人来说,这固然是个机会,也许就这么一炮而红了。

    但对更多在文艺团工作的人来说,不丢丑显得更重要。

    “我们队最近也不太好,为领舞争得‘头破血流’。”苏冉摇头,“因为突然追加的淘汰制规则,大家都越来越浮躁了。”

    苏冉在芭蕾舞队,就她一个C国人,但在队内淘汰制规则发布之前,队伍里队员一直相处友好。

    可现在也隐隐有些变味。

    苏冉已经有点后悔参加AIDL了。

    “皮埃尔想要的或许就是这样。”许攸宁蹙眉,“给组委会增加新的规则也是别有居心。”

    “他倒闲。”苏冉轻哼,“这周还要去国标系讲公开课呢。”

    许攸宁啧了声:“听说是早就定好的行程。”

    正说着话,学生处副主任从旁边走过,食指叩了叩桌面:“许攸宁,这周五有没有时间?”

    许攸宁诧异地抬头,副主任正笑盈盈看着她。

    副主任今年三十多岁,私下也很学生很处得来,她自来熟地在许攸宁旁边坐下:“周五有个活动,要不要参加啊?”

    许攸宁想了想:“周五上午有课,下午没什么事,晚上要排练。”

    “那就太好了。”副主任揽住许攸宁的肩膀,神神秘秘道,“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副主任又接着道:“周五下午能不能去国标系帮个忙?国标系不是请了皮埃尔来做公开课?本来安排了国标系的学生去接待,但皮埃尔那边说,想要你去接待。”

    让她去?许攸宁皱眉。

    苏冉放下筷子:“主任,他点名让许攸宁去?”

    副主任解释:“原本是说让古典舞系的学生来,我想着你两都在参加AIDL,应该也比较熟。”

    苏冉思索片刻:“那可以找别——”

    “我去吧。”许攸宁不动声色打断她,“确实由我这个熟人接待比较好。”

    苏冉顿时露出古怪之色。

    副主任拍拍许攸宁后背,笑了:“你同意就好了,那我让国标系的同学联系你啊。”

    待副主任一走,苏冉忍不住问:“你干嘛?能躲着走就躲着走啊,干嘛上赶着去见皮埃尔?小心他坑你!”

    “他遇上我们系的人,想也知道话能说得多难听。”许攸宁端着餐盘起身,“上次国标系的同学叫我去上大课我没去成。这次正好,我去国标系长长见识见识。”

    “……”苏冉把勺子扔进餐盘,无语片刻,“被坑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许攸宁冲她眨眨眼。

    皮埃尔的大师公开课似乎是去年就定好的,赶巧了就在AIDL的比赛期。

    周五午后,国标系的老师来找她,叫上她一起去大练功房。

    国标系的老师很年轻也很慎重:“我们系的大师课很少,今年你们系大师课都上了三次了吧?我们系这才第二次,所以学生都挺珍惜。”

    像芭蕾系和国标系两系,虽然国际上有很多优秀舞蹈家,但因为大多在国外,加上出场费、行程多,反而很难请到舞蹈家做讲座和公开课。

    “我们系为皮埃尔大师这次前来筹备不少,希望不会让他失望。”国标系老师感叹道,“你觉得皮埃尔大师怎么样?之前参加比赛,我只远远看了他一眼,风趣又迷人。”

    国标系学生怎样不清楚,老师倒是先兴奋得一塌糊涂。

    许攸宁笑着点点头:“是个有趣的人。”

    国标系老师松了口气。

    大练功房门口挤满学生。

    皮埃尔因为参加AIDL,还真吸引了不少舞蹈爱好者,不光国标系,多多少少还有些别系的学生。

    苏冉看见许攸宁,走了过来:“人还没来?”

    “还没到时间。”许攸宁看眼手表,“可能晚点。”

    国标系老师笑道:“来了也会先去办公室,攸宁跟皮埃尔大师在一个待机室吧?办公室准备了些小零食,要不要来帮忙看看,是不是比较符合皮埃尔大师的喜好?”

    苏冉的芭蕾舞队才和皮埃尔共用一个待机室,于是这行又多了个苏冉。

    国标系系主任也在办公室里,正在整理花瓶。

    许攸宁踏进门环视一圈,桌上摆了一套精美的骨瓷,不知道哪个老师把家里咖啡机搬来了,咖啡粉还是进口的。

    苏冉点头:“他的确喝这个。”

    许攸宁拿起桌上的口香糖,又是进口的。

    “哎这个是学生提供的啦,说是在社交网络上看见皮埃尔吃这个,死活要拿过来。”国标系老师也挺不好意思,“估计大师来了也不会吃。”

    许攸宁微微一笑:“是,皮埃尔肚子很小的。”

    苏冉闻言,用胳膊肘撞她一下:“小心被听出来你骂人啊。”

    许攸宁无所谓地弯弯唇。

    “不过听说国标系很难请到人来上大师课的。”苏冉又道。

    “对对对。”国标系系主任转过身,负手道,“这次运气好,系里牛仔舞老师和皮埃尔大师参加过同一场比赛,那时候认识的,这次也是通过那时候的交情联系上,没想到大师也同意了。”

    她上前握住许攸宁的手,语重心长:“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客气,主任。”许攸宁不急不慢道,“皮埃尔大师看见我,大概会很惊喜。”

    “那就太好了。”

    下午两点,皮埃尔到了学校。

    车子停在校门口,皮埃尔先下了车。

    不用比赛时,他也没化妆,穿着普通的休闲毛衣和宽松的哈伦裤。

    紧随他下车的是一个年轻女孩,金发碧眼,穿着当季新出的风衣。

    许攸宁站在窗前,一眼认出了对方。

    她是这次AIDL里皮埃尔队的女队员,伊莎贝尔。

    苏冉趁着国标系老师不注意,低声道:“伊莎贝尔是皮埃尔女舞伴的学生,和皮埃尔私交不错。不过她英语不好,我们没怎么说话。”

    国标系老师走过来:“攸宁,我们去楼下等?”

    “不如留在这里好了。”许攸宁含笑道,“不是说给皮埃尔先生一个惊喜?”

    国标系老师一拍手,兴奋地道:“对对对,他大概没想到我们会找他认识的人来,这样也好。”

    许攸宁笑着点头。

    楼下的皮埃尔摘下墨镜,视线一寸一寸扫过学校,脸上露出温和又迷人的笑,用法语道:“真是个破旧的地方。”

    伊莎贝尔望了一眼站在警卫室门前,兴奋又激动的学生们,面上没什么情绪:“学校的教学楼大多都是旧楼,欧洲也是。”

    皮埃尔接过学生的花束,自然地给伊莎贝尔:“我又没有贬低她们,老鼠还有窝呢。”

    两人被引着走进教学楼。

    皮埃尔唇角挂着笑:“瞧瞧那栋楼的爬山虎,都快长到楼顶了。”

    伊莎贝尔面容平静:“哪怕是剑桥也会有爬山虎的。”

    皮埃尔这才瞥了她一眼,笑容不变:“宝贝儿,你再说下去,我就要生气了。”

    国标系系主任热情地邀请皮埃尔去办公室小坐。

    皮埃尔跟着他和接待的学生上楼,一面对伊莎贝尔道:“看来还要去喝点咖啡,希望他们能有像样的咖啡豆。”

    国标系系主任眉开眼笑地拉开办公室门:“请进。”

    门被缓缓推开,阳光从室内倾泻而出,皮埃尔眯起眼。

    这时一个人影扶住门:“欢迎。”

    皮埃尔眯了眯眼,看清了站在门边的许攸宁。

    许攸宁唇角噙着一抹淡笑:“皮埃尔。”

    皮埃尔顿了顿。

    他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