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豪门真千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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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46

    斗牛和前几种,略有不同。

    它讲究舞姿挺拔, 无胯部动作, 重心也靠前。和其他舞种的友好搭档、和谐交融不同, 斗牛中男女舞伴更需要互不相让的拉力感。

    把男舞者比作斗牛士, 那女舞者就是气势毫不相让的披风或者牛。而且在舞蹈中, 它更突显男舞者的特点。

    斗牛, 也更能衡量一个男舞者的水平。

    节奏鲜明、雄壮有力的西班牙风格舞曲,也是斗牛常用的舞曲。舞蹈曲目是由其他评委选送、往年比赛很少用到的新颖曲目。

    这是着重观察男舞者的时刻,评委凑过来, 压低声音:“刚才是为了许攸宁想延迟比赛吗?不过这个舞对她很不利哦, 东方人骨子里就比较含蓄内敛, 对于一个入行不深的拉丁舞者来说, 要揣摩到舞蹈情绪和情感有点难了哦。”

    皮埃尔面无表情听着, 捏着指关节, 灯光下手心一片晶亮。

    灯光一亮, 小号声齐齐冲出, 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许攸宁拉开裙摆,仰首挺胸踩着舞步直直走向科特。裙摆犹如威猛的披风扇动,尽管舞蹈节吵闹一片,舞者刻意营造的鞋跟跺响声也清脆入耳, 从舞台朝四周发散。

    科特就是场上最勇猛的斗牛士,他对面的女舞者,就是雄赳赳气昂昂、与他搏斗的牛,力量仿佛从舞者体内爆发开来, 不管是“斗牛士”,还是与之搏斗的“牛”,都气势难挡,自信满满。

    原本舞池里有两对舞者,大家更多的关注凯瑟琳那对经验丰富、小有名气的选手,可不知怎么,明明是同样热烈的火红裙子,大家目光却不由自主要偏向许攸宁这边,她的气势在一瞬间压倒了对面的凯瑟琳,脚下舞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隔着舞台两米远,她的热烈的情感和令人振奋的气质却感染了台下的观众。

    皮埃尔注意到连科特也像受到感染般,舞步越来越完美。两人配合无间,倒不像是临时组合成的队伍,更像是搭档多年的老朋友。

    旁边的评委惊叹道:“能跳出斗牛的情绪和感染力,她一定不止几年的功夫!我小看她了!”

    皮埃尔无意识咬着手上戴着的皮手套,犬牙将柔软的皮层戳出一个洞也没有察觉,只是怔怔地看着舞台,心中一直飘在云端的土地不断崩塌下陷。

    两分半钟的斗牛舞结束,两秒的安静之后,尖叫声震耳欲聋!

    这反响有点出乎意料,许攸宁讶异地看向凯瑟琳的方向,凯瑟琳和她的男舞伴脸色却沉着脸。

    伦巴和斗牛似乎让他们有点受冲击,在斗牛比赛进行的时候,许攸宁余光注意到凯瑟琳的发挥甚至没有昨天亮眼。

    主持人戴着狂欢节面具,急匆匆奔上舞台,继续暖场。台下的评委席本该讨论评分,皮埃尔起身朝人群外走。

    许攸宁循着看过去,只看见剩下两个评委一头雾水的拿着皮埃尔留下的评分卡。

    “哎?”科特抓紧了许攸宁的胳膊,“皮埃尔先生走了?为什么?”

    许攸宁摸摸下巴,笑瞥他一眼:“大概是比赛结果无法接受吧?”

    科特一愣,猛地攥紧她,刚张开口,主持人摘下大礼帽:“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你们肯定不会想到皮埃尔先生给谁打了高分……OK,皮埃尔先生已经离开了,那我们直接来宣布比赛的获胜者,告诉我,你们觉得是谁?”

    话还没说完,围绕着舞台的观众们齐齐发出尖叫声,吵吵嚷嚷,夹杂着各地口音的英语混在一起,许攸宁被这刺耳的尖叫吵得脑袋一阵嗡嗡。

    主持人忽然转过来,手臂一展,搭在她肩上,脸上狂欢节的面具凑近:“yeah,这是本次专业级比赛的优胜者,科特·沃克和许攸宁!”

    广播中,萨克斯曲更换成轻摇滚的电音曲,主持人祝贺的话语淹没在音乐和观众的尖叫声中,来不及颁奖,舞蹈节就已经被推至**,有热情的男观众爬上舞台,拉住许攸宁的手:“一起跳舞吗?”

    许攸宁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拉到舞池中央,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舞池,将主持人和其他选手冲散,舞蹈节的现场名副其实成为众人舞蹈的舞台。

    舞蹈带来的欢乐像温泉从地底不断涌出,冲刷心田。许攸宁干脆牵起裙子也笑眯眯将科特拉过来:“我第一次参加舞蹈节,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不要浪费机会啊。”

    科特被拉得一个踉跄,担忧地朝下看向她的脚:“可是……”

    “不严重。”许攸宁摇头,拉丁舞触地的基本是前脚掌,好好控制的话,受伤并不厉害。

    ——更何况旧伤也只是训练过度罢了。

    科特长叹一口气:“那一会儿回去要好好休息啊。”

    许攸宁冲他眨眨眼。

    ……

    同样在B市,阳光还没坠入地平线。

    杨助理推开铁门,冲狱警点点头,回头道:“争取了三个小时时间。”

    “十分钟就够了。”铁门缓缓推开,俊美的青年桃花眼轻轻朝里瞥了一眼,随手将大衣随手扔进杨助理怀里,这才超前看去。

    隔着防弹玻璃,里面坐着个穿着囚服、发量着急的老头。

    “下午好,约翰理事长。”魏则行淡淡一笑,在杨助理拉开椅子后,顺势坐下来,“路过B市,顺便拜访拜访你,在里面呆着还好吗?”

    约翰目光沉沉盯着他,好半晌,往椅背一靠:“没加见过比你更疯的,就为了二百美元搞这么多动作,我说过会给啊,等我出去,只要再等两个月就可以了。”

    “不行。”魏则行抬眸,杨助理立刻将一叠资料从防弹玻璃下的缝隙塞过去,“五天之内,钱到账,否则这份资料我会提供给需要他的人。”

    约翰瞄了一眼,瞳孔顿时一缩,额头青筋跳了跳:“你到底是个什么疯子?不过两百美元比赛奖金,我又不是不给!只是要等到调查结束——”

    “你母亲那里不是还有一笔你转移资产的钱?就用那个吧。”魏则行站起身,唇角含笑,眼里却无丝毫笑意,“五天之内。”

    魏则行转身朝外走,铁门还没关上,约翰就气喘吁吁将资料狠狠甩在防弹玻璃上:“疯子!”

    走出监狱,杨助理打开车门,低声问:“要去舞蹈节吗?”

    魏则行坐上车,托腮淡淡看向车窗外:“不去,又不是跟踪狂。”

    杨助理:“……”跟踪狂能有您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