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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信物

    江亭柳眼眸一缩,谭致远手里的马鞭可是精钢绞丝制成,抽在她这娇娇弱弱的身子上她就得数月起不得身了,更别说留疤是必然之事。

    她连忙大喊:“慢,我有话说。”

    谭致远许是因为两人还有合作关系,总算在江亭柳喊出来后生生止住了自己挥手的趋势,但他依旧用马鞭指着江亭柳冷冷道:“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江亭柳当然有:“白小姐不知怎么的觉得谭小将军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你对她亦有情,所以不忍见她日后知道心上人娶了别的女子而伤心。”

    谭致远冷漠的脸崩了,他看上去更气了,好半天才咬牙吐出“好你个白徽”几个字,但接着谭致远又将矛头对准了江亭柳:“定是你语言引导,否则白徽好好的怎么会这么……这么异想天开!”

    江亭柳心道我虽然刻意说得含糊了些,但这突破天际的脑洞确实是白徽自己开的,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不过她无所谓背不背这个锅,只道:“既然白小姐这样误会了,谭小将军你才绝对不会暴露啊。”

    谭致远是个用兵奇才,他能从风吹草动蛛丝马迹里推断出敌军的动向却对女儿家千回百转的心思丝毫不懂,闻言只皱眉不解:“为何?你告诉白徽是我指示的你,日后她只要与郭明瑞一提,郭明瑞可不是蠢人,还能猜不到我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吗?”

    江亭柳摇头:“谭小将军此言差矣,白小姐既然怀疑你对她有情,她又与郭公子两情相悦,她怎会在郭公子面前提起你做的事情?若郭公子追问一句‘为何谭致远要做这些’她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郭公子你心悦她所以才帮她?”

    江亭柳眯了眯眼:“郭公子那样的豪门公子,岂能容忍他人觊觎自己的心上人?而且你还为白小姐做了这样委曲求全的事情,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这般顾全大局,外加谭小将军的家世地位外貌才能亦与他不相上下,情浓之时郭公子或许不会说什么,但两人若真成了夫妻,这日子漫长岂能没有磕碰,有了矛盾的时候郭公子难道不会想起你这根刺?”

    她拿帕子挡了挡自己嘴角的笑容,淡淡道:“白小姐是个聪慧之人,断不会做这种自己埋雷的蠢事。”

    谭致远觉得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女儿家复杂的想法,什么郭明瑞这么想又那么想的,但他看江亭柳说得有把握的样子也忍不住有些狐疑:难道自己掺和郭明瑞婚事的秘密真的不会暴露?

    江亭柳见谭致远有些犹豫,便再接再厉添柴加火:“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一时鲁莽坏了谭小将军的好事,我又跑不了,谭小将军到时候再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便是。”

    这句话彻底让谭致远放下心来,他终于收回了蠢蠢欲动的马鞭,冷冷问:“你现在是看向白徽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江亭柳连忙道:“正是,还请谭小将军赐一件信物于我,好教我能向白小姐证明自己确实是谭小将军的信使。”

    谭致远想了想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他将匕首往江亭柳一扔,看着后者手忙脚乱的捧住了匕首才道:“这把匕首是我十三岁生辰的时候得的礼物,送礼的就是白家,白徽不可能不认识此物,你拿去给她看看,不过可不要弄丢或弄坏了,否则可不是你配得起的。”

    江亭柳捧着那把匕首总觉得它散发着一股臭脚丫的味道,偏生在谭致远面前还不敢表现出嫌弃来,只好低头掩盖自己的表情,抿着嘴唇道:“您放心,我一定像爱惜自己的性命一样爱惜这把匕首。”

    谭致远似乎对江亭柳的这个保证满意了,哼了一声忽然喊了声驾,训练有素的骏马扬蹄便跑,倒叫低着头的江亭柳吃了一嘴灰。

    直到谭致远跑得不见了江亭柳才抬头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呸呸呸的吐了几声,同时飞快将那匕首扔到了车架上。

    亲耳听到江亭柳说“像爱惜自己生命一样爱惜匕首”的青苹连忙取帕子将匕首包起来,生怕这匕首有个什么损伤让自家小姐为难。

    江亭柳则骂骂咧咧的往马车里爬:“这些练武的是不是都有病?就不能好好做个人吗!”

    她一路气呼呼的,对自己没拿到个绝世女侠的剧本感到十分懊恼,肖筠和谭致远两个人真的太欠揍了。

    江亭柳昨夜就传话给江亭梅,今天她不会和她们一起从江家出发来定制衣物和饰品,而是直接到江家的绸缎庄子与她们汇合,这会马车便直接驶到了江家最大最好的绸缎庄子锦绣阁,结果事情办得顺利江亭柳倒成了最早到的一个。

    锦绣阁的掌柜当然认识江亭柳,连忙亲自出面把江亭柳引进了二楼专供贵客修整的包间,又命人上了最好的茶水和点心。

    江亭柳起得早,又一路气咻咻的,这会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忽然就犯起困来,干脆便挥退了掌柜等人,自己歪在榻上小憩起来。

    迷迷糊糊中江亭柳做起梦来,她似乎回到了现世里,早晨打着呵欠起来,一边感叹好想再睡一会一边花费一个小时拾掇自己,最后总是画着精致的妆踏出家门。

    现世似乎也是夏天,早早的时候日头就十分逼人了,不过江亭柳有自己的代步工具,并不需要冒着烈日去挤公交地铁。

    电梯将她送进负一层的地下车库,江亭柳踩着高跟鞋笃笃笃的往自己的车位走,走近了才发现车旁站着一个人。

    江亭柳皱眉:“你怎么来了?”

    站在江亭柳车边的男人是她交往一个月于上周分手的男朋友,年轻的男人似乎好几日都没有收拾过自己了,眼睛里满是血丝,下巴上青黑一片的胡茬子,连曾经一丝不苟的衬衣也皱皱巴巴的。

    看到江亭柳男人高兴了点,柔声道:“我想过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们复合好不好?”

    然而轻柔的哀求并没有让江亭柳有一丝动容,她目不斜视的绕过前男友,打开驾驶位坐进去熟练的发动车子,然后才摇下车窗淡淡道:“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江亭柳说罢倒车,从始至终她都没多看年轻男人一眼,仿佛他与她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不是曾经耳鬓厮磨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