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岁月改变了人的模样

    第五十六章岁月改变了人的模样

    等了又等，霍浅还是没有回来，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好像完全忘了，还有一个人在酒店里等着她。

    素瑶想要睡觉，但是半点的困意都没有，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心里烦的要命。

    最后她还是不愿意忍受这份等待的煎熬，穿上衣服，将已经披散下来的头发随意扎了起来，弄出个小揪。

    因为没有化妆，素瑶从行李箱里取出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坐在酒店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他开到a市中心医院急诊大门。

    素瑶跟前台导诊护士打听到了输液室在哪个方向，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这两个在导诊台旁站着的小姑娘，在议论输液室的事情。

    “你说是谁啊，能有这么大的来头，后面乌央乌央的跟着那么多人，输液室门口都站着保镖。”

    “不知道啊，听说不是什么大病，得了重感冒，好像院长还打电话下来，苛责那些做晚班的急诊室医生，让他们精神点……”

    听他们的议论，不用多说，一定是霍浅了，素瑶暗笑，其实有时候霍浅活着也是够累的，每天身边围着那么多人，换做是她，别提会有多不自在，怪不得霍浅不工作的时候，总是想一个人待着。

    医院无论什么时间点，都不会冷清，已经这么晚了，在输液室走廊徘徊的人还是很多，有的在走廊的长椅上睡觉，有的则站在应急充电台上为手机充电。

    输液室的门口，站着四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影魁梧的保镖，这次他们没有带墨镜，素瑶也终于看到了他们这几个人的长相。

    瞄了一眼，就后悔了自己这个决定，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帅哥，长得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每个人都板着脸，其中一个，脸上还带着一条狰狞的刀疤，像是一条火蛇一样，从他的眉骨一直弯延到下吧。

    这几个人保镖都认识素瑶，他们纷纷开口叫了声，“素小姐。”

    这一嗓子，给素瑶叫的魂都吓没了。

    素瑶进去的时候，霍浅就坐在输液室靠窗的位置上，素瑶没等靠近，霍浅就已经输完液站了起来，欣长的身材，在人堆里显得格外的挺拔。

    霍浅回身看到素瑶，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没有欣喜和意外，这就是霍浅，他的情绪总会精妙的隐藏在骨子里。

    霍浅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素瑶也不能说是因为担心霍浅，她面容僵硬紧张的笑了笑，后面又有几个助理一样的人盯着她，尤其是aries，素瑶好想回头瞪他们一眼。

    素瑶轻描淡写道:“我就过来看看。”

    急诊值班的护士给霍浅拔针的时候，刚刚就见证了来看病的人来头有多大，而且看到病人身上难掩的强大气场，她就浑身打着哆嗦，生怕自己犯错，可人越是紧张，肢体的协调能力和反应能力就会越差，护士的手从掀开固定输液管的时候，就开始打着哆嗦，拔针的时候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里，手抖的太厉害，最后把霍浅的针眼，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大口子出来，鲜血不断地往出冒，按在针眼上的白色棉花团，不一会就被鲜红的血液给染成红色。

    幸亏霍浅没有在意，刚刚护士连连道歉，霍浅不是个挑理的人，淡淡地开口告诉她，“没事。”

    霍浅眼里的没事，素瑶眼尖地一眼发现霍浅手上，贴着的胶布和棉花，已经成了红色，霍浅也不用手按着，任由鲜血慢慢的从口子中涌出。

    太过刚硬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对这些小事毫不在乎，和娇滴滴的女人不一样。

    就好像是素瑶，赶忙走到霍浅的身边，帮他按着枪口，替霍浅鸣不平道:“这是谁拔的针啊，水平那么烂，应该去投诉她。”

    离开医院已经是凌晨了，素瑶陪在霍浅身边，一路上夹杂的目光，让她好像是遭受着火烤之刑，在医院急诊室的门口，一个慌慌张张的女人，头上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手里拿着病例单，眼睛也不看路，横冲直撞的往前走，和素瑶撞了个满怀，瘦弱的素瑶，底盘不稳，差点踉跄的后仰过去。

    一向处事不惊，淡定的霍浅，第一反应就是两手窝在素瑶的两条手臂上，把素瑶的扯到他的怀里，他担心的看着素瑶，“没事吧，有没有撞痛。”

    只是前面的冲击力太大，素瑶的肩膀被撞的有点痛，她揉了揉肯定要有淤青的肩膀，摇了摇头，“只是撞到了，没有什么大事，不要紧的。”

    “是不是素瑶。”刚才撞到素瑶的那个女人，摘下头上的围巾，在a市能遇到素瑶，这有些太不可思议。

    素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抬眸一看眼前撞到她的女人，竟然是刘培培，素瑶一脸的惊讶。

    这才几年不见，刘培培竟然变成了这样，凌乱的头发，像是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一股股的打成柳，满脸的油光，发肿的脸蛋，皮肤松松泄泄，右眼角带着一大块五青。

    穿的格外的邋遢，破旧发白洗的宽松的牛仔裤上，膝盖处带着一块大大的油渍，黑色臃肿的面包服的右胳膊上，还破了一个大洞，洞口里清清楚楚，能看到白花花的棉花露出来。

    刘培培是素瑶家的邻居，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刘培培一家五口也是挤在十几平米，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家里条件很不好。

    刘培培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弄堂里的邻居都夸刘培培长得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不过早在很久以前，刘培培就把那双单眼皮的桃花眼，变成了双眼皮。

    那时年纪还很小的素西，就很愿意黏着邻家的大姐姐，像是个小跟屁虫一样，刘培培走到哪里，素西就跟到哪里，总是说，“姐姐，你以后就嫁给我吧，西西娶你当老婆。”

    素瑶就骂自己弟弟，从小就是撩妹，长大以后还得了。

    刘培培家里重男轻女，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无论刘培培出落的多么漂亮，成绩多么好，也换不来她爸妈对她的爱，他们一直都愚昧的认为，养女儿是赔钱货，养男孩才能防老，所以没有必要在女儿身上花太多的心思。

    后来，刘培培上完高中就没有再念了，素瑶一直劝成绩很好的刘培培，她跟她一样，考上大学家里都是一分钱都不给出，不如一起勤工俭学赚学费，半工半读，养活自己。

    刘培培笑着答应了，可没过几天，她就从弄堂里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素瑶已经念到了大二。

    再次见到刘培培，她已经脱胎换骨，坐在黑色的轿车里，脸上化着浓妆，穿着齐b小短裙，指尖夹着烟，涉世未深的素瑶，感觉这样的刘培培帅极了，好像是黑帮片里，坐在老大身边的女人。

    刘培培这次是来特地跟她告别的，说自己认识了个男人，对她很好，那个男人的条件也很不错，是做生意的，家里有好几套房子。

    还告诉素瑶，她要去别的城市结婚了，如果没有意外，就不会回上海了，反正在上海，她也没有家，就当她不负责任的爸妈死了。

    素瑶一直以为刘培培是在某个城市里，当上每天在家相夫教子的阔太太，她也不用再过以前的苦日子，眼前这样狼狈的刘培培，让素瑶这才知道，她好像过的并不好。

    “这么晚了，你来医院干嘛？生病了吗。”闺蜜多年没见，素瑶激动的握住刘培培的手，满眼都是着急关切的眼神，她看到刘培培这副样子，心情很糟糕，心疼刘培培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浅面无表情，淡漠的站在一边，心里却已经老早就开始翻江倒海。

    看素瑶关心朋友的态度，再看他生病时，素瑶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到现在都没有问过他一句好点没有，醋味十足。

    刘培培见到很久没有见的素瑶也很高兴，不过她现在也没有时间跟素瑶多说，儿子还输着液，她要马上过去，那里离不开人。

    刘培培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素瑶，我儿子生病了，我要马上过去，你把我微信留下吧，我们有时间再联系，如果不着急回上海的话，我们聚一聚。”

    刘培培用的国产山寨机，滑动解锁几次，才进到了菜单，这手机应该被刘培培用了很久的，屏幕上到处都是白色的划痕，深浅不一，红色的塑料壳子，也被弄得坑坑洼洼，掉漆严重。

    一听刘培培的儿子生病了，素瑶也想跟着去看看，但是霍浅在她身边，又不是很方便，现在霍浅身体不舒服，又怎么能丢下霍浅不管。

    素瑶给刘培培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还有微信号码。

    刘培培临走前，若有所思的看着素瑶身边身材欣长，冷峻潇洒的男人，见过杨铭佑的刘培培，有些想不通，素瑶身边站着的人是谁，怎么会这么晚了还跟素瑶在一起。

    刘培培虽然在a市，但是也听人说过，素瑶早早就跟大学里谈的那个小子结婚了，没等毕业两人就登记了。

    难道是离婚了？刘培培心里泛着嘀咕。

    如果素瑶是为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和杨铭佑离婚，刘培培倒是可以理解，别看她只见过杨铭佑一面，就已经看出了那小子不靠谱，油嘴滑舌的样子很欠揍，不是什么太牢靠的人，全凭一张嘴，就把单纯的素瑶忽悠到了手里，

    和身边的这个男人比，杨铭佑还真是一文不值，身高颜值给人的感觉，杨铭佑完败。

    刘培培走了以后，霍浅都和素瑶走到了医院门口，他才贴在素瑶耳边，声音压的很低耳语道:“反正都来医院了，要不要去看看妇科。”

    这个时间哪有妇科医生，霍浅纯粹是在拿她取笑，素瑶也怪自己嘴大，告诉霍浅自己下面又痛又干，而且还有点痒，埋怨是不是霍浅没有带套，有病传染给她了。

    素瑶面红耳赤的摇头，“这时间哪有医生看，抽空我就会去医院，如果你有病，就别碰我了。”

    霍浅很有自信的耸了耸肩，“好啊，但是如果医生说你男人太猛了，所以把你的水都干没了，到时候尴尬的可是你。”

    霍浅这话一出，素瑶气不过，拳头直接砸在了霍浅的胸膛上，跟在他们身后的人看到，还以为他们这是在打情骂俏。

    第五十七章 破处情愫

    第五十七章破处情愫

    霍浅一连病了三天，白天出去忙公事，晚上回到酒店睡觉。

    才三天的时间，霍浅因为劳碌和身子不舒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霍浅这几天虽然没有碰素瑶，但手也没有老实过，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把手放在素瑶胸前的那两块肉上，又揉又不搓，如果霍浅破产了，素瑶感觉他可以转行当女人的丰胸按摩师了，跟霍浅这段日子，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两个小馒头，有了第二次发育的征兆，

    还有两天就要走了，霍浅心里有些遗憾，带着素瑶来a市也没有带她到处去逛逛，大部分时间，都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里，空荡荡的酒店房间，连一个可以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有点太委屈她了，早知道这么忙，真不应该带素瑶过来。

    霍浅今天特意回来的很早，想要弥补素瑶，带她去a市的几个景点转转，虽然霍浅对这些景点都提不起兴趣，他不是个喜欢到处旅游的人，无论到哪个国家，哪个地方，他都没有兴趣去参观各处的景点，有闲下来的时间，宁愿回酒店休息。

    谁知道素瑶竟然放了霍浅的鸽子，霍浅回来的时候，素瑶早就已经走了。

    人生地不熟的素瑶能跑到哪里，霍浅有些担心焦虑，心想素瑶会不会因为有事，回了上海。

    可她的行李箱也没有拉走。

    霍浅给素瑶打了好几通电话，素瑶也不接，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a市消失，霍浅这个悲观主义者，总会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他找来了留在酒店的保安，带着愠怒，质问他们说:“素小姐去了哪里？”

    保安阿华迎着霍浅阴沉的脸，感受到低气压的袭来，他紧抿着唇，倒吸了一口凉气，“霍总，我们也不知道素小姐去了哪里，我还以为她一直在酒店房间。”

    霍浅勃然大怒，“不知道？我雇你们，养你们，难道就是为了听一句不知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只要她出去，你们就得跟着，现在倒好，人没有，你们只告诉我不知道，废物。”

    霍浅平时本就不怒自威，这次他大发雷霆，着实让他们手下的人，人人自危，秉着呼吸，心里发慌的好像是鼓点被密集的敲响，咚咚咚的狂跳，人高马大的几个男人，脚跟子都有些发软。

    “素小姐会不会去找万秘书了，素小姐好像跟万秘书关系比较好，前几天我还看到素小姐和万秘书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里，有说有笑的。”

    霍浅知道，素瑶和万宁是老同学，坐在一起喝杯咖啡叙叙旧，这也是正常，可是万宁今天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怎么可能跟素瑶出去。

    素瑶之前几天一直都约刘培培见面，刘培培儿子的病还没好，抽不出时间来见她，只能一拖再拖。

    眼看素瑶马上就要离开a市了，刘培培拜托了隔壁的周婶，让她晚上帮忙照顾一下孩子，这才能脱身出来，临走还塞给了周婶五十块钱，这年头的邻里情不值钱，如果不给报酬，谁肯给你哄孩子。

    素瑶把刘培培约到了一家碳火火锅店，她从来没有吃过铜炉烧炭的锅子，现在商场里的火锅店，大多都是用电磁炉，没有什么特色，一点也没有吃锅子的氛围。

    这种老式的涮火锅，素瑶曾经也只在电视里见到过，里面的主演吃的那叫一个香，喝着啤酒，涮着锅子，看上去就让人口水横流。

    a市在北方，这里的碳锅火锅不在少数，素瑶没有太费力，就找到了一家网上点评五星的碳火火锅，但是人均消费有点高。

    素瑶之前想通了收了霍浅的那张卡，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吃饭买东西之前，必须先要考虑价格，稍微贵一点，就下不去手。

    刘培培还是穿着上次素瑶在医院碰到她的那身衣服，这几天一直就没有换过，为了见素瑶，她仅仅是特意洗了个头，生活已经把这个曾经水灵漂亮的女孩子变得那么粗糙。

    “你儿子怎么样了？”没等刘培培坐稳，素瑶就先开口打听刘培培儿子的病情，往往小孩子生病，遭罪的是大人，心疼刘培培黑眼圈都深陷邻眼窝里。

    刘培培叹了口气，一提到她儿子的病，她显得忧心忡忡，“我儿子出生到现在，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少，有先天性心脏病，每个月在医院的次数，要比在家的次数还要多，天天照顾孩子，孩子出生以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素瑶弯弯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怪不得刘培培变成了现在这样，原来是被她儿子的病给拖累的，和过去相比，苍老了不少，人活着无非就是一口气，刘培培现在的样子，真像是没了大半口气，没精打采，失魂落魄。

    素瑶想到了刘培培的老公，她替刘培培抱不平说:“你老公怎么不替你分担一点，照顾孩子这么辛苦，你一个人怎么能撑得住。”

    刘培培看素瑶还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结婚的事情，一个人在a市孤苦无依，没有亲戚和朋友，刘培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找人倾诉，可根本就找不到倾诉的对象。

    所以那天跟素瑶在异地重逢，心里别提是有多高兴。

    刘培培也不怕丢人，更想用自己的遭遇告诉素瑶，男人的话根本不可信，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好男人，可以踏踏实实的跟着你过日子。

    刘培培提及往事，从最初的伤感和憎恨，现在变得淡然释怀了很多。

    “我没有结婚，孩子是我跟他的，当时我年纪小，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觉得自己遇到了对的人，他对我许诺可以给我一个温暖的家，素瑶，你跟我都一样，缺少太多家人的关爱了，能有一个家，是我们最奢望的，我毅然决然的跟着他到了a市，到了a市我才发现，这孙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素瑶第一反应，刘培培是不是被那个男人骗了，其实那个男人没有离婚，还想外面包养个刘培培，家里老婆年老色衰，谁对既年轻又白嫩的女人可以抵抗的住。

    素瑶问:“他结婚了吗？这样的人，不分手也没有用，没有问来。”

    刘培培无奈又心寒的摇了摇头。

    “他没有结婚，那么穷，哪个姑娘会看上他，其实在上海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在骗我的，说自己家里是做生意的，他爸妈也是大老板，婚后的生活保证不丑，我他妈的还以为时来运转了，鲤鱼跃龙门，能当上阔太太，哪想到，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话，到了a市我才发现，他就是个无业游民的小混混，小学没毕业就游荡在社会上混，要是混出个名堂来也可以，一把年纪了，还是一事无成，倒是欠了一大把的饥荒，隔三差五就会有债主上门要债，他爸妈呢，更帮不了他，根本就是不是什么大老板，都是黄图背朝天的农民，家里只有半亩地，养活他们自己都成问题，更何况是给他们儿子还债，我去过他爸妈家，村里的村民都盖着二层的小楼，最不济的家里也有几间大瓦放，他们家倒好，住的是石头垒起来的破房子，家里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屋子里黑漆漆的，进去就是一股潮湿的发霉味儿，他爸妈老的骨头都快掉了渣，他爸说话一张嘴就咧出没有剩下几颗的大黄牙，口臭熏天……”

    刘培培淡然的讲出她的遭遇，她只说了开头，一直以为日子过的辛苦的素瑶，才发觉自己跟刘培培比要幸福的多，至少杨铭佑在结婚之前，从来没有骗过他，在婚后也让她过上了一段安稳的日子，虽然她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是没短过她吃喝。

    素瑶气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义愤填膺的她，用的力气很大，指甲嵌进了手心的嫩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的痛，“这人真是可恨，说了那么多谎话，姐，你既然都知道了他是什么人，干嘛还要跟他回家，反正当时也没结婚，不如一走了之算了。”

    离开？刘培培苦笑的摇了摇头，满目疮痍的经历，让她很后悔当时的幼稚。

    “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第一次给了他，大概女人对为她破处的男人都有一种情愫，那时候我何尝不想一走了之，可是当时我完全被爱情冲昏了了头脑，他比我年龄大很多，我们这种缺少父爱的孩子，不都是这样，总希望爱情里，有个男人像是父亲般的宠着我们，我犹犹豫豫，就算是知道他骗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而且他当时许诺我，一定会负起责任，赚钱养家，把日子过好，不会让我在他身边跟着遭罪，我傻不拉几的还说，要一起努力，把日子过的红火，你知道我的，高中毕业文化不高，男人能卖力气，去干力气活，没有工作经验的我，出去面试到处碰壁，我甚至可笑的连hr代表的意思都不知道，迫于生计，我只能跟他分居，打算去工厂的流水线做工，去了霍式在a市的工厂打工。”

    听到霍式，素瑶这才想起霍浅，她出去的时候，甚至忘了给他发一条短信，留一张纸条。

    素瑶现在也不敢掏出手机，这个时候摆弄着手机，很不礼貌。

    刘培培正坐在她对面，也不知道是提起往事，刘培培觉得委屈，还是碳火的火太大，熏到了她的眼睛，刘培培的眼眶泛红，隐约闪着泪光，她应该是很努力的再忍，将眼泪一直噙在眼眶里，不让眼泪掉落。

    素瑶手都放在右手边的纸巾上了，但是想到刘培培强忍着眼泪，佯装坚强，又像触电般的收了回去，不忍心戳穿刘培培心底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