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社会要比想象的灰暗

    第一百四十二章社会要比想象的灰暗

    薛雅琴明显感觉到家里的硝烟四射，当时薛江河打素瑶那一巴掌，她就知道，这事儿如果惹到霍浅那儿，事情准保小不了。

    要是素瑶还没怀孕，也许霍浅不会计较，可现在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打了怀着孩子，胎儿还不稳定的素瑶，哪个男人会受得了这些。

    薛雅琴怕薛江河出事，挺身出来护着自己的弟弟说:“霍总，素瑶真的是不小心被撞到了，跟江河没关系，江河再怎么说也是素瑶的亲舅舅啊，怎么可能对外甥女动手呢。”

    霍浅做人向来精明滴水不漏，他压根不相信薛雅琴的话，端详着素瑶的脸，她脸颊上的掌印，会是什么东西可以撞出来的。

    雅诗阁里就这几个人，素梅没有理由在这时候添乱跟素瑶吵架动手，薛雅琴更不可能对怀着孩子的素瑶动手，她可是把还未出生的孩子，看成自己的招财树，霍浅一直都知道，薛雅琴总是想着让素瑶用孩子拴住他，就怕他哪天反悔了，抛弃素瑶，也好用孩子牵桥搭线。

    萧荆和他带来的那些人，更是不可能了，就算是他们不认识素瑶，以萧荆的行事方式，他根本就不会去为难一个跟他没过节的女人，知道他责问素瑶为什么会挨巴掌，还能沉得住气，剩下的也只有薛江河。

    霍浅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和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你是聋子吗？别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可以这样，你到底对素瑶动没动手，我知道素瑶性子软，你是她舅舅，就算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讲给我听，她这么瞒着，一定就是你动的手。”

    霍浅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薛江河知道，就算是他现在再怎么否认，也无济于事，霍浅在心里就已经断定了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是我又怎么样？”薛江河扬起头，心里告诉自己，他有理不怕事儿大，霍浅再怎么畜生，怎么不能当着岳母的面，做出什么伤害岳母亲弟弟的事情。

    霍浅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眼神就像是冰柱一样，直戳着霍薛江河的心脏，薛江河感觉自己浑身冷的发颤，每个毛孔都像是在冷藏车里吹着冷气，钻进毛孔里的空气，像是凝固剂一样，把他的血液凝成冰。

    他怒目而视的发声说:“出了事儿，你完全可以报复我，你对你的外甥女怎么可能下的去手，她毫不知情，原本我是想跟你好说好商量，是你亲手搞砸了一切，我不愿意计较。你老婆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就是为了到最后关头，再狠赚一笔，你是缺钱缺疯了？我也是真给你们脸了，做出最大的让步，你们这些人还是得寸进尺，指望着拆迁做棺材本呢？”

    这样的霍浅实在是太可怕，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薛江河气势没了大半，额头上的汗珠没出息的滚落下来，“我们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你说拆就拆了，我们要点钱怎么了？”

    霍浅鄙夷的冷眸盯着薛江河，“你们是要点钱吗？拆你们的房子，比拆弄堂都贵，我对你们已经足够仁慈了，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我还想着这次多给你点钱，向你道歉，看来是我想多了，之前我的承诺，一切作废，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薛雅琴认为霍浅做的实在是太过火了，之前一直敢怒不敢言的她，终于拿丈母娘的身份开始压霍浅。

    “霍浅，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现在素瑶是你老婆，你怎么也要给她面子，你这样让我们很害怕知道吗？”

    正在气头上的霍浅，一直介意着素瑶大着肚子还被亲舅舅挥手相向，素瑶能咽下这口委屈，他可不行，自己的女人被人这么欺负，难道还让他好言相对？

    霍浅感觉现在如果继续谈下去，难保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没有理薛雅琴的话，对素瑶道:“你去拿包，我带你回家。”

    素瑶点了点头，她现在也特别想，逃离这压抑的环境。

    薛江河终于消化了霍浅的话，霍浅说不会给他一分钱，看他说话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故意的恐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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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撑腰的薛江河，破罐子破摔道:“本来我想私下和解，也是为了我姐，霍浅你这样的态度，是逼着我向法院起诉你，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安局也已经立案了，想想我外甥女也真是可怜，要生孩子了，孩子到最后也见到不到爸爸，他爸被舅爷送去蹲监狱去了。”

    薛江河这么过分的话都可以说出来，素瑶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亲舅舅，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老样子，只喜欢素梅根本就不待见她，这么阴损的话，谁能相信这是亲舅舅说自己的外甥女的。

    素瑶叹了口气，彻底失望的说，拉了下霍浅的衬衫袖子，催他说:“我不想待在这里，我累了。”

    霍浅现在也只能听的进去素瑶的话，他冷了眼萧荆，“你们也别在这儿耗功夫了，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嘛？快走。”

    目睹了霍浅家事儿的萧荆，替霍浅叫屈，想不通高高在上的霍浅，怎么会沾惹上这样的亲戚，为了拆迁款最开始耍无赖，现在出了事情了，还不自量的难为霍浅，也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现在霍浅也还算是给他面子，萧荆倒是想让薛江河继续越界，看看他刚才那招人讨厌的嘴脸，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

    薛江河说了太多的话，嗓子发痒的厉害，可还是止不住烟瘾来袭，他当着素瑶和素梅的面，点了根烟。

    薛雅琴马上数落薛江河说:“作死啊你，现在素瑶和素梅都怀着孩子呢。”

    薛江河特意避开了素梅，朝素瑶的方向移了几步，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霍浅没有响应，薛江河还以为是自己亮出的底牌吓到了霍浅。

    这些生意人，他可听说，好多都是纸老虎，遇到事儿了，摊上官司了，他们也怕麻烦，又怕影响股价，能私下解决了就解决了。

    霍浅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青筋暴起，要不是薛江河和素瑶的家人有血缘关系，他真怕自己现在会给薛江河，马上给扔到江河里。

    见素瑶已经拿好了手包，霍浅扶素瑶的腰，从后护着她，萧荆马上很有眼力见的去开门。

    薛江河朝霍浅的背影嚷道:“霍浅，我在就去警察局，让你把牢底坐穿。”

    霍浅不屑一顾头也没回的冷声出口，“随便你，你去看看哪里可以受理你的案子，立案又怎么样，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老婆在公安局的调查结果里，变成自杀。”

    萧荆也随即拍了下薛江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看你过了大半辈子，这世界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黑暗，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有钱就有权，可以让你需要的人，为你做一切的事情。”

    萧荆话落，挥了下手，对跟着他过来的几个手下道:“霍总都发话了，你们还楞在这儿干嘛？”

    回去的路上，霍浅心疼的看着素瑶，一脸愧疚说:“对不起，这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害的你受牵连了。”

    素瑶沉寂着脸，不说话。

    霍浅将车停在了路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有情绪的素瑶，终于恢复了在素瑶面前的温润，冷硬渐渐地褪去，“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你知道我，不是个很会主动找话题的人。”

    素瑶并不是和霍浅因为他对薛江河态度恶劣，或者说他间接的让薛江河的老婆出事，他只是气，明明霍浅早就知道了一切，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要不是薛雅琴给她打电话，恐怕到现在她都会被蒙在鼓里。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是坦诚吗，连最基本的霍浅都做不到。

    素瑶终于开腔出声，“霍浅，我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霍浅浓眉微蹙，严肃的听着素瑶的质问，“不然呢？结婚证难道是假的？”

    素瑶继续质问着呼气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不是两个人之间不要有隐瞒的事情，你呢，好像什么事情，都是我最后知道的，你从来不会主动跟我说什么，我在眼里是不是就是个可以随意隐瞒的傻子。”

    霍浅无奈牵起嘴角，叹了口气，“我不是想瞒着你，是想解决好了告诉你，不想因为别的事情，影响到你的心情，我希望你每天都是开开心的。”

    霍浅的解释，虽然是一点毛病也没有，但是素瑶的邪火越烧越旺，她没好气的说道:“你觉得现在这样我就会开心了？丈夫隐瞒，家人指责，我难道会开心的起来。”

    霍浅放下架子，哄着素瑶说:“是我不好了，老婆，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吧？”

    霍浅时不时蹦出的爱称，素瑶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消化，将头靠在椅背上，不想再继续为这件事儿烦心，她现在夹在中间，滋味很难受，她微闭着眼眸，“开车，我要回家洗澡睡觉，今天心情算是大起大落了，知道孩子稳定，我兴奋的不行，结果呢，下午就出了这事儿。”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必须要提前坦白

    第一百四十三章必须要提前坦白

    “以后我什么事情先都跟你说好不好？”霍浅的认错态度一直很好。

    素瑶反倒是一直僵持着脸，没有一点笑模样，去了卧室背着霍浅去接薛雅琴打过来的电话。

    霍浅沉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的跑去阳台抽烟，以前冰冷单调只有一张椅子的阳台，自从素瑶来了以后，添加了不少的生活气息，阳台上摆满了各种盆栽，各式各样的花盆里，大部分都是多肉，全都被素瑶养的半死不活。

    有些叶子一碰就会掉。

    阳台还添了一张像是鸟巢一样的楠木色吊椅，吊椅上扑了好几个圆形的软垫，全都是白色的。

    素瑶平时就喜欢窝在上面，当然她没有什么文艺女青年小资的格调，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上面捧着ipad看视频。

    看的也大多都是没营养的综艺节目，和现在当红的小鲜肉，素瑶还很愿意看现在还流行的直播，无聊的看人吃东西，也能盯着一个小时。

    还有一张原木的树纹小桌，上面摆着茶具和茶杯，这是素瑶为霍浅专门准备的，他知道霍浅很少喝咖啡，大部分时间都喜欢饮茶，而且精通茶道，可惜她没有这个福分喝过霍浅亲自泡的茶。

    平日忙来忙去的霍浅，根本就没有功夫去享受那短暂的惬意，茶具猜在这儿，霍浅一次都没有安下心来泡过一壶把茶。

    素瑶进了卧室，直接就坐在了床上，周嫂把床单和被子扑整的平平整整，一点褶皱都没有，素瑶坐在上面，倒是有些不自在。

    薛雅琴在电话里，朝素瑶诉苦说:“你舅舅现在是疯了，霍浅走了以后，他一直再说霍浅欺人太甚，素瑶啊，也别怪妈说霍浅，他这次也是太过分了，你看看他在我们家，那眼神就跟要杀人一样，谁不害怕，毕竟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他也是一点没有把我这个丈母娘放在眼里，霍浅这脾气，我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素瑶很想告诉薛雅琴，霍浅其实在雅诗阁，她看的出来，他一直在压抑着情绪，对霍浅来说，这已经算是让步了，她从心里也没有站在过薛江河这一边，薛江河说是她的舅舅，其实应该是素梅的舅舅，就连素西，薛江河也是不待见，说薛雅琴生了个累赘，现在女孩是招商银行，给家里赚钱的，男孩是建设银行，以后结婚的时候，就得要家里半条命。

    素瑶怕薛江河做出什么荒唐事，追问薛雅琴说:“他现在在哪？还在我们家吗？妈您帮着劝劝舅舅，霍浅这人吃软不吃硬，别让舅舅跟他顶着来，有话心平气和的说，舅妈出事了，谁也不想看到，但是现在这么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好好说说，霍浅也会计较，赔偿金还会给舅舅。”

    薛雅琴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早就走了，说是去公安局报案，还要找记者，看样子是真要把事情闹大，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你妈怎么办？我劝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一点用没有。”

    听到薛江河要去公安局，素瑶的心里揪了一下，她毕竟是女人家，怕事，唯恐霍浅受到什么牵连。

    素瑶握住手机的手抖了抖，“妈，现在该怎么办啊？我虽然一直不喜欢舅舅，但是这事怎么也跟霍式脱不了关系，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说吗，我跟舅妈也没有见过几面，可也是亲戚，她死了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又能怎么样，还能让霍浅去赔罪？这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且霍浅最开始也对舅舅的态度很好。”

    薛雅琴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薛江河倔脾气上来，连匹马也拉不住，今天素瑶走了以后，还对她发了好大的脾气。

    薛雅琴觉得自己命苦，刚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现在就搅的没有个清净。

    这边素梅又嚷着要她做饭，薛雅琴只能挂断了电话，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素品天的，生了个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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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瑶眼中的紧急关头，她也终于绷不住了，从卧室里直接去了阳台。

    正在抽烟的霍浅，看到素瑶进来，忙捻灭指间的烟，还特意用手扇了扇，让烟味散的更快。

    素瑶抿着唇，心绪复杂的开口说:“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共同面对生活中的事情，这次隐瞒我，也可以不再计较，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你一定要先跟我商量。”

    霍浅还以为哄素瑶高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想到素瑶自我调节的这么好，没多久的功夫，就已经松了口。

    霍浅痛快的保证说:“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这话霍浅听了都觉得可笑，他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可以和人没有秘密，素瑶说的轻松，他也保证的很痛快，可有些事情，怎么可能全部让素瑶知道。

    就说叶檀这件事，他宁愿选择默默的让人保护素瑶，也不想每天让素瑶生活在恐慌之中，他不可能不瞒着素瑶。

    素瑶点了下头，意思是接受霍浅的保证，她上去抱住霍浅精壮没有一丝赘肉的腰，愁眉不展的和霍浅商量说:“你再找薛江河谈一下吧，我舅舅这人很小气，锱铢必较，我妈说他又去了公安局，这事儿我怕越闹越大。”

    霍浅不屑一顾道:“我之前是想要跟他好好谈谈的，可是他怎么做的，你也看到了，我最受不了的是他对我的女人动手，都是父母生的，他凭什么要打你，也怪我没有考虑周到，没能护你周全，随他怎么折腾，只要他有精力，我奉陪到底。”

    霍浅把事情说的简简单单，根本就不在乎薛江河去公安局，可是素瑶在乎，孕妇本身就敏感脆弱，薛江河的话，现在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悲观主义者的素瑶，很怕霍浅出一点意外。

    于是素瑶只能昧心的去打苦情牌，“他再怎么说也是我舅舅，是我妈的亲弟弟，霍浅做事留点分寸可以吗。”

    霍浅现在一听到舅舅这两个字，就由心底生厌，他也看不出素瑶对薛江河有什么感情，锐利的看穿其实素瑶只是怕他出事。

    霍浅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摸了摸素瑶的肚子，问她说:“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给你煎牛排？”

    霍浅和一般的男人不同，他对下厨房没有那么排斥，只要有空就会给素瑶准备晚餐，素瑶这段时间孕吐的厉害，口味也被霍浅养刁了不少。

    霍浅明显回避着这个问题，他有时候的大男子主义，旁人决定不了霍浅的想法，让素瑶只能干着急，她知道霍浅有些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她，也没有那个能力让他去改变。

    “我不吃了，没胃口。”嘴里发苦，胃里发酸的素瑶，摆了下手，坐在了吊椅上。

    薛江河连自己老婆的身后事都没有处理，光顾着忙着和霍浅较劲。

    到现在他老婆还躺在殡仪馆的大抽屉里，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舍不得老婆。

    但是一遇到花钱这方面，他就开始吝啬起来，典型的上海小男人，仔细的花一分钱都要记账，家里的账本大大小小的记了十多本。

    就这样的人，也别指望着让结发妻子最后一程可以住在殡仪馆的单间里，每天要花一千多块。

    之前霍浅说过，派人去弄薛江河老婆的身后事，要把人风风光光的送走，现在雅诗阁的那出闹剧发生以后，霍浅也没有再嘱咐过。

    薛江河先是去了市公安局，人家还没问什么事情，就直接把他推到了区域的派出所。

    薛江河只能拿着证据去派出所，接警的警察陈警官一眼就认出了薛江河，上次不夜城项目出事的时候，也是他出的警。

    陈警官把薛江河带到了接待室，不慌不忙的神色跟薛江河说话语速都加快的薛江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警官的样子，就好像是《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一样，每一个动作，说话速度，都像是被无限度的放慢。

    “警官，我之前来报过警。”薛江河主动的攀着关系说。

    陈警官慢悠悠的拧开放在黑色桌子上的保温杯，将水倒入了杯盖中，听着细细慢慢的水流声，就好像是一滴滴烧开的油，浇在薛江河的头皮上。

    急脾气的薛江河，不断的跺着脚。

    “我记得你，我们上面已经查清楚了，你老婆是自杀死的。”陈警官就像是品茶一样，抿了一口热水。

    这样的回答对薛江河来说，犹如五雷轰顶，他想起来了霍浅的话，“你信不信我让你老婆是自杀死的。”

    很明显，现在是官商勾结，霍浅还真是说到做到。

    感觉自己已经是六月飞雪的薛江河，拍案而起，“你们警察是为有钱人办事的，还是为老百姓办事的。”

    陈警官还是同情薛江河的，可上面来了通知，还是市局的人，说这事让他们别管，霍式是把自己拎的干干净净。

    要怪也只能怪薛江河的运气不好，有理也没有地方去说。

    陈警官下起了逐客令，拿起了自己的警帽，起身戴在了头上，“这个案件已经定性了，你跟我说也没用，行了，我们都很忙，别浪费警力了。”

    薛江河就像是在无妄海里挣扎的水草，箫荆的话回荡在耳边，“这个社会要比你想象的灰暗。”霍浅的只手遮天，让薛江河压抑的想要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