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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我是一名留守儿童。

    十岁那年,父亲在村子里私开的矿上开工,早上五点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母亲自此开始,成天以泪洗面,因为承受不了一个人养活老的和小的压力,将我独自一个人留在舅舅家,外出打工了。

    至于她在外面干什么,舅舅并没有告诉我,只是每个月她会给舅舅寄些钱,算是我寄宿在他们家的花费。

    刚开始,舅舅一家对我还算照顾,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寄钱的时间越来越不准时,最后竟然直接跟我们失联了。从那个时候开始,舅母对我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差。

    我强忍着她对我所有的冷言冷语,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母亲一定会回到这里把我接走。

    可是,事情好像并不如我想的那般顺利,老天也似乎想让我早早看清楚人间最真实的丑陋面。

    那天,我也忘了是为了什么,学校让我们提前放学,于是,我背着书包,欢快的往舅舅家跑。

    可刚到门口,却听见里面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在听到那些动静之后,竟莫名开始狂跳,眼睛也不自主的从半掩的门缝里往里瞅。

    里屋房间的炕上,舅母正一丝不挂的躺在上面,在她肉鼓鼓的身上,竟趴着同样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平时一脸慈祥的村长!

    那个时候,年龄还小的我,并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只是,看到他们两个光溜溜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就总觉得他们干的肯定不是好事。

    我担心舅母发现,于是想立马从房门口跑掉,可是,却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立在门口扫地笤帚。

    门外的声响,果然惊动了里屋的二人,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舅母就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我的身后。

    “好啊,你个小贱货,躲在这里想偷什么?”舅母脖领上的扣子都还来不及扣,胸前白花花一片就这么展露在我面前。

    我哆哆嗦嗦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手里拿着笤帚,脸红着半天不敢开口。

    “怎么回事啊?”过了好久,那个之前趴在舅母身上气喘吁吁的村长,才从里屋里背着双手,慢慢悠悠的走出来。

    看到是我之后,之前板起来的脸,竟闪过一丝狡黠。他那双灰溜溜的眼睛,上下不断打量我。

    然后,扯着嘴角,露出金晃晃的大门牙,笑嘻嘻的问舅母,“绣花啊,这个就是你之前给我说过的,你们家那个小侄女吧?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舅母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算是应承。

    “这么水灵的闺女,绣花你要真不想要,要不带我家去算了。”村长把双手在胸前搓了两下之后,竟伸出满是肥肉的右手,往我脸上凑过来。

    那只右手刚刚还在舅母的胸前揉搓,此刻却想碰我,我厌恶的直往边上躲。

    “行啊行啊,你要想养,就赶紧把她带走,这种赔钱货,我们家可没钱再供着!”舅母仍是一脸嫌弃样儿,听村长这么说,简直巴不得我现在就赶紧滚出她们家。

    “好好,那我准备一下手续,明天就来接走。”村长的脸笑的跟花儿一样,一脸的褶子,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猥琐。

    临走之前他还用那双灰溜溜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满脸不舍的往门口走去。

    “舅妈,我、我不去!”我红着眼睛,第一次当着舅母的面拒绝。

    可是,舅母却像是铁了心要把我送过去,还破天荒的开始好心劝我,“我说傻妮子,你说你去村长家多好啊,吃好的住好的,把你养在他们家,你过的可就是公主生活了,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我连连摇头,双手拉着她的胳膊,几乎要跪下来求她。一想到刚刚她和村长在炕上的情景,我就怕的要命,好像看到村长也会用身体的那部分,那么对我一样。

    我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扑扑的往下掉,可舅母却像没有看到一样,用力把我的手甩掉,冷冷的给了我最后的警告,“你去也去,不去也得去!反正明天村长就来了,你舅舅那边我会给他说的!”

    一整夜我都没有睡好,总是担心一闭上眼睛,村长就会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床头。

    于是,趁着天刚擦亮,我就收拾好自己仅有的几件破衣服,逃似的跑出了那个给我过一丝温暖的家。

    我用从舅母那里偷来的几十块钱,买了张去深圳的火车票。之前母亲邮钱的时候,我看过地址,但此刻却只记得个大概。即便如此,也绝没有浇灭我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也不知道轰隆隆的火车声,究竟在我耳朵里响了几天,却终于在我小腿肿胀得不行之际,终于到站了。

    我跌跌撞撞跳下火车,却直接被眼前人山人海的阵势吓蒙了。别说东南西北,就连出站口我这个第一次来大城市的小姑娘,都找不到。而此刻,我全身上下也只剩下几块钱了,连个馒头都买不起。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蓝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小姑娘,一个人啊?”对方大概是看我独自一个小姑娘在火车站里像没头苍蝇似得来回转悠,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跟我搭腔。

    那个时候,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土生土长的乡下,天真无邪的样子,真可以用白纸来形容。所以,对于这个陌生男人的问话,完全没有一丝隐瞒。直接跟他说,我是来这里找我妈的。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那个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你这么小年纪,身上没有钱,又不上学怎么行啊?”

    还用“过来人”的身份告诉我,“深圳这地方可不比你们乡下,找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这里干什么都要钱,不如去他教学的职高一边上学,还可以安排工作。”

    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张彩色的招生简章继续跟我说,他自己姓高,就是这所职业学校的老师,今天来是招生的。

    一听说既能赚钱,还能上学,这天大的好事,让我简直有种出门就遇贵人的感觉。

    高老师还说可怜我年龄不大,还一个人出门在外,为了给我省钱,可以先住在他们家。

    一路上我谢了高老师不下几十遍,总觉得能在这里遇上他,是老天特意安排给我的贵人。

    高老师的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好多,而且也更干净,更整洁。

    “哟,云飞回来了?赶紧的,爸给你介绍咱们家的新成员,她以后得管你叫哥……”高老师伸手拉住刚从大门里走进来的男生,另一只手指着我说。

    那个男孩儿白白净净,又高又瘦,看起来挺斯文,可说出来的话却冷得跟块铁一样。

    他连看都没往我的方向看一眼,直接甩开高老师的手,抬脚就走。

    近房间之前,背对着我,还不咸不淡的撂了句,“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别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

    “你个兔崽子!”高老师用手指着他唯一儿子的背影,又转头拉过我的手,声音异常温柔,“他妈死的早,平时都被我惯坏了。”

    说完,就带我走进房间,说是我身上的衣服脏了,要帮我换衣服。

    高老师让我把衣服脱下来,我乖乖就脱了。可是,他却迟迟不让我穿上。那个时候,我已经在青春期,女性第二性特征已经在我身上渐渐凸显,裸露的胸口就这么被高老师这么个大男人死盯着看,全身都觉得很不舒服。

    可是,高老师却像是着了什么魔一般,眼睛定定的看着我,直到房间门被外面的高云飞敲得咚咚作响,“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要被饿死了!”

    高老师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眼睛从我身上移开,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我。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高老师总是借着给我换衣服的由头,把我叫到他的房间,让我立马试给他看。

    却每每在我脱掉衣服之后,又总是用灼人的目光,死命的盯着我全身看,那种眼神,就好像要从眼睛里伸出两只手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于是,我便开始打心眼里排斥高老师,尽管知道,我现在能够上学,能够在深圳立足都是他的功劳,可只要让我跟他独处,我的心里就开始莫名的紧张,身子也开始不自主的打颤。

    那个时候,那个对我深恶痛绝的高云飞,竟似乎成为能够解救我的唯一稻草。因为只要有他在我身边,高老师的举动就不会那么过分,而且他似乎也很怕高云飞的样子,只要他的宝贝儿子一皱眉头,他就会乖乖的消失在我们面前。

    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高云飞已经有了莫名的依赖,即使他总是说让我赶紧滚出他的视线,滚出他们家,可他仍旧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准确而又及时的出现在我面前,帮我挡住高老师鬼魅一般的魔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