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皇妃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倾城皇妃 > 第183节

第183节

    第三百六十四章 诉情]

    “也不是。”

    夏月蹙眉道:“那我就不明白,手谕与腰牌都没有问题,为何你们不肯放行?”

    “原本确该放行,只是……”禁军指一指装扮成太监的慕千雪,“元公公说他是小安子,我瞧着有些不像,怕是别人顶替,所以想再仔细看看。”说着,他朝夏月拱手道:“并非有意为难,实在是职责所在,还请姑姑见谅。”

    “我明白。”夏月微一点头,似笑非笑地道:“你也怕有人冒充内监,私自出宫。”

    “姑姑明白就好。”禁军话音未落,夏月突然沉下脸,指了他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禁军被她吓了一跳,愕然道:“姑姑这是何意?”

    夏月冷笑道:“娘娘贵为一品贵妃,代掌六宫,若要遣人出宫,发一道手谕即可,莫说两块腰牌,就算是十块,二十块,敬事房也会巴巴地送来,哪里需要冒充顶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禁军,竟然敢如此诬蔑娘娘,真真是胆大;待我回去,定与娘娘好好说道说道!”

    她刻意咬重了后面几个字,听得禁军冷汗涔涔,旁边一人见势不对,边赶紧上来打圆场,“姑姑误会了,我们哪里敢对娘娘不敬,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夏月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字字听得清楚,没有什么误会。”说着,她朝小元子暗自使了个眼色,道:“既然他们不许,就别出宫了,省得落人话柄,反正误了娘娘的事情,自有他们担待着,怪不到你们二人头上。”

    小元子明白她的意思,故意大声道:“是!”

    听得这话,禁军额上的冷汗更是冒个不停,这事要是真闹到慕贵妃面前,他这差事也算是当到头了,见夏月要走,赶紧上前拦住,迭声道:“是我不好,我糊涂,还请姑姑息怒,息怒!”

    “不敢。”夏月淡淡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去与贵妃娘娘说吧。”说着作势欲走,禁军哪里敢放,不住拱手赔罪,“是我瞎了眼,不认得安公公,闹出这样的笑话来,我……我现在就放行,姑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更不要告诉贵妃娘娘。”他急得几乎要跪下来,暗恨自己刚才多事,招来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小元子暗自好笑,“怎么,这会儿又认得小安子了?要不要打个灯笼让你再看清一些?”

    禁军哪里敢答应,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安公公无疑。”

    见戏做得差不多了,小元子假意劝道:“姑姑,念在他是初犯又已经知错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

    夏月也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在禁军眼巴巴的目光中,冷声道:“既是小元子帮你求情,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回,定禀到娘娘面前,请她发落。”

    “是是是!”禁军连连答应,唯恐慢上半分夏月会会改了主意,随即又朝小元子二人赔笑道:“二位公公请!”

    看到小元子二人远去,夏月绷了半晌的弦才渐渐松下来,幸好她放心不下,跟了过来,否则还真是麻烦了。

    希望……主子此行能够一切顺利。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了一番,回身往漪兰殿行去,没走几步,意外看到张良迎面走来。

    张良也看到了她,当即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夏月面前,还未站定便已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这伤都好了吗?”

    他的关心令夏月脸庞微红,笑道:“我若没好,又怎么能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

    张良想想也是,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真的没事了?”

    “真的,就是偶尔还会有些疼,不碍事。”说着,夏月想起一事,道:“对了,我还没谢谢你上次托人送来药膏,很管用。”张良得知夏月受杖责,托人送了一盒止血愈合伤口的药膏去漪兰殿,

    “有用就行。”张良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笑言道:“这是我昨日刚问大夫要来的,还想着托谁带给你,现在可不愁了。”

    夏月推辞道:“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差不多就是还没好,快拿去,再说我自己留着做什么,难道等着挨杖吗?”

    夏月被他引得笑了起来,推辞不过,只得收下,接过青花瓷瓶时,无意中碰到张良的手指,仿佛触电一样的感觉令夏月面颊泛起一层红云,正要收回手,竟被张良紧紧握住,说什么也不肯放。

    夏月又羞又急,挣扎道:“你……你做什么,快放手。”

    张良俊挺的面容也是微微泛红,但还是执着的握着,没有一丝松开的意思,他鼓足了勇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怔,自从上次在集市与你分开后,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很想很想,后来知道你被责罚,心里很难过,恨不得能代你受罚,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在长巷相遇后,有一次夏月奉慕千雪之命,出宫办些差事,竟又意外遇到张良,两人聊得甚是投机。

    夏月没想到他会突然表白,一时愣在了那里,待得回过神来,满面通红地道:“你……别胡说。”

    张良认真地道:“我没有胡说,自我记忆以来,从没有这样记挂过一个女子,你是第一个。”说到这里,他终于松开手,夏月赶紧抽回潮湿的双手,心如鹿撞,不知该如何自处得好。

    张良自袖里取出一枝精巧的银累丝鎏金发簪,脉脉道:“这是我昨日从医馆出来时无意中瞧见的,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我替你戴上。”

    夏月紧张地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脸颊红得犹如要烧起来一般,但终归是没有拒绝,任由张良将发簪插在她髻上,后者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果然很好看,往后遇到好看的,我再给你买。”

    夏月摸着发簪,心里一阵欢喜,口中道:“买那么多簪子做什么,也不怕浪费。”

    张良望着她,脸上是宠溺的笑容,“只要是你喜欢的,就不浪费。”

    夏月不敢看他的眼,低低道:“你倒是会哄人开心。”]

    第三百六十五章 相逢]

    张良怕她误会,急忙解释道:“我从来不会哄人,也不知怎么哄人,不相信你可以去问禁军营的人,他们都是知道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看他在那里急得面红耳赤,夏月不禁笑了起来,声似悬在殿檐前的银铃,清脆动听,“我又没说不信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张良松了一口气,笑道:“我怕你以为我是满口谎言的轻薄浪子。”

    “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夏月低低说着,面色绯红似三月桃花,停顿片刻,她道:“你若没旁的事情,我……我先回去了。”

    “我巡逻也是往这边去,陪你走一会儿吧。”面对张良的提议,夏月轻轻应了一声,并肩在朱红宫墙间徐徐走着。

    走了几步,张良随口道:“你这么早来此处做什么?”

    夏月盯着翠绿绣鞋的目光微微一动,“没什么,主子吩咐了小元子二人出宫办差,一时匆忙,忘了交待事情,所以让我来转述一声,幸好赶得及,否则明儿个还得再出宫一趟。”

    “原来如此。”张良恍然之余又关切地道:“你伤还未大事,回去后好生歇着,别总是逞强,贵妃娘娘一向疼惜下人,料想不会怪你。”说着,他搓一搓手,有些忐忑地道:“过几日我家那边有灯会,一起去可好?”

    “灯会?”夏月惊讶地眨着眼,“不是正月十五才是元霄灯会吗?”

    张良笑一笑道:“一年又不是只有一次灯会,我们村子世世代代传下来,在九月十五之时,要行灯会,虽然比不上元霄灯会,但也很热闹,你一定会喜欢。”

    夏月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但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这会儿离十五还有好几日,我回去想想再答覆你。”

    “好。”张良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与夏月并肩走着,在走到内宫门口时,他停下脚步,目送夏月进去,直至走得不见踪影,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再说慕千雪那边,出了昭明宫后,先回了一趟潜邸,见到了十九他们,在一番密议后,先后去了十五遇害之地以及那几拨来历不明的人落脚处,慕千雪只是远远观察,并未引起他们的怀疑。

    而慕千雪也终于肯定,这些就是东凌人!

    自从知道千代本樱那群东凌人的存在后,慕千雪曾让十九他们暗中监视过一阵,并要求他们每次将前一日监视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向她陈报,甚至包括用了几顿膳,喝了几次水。

    经过长时间的监视,慕千雪发现一件事情,就是东凌人在喝水时,小指总会有意无意地碰一下茶水,这件事还是她无意间从十九嘴里问出来的,后者当时并没有在意。

    初时,他们以为是一时大意,可在发现每一次每一个人喝水都这样后,便明白到,这是他们东凌特有的习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的小指指甲里,藏着一条细细的银线,用来沾茶试毒。她借东方泽之口,一番旁敲侧击,方才知道东凌虽然疆域与北周相差仿佛,却极缺干净的水源,多条河流因为源头或者其他原因,蕴有毒性,一个不小心就会中毒;所以但凡东凌人,都有在小指藏银线试毒的习惯,这也是辩别东凌人最好的法子。

    一路走来,在经过古逸臣居然的宅院时,慕千雪停下了脚步,说起来,自从她入宫之后,就再没见过后者,不知他现在可好,是否又凭借过人的机关术造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慕千雪微微一笑,对小元子道:“去敲门吧。”

    小元子点点头,上前准备敲门,结果那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敲便“吱呀”一声开了,他惊讶地道:“主子,门开着呢。”

    慕千雪眉眼间掠过一丝疑色,“进去看看。”

    宅院里面的布置与她之前来时一样,并无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里面没人,而且里外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好一阵子没人住过了。

    慕千雪抚过布满灰尘的桌子,指腹顿时沾了一层灰,奇怪,古逸尘去了哪里,据她所知,他只有这一处宅院,也没什么要好的亲戚。

    思忖间,十九走过来道:“都看过了,衣物细软银钱都在,也没有翻动的痕迹;但书柜空了,上面的书全部被搬走,一本不剩,如果猜的没错,应该都是与机关术有关的书籍。”

    她的话令慕千雪越发担心,古逸臣如果远行,多少会带一些衣物银钱,偏偏什么都没拿,只带了一些书,实在不合情理,难道是出事了?

    慕千雪思索半晌,唤过正在打量那些机关物件的小元子,“你去一趟京兆府,让府尹派人查一查古逸臣的下落,但他是否还在京城里。”寻常百姓要离开住地,必须持有官府派发的路引,否则守城士兵是不会放行的。

    “奴才这就去。”在小元子离开后,慕千雪也离开了宅院,一路穿过小巷,来到街上,金陵素来繁华,虽不是集市,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其是热闹。

    “慕姑娘?”一个惊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讶然回头,一张欢喜而熟悉的脸庞映入眼睑,“张公子?”

    张启凌带着胭脂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慕千雪面前,俊美如铸的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欣喜,“刚才远远瞧见,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没想到真是慕姑娘;我前两天还去了慕宅,那里的下人说慕姑娘出了远门,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慕千雪微微一笑,“是啊,刚刚才回来,我也没想到张公子这么快就从江宁回来了,家中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当日,张启凌离开京城时,曾派人送了一封信到慕宅,说是家中急事,要回江宁一趟,当时慕千雪已经进宫,这封信辗转递到她手上。

    张启凌半真半假地道:“家父突然生了急病,病势凶猛,家人怕会熬不过去,所以让我赶紧回去,所幸家父善有善报,熬过了这一关,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