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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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节

    第九百八十章 颠倒黑白]

    听到他在那里颠倒黑白,花蕊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阿财叹了口气,徐徐道:“姑姑与我不仅无仇无冤,还曾有恩于我,那次我不小心打破了碗,是姑姑帮着隐瞒,令我免受责备,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如今碰上这样的事,于情,我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都没看到;可于理……姑姑,三娘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样害她!”

    花蕊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她和阿财的交集仅止于都在东宫当差,相互叫得出名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更没什么打破碗的事情,阿财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无非是想做坐她加害刘三娘的事情。

    她懂了,阿财和刘三娘根本就是一伙的,联合起来对付她,且分明是有备而来,仿佛……早就知道了一切。

    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她只告诉过宁月一人,难道是宁月……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花蕊否决了,刘三娘有可疑还是宁月告诉她的,所以绝不可能是她。

    予怀目光在花蕊脸上徘徊片刻,开口道:“阿财说的是真的吗?”

    花蕊心中一痛,予怀……到底还是怀疑自己了,“奴婢是什么样的人,殿下最清楚不过,何时做过这种诬陷他人的事情?再说了,害刘三娘,对奴婢又有什么好处?”

    予怀默然不语,是啊,刘氏只是一个厨娘,花蕊何必费心费力去对付她?

    “奴婢……知道。”一个怯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花蕊猛地一震,这个声音……她僵硬地转过身,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映入眼睑。

    予怀漠然盯着站在门外的宁月,“你知道什么?”

    宁月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奴婢知道姑姑为什么要陷害三娘。”

    “说下去。”

    宁月绞着衣角,不安地道:“前阵子,姑姑觉得嘴里没味道,想吃蜜汁蜂巢糕,听说三娘做的最好,就让她做一笼,但三娘当时着急给殿下准备晚膳,实在没空做点心,就没答应,当时为了这件事情,闹得很不愉快,事后姑姑经常在奴婢面前抱怨,说三娘仗着殿下恩宠,不将她放在眼里,着实可恶,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说到这里,她似乎怕予怀责怪,急急道:“奴婢一直都有在劝说姑姑,让她别计较这种小事,这几日姑姑不再提起此事,奴婢还以为她看开了,哪知……竟准备了这样的手段。”

    花蕊脑袋嗡嗡作响,险些摔倒,要不是亲耳听见,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宁月会这样冤枉自己。

    她强忍着一阵阵的晕眩来到宁月面前,声音沙哑的像砂纸磨过,“你为什么要害我?”

    宁月颤颤地抬起头,下一刻,她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眼泪瞬间冒了出来,一边哭喊一边磕头,“对不起,我不该说出来的,姑姑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

    予怀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惊恐中的宁月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直不停磕头,直至阿财拉住她,又劝说了许久,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在予怀在又催问了一遍后,宁月含泪卷起袖子,那两条本应该白嫩无瑕的胳膊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红印,一看就知道是被棍棒一类的东西打出来的,触目惊心。

    “姑姑刚来的时候,对奴婢很好,可后来渐渐变了,每次姑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拿我出气,棍子打,东西砸,她不许我告诉别人,还说……殿下是她看着长大的,在这东宫,她就是半个主子,就算我说出去,殿下也不会相信。”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三娘的事情还没有审清楚,又冒出这件事来。

    花蕊气得嘴唇发白,她一直以为宁月天真烂漫,胸无城府,所以将其当成妹妹一般疼爱;却原来,宁月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豺狼,一直在等待时机咬断她的喉咙。

    呵呵,天天打鹰,却不想被鹰啄了眼!

    阿财瞅着予怀,吞吞吐吐地道:“还有一件事,奴才……奴才不知当说不当说。”

    予怀这会儿正心烦意乱,自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不耐烦地道:“讲!”

    “姑姑来了之后,曾借宁月的口,让奴才们孝敬,府里的人,大多数都给了,少则几两,多则十几二十两。”

    予怀盯了他片刻,目光一转,落在宁月身上,“真有这样的事?”

    宁月咬一咬银牙,点头道:“是,大概收了一千余两,还有一些首饰,都给姑姑了。”

    “呵呵。”花蕊突然笑了起来,下一刻,一记清脆的巴掌落在宁月脸上,眼底怒火灼烧,“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我?”

    宁月不说话,只是捂着通红的脸颊低头哭泣,要换了以前,花蕊或许还会心疼怜惜,可现在,只剩下愤怒与厌恶,扬手又是一掌掴下,厉声道:“我问你为什么?”

    这一掌比刚才更重,嘴角破裂渗出殷红的血来,宁月还是不说话,捂脸哭泣不止,可怜又委屈。

    “真是个十足的戏胚子!”花蕊冷哼一声,对一言不发的予怀道:“殿下,他们三个联合起来诬陷奴婢,您千万不要相信。”

    阿财梗了脖子道:“殿下,到底是我们诬陷,还是姑姑欺上瞒下,只要去她房里一搜便知。”

    予怀犹疑片刻,唤过张远道:“你去房里看一看。”事情闹得这么严重,必须得查个清楚明白。

    “是。”张远领命离去,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他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回来,在经过花蕊身边时,低低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花蕊胸口,难道……

    予怀目光在包袱上停留片刻,道:“如何?”

    张远打开包袱,里面满是银锭和碎银子,偶尔夹杂着一些首饰和银票,“这是卑职在花蕊姑姑房中搜到的东西,卑职点算过,价值差不多在千两左右。”]

    第九百八十一章 生死一线]

    予怀面色终是彻底沉了下来,“姑姑,这些你做何解释?”

    “这些东西不是奴婢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们编造出来陷害奴婢。”宁月、刘三娘、阿财显然是一伙的,他们表面装着互不相熟,一步步引她步入圈套,

    予怀冷冷盯着她,“姑姑刚才说,你没理由害刘三娘,那我现在倒是想听听,他们有什么理由害你。”

    花蕊忍着心中的寒意道:“除掉了奴婢,他们就能够继续在殿下膳食里下药。”

    予怀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我好端端的,何来下药之说。”

    “殿下身子自然是好,可性情却变了许多,是非不辩,刚愎自用,和以前相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放肆!”予怀本就被搅得心烦意乱,这会儿又被花蕊当然指责,顿时怒上心头,“我敬你是母妃身边的人,叫你一声姑姑,你不要得寸进尺。”

    花蕊涩涩一笑,“要换了以前的殿下,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有变过,倒是你……”予怀眼眸中寒光闪烁,“看来我真是待你太客气了,令你肆意妄为,将东宫搅得乌烟瘴气。”

    “这么说,殿下是相信他们了?”

    “我只相信事实!”予怀冷哼一声,道:“我问你,你认罪吗?”

    花蕊深吸一口气,道:“没有做过的事情,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认。”

    “好!真是好!”随着这几个字,予怀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张远怕出事,劝道:“殿下息怒,或许这件事并非表面所见那么简单。”

    予怀目光犀利如箭,“怎么,你要站在她那边?”

    张远深知他喜怒不定的性子,小心翼翼地道:“卑职只是觉得花蕊姑姑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实在不像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还请殿下明查,以免冤枉了无辜。”!

    “冤枉……”予怀冷笑一声,眸光森森地道:“看来你也和她一样,觉得我是非不辩,好坏不分。”

    张远大惊,连忙跪下请罪,予怀盯了他一会儿,徐徐道:“既是这样,我就如你所愿,查个清楚明白。”

    “江总管。”听到予怀叫自己,身为东宫总管的江明赶紧上前,恭敬地道:“奴才在。”

    “去把所有人都叫来,我有话问他们。”

    “是。”江明动作很快,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把所有下人都给叫了过来,一排排站在院子里。(!≈

    予怀扫了他们一眼,冷然道:“我问你们,花蕊来了之后,可有问你们讨要过孝敬?”

    听到这话,众人皆露出不安之色,低着头不敢说话,予怀看了江明一眼,后者会意,上前喝斥道:“殿下在问你们话呢,还不快说!”

    有胆子小的人,被江明这么一吓,慌不迭地道:“奴才给过姑姑五两银子的孝敬。”

    他开了头,其他人纷纷接上来,就像阿财说的那样,花蕊借宁月的口,向他们勒索过孝敬,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敢怒不敢言,只能交了,有些实在没钱的,就用首饰或者其它值钱东西来抵。

    待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完后,予怀对张远道:“你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张远低头道:“所有事情都是宁月出面,所谓孝敬,也都是宁月的一面之词,卑职以为,并不可信。”

    听到他将矛头指向自己侄女,江明不悦地道:“张护卫这是说宁月撒谎了?”

    “在没有查清楚之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张远的回答并不能令江明满意,他朝予怀拱手道:“殿下,宁月这丫头才只有十五岁,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心思去冤枉别人;再说了,要真是宁月撒谎,那些银子又怎么会在花蕊那里,还有阿财和刘三娘,总不至于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冤枉她吧。”

    予怀没说什么,只道:“我乏了,除了花蕊之外,所有人都退下。”

    “殿下……”江明还想再说,两道冷厉的目光望了过来,“没听到人的话吗?”

    江明心中一颤,不敢再言语,拉着宁月退了下去,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予怀和花蕊二人。

    予怀盯了花蕊片刻,徐徐道:“你是母妃身边的老人,又是母后安排来的,我一直对你很信任,可惜,你让我失望了。”

    听到这话,花蕊突然笑了起来,两道清泪顺着笑纹缓缓流下,令人好不心酸。

    予怀皱眉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自己,一门心思想找出害殿下的人,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可殿下宁愿相信那几个居心叵测的人,也不肯相信我,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予怀冷冷道:“一个两个或许是冤枉你,可所有人都众口一词,难道全是假的吗?”

    “他们想尽办法要除掉我,当然是做足了准备。”花蕊抹去眼泪,神情坚定地道:“无论殿下问一百次一千次,我都是一个回答——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

    予怀厌烦地道:“我本想着,如果你知错,就看在母妃的面上,饶你一回,现在看来……不必了。”

    到了这个时候,花蕊反而平静下来,“殿下要杀我?”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有一件事,希望殿下可以答应。”

    “说。”

    花蕊一字一字道:“将宁月三人赶出东宫,永不许他们再踏入半步。”

    听到这话,予怀刚刚有些消退的怒火顿时又窜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猛,恼声道:“到了这个地步,竟还想着害人,真是死不悔改!”

    “来人,把她拉出去……”在护卫的注视下,予怀缓缓吐出四个字,“乱棍打死!”

    张远一直守在外面,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赶紧进来求情,“姑姑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还请殿下开恩!”

    予怀根本不理会他,再次道:“拉出去。”

    “殿下!”见他心意坚定,张远急得跺脚,“姑姑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您要杀她,怎么着也得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吧。”

    “处置她之后,我自会去说。”任张远怎么说,予怀竟是油盐不进,一门心思要杀花蕊。]